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窗外下著雨里面笑聲不斷誰都在笑那麼誰也不影響誰。打牌的看書的男的女的只是沒有孩子。
上彊呆呆地坐著沖茶的杯子里沒了水只有茶葉。星期日的晚上是一周內最後的休息時刻什麼都不想只要能坐著就好。
不知他在做什麼？也如眼前這些人以這樣的方式休息著？
手機在桌子上震動的頻率使人緊張拿起電話是他。
「你在做什麼？」他說。感覺不出他的心情。
「你又在做什麼呢？」
「看書你呢？」
猶豫了片刻「也在看書。」
「什麼書？」
上彊抬頭望了望那些人「《紅塵》。」
「《紅塵》？誰寫的？」
她微笑了一下電話對面的他是不知的「我寫的。」
「呵怎麼沒听你說過？」
「剛寫的寫給你的。」說完她忍不住笑出聲。對面的他也在笑之後是兩個人的沉默。
上彊不知還能說什麼也許他只想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或許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是無意識地撥出她的號碼。而她也不想說更多雖然自己的玩笑他會有片刻的思考但是距離上彊與他的距離只要存在著他就不會明白他在她心中是怎樣的位置所以她任憑沉默持續著只要他不掛電話她會一直听著他的沉默。
愛情是一動听的歌卻只有處在愛情中的人才能懂這歌的旋律。遠望的人難以讀懂這本書的韻味更不可能被這歌感動。
看著不遠處那個斜依著沙臉差不多要貼到書上的人上彊真想走過去告訴他這里燈光太暗會毀了眼楮或者坐直了身姿看書是不是更對待起這本書。
「傻瓜也許他認為自己那種姿勢比其它任何種姿勢都舒服。」上彊自言自語。
「什麼你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
「我听你在說什麼姿勢的。」
「讀書的姿勢。」
「我此刻端正地坐在寫字桌前一邊看書一邊……」
他沒往下說上彊也不問或者她知道他想說什麼但她更想說或許這樣的姿勢對你最合適遠遠地望著偶爾拿起在無人知道的角落沉醉一刻可是她什麼都沒說只以輕微的笑聲回報他繼續的沉默。
手機有來電的提示「有人打電話我們先掛了吧？」「好的。」
電話是單位打來的緊急會議。
急匆匆趕到時仍然有人在途中未到好不容易等齊了一人一份文件上最高領導讀一遍拍了會議的照片會就散了好多人臉上寫著疑惑埋怨聲不斷就一份文件不能等星期一再學嗎？
「星期一就要求有學習的圖片在網上的證明我們學過了讓你跑一趟總比起讓你背誦這文件輕松多吧？」
接下來有更難听的話出口。上彊听著同事們的罵聲忍不住笑了或許這種形式也是一種姿勢且比文件精神更重要。
那麼他呢？要他保持距離的姿勢還是要他遠遠地思念的姿勢？或者不要姿勢只需沉默的無休止地持續又或許上彊可以把無形的沉默想成一種有形的姿勢就不必再刻意尋找姿勢有形的總比無形的好琢磨即使是想像的。
上彊開始想象他的姿勢︰他坐在桌前一邊讀書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