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宇文宇又去找了王伯興。他又去找王伯興是他又想起了一個細節,這個細節盡管不一定對案子有幫助,但他還是很想知道。
「你還想知道什麼?」王伯興並不相見到他,所以一見面便十分反感地問。
「你是怎麼知道當時的韓副省長的女兒要去美國留學的?」
「這和案子有關嗎?」
「有。」
「那我可以告訴你,是當時的水利庭庭長,也就是現在的黃副省長告訴我的。」
「噢!他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個?」
「無意之中。」
「怎麼個無意法?」
「那天見過韓副省長之後我就去見了當時的黃庭長,我把見韓副省長的經過給他說了一遍,問他韓副省長是否想讓我給他意思一下,他說不可能,因為韓副省長不是那種人,雖然他的女兒要去美國留學,急需錢用,但韓副省長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再問你一個我個人感興趣的問題,你有權拒絕回答。」
「你這樣說我倒願意回答你。」
「那好。你向韓副省長行賄你能肯定沒有人知道嗎?」
「能。這種事,我當然要做得不留任何蛀絲馬跡。」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沒留任何蛀絲馬跡,那是怎麼東窗事的?」
「我也一直感到奇怪。」
「好吧。今天我們就到這兒吧!」
宇文宇想信王伯興的話是真的,他的敘述和心慧她爸說的基本一致,只是多了一句話,或者說是心慧她爸少說了一句,但就是這少說的一句話卻掩蓋了一個關鍵的問題。他的心里翻江倒海,不知是為自己的現激動,還是為自己的猜想得到證實而感到可悲。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走出了看守所,就接到了韓雨寒的電話,說是想問一下她父親案子的情況。雖然他已對韓雨寒有了幾分反感,但還是不得不和她見面。他沒有理由拒絕。
剛才黃心慧和她父親走後,韓雨寒趴在床上哭了一會兒,傷心了一會兒,又莫名其妙地笑了一會兒,然後給宇文宇打了電話。她想找人聊一聊,卻不知該找誰,于是就想到了宇文宇,她認為宇文宇還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借口是和他談一下她父親的案子。
兩人又一次來到了朋朋音樂茶座。
韓雨寒︰「我約你來是想問你我爸的案子,下面會有什麼展。」
「我正在為下次開庭做準備。」宇文宇沒有說他又去找過王伯興,也不想讓她知道他的新現。已經夠亂的了,已經夠頭痛的了,他不想再添亂。
「下次開庭會在什麼時候?」
「我想時間不會太久吧。按規定應在一個月之內。」
韓雨寒不再言語,低頭喝著自己的毛尖。
「你好象心思重重的。」
韓雨寒欲言又止。
「想說什麼就說吧!有什麼難題,說出來我也許可以幫你想想辦法,出出主意。」
「心慧的父親剛去找過我。」
「噢!是嗎?」
「我現在心里亂得很。」
宇文宇點點頭︰「心慧也跟我說過,她父親是有點後悔。」
「可畢竟抹不去對我的傷害。」
「這我知道。但‘人非聖賢,熟能無過?’他能主動向你做個姿態,我認為你的態度也應有所轉變。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可我心里很難接受。」
「這我能理解。但你應該考慮你和心慧她哥的感情。你和她哥的感情還是很深的,對吧?這個才是主要的,是問題的關鍵。」
「我承認你說的對。」
「那就听我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你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就該很好地听听別人的意見。」
「我想我還需要時間。」
宇文宇點點頭︰「對。時間是醫治心靈創傷的良藥。不過我想如果你能再給心良一次機會,他會為你撫慰創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