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你覺得我們家默城怎麼樣?」葉薇薇滿臉期望地望著景俊文,手握住景俊文的手,親切地問道。
「不錯啊。」景俊文一愣,回答道。
「真的不錯?」葉薇薇一喜。
「噗。」
她這一邊剛問,花期那邊立馬就噴飯了,笑得胃抽筋。
葉薇薇竟然問景俊文……你覺得我們家默城怎麼樣?
哈哈哈哈,是她花小七想多了嗎?
花期被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再一次震撼到了。
她接過林蜜雪遞給她的紙巾,用紙巾捂住嘴巴,轉過頭,便看見夜默城看著難得錯愕的目光……
內心狠狠地抽了一下,憂傷了。
眾人的目光在夜默城和景俊文之間來來回回的徘徊著……
驚愕了片刻,夜默城忽然收回目光,目光又恢復了原來的平靜。
「小七。」他忽然出聲。
「額?」花期轉過頭,看他。
夜默城的唇角抿著,琥珀色的眼楮宛如望不到邊際的深淵,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間拉過花期的臉,深深地吻了上去。
明明是輕吻,明明沒有別的動作,只是唇瓣和唇瓣之間的相踫,只是那一瞬間,那莫名的電流就開始在體內亂竄,花期微愣過後,還是能感覺到心髒莫名的激動,好像要想從胸口跳出來。
夜默城沒有別的動作,只是捧著花期的臉,專注地看著。
就連花期也是一動不動,由著他吻著,目光直愣愣地望著他,眼角抹過一絲明媚。
時間就像是靜止了一樣。
眾人的目光錯愕,感覺有種彗星撞地球的感覺,天就要塌下來了……
終于,夜默城的唇瓣離開了花期的,他在眾人吃驚的目光中,淡定地轉過身支起筷子,抬頭看了大家一眼,目光漠然,清冷的聲音極具有穿透力,道︰「我不是。」
我不是gay……。
一句話直接讓大家沸騰了起來。
眾人心里的錯愕也消失了。
「喲喲喲,默城,你差點把我的心髒病給嚇出來,我還以為你真的想吻花期呢……」木冰荷第一個開口,她捂住胸口,那樣子看來還嚇得不輕。
「吻就吻唄,怎麼就愛玩這種游戲,嚇人嗎?」林蜜雪看了夜默城一眼,然後慢慢的收回目光,說道。
就好像被吻的人,不是自己女兒一樣。
「你們真的這麼大了,還玩這種游戲?」顯然,景俊文把這個吻看成了玩親親。
「默哥哥,我們沒有懷疑你,你也不用這樣委屈自己。」花雅收回目光,臉色有些勉強,輕聲地說道,就好像大聲了就會再次刺激到夜默城。
風畫雪眼里的陰郁一變,變成了一臉的愛慕,她望著夜默城,道︰「你們的兄妹感情真好。」
而何悠揚,目光莫名的深邃,沒有說話。
「那是,默哥哥好表姐的感情不是蓋的,他們兩小時候什麼事請沒干過呀。」花骨是最不驚訝的一個,他趴了趴萬眾的飯,一臉「你們真是大驚小怪」的眼神。
「喂,小骨骨,默哥哥以前和花期做過什麼事呀?」木耳來興趣了,和花骨開始交頭接耳。
花期︰「……」
葉薇薇一臉心疼地望著自己的兒子,輕輕地說道︰「兒子,你不用這樣的……」
是GAY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接受了,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
她和默默親吻……很正常嗎?很正常嗎?
花期見大家一臉的無所謂,不禁問道︰「你們就不驚訝嗎?」
坐在主位上的花正雄終于開口,淡淡地瞧了她一眼,道︰「你們倆小時候玩親親還算少嗎?」
他們已經都見怪不怪了,只是,剛才忽然間來一下,他們差點沒反應過來。
花期︰「……」
暗傷了。
……
飯後,已經下午兩點。
花期請了一天的假休息,沒有去上班,而夜默城本身就是去不去也沒有人管。
木耳和花骨年齡還小,吃過飯不久邊去睡午覺去了,花老爺子見花期難得呆在院子,在大家閑聊的差不多的時候,見花期無聊到爆,就派給她一個任務,遛狗。
這是一只阿拉斯加雪橇犬,特別大特別帥,吐著長長舌頭,那雙眼楮看上去非常的有靈氣,黑溜溜的,非常的霸氣。
花期看著小貝牽進來的狗狗,不由的贊嘆了一聲︰「爺爺,你這是哪兒來的狗啊?」
「你四叔今早在朱子山那塊兒撿到的……」花老爺子喝著茶,說道。
「撿到?」朱子山那塊兒現在估計連草都找不到一株,竟然能找來一條這麼氣派的狗狗?
「怎麼,不行?」
「行!」見花正雄斜眼看她,花期點頭點的跟撥浪鼓一樣。
見花期要去遛狗,依舊堵著鼻孔的何悠揚忽然站了起來,說道︰「小七一個人去也無聊,不如我去陪陪她。」
他的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紛紛瞧向了一邊在看雜志的夜默城。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夜默城抬起頭,然後將目光收回到雜志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眾人心里納悶︰這兩個人不是形影不離的嗎?怎麼這次花期要去遛狗,夜默城反而不去了,難道是,要給何悠揚一個機會?
納悶間,花期已經興沖沖地奔上前,接過小貝手中的繩子。
剛要使喚狗狗溜走,誰知道,狗狗只是坐著吐著舌頭,眨巴著眼楮,在原地吐舌頭,根本就不理會牽著繩子的主人。
花期囧了一下,扯了扯繩子,示意狗狗跟著她走,誰知道狗狗站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幾圈,最終又坐了下來,根本沒有要跟著花期走來到的準備。
花期連續扯了好幾下,依舊沒有動靜。
花期︰「……」
見這只狗狗這麼不給面子,花期直接拉著繩子就走,誰知道那只狗狗簡直就是無所畏懼,就算被繩子扯著脖子也不肯離開一步,還用前爪死死地摩擦著地面。
那不畏強權的樣子簡直就是讓人嘆惋。
見眾人都在那邊看著,花期走到狗狗對面,蹲了下來,幽怨地說道︰「小祖宗,你給姑女乃女乃一個面子,好不?」
花期的話音剛落,臉差點氣歪了。
她看見了什麼?
她看見了這只霸氣的狗狗竟然用一股很不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後就好像是沒看見她一樣,慢條斯理地伸出爪爪,用舌頭舌忝了舌忝,極其自戀地梳理著自己的毛發。
那霸氣,那不屑,那可愛的模樣兒,看得人氣的牙癢癢。
花期︰「……」
花期的整個臉都歪了。
尤其是看見那狗狗眼楮里透露出來的那種「你就算拿槍指著我走,我也不會走」的寧死不屈的眼神。
丫的,這是哪兒來的狗?
朱子山那座山還是寶山,不成?產出來的狗也那麼有人性化?
莫非還是天上派下來的狗仙?
花期想的腦袋各種抽經。
看著狗狗這樣無視的態度,花期忽然嘿嘿一笑,臉上的笑容不知道笑得有多親和力,有多慈祥,用著低低的甜蜜的聲音說道︰「你不走,是吧?信不信我……」
花期的威逼利誘還沒完,就被那條狗華麗麗的噴嚏所打斷,口水差點噴的花期一臉都是。
狗狗打完噴嚏後,哼了哼鼻子,漠然地瞧了花期一眼,有些困意地撓了撓自己的耳朵,整個身體都趴了下來,直接連站的意思也沒有了。
眾人在那邊看著,笑得樂不可支。
花期一囧,直接站起來,伸手將狗狗一股腦全部抱了起來。
誰知道,她這麼一抱。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阿拉斯加雪橇犬本身體積就大,就算是直立也可以是一個人的身高。
花期這麼一抱,沒抱好,手一溜,狗狗的前半身本抱到,直接抱住了狗狗的後腿。
結果,狗狗的前半身穩穩的趴在地上,後半身被花期直直地抱了起來。
那只狗狗也不在乎,用前爪趴了趴腦袋,然後鎮定自若地伏在地面上,悠悠的樣子。
後腿由著花期抱著。
從來沒見過,可以如此藐視人類,或者說如此藐視她花小七的狗!
花期︰「……」
見眾人笑得前俯後仰,花期轉過身,輕哼了一聲,瞪了他們一眼︰「你們也別笑我,指不準你們也不行。」
何悠揚見花期一臉不服氣的樣子,笑了笑,「讓我試試?」
說著,何悠揚便要伸手接過花期手中的繩子,還沒等他接過繩子,狗狗忽然間朝著他撲了上去,何悠揚的身手也是不錯的,沒有被它撲倒,也只是險些而已。
狗狗並沒有因為沒有撲倒何悠揚而停止動作,只看見它興沖沖的吐著舌頭,一蹦一跳地沖到了夜默城身邊,搖動著翹翹的尾巴,一副乖巧的不得了的樣子。
不喜歡花期,不喜歡何悠揚,竟然喜歡冰塊夜默城!?
這狗狗的口味真獨特,大家如是想。
感覺到狗狗一臉親昵地磨蹭著自己的腿,夜默城終于將目光從雜志上收回,看著那只狗狗,伸手模了模他的頭,淡淡地道︰「狗腿樣兒……想出去玩麼?」
狗狗吐著舌頭,咬著尾巴,一臉的積極。
真真的是……狗腿樣兒啊。
見狗狗這樣听話,夜默城點了點頭︰「走。」
說著,就放下雜志,站了起來,對著大家說了句︰「我去遛狗。」然後就邁開步子往外走。
那只狗狗乖巧地跟他後面,甚至夜默城根本就不用拉繩子。
途徑花期的時候,夜默城停了下來,伸手拉過花期的。
目光移至一邊站著依舊噙著笑容的何悠揚,眼里的意味不明,那眼神,淡淡的,冷漠的,就好像從高處俯瞰對方的藐視。
何悠揚的眉尖輕輕一揚,嘴角上的弧度更加的溫柔。
兩個人的氣場分明有些不對。
見夜默城也要出去,葉薇薇收回目光,滿臉的誠懇地轉過頭對著景俊文道︰「小文文,你要不要也一起溜溜狗呀?」
何悠揚和花期一對,他們家默默自然和小文文一對啦。
葉薇薇自認為心里想的很周到。
帝王攻,和童顏受……哇卡卡卡,葉薇薇想的飄渺了。
景俊文看了看那邊的花期,和那兩個男人,想了想,點點頭,說︰「好的。」
……
花家大院處在將軍區中,這里臨近郊區。
遠離城市,遠離污染,再加上這個地方的特殊,四周的環境規劃得很好。
天空湛藍湛藍的,空氣中的燥熱已經褪去了些,就連風也帶了絲絲清涼。
那只阿拉斯加雪橇犬的繩子終于落在了花期的手上,三男一女,四個人不緊不慢地走著。
其實,說是遛狗,倒不如說是狗在遛他們。
要不是繩子在花期的手上,那只狗狗估計都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了。
繩子勒得狗狗的脖子緊緊的,幾乎是狗狗在拖著繩子,看著狗狗那副恨不得飛出去,偶爾可憐兮兮望著夜默城的樣子,花期走路的速度越發的放慢了,(**果的故意的)轉過頭問夜默城︰「這只狗你們以前認識嗎?」
怎麼一看見他,這只狗就這麼乖?
夜默城不緊不慢的走在她的旁邊,道︰「不認識。」
「那它是不是沒有喝孟婆湯,還記得前世的記憶,就算是投胎做了狗,也忘不了你?」
夜默城瞥了她一眼︰「你吃醋了?」
花期囧了一下︰「它是狗。」
「哦,可能你說對沒錯。」
「好吧,我吃醋了。」花期接話。
默默前世的戀人,家人,白頭偕老的人一定是誰?
花期莫名的吃味了。
「你們,妹妹也會吃哥哥的醋嗎?」景俊文在旁邊听著花期和夜默城的話,轉過頭問著走在他身邊的何悠揚。
何悠揚輕輕一笑,儒雅的臉上有些莫名,直視著走在他們前面的花期和夜默城,這兩個人似乎無論怎麼樣,都沒有人能夠插足一般,他的笑容更加的深了,回頭回答道︰「這兄弟姐妹的醋,也是有的。」
「是這樣嗎?那我現在也有些吃醋了。」
明明林蜜雪是將花小七介紹給他的,怎麼又多了一個何悠揚和哥哥夜默城呢?
好有競爭力。
「嗨,小七,不錯嘛。你是遛狗還是遛男人?」
「小七啊,你這樣,默城不會吃醋?」
「哎哎,你們年輕人怎麼就這麼喜歡亂來呢?」
「小七啊,好好挑,不夠挑,哥再幫你找……」
在大院遛狗,唯一的壞處,就是遇到的熟人太多,見花期難得出來遛了那麼大一只狗,大伙兒都是笑呵呵地調侃一下,林爺爺的那個大孫子林智剛好穿著軍裝從軍區回來,大家也算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但是交情沒有花期和夜默城那麼深厚,林智看見花期剛想上去搭個肩什麼的,就被夜默城那股冰冷冰冷的眼神嚇了回去。
林智揉了揉鼻梁,小聲地對著花期調侃道︰「小七啊,你這後宮,不會默城是老大吧,簡直就是冰塊皇後。」
花期得瑟的時候,經常自稱為朕,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他的話還沒說完,感覺到身後那股要凍穿他的眼神,林智訕訕地笑了笑,趕緊跑。(此林智,專屬醬油。)
四個人走著,夜默城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那個「小燕子穿花衣」的兒歌依舊沒有改變,夜默城接起電話,還沒開口,那一邊的莫若就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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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家猜猜狗狗是誰的?
猜對有獎~木馬~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