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在馬車上,火柴就想著主意,怎麼才能拿了藥,呢?
想來想去,一向鬼主意甚多的火柴沒轍了。這趟怕是白走了,拿了藥估計就只能回了。
到了地方,叫車夫停了車,火柴就和秋兒下了車,這巷子窄小,馬車進不來,車夫只好在坊外候著,主僕二人拐進巷子。
進了院子,火柴開了屋門,垂頭喪氣的進去。
秋兒也跟著火柴進了屋。左右看看,這兒哪兒有什麼東西?這新小姐,以前過得還真是清苦,這屋子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只有個破炕,還像年久失修的。這屋子這麼冷,連生火的痕跡都沒有,唉,想不到這麼一個窮丫頭竟當了我的主子。真是生不逢時,若娘將我生的像樣點,怕也早就享福了。
秋兒見這安伍拿了藥,還在屋里轉磨,就想到了她心中所思。
秋兒︰「小姐,這屋子你不住秋兒覺得倒不如放了租出去,多少收些銀子多好。」
這秋兒試探話,一下就說到了火柴心坎上,她就差熱淚盈眶的擁抱秋兒了。
火柴趕緊應聲︰「恩,你這主意好,我麼就沒想到呢,放了租出去,賺多賺少也是銀子不是。」
呵,她真是想把這破子租住去。這破房子,有人租麼?
秋兒正想著。火柴又說︰「對了。我才想來。原來出城辦事兒地一個鄰居還托我幫他把房子租出去呢。這下可來對了。即拿了藥。又幫了人。自己還賺了銀子。秋兒。你去西市沿著問問有沒有做小買賣地人要租房子地。」
秋兒一驚。說︰「我去?」
火柴︰「本來我也想麻煩。可是我這不是受傷了麼?只好讓你去了。」
秋兒︰「小姐。秋兒不是那個意思。秋兒只是從來沒放過租。不知道怎麼問。」
火柴︰「唉。很容易地就沿著西市。把每個做買賣地人都問問。肯定會有人租地。對了帶你去看看幫人租地院子。不然你什麼都不知道。人家若你這房子地事兒問三不知可不好。」
接著。火柴就領著秋兒輾轉到了新買地小院。開了門。秋兒進去一看。要說這院子雖也不是很好過跟剛才那間破屋子比起來。倒是強太多了。
火柴︰「看好了吧,行了,你去把,我就在這兒等著你。」
秋兒︰「小姐,這院子租多少銀子啊?」
火柴听了不禁笑笑後說︰「銀子?」
秋兒︰「是啊。」
火柴︰「這房子要是能租出銀子來就好了。」
秋兒︰「秋兒不明白。」
火柴︰「過來,我告訴你照這個價說。」
秋兒于是附耳過去,火柴低語了兩句。
听罷兒叫道︰「才這麼點?」
火柴︰「這還留了租客講價的份兒呢。」
秋兒听了這話,癟著嘴說︰「小姐咱們辛苦半天,才賺這麼一點,不如咱們回吧。」
火柴︰「這怎麼行,這房子是人家讓我幫著放租的,好歹也得給人家租出去才是。」
秋兒︰「那個小房就不租了吧?」
火柴︰「你既是去問了,就一起租了,那小屋就按才我說的價錢的三分之一就行了。」
秋兒皺著眉︰「啊?」
火柴︰「行了,趕緊去吧,這做買賣的若是一個人住的,就與他說小屋,若是一家人住的,就說這院子。快去,我在這兒等著,這屋子租了,咱們好回去。」
秋兒無奈的應了,出了院門。
這新小姐也太……唉,勞我還要去西市問人,好歹我原也是老爺的貼身丫環。原以為伺候小姐比伺候老爺總省事些,可結果……唉
秋兒老大不情願的去了西市。
火柴又欣賞起自己的小院來。
正看著美,身後忽然有人拍她,趕緊回過身看,是王二嬤嬤。
王二嬤嬤︰「喲,安家大小姐,您怎麼得空上這兒來了?」
火柴︰「嬤嬤您別笑我了,什麼小姐,無非是有錢人一時高興,不作數的。」
王二嬤嬤︰「哪兒能不作數呢,人家可是大將軍,皇上器重著呢。」
火柴︰「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哪天一不高興,我火柴就被趕出來了。」
王二嬤嬤︰「噓,可不敢讓人听見,我得了風聲,最近緊得很,原我想不用跟你說了,在那府里吃香的喝辣的,你也會再干這營生。不過既然今天看見你了,嬤嬤就告訴你一聲,最近啊,得防!說是有人查呢!千萬別讓人知道你就是火柴。」
可已經有人知道了,唉……
火柴笑笑說︰「我也就是跟嬤嬤說說,
道。」
王二嬤嬤︰「你怎麼來這兒了?」
火柴︰「這手不是傷了,回來拿藥,那府里的大夫的藥不頂用,想是太金貴了,不入咱這粗皮。」
王二嬤嬤︰「拿藥怎麼上這院來了?」
火柴︰「這不是一就事兒,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順便把這院兒給租出去,還有我那小屋。倒是嬤嬤,您怎麼來我這兒了?」
王二嬤嬤︰「唉,這是風聲緊麼,關了大門,走後門呢,穿街過巷的,說去西市買點東西。這才路過你這院,看開著門,就進來瞅瞅,我還以為這大白天的鬧賊呢。」
火柴︰「哦,那您忙著。」
王二嬤嬤︰「你這手傷了,用用嬤嬤替你跑腿兒去西市問問有沒有人租房?」
火柴︰「不用勞嬤了,才派了個丫環去問了。」
王二嬤嬤︰「嘖嘖嘖,倒是不一樣了,有丫環了。」
火柴︰「您別笑我了,指定哪天還得回來重操舊業。」
王二嬤嬤︰「怎麼這麼說?」
火柴︰「您是不知道,這府里的丫頭一個都比我精!」
王二嬤嬤︰「喲,這府里的丫哪兒有你精啊。」
火柴︰「對了,說到丫頭,我想起個事兒,這府里怎麼有咱們的丫頭?」
王二嬤嬤︰「那怎麼不能有呢?這安府可是大戶,連那宅院都是皇上蓋的,這丫環自是用咱們的一等丫環,一個個都水靈水靈的。」
想想也是,除了秋兒長得難看點,這府里見著的丫頭長得都還不錯,包括那個深不可測的吉祥。
火柴想了想,答說︰「這倒是。」
王二嬤嬤︰「莫不是她們認出你了?」
火柴︰「那倒沒有。」
王二嬤嬤︰「你就踏實在府上當你的小姐,沒事兒。」
火柴︰「但願吧。」
王二嬤嬤︰「行了,那嬤嬤我就先走了。」
火柴︰「嬤嬤您慢走。」
王二嬤嬤才出院門,又折回來了,說︰「坊外那馬車是你的吧?」
火柴︰「恩。」
王二嬤嬤︰「遠遠看著可真氣派。」
火柴︰「嬤嬤您就會說笑,這馬車您還沒坐過麼?」
王二嬤嬤︰「這坐是做過,可也是自己專用的不是。」
火柴︰「不如嬤嬤跟火柴換換,您去這府里當小姐?」
王二嬤嬤︰「你呀,就會拿嬤嬤開心,得了。我走了。」
這王二嬤嬤說完,這才真走了。
這嬤嬤走了不多時,秋兒便帶了人回來了。雖這價錢最後又降了些,不過這兩處房子也總算租了出去。拿了錢,火柴隨手放在了自己的布荷包里,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回到安府,已經過了午時。秋兒進府,送了火柴回了東院,才去廚房拿吃食。
秋兒本想著,這個時間,怕是廚子們都吃飯去了,多少要等會兒。可到了廚房一看,大伙都還忙活著。
秋兒上前便問︰「喲,今兒個少見了,怎麼都不歇了?」
一個廚子見是老爺身邊的紅人,趕緊過來答話︰「秋兒姐,不是咱們不想歇著,是這剛準備去歇的時候,西院來人讓咱們給烤個羊腿,這還不能是爐火,要單起柴架著烤。沒辦法,人家是主子,咱們只能听著吩咐。趁著搭好架子烤羊腿的當兒,幾個兄弟才扒了幾口飯,說實話,這都快趕上老爺開宴的時候了。原想著在這宅子里干活平日能得個清閑,偏這又來個主子。」
秋兒笑了笑,說︰「喲,看來我來的還不是時候,原想著叫你們起燥給我們小姐做點吃食,上午出去辦事兒,這還沒吃呢。既是這樣,秋兒還是出去給小姐隨便買點吧。」
听這姐姐這麼說,這廚子趕緊假裝打自己嘴︰「瞅我這嘴,說什麼呢!這伺候主子就是應該的,哪兒能有那麼多說的。既是在這府上干廚子,那小姐想吃什麼咱就得給做,這小姐可是老爺當著皇上認下的。哪兒能怠慢呢不是?秋兒姐您就當我剛說的話都是放屁。您全沒听見!何況我那意思,也不是說咱們小姐不是。」
秋兒听了,又笑了︰「這西院的,真這麼難伺候?」
廚子听這話,趕緊說︰「可不是,唉,一個客,總擺個主子的架子。」
若只是擺擺架子倒也算了,通常好擺個架子的人都好糊弄。
秋兒這麼想著,又笑了笑。
此時,由打門外進來一個人,這廚子一努嘴,秋兒順勢抬眼一看。
喲!她怎麼來這兒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