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子弟 二十四 青春的躁動

作者 ︰ 茉莉花香

志民想雪晴的另一個辦法就是藏在被窩里偷偷干那自慰的活來彌補他欠缺自信的心靈滿足他**的饑渴平抑他青春的躁動。

已經到了青春期荷爾蒙旺盛的志民一天到晚感覺渾身老是憋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勁,特別是春光明媚春風拂面圓月初升月暉如銀之時,這股勁更是攪得他坐臥不寧,老想做點什麼事情出出心里憋屈的這股邪火。最好是出格的事情。比如砸碎一件東西,或是拿磚頭把人家的玻璃打碎了,或是什麼都不干,拎著棍子追趕那只老上他們家屋頂躥來躥去風流成性的花貓。總之是狠飆能讓他尚志民出大力流大汗的活他都願意干。打碎東西或是砸人家玻璃他連想都不能想,不說別人,他媽闞郁芳就饒不了他能把他的皮給揭了。那他就干活。和煤餅子,上房修屋頂,都是他特愛干的活,修了自家的還修雪晴家的。干活的時候他把所有的勁都使出來了,出上一身的透汗,這才覺得稍微舒服一點。可是隨即而來的是更大的躁動和不安。

這種躁動不安攪得他晚上睡不好覺,睡不好覺他就開始胡思亂想。

他想起白天在工廠,一幫伙計吹牛的時候說的話。其中一個年齡最大外號叫「拐子」的說︰「干那活的時候,要不你就想著你是和那些漂亮的電影演員正干那事呢,要不你就拿個有漂亮美人的畫報、畫張子,看著看著,你底下那物件就硬了,這一招特靈。」幾個人都笑了。有人問︰「那你是不是就用的這招啊?」「拐子」一點都沒有覺得不好意思。說︰「那當然。我那有不少電影明星的照片和海報。我一拿出那些畫片啦,海報啦,就覺得那些人都活了。她們都圍在我的身邊,我就是那皇上,她們全都是我的嬪妃宮娥,她們爭先搶後地巴結我,我叫她們干啥她們就干啥。完事以後,就覺得特舒服,特滿足。」每當「拐子」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的紅疙瘩燦爛奪目。那疙瘩長了有兩年了,他特愛擠,擠得臉上一片片的紫紅色兒。他還笑著跟人說,他這是紅色革命根據地,擠一個,整個臉都紅。由點帶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還說他這是色兒痘。「你知道治我這痘唯一的辦法是什麼嗎?」「拐子」問志民。志民懵懂地搖搖頭,「就是找一媳婦。跟媳婦干上兩月,等到媳婦懷上了,我這臉準保光的跟**一樣。」說完還朝志民眨眨眼,「小子,你那臉上的色痘兒也不少啊。想媳婦了吧?」志民臊的趕緊轉過臉去。

晚上上夜班,幾個伙計沒事也愛聚在一起瞎聊。有個剛參加工作的叫新子的說︰「嗨,你們听說沒有?我們胡同一老教授跟我說他看過《金瓶梅》的手抄本,特黃。」「《金瓶梅》是什麼?」「無知了吧,《金瓶梅》是一本書啊,中國歷史上最黃的一本小說。」志民一听,不由得對新子那小子刮目相看。他連中國歷史上最黃的小說都知道!

「拐子」嘿嘿一笑,說︰「吹呢吧,老教授是你什麼人啊,他看了《金瓶梅》能跟你說?」那小子臉一紅,說︰「你看我說你還不信。」「嘁,《金瓶梅》算什麼啊。嗨,你們听說沒有?」幾個人瞪大眼楮看著「拐子」,「拐子」興致很好,眉飛色舞地說︰「人家美國那邊有一種舞,你們猜叫什麼舞?不知道了吧?月兌褲衩舞!」看見那幾個人大驚失色的樣子,「拐子」樂得前仰後合嘴巴都快合不上了。手舞足蹈地比劃著說︰「沒听說過吧。那女的跳舞的時候能把褲衩子給月兌了。」「我的媽耶,真夠資產階級的了。真月兌啊,**,當著男的面?」「廢話,可不真月兌嘛。不過听說人家要月兌也不白月兌,得給錢。」「听誰說的啊,吹呢吧?」「嘁,我就知道你們不信,我們街坊他們單位有一華僑,去過美國,人家親眼看見的,這還有假?」幾個人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拐子」得意地指著他們幾個說︰「瞅瞅,一個個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底下準保都硬啦,來,讓我模模。」說完就近抓新子。新子臉憋通紅,嘴里「啊,啊。」地叫著想跑,叫「拐子」模了一把。「**,硬的跟棍一樣了。」其他幾個人以為他要過來,嚇得一個個捂住褲襠跑了。

文革以後,「拐子」因為經常散布這些反動黃色下流的東西,被人檢舉告,批斗了幾回,被罰勞動改造,到廠里的鍋爐房燒鍋爐去了。

「拐子」走了,可他講的那些話卻給志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從他說的那一晚開始,志民就經常失眠。晚上躺在床上,貼餅子似的翻來覆去睡不好覺的時候,腦子里反復琢磨著「拐子」的話,眼前轉來轉去是「拐子」靈活轉動的手勢和他眉飛色舞的神態。想象那些女的怎麼月兌的月兌了以後會是什麼樣。「拐子」描述的內容有限,志民生活貧乏拓展空間狹窄想像力也極其有限無法升華到一定高度。他想不出那些女的活動場所如何她們的模樣怎樣怎麼跳跳什麼舞,他甚至想象不出那些女的的褲衩和他媽他妹晾在院子里的大褲衩子有什麼區別。你說這個資產階級嘿,真會想他媽歪轍,月兌什麼不行非要月兌褲衩子,而志民想來想去又不得不佩服那些資產階級。你說這女人身上就數那塊兒藏著掖著的最不容易看見也最隱密,要月兌手套帽子鞋子襪子誰看呢你說是不是,要月兌還就得月兌那塊兒月兌那塊兒才有人看,有人看就能賺錢,能賺大錢。那些女的都是干嗎的,多丟人哪,為了錢能當眾月兌褲衩子,我的媽耶,把祖宗十八輩的臉都丟盡了!這讓她爹看見,還不得拿鞋底子害死她啊!要我我寧願餓死,也不能叫我們家女的干那活去。志民就這麼在被窩里時而興奮時而氣憤時而無可奈何地想,而且想來想去,最終他總會想到雪晴身上。

想到雪晴志民有點瞧不起「拐子」。「拐子」還吹他那些畫報、畫張子。我根本用不著那些熊玩意兒照樣能完成我的**大業,因為只要我心里想著雪晴就行。

但是天地良心,他可從來沒想過雪晴要當著眾人月兌什麼鳥褲衩子。他想的全是和雪晴在一起的情景。看著她,听她說話,和她一起走路(是和她勾勾著手指頭走路)。想的身上熱一陣涼一陣火里一陣水里一陣最後火燒火燎肌肉緊繃腳心手心全是汗非得泄泄火才成,于是就會忍不住自己干一番苟且之事。完事以後是痛快了,可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太下作了。我這是干什麼嘛?關鍵是干那事的時候還老想著人家雪晴,這要是讓人家知道,還不得罵我是流氓啊。第二天見到雪晴的時候,就會覺得有那麼點不好意思。

什麼事都逃不過志民***眼楮。給他晾被窩、拆褥子的時候,闞郁芳指著那上面圈圈點點的?洛印,對志民說︰「你小子,一天淨瞎琢磨什麼呢。」

志民最怕他媽。他覺得這世界上最精明的莫過于他媽了。什麼事都休想瞞得過她。當家庭婦女,給人家當保姆真是太委屈她了,她要是干上公安那一行,準保就是一出色的便衣女警察!要是給人當私人偵探,估模著只差那麼一丁點就成那外國的福爾摩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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