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織田阿市洋洋自得,翹尾巴的模樣,林晚榮忍不住流露一絲微笑。
「薩科齊是吧……。」織田阿市故作凶巴巴的,盈眸狠瞪,捆綁在立柱上,一臉茫然的西洋人薩科齊,蔥白芊細手指點了點他的腦部太陽**,因為身為法蘭西人的薩科齊身材高大,而織田阿市又特別的瘦小,她這一點戳,倒好似在取東西,不過織田阿市沒有絲毫理會這些,她很想在林晚榮林大哥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本小姐的手段,想必你先前在大船上已經多少領教過了,但是,告訴你,那些都只是本小姐——一點點、一點點的本事呢!心里有什麼秘密,聰明的最好一五一十現在全都告訴林大哥,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西洋法蘭西人薩科齊沒有吱聲,冷哼一扭頭,不理會織田阿市的大婬威。
其他兩個洋人心中卻是在暗暗慶幸,慶幸自己不懂得大華國語言,要不也會像薩科齊一樣,遭受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兒的人間地獄式拷問,他們此刻正緊緊的捆在椅上動彈不得。
肖青璇嫣然笑笑,她此刻梳著盤鬢模樣式,烏亮的青絲分成若干股擰扎,疊加在頭上,形成兩個對稱的螺旋,雍容典雅,而疊加青絲的兩邊,流垂的漫散縷縷頭,愈的讓人不敢正視。
「阿市妹妹,雖說林大哥很想知道這些洋人究竟打得什麼名堂,我也很想了解一二,但這樣對待他們是不是有些過火?」肖青璇說著,蓮步來到茫然圓睜雙眼的薩科齊身旁附近,輕望了他眼,抿嘴悠說,「他們即便是西洋蠻夷,咱們也得量力而為,說來他們也很不容易。」
織田阿市閃動雙眸,若有所思的顧盼。
「這位夫人太好了太宅心仁厚了!」薩科齊瞪著的眼楮,立刻煥神采,感激的看著肖青璇,笑說道,「夫人你不但美若聖母瑪利亞,心地純潔更像是我們那里盧浮宮的藝術精品一樣清澈!」
肖青璇懵眨眨眼,沒太听懂薩科齊的言語,想見都應該是恭維自己的話,隨即淡淡一笑。
林晚榮凜然莞爾,心道薩科齊這個西洋鬼子也是一位滑頭,一副雄赳赳慷慨赴死的模樣,拍馬屁的度倒是更顯得快些。
也難怪肖青璇會心軟,她們這個時代生活的人,還沒有領略過洋鬼子的苦頭。
盧浮宮!
林晚榮雙目一炬。
在若干年後,若是按照正常的歷史脈絡,不知道有多少大華國的奇珍異寶,流落到那里。
「青璇不必可憐他們,這都是他們自找的!」林晚榮起身離座,緩緩走沉聲說道,「此事事關重大,沒有商量的余地,不把事情說清楚,別想蒙混過關。」
肖青璇側身冰眸盯望,詫異問說,「壞蛋,這事兒果真很要緊?!」
林晚榮冷笑著看了看仍舊擺出一副煞有介事模樣的薩科齊,而薩科齊看見林晚榮凌厲的目光,不自禁的身體一顫。
薩科齊總感覺這個盛傳之中的林三林元帥很特別,並且很詭異。
自己有許多思想,許多手段,往往剛一經展露,就被他無情的戳破,仿佛……他會未卜先知一般,他念及此,不由得額頭一陣冷汗,難道……他就是傳說中的先賢?!
他此刻除了對林晚榮惶恐,更多了分敬畏。
而林晚榮凝神點頭,欣然道,「我目前雖然還不知道他們想要獲得的是何物,但總是有一種預感,那樣東西絕對很重要,甚至有可能影響到每一個人!」
肖青璇一捂嘴,怔怔看,頭上蕾疊髻,與她潔白雪膚臉龐,輝映如花。
「竟是這樣!?那……咱們還真的把它弄來,我也有了一觀的興致。」說著,冰眸瞪眼薩科齊,嗔說,「喂洋人,你好狡猾,那麼極重要的東西不早些說出來,卻藏著掖著是何道理!快些說吧!」
織田阿市,林晚榮,安碧如都不禁噗嗤而笑。
肖青璇立場轉變的也夠快的。
薩科齊卻很是震驚林晚榮沉吟出來的話語,並沒有理會肖青璇的嬌叱。
「啪!」
洋人一哆嗦。
回神——
只見一位曼妙媚態怡然的女子,笑盈盈拍了自己胸口,流轉的看著。
「你……?」
安碧如笑魘如花,嗤嗤說道,「哎,洋鬼子老兄,看來今天一劫你是無論如何也逃月兌不過去了。連我們蕙質蘭心的出雲公主都不保你,你呀還是老實交代為妙呢。」
轉而又朝著織田阿市那,委婉輕說,「小妹妹,你一直說還有壓箱底的非常手段,沒展露,是哪樣?現在就亮出來,給姐姐看看。」
「這折磨人的手段,我最終意欣賞了,最好咱們兩姐妹互相之間切磋切磋才好呢!」
她興奮的高聲說著。
倒把織田阿市的興奮勁鼓動起來,也眉飛色舞盈盈道,「好啊,姐姐喜歡,我定當恭敬不如從命。」
薩科齊面如死灰,暗暗叫苦。
林晚榮也不禁嘆笑,搖頭間思忖,折磨人,也有拿來調笑研究的,恐怕曠古就她二人。
「本小姐要使出的手段,我還特意起了個名字,叫——欲仙欲死。怎麼樣,名字很好听吧。」織田阿市一面莞爾,輕靈的妙目不時看著忐忑不安的薩科齊。
薩科齊一瞪眼,怒喝,「什麼……欲仙欲死?!」
林晚榮和安碧如卻已經忍俊不禁。
織田阿市相反的一本正經起來,正色而說,「欲仙欲死,其實就是……用事先準備好的很結實的細繩,把一個人的十根手指,記住啊,十根手指一個都不能放過!都拿細繩分別給系上,系的緊緊,然後呢,再把這個人已經系好的手指,全都吊起來,要高高的吊起,這樣才能進行下一步。然後再找來幾條大狗,大狗也是有講究的,一定是餓了三天以上的大狗,那樣才有看頭,讓大狗圍住十根手指已經吊起的那個人。如此,欲仙欲死,便即告成!」
林晚榮一怔,乖乖,這哪叫欲仙欲死,這分明是欲哭無淚。
安碧如大喜過望,大叫道,「好啊好啊!這游戲听起來就過癮,玩耍起來,必定妙不可言,咱們立刻就試試!」
「別做游戲了!我說。」薩科齊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嘴唇微顫著說道,有氣無力的看了看兩位興奮莫名的小姐,無奈道,「你們還是不是女子?!手段也太狠毒了,簡直比殺了我還難過千倍。」
林晚榮,肖青璇,面面相覷的對望,心領神會間思忖,雖說織田阿市說出來的那些有點殘忍,可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薩科齊說出實情。
三個洋人都會施展西方巫術,為了防止生意外,事先,除了用繩索捆緊,安碧如和寧雨昔也出重手點住他們身上多處**道,讓他們無法使出。
「我們挾持著小女孩兒,拿著紅十字架,是準備取一本書,書的內容和名字我真不知道,不過,據我們那里傳說,能夠找到這本書,就可以征服天下!」
……
「公子還不是說笑于我,真找來了呢。」許玉樓眉目含春,碧波蕩漾著言說,嘩嘩素手擎著壺水,一面看著閑坐之中的林晚榮,一面給他倒茶。
林晚榮俊臉悠笑,莞爾間目光游移。
這女人眼楮勾魂攝魄,好似要立刻活吞了自己,媚態橫生,實為人間尤物。
「哪里話!」林晚榮抬手指刮了刮鼻子,咳咳欣然說道,「許大嫂為人爽快,精明干練,陶然客棧生意興隆,我看,全賴大嫂之功!尤其許大嫂你風華絕代,讓在下暗暗起敬,我說要找你,那一定是會來的,又怎麼敢唐突?!」
「真是這樣?!」
「那當然,而且……本公子這次來,還有挺要緊的事兒想向你請教。」
林晚榮笑笑說著,擺手道,「你別忙活了,坐下說話吧,倒茶遞水的事情我自己來就行。」
許玉樓的香閨,在離林晚榮那間院落不遠,依附假山旁的房舍。
香閨內燻香彌漫,引人陶醉,讓人頓起慵懶之感。
許玉樓咯咯抿嘴笑,旋即眉目撩動的扭身坐下,盯著林晚榮看。
而林晚榮故作不知。
「重要的事兒?是什麼重要的事兒,說來听听?!」許玉樓雖見林晚榮沒理睬自己,但仍是嬌柔言說,「要說重要的事,我倒是想說上你兩句,哎……也許是你與柳小姐今生無緣,也是你說走就走,現在才回來,我剛才就想說起,怕引起你身邊夫人的煩感。只恐公子你,再也見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