真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學院里有一丁點事過不了一宿全院就都知道了,第二天一早全院的人都知道齊莎娜挨打的事了。早上上學的路上,品忠騎車跟在莎娜的後面,騎了一會兒,他看後面沒人,就緊跟了幾步,追上莎娜。莎娜眼楮腫腫的,看見品忠過來,也不理睬。品忠不知道問她什麼才好,只是跟在她身旁。快到分手的路口了,莎娜突然剎住車,跺跺腳喊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啊,人家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你都不知道安慰人家一下。」說完死盯住品忠的臉,品忠叫她盯得不好意思,「你昨晚回家你爸又打你啦?」「沒有。我一回家就睡覺了,誰我都不理。我是生你的氣,是不是我爸昨晚跟你說什麼了,把你嚇成這個樣子。他到底跟你說什麼了?」「沒說什麼,只是希望我們這段時間不要來往。」「那你怎麼說?」「我答應了。」「什麼,你?」莎娜生氣了,轉身推車就要走,品忠急忙叫她︰「我答應你爸高考期間不來往。」「不行,杜品忠,來不來往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嗎?我偏不!」品忠看著莎娜任性的樣子,想笑。「我上次叫我妹給你的那本書里夾著的小紙條你看見了吧。」「我看見了。」「那你為什麼不回信?」「我怎麼回信啊。」「你笨啊,你不會叫海娜帶回來。」「我,我沒想到,還有我看信的時候海娜已經走了。」「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給你寫信了。」莎娜賭氣地說。品忠憨厚地笑笑。「莎娜,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不要這樣。」「哪樣?」「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可是快高考了,我覺得我們都應該把心思放在高考復習上。」「那你是不願意看到我了,也不願意看我的信了?」「我是說暫時的。」莎娜看他一眼,笑了,「我說呢,你也不會那麼絕情,那你說的暫時是多長時間?」「高考以後我們再見面,好不好?」「高考以後?你是說這麼長時間我們都不來往嗎?可是我說過我要是有學習上的問題要問你的啊。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害怕了?」「我不怕,我考慮的是其他方面的問題,我的觀點我已經說過了。」莎娜笑了笑,「我知道,老夫子,你想什麼我一清二楚。」「還有,以後我們見面就早上上學的時候,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寫信的。那你會不會給回信呢?」「我不知道,得看情形,要是叫你爸看見,他又該說你了……」品忠還沒說完,看見莎娜拉下臉來,就又補充一句︰「我會給你寫信的。」莎娜高興得笑了,她高興的是她終于找到一種既可以和品忠保持關系,又不容易叫家長現的好辦法。看著她俏皮的臉龐,品忠不由得也笑起來。
馬容英在走廊里踫到林蘭。一改前兩天的熱情勁,她瞥了一眼林蘭,揚起頭走了過去,抬頭女子低頭漢,機關里的人都知道馬容英是個不好惹的主,林蘭當然也清楚,所以她裝做看不見,自己也樂得清淨。可沒走多遠,突然听到馬容英叫她,「我說林蘭啊,」林蘭轉過身,「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品忠,叫他別老糾纏我們莎娜。」一听這話,林蘭很生氣,「你說什麼?品忠怎麼糾纏莎娜了?」「怎麼糾纏?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糊涂啊。學院里的人都知道品忠在追我們家莎娜。」林蘭搞不清眼前這個女人是不是就是前幾天到她家拉著她的手親熱得不得了的那個女人。「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是想告訴你,別再叫品忠糾纏莎娜,莎娜昨天都跟我們說了。她說實在是煩你們品忠,可是品忠一天到晚在上學下學的路上等她,這事全院的人都知道,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呢。做人要適可而止,也要有自知之明。你知道我們莎娜是多少人追求的對象,像你們品忠這樣的,一抓一大把,不是上回看著品忠救了莎娜的面子上,我早就找他算帳了。」「品種要是早知道莎娜是這樣的人,他也不會救莎娜的,沒事找這樣的不痛快。」林蘭冷冷地說。「哼,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安好心,救人都是有目的的。要不怎麼會一就上岸就緊著對著嘴親莎娜呢,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告訴你我就知道你們家會把這件事當籌碼,我們不怕,告訴你,你們的那份情我們早還了。」「你說什麼?還了?還得了嗎?」林蘭也生氣了,這樣的人真是不可理喻,你救了她的命,她還告你是乘火打劫。「好吧,你不用再說了,我以後一定告訴我的孩子們,不管什麼人都不要救,哪怕他快死了,那是活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