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宇把韓雨寒送回家之後,就給黃心慧打了電話,說想見她,黃心慧就約他到她家吃晚飯。宇文宇本不想去的,黃心慧告訴他她父親不回來吃晚飯,他這才答應去。
宇文宇匆匆趕到黃心慧家里,小保母王茹給他開了門。
「你大姐呢?」他進門就問。
王茹︰「在廚房呢。」
宇文宇換上拖鞋進了廚房,看到黃心慧正在做菜︰「你怎麼又親自下廚啦?」
「這不你要來嘛。你還夠快的!」
「那是。要見你嘛,當然‘歸’心似箭了。不過呢,你也用不著親自下廚呀。」
「這有什麼!」
「我是心疼你。」
「沒什麼關系。只要有時間,我還願意做飯呢。」
「嗯。上得庭堂,入得廚房,像個賢妻良母。」
「什麼像呀!本來就是嘛!」
「是。是。是。就憑這點,我也沒有理由不要你。」
「你愛要不要,無所謂。」
「真的?」
「難道你不要就沒人要了嗎?不會吧?本姑娘還怕嫁不出去呀?」
「當然不會。問題是嫁個什麼樣的。象我這樣風流倜儻之輩,怕也不容易找到吧?」
「喲!幸虧還不是貌若潘安,不然呀,還真要上天了。」
「就這我上中學,上大學,我也是眾多女生追逐的對象。」
「行了。行了。越說你越來勁。快幫把手!別光抖你的一張嘴。」
「我這不等著你的命令嘛。讓我做什麼?」
「先剝顆蔥洗洗切一下。」
「是。親愛的。」宇文宇從地上拿起一顆蔥蹲下來剝著。
「你不是光來蹭飯吃的吧?」
「還是你了解我!」
「那就說吧!」
「今天雨寒找過我。」
「為案子的事?」
「當然。」
「那案子有什麼進展?」
「沒有。也許還會開庭。」
「那你準備好了?」
「我今天又去見了王伯興。」
「又有什麼新現?」
「沒有。但我卻很奇怪。」
「奇怪什麼?」
「王伯興行賄韓伯伯,只有他倆是知情人,我奇怪的是……是如何東窗事的。」
黃心慧不以為然︰「這有什麼樣好奇怪的!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沒有不透風的牆。」
「不對。當今社會,行賄受賄是何其普遍的現象,又有幾人被繩之以法?就是因為行賄受賄一般沒有第三者在場,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就說這銀行貸款吧,有誰是憑白無辜可以貸出來的,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不良資產,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呆賬?可又有幾個銀行界的人落馬?」
「那你認為是怎麼回事?」
「那天我突然有個想法,韓伯伯受賄是不是有人設的圈套。」
「是嗎?」黃心慧吃了一驚。
「有這種可能。」
「那……如果是真的,韓伯伯可就太冤了。」
「這還只是我的猜測,沒有任何證據。再說他冤倒也不冤。俗語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個時候宇文宇已經後悔和黃心慧說這些了。他干麼要在她面前擺功呢!
「如果你能找到證據證明的話,韓伯伯的罪行是否可以減輕一些?」
「那是可能的。」
「那你能找到嗎?」
「怕不容易吧!」
黃心慧嚴肅地盯著宇文宇的眼楮︰「你肯定能。」
「你太高估我了。我還真沒這個把握。再說,真要找到了,怕也不見得是好事。」
「為什麼?」
「隨便說說而已。沒有為什麼。對了,她給我說你爸今天去看過她。」
「是的。我帶我爸去的。」
「我看她心理在起變化,猶豫不決。」
黃心慧心里泛起一陣醋意,「于是就找了你這個善解人意,又溫柔體貼的人。」
「我有這麼好嗎?難怪你會愛上我!」
「我是說你有時是這麼好。就看在誰面前了。」
「對。在你面前是這樣的。」
「你的嘴永遠不會掉在地上。」
「我就是靠耍嘴皮子吃飯的,掉在地上怎麼辦!」
「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嗨!你看,一不留心,還是把自己繞進去了!說正經的,我看應該讓你哥趁熱打鐵,抓住這個機會。」
「謝謝!那我回頭給我哥說一聲,讓他再努力一下試試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