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彩遭了齊陽的瞪,才覺得自己口無遮攔,忙又說了,不說這個,先說要緊的。」
齊陽︰「恩,你就說吧。」
羅雅彩清了清嗓子,開始鄭重其事的說道︰「碗兒,你來了長安被那個嬤嬤收留了,然後又被她介紹到這府里干活,是吧?」
碗兒︰「是啊,莞爾覺得那個嬤嬤挺好的,怎麼會和人販子扯上關系?」
羅雅彩閉了下眼,又說︰「這個吧,你就不覺得這嬤嬤有什麼不對麼?」
碗兒︰「沒覺得啊?」
羅雅彩︰「那好,你好,我們覺得這個嬤嬤有很大可能是做販人買賣的。」
碗兒︰「小姐為什麼這麼說?麼證據說這嬤嬤販人?」
羅雅彩︰「證據?不是明擺著麼,你也見著了,那個綠兒,雅兒,是被人落了失魂散的。她們是誰介紹來的?還不是收留你那個嬤嬤。」
碗兒︰「是麼?這個莞爾倒不知,只知道是一同到的府里,可莞爾是自己來的,不是和她們一起,她們也是嬤嬤介紹來的?」
羅彩︰「什麼?你不是和她倆一起被嬤嬤介紹來地?」
碗兒點了點。說︰「是啊。莞爾是自己來地。到這兒才與姐姐們見到。然後就來了這西院。見著小姐了。」
羅雅彩︰「啊?麼會這樣?那咱們不是白查了?這事兒看來跟這嬤嬤沒什麼關系啊?」
齊陽听了這些有了想法。若這嬤嬤沒做販人地生意。怎麼好端端地跑路了?
心下想著。齊陽問道︰「你們才去那嬤嬤府上。怎麼知道這嬤嬤搬家了地?」
羅雅彩︰「敲了半天門出來個看房子地。說這嬤嬤搬家了。」
齊陽︰「你就沒再問問鄰居?」
羅雅彩︰「人家看房子的說謊干嘛?」
嘿!你倒真跟這碗兒是一對兒,誰都信啊!那看房子的要說那嬤嬤搬去月球了,你是不是也信啊?照我看,這嬤嬤搬沒搬走另說,不過販人的事兒肯定跟她月兌不了干系。不過販人這事兒,還是別在管了,在這兒才說了去找那嬤嬤,那邊就開始有了應對的招式,看來這些人真是有些本事。
拿定主意齊陽說︰「恩,那倒是,既是這樣,這嬤嬤怕是跟火柴沒什麼聯系們也沒法往下查了。」
羅雅彩鼓著嘴,喘了幾口粗氣沒說話。
這時打屏風那面傳過一個聲音︰「公主,該用膳了。」
接著,吉祥隨聲而至。
直到晚上,入了夜,齊陽拿了些卷集來看,忽然想起件事兒問一旁正撥燈芯的吉祥︰「吉祥,這綠兒是與你一同出去的?」
吉祥︰「是啊午我去西市買了這個,加了香料的燈芯。」
齊陽︰「那綠兒呢?」
吉祥︰「綠兒姐姐沒與我一同去啊出了府就沒見了。」
齊陽︰「這大半夜還沒回來?」
吉祥︰「怕是回了沒過來吧。吉祥看著綠兒姐姐今日身子不是很好,早與她說了她多歇著。這個時辰,怕是在房里睡了。」
齊陽︰「哦,這個燈芯加的什麼香料?」
吉祥︰「這吉祥也知道,只挑了個好聞的。」
齊陽︰「是啊……」
說著,齊陽打了個哈欠,笑了笑,說︰「怕是加了催眠的藥,害本宮都困了。」
吉祥︰「公主今日出府想是累著了,不如早歇了吧。吉祥這就去打水。」
齊陽擺了擺手,起身走到床邊。
吉祥捧了木架上的銅盆,行出門去。
等吉祥回來的時候,齊陽已在床上睡著了。
這加了迷香,果然是管用。
吉祥笑了笑,將齊陽身子挪正,褪了鞋,蓋上被子,便出門來了。
這一日,西院便早早安生了。
可東院的火柴,還在盤算著,倒是要怎麼出去。
這明著出去,傷還沒好,怕被人攔下,這暗著出去,手上傷了,又著實不便。
可這房子空著,火柴的心就難定。日熬夜熬得的房子,還沒放租,加上才騰出自己的那間,竟白白空放著兩處。
空這一日便是損失,明日斷不能再閑著。那日也是,竟忘了首要的事,沒托王二嬤嬤先把房子放租。不過若是托了她,也少不了旁的事。不過今夜可得想個辦法,明日好出府去。
雖太平盛世,可在火柴眼里,滿滿都是壞人,做的都是比她更壞的營生。至少她騙來的丫頭,如今都有了更好的去處。從沿街要飯開始,火柴就沒少吃這相信人的虧,到了現今,除了銀子她誰都不信。得了銀子就換成房子,有
自己往後至少還有地方落腳,還有口安穩飯吃。
火柴這會兒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秋兒看著看著,便過去問她︰「小姐,可有心事?」
火柴回身,看了看秋兒,心想︰有心事也不能跟你說啊。
火柴︰「沒有。」
秋兒︰「莫不是傷口疼了?」
這秋兒不說,火還真沒覺得這傷口疼,她這一說,倒是真覺得有些疼了。要說這府上的大夫這金瘡藥效果可真差。今兒個換藥的時候,火柴一看,和昨天比起來,沒好多少。
這要是我那金瘡藥,現在不用裹著綢子了。誰知道接個舞劍的活兒能把自己傷了,早知道隨身帶著藥就好了。對了!明兒就說回去拿藥,這樣我不就能出去了?
想到這兒,火佯裝痛苦的說道︰「唉,這傷總是疼,這大夫的藥果不如我原來用的好。」
秋兒︰「小姐原來用的什藥?秋兒明天去給小姐買。」
火︰「這藥街上買不來的,家傳秘制的。你也知道,小姐我原是做什麼的,所以難免這兒啊,那兒啊受個傷什麼的。不瞞你說,我們祖上都是干這個的。我爹也是干這個的,我爺爺也是。所以我們家就傳下來一個專治刀劍傷的秘方,比這大夫的要好多了。往常抹那個藥,這傷,三五天就好了。如今怕是難了,要疼的久了。」
秋兒︰「不如小將方子告訴秋兒,秋兒明兒一早去抓來。」
火柴︰「這方有幾味藥,鋪子里是不賣的,難找。」
火柴說的煞有介事,秋兒果真中計,說︰「那可怎麼辦呢。」
火柴︰「這若是能出府就好了,還有些配好的放在我先前的住處。」
秋兒︰「那小姐告訴秋兒地方,明早秋兒就去取來。」
火柴︰「怕是難找,原我住的地方狹小,東西放的緊密,又何況我先前干這營生,處處少不了刀劍,若是割傷了你,就更不好了。明兒早上我自己回去拿就行了。」
秋兒︰「那明早秋兒跟安管家說說。」
火柴︰「恩,如此甚好。行了,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歇著吧。」
秋兒︰「小姐晚安。」
說完,秋兒就退了出去,火柴也就躺下了。
想著明天就能將空了的房子放租,火柴心里就樂開了花。
第二天一早,火柴醒的時候,秋兒已經站在那兒等著伺候。
洗漱完畢,用過早膳,火柴就吩咐秋兒︰「行了,我走了。」
火柴轉身出門,秋兒在後面跟著。
行至院中,火柴回身一瞧,這秋兒怎麼還跟著,于是就問︰「你這是去哪兒?」
秋兒︰「秋兒陪著小姐去取藥啊。」
火柴︰「我自己去就行了,不用陪了。」
此話一出,撲通一聲,秋兒雙膝跪地。
還沒等火柴反應,秋兒的兩行眼淚就下來了。
火柴見了先是一怔,然後邊說邊把秋兒攙了起來︰「這是干嘛呢,快起來吧,這大冬天的,跪這地上多冷啊。」
秋兒站起身,抹著眼淚,說︰「小姐若不用秋兒伺候,秋兒怕是要被安管家逐出門去了。」
火柴趕緊安慰她說︰「這東院別人又不來,你就在這里面呆著,不告訴他不就行了。」
秋兒︰「這小姐出去了,秋兒沒跟著,門房定要告訴管家的。何況今早秋兒去找安管家報說小姐要出門的事兒,安管家就命人備了車,在院外候著,這兒會兒怕是安管家也在門口呢。往常老爺出門,安管家都望遠了才回呢。」
呵!我就回去放個租,還備個馬車。我這一個月的房租怕是都不夠這車夫一個月的佣錢。當個小姐怎麼這麼麻煩,出個門還要三請四申的。一個車夫,一個丫環,這倆人的佣錢肯定比我的房租多。要是能跟這老爺商量商量就了,火柴我不用丫環,不坐馬車。她們的佣錢都給我就好了。
想了想,怕是也沒別的主意,這丫環若是不帶,怕是大門都出不去。好容易當了小姐,還隨時有個跟梢的,半點自由都沒了。
就這樣,火柴無奈的帶著秋兒出了門。
這秋兒是誰?是安祿山特意留下的貼身丫環。原本他以為這李隆基看上這安伍兒了,臨走特意留了自己最貼心的丫頭在這兒伺候火柴。這秋兒伺候主子,那是有訣竅的,萬事都謹慎小心,拐著彎兒讓主子跟著自己的路子走。
什麼主子用什麼方法,這安伍兒,看著就是個軟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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