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美雲走後,墨宇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不說話也不笑,小兔不知道怎麼辦,好久,才不安的握著他的手輕輕的問,
「小宇,你不開心嗎?」
墨宇勉強笑著擺頭說,
「沒有!」
小兔肯定的說,
「就是有,小宇你別騙人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墨宇看著她懇求的眸子,有些好笑的問,
「你為什麼想知道啊!」又不是什麼開心的事,听了只會更加煩惱。
小兔很直接的脆聲答,
「就是想知道啊,想知道是什麼事情惹小宇不開心了,以後自己不要惹小宇不開心就好!」
墨宇听她呆呆笨笨的口氣,心情突然變好起來。憐愛的把她往懷里一摟,親親她的額頭嘆息說,
「也沒有,就是剛剛我媽的那句話,讓我想到小時候的許多事。一轉眼我都長這麼大了,可是她卻好像不知道我學會了什麼,我會做什麼,我喜歡什麼、、、、、、想到這些,心里就有點兒難過!其實我小時候也做過傻事,那時候很多天沒見到爸媽了,每次打電話他們都說忙,我在電視里看到那些生病的小孩子都特得父母的寵愛,就故意淋雨把自己弄生病。結果得到我哥一頓臭罵。他說我吃要吃最好的,穿要穿最好的,還要一大堆玩具,樣樣都要花錢,爸媽肯定得在外面為我掙錢啊。哥還說,爸媽在外面掙錢都很辛苦了,我們兩個在家里不可以讓他們操心!當時我就覺得自己錯了,然後連不要玩具只要爸媽的話都不敢說了!唉,長大了,就明白,有些事是勉強不來的!如果你爸媽真要離婚,你以為你這樣傷害自己他們就不離了嗎?」
小兔不明白的眨眨眸子說,
「可是不試怎麼知道啊,看,他們現在不是和好了嗎?」她又不解的問,
「可是我到你家住的這段時間,不是看干媽都在家嗎?」
墨宇低頭嘆氣道,
「這才是我嘆氣的原因啊。在我最需要爸媽的時候他們不在身邊,等我終于長大了,不需要父母的關愛了,早已經習慣自己跟玩具玩的時候,他們又回來了。然後說我這不對,那不對,每天除了指責還是指責。有幾次我差點離家出走了,感覺他們像憑空冒出來的陌生人一樣,老對我指手劃腳。不過,因為我舍不得讓我哥失望啊,所以慢慢就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斯文有禮的小紳士。後來發現偽裝一點兒也不難,還可以得到大人的夸獎,就樂的繼續偽裝了。但心里還是遺憾,特別是我媽每次說我只會叫她老媽,不會像別家的孩子那樣乖巧的叫她媽媽時,心里就會很難過、、、、、、、因為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會那樣親昵的叫她媽媽!」墨宇說著怕自己哭出來,偏過了腦袋。
「小宇!」她拽著他的手,無助的輕輕的叫,眼里泛著心疼。
他扭過頭,眼里全是笑意的說,
「傻瓜,都過去很久了,我怎麼還會難過?只是隨便說說了,唉,說這麼多,你這麼笨肯定都不懂!」
小兔一下子鑽到他懷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埋在他懷里悶聲又略帶稚氣的說,
「我當然懂啊!以後我們結婚了,不要吵架,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有了小孩子,要天天看著他長大,讓他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墨宇傻了,腦袋一片空白,他除了听到前面「以後我們結婚了」了幾個字,其它什麼都沒听到,一把拉起懷里的她,面色僵硬又不可置信的問,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小兔無辜的看向他瞪大眼道,
「我當然知道自己說什麼了啊!」
然後又努力回想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一想臉又燒紅起來,也不管墨宇看她的目光,再次撲到他懷里緊緊的抱住他,這次無論他多使力,她就是鴕鳥的不肯抬起頭來。
終于,頭頂傳來低低的好听的笑聲。
她听著他的笑聲,燒紅著臉趴在他懷里也甜蜜的笑了。
好丟臉啊,剛剛那樣算是表白吧。可是她一點兒也不後悔耶,原來,她是真的喜歡小宇。這種喜歡和對墨琛哥哥的那種喜歡不一樣。
白色的病房里充斥著藥味,可氣氛卻是那麼好。她依在他懷里,他緊摟著她。她甜甜的笑,他幸福的勾著嘴角。
所有的一切都不言而喻。
不用說喜歡,不用說我們談戀愛吧,不用說做我女朋友吧,不用追求,不用表白、、、、、、就這樣抱著靠著彼此,傻傻的笑著,幸福的空氣中,他們知道,這一生,他們會是彼此的唯一。
有人說天長地久是神話。
不是的,天長地久怎麼會是神話呢?墨宇抱著小兔在心中的堅定的想,有一天,當他與小兔白發蒼蒼了,他會拉著小兔的手,用滿是皺紋的幸福笑臉,告訴所有相愛的人,天長地久不是神話。不用說話,不用做什麼,只是這樣抱著,就多麼幸福啊。他腦海中漂蕩中許多關于他們幸福的未來。早晨推開窗戶,陽光灑進來,她還在賴床,他會低頭親吻她的額頭,用輕吻把她從睡夢中叫醒。睜開眼,聞到的一定是他做的愛心早餐。晚上,很冷的冬天,他會把小小的她緊緊捂在懷里,即便沒有空調,他也不會讓她感受到絲毫的冷。他們一個做飯,一個看電視。然後一起吃飯,然後一個洗碗,一個收桌子。將來他們買房子不要買大了,因為買大了會很空曠,就買一個一房一廳的好,一個臥房,一個書房。不行,這樣也不好,如果有了孩子就太擠了,那麼就三房一廳吧,哈哈哈,窗子上掛著窗簾,風吹進來時,照耀著漂亮又幸福的家。
他突然低頭問,
「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窗簾?」
他以為她會回答粉紅色,結果她皺了皺眉答,
「紫色!淺紫色的那種!」心種不明白,怎麼他會突然會這種奇怪的問題。
嗯,掛上淺紫色的窗簾。他想象著淺紫色的窗簾透過金色的陽光,被輕風吹著搖擺的樣子,雙手緊緊抱著她,又幸福的傻笑起來。
她埋在他懷里,沒有看到他臉上的幸福笑容。
如果她看到了,也許、、、、、、
這一天,她甜蜜的靠在他懷里,幸福的想,原來小宇也可以這樣溫柔,用那種軟軟又心疼的口氣和她說話,用那種寵溺又縱容的眼光看著她,原來小宇也可以從頭到尾都不凶人的,她好喜歡這樣的小宇,好喜歡啊!
天漸漸亮了,太陽慢慢出來了。她趴在他懷里不知何時悄悄熟睡了。而他坐在那里抱著她一夜,一動沒動,腦海里一直幻想著他們幸福的未來,越想越興奮,沒有一絲睡意。當護士推門進來說換藥,他才驚覺天亮了。
原來天都亮了,可是他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困,還感覺非常有精神。慢慢放好熟睡的她,怕護士換藥的動作弄疼她了,驚醒了她,他接過藥輕聲說,
「我來吧!」
護士先是不放心,覺得一個男生怎麼可能會比她處里的好。可是看著看著她瞪大了眼,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溫柔的男生。
男生換好藥後,親了親病床上熟睡女生的額頭,找護士借來筆,留下一個字條後輕輕關上門走了。
護士站在門口,看著男生輕輕慢慢關上病房門的樣子,忍不住笑著問,
「你很愛她吧!」
墨宇被嚇了一跳突然扭頭的看向她,好像這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個人似的。
護士揚著燦爛的笑臉,肯定的說,
「你一定很愛她!」
墨宇眼神怪異的上下掃了她一眼,不屑的說了句,
「神經病!」然後瀟灑的大步走遠。
護士驚愕的看著那遠走的背影目瞪口呆。她沒說錯什麼吧,沒說錯什麼吧,就算被人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也不至于這個樣吧。
護士氣沖沖的朝下一病房走去,心中遺憾的想,一天的好心情又沒了。本來以為是個很好很溫柔的男生,結果,怎麼變臉變這麼快啊。
醒來後懶懶的不想動,就躺在那里靜靜的發著呆,臉上一直帶著傻笑。昨天的一切,都好像夢境一樣。她竟然覺得和父母離婚的事比起來,還是小宇的溫柔比較重要。如果小宇以後天天都對她這麼溫柔,她寧願天天躺在病床上。
他那種心疼的口氣與眼神,真的好讓人心動啊!小兔想著想著就害羞的就床上滾了滾,用被子蒙住腦袋,躲在下面傻傻笑。
唉,若不是面巾紙上留下的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她都懷疑這是夢境。
小兔又把面巾紙拿到手上端詳,心想,這家伙真是夠奇怪的,出去找張紙不好嗎?怎麼就留言寫在面巾紙上了?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這面巾紙除了有擦鼻涕擦嘴擦手擦的功能,還有留言寫字的功能。
因為紙太軟,所以能從字跡上看出寫字的人用了些力氣,但,這讓字體顯的更加霸氣好看了。
以前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從來都只有墨宇看她寫作業的份兒,每次她還沒抬頭,墨宇的作業就寫完了,所以她也不大知道墨宇寫的字怎麼樣,只知道自己班上同班的那些男生,字寫的可真是夠難看的,歪七扭八的,還沒她上學前班時寫的好。她一直認為所有男生寫的字都是那樣的,字與人的長相成正比,人長的越好看,字就越丑。可是墨宇不僅人長的好看,字寫的也漂亮。
她傻傻的盯著那幾個字,腦海里又浮現出墨宇俊氣的五官,修長的身材。
她昨天有表白哦,而小宇沒有推開她。
奇怪,她昨天什麼時候睡的,小宇不會抱了她一夜吧!她又傻呼呼的笑了,現在終于有點兒明白李芬芳那時說被天掉的餡餅砸暈的感覺,她好像也有點兒暈暈的耶!
正樂的發花痴時,病房門被推開了。她看到來人驚奇的半坐起身喊,
「墨琛哥哥!」
墨琛微微一笑,一身棕色的大衣顯的溫暖而深沉,輕輕帶上門,笑著親切的說,「你先坐著別動!」
待墨琛走近,粥的香氣飄散在空氣中,勾動的小兔的食欲。
墨琛一邊放下花,一邊打開食盒。見小兔紅著臉狼狽的吞口水,好笑的說,
「饞了吧!」
小兔臉紅的更厲害,只好埋著頭。
墨琛弄好後,坐到床邊,一手端著粥,一手拿著勺子,舀到她嘴邊輕哄說,
「好了,乖小兔吃飯了!」
小兔反射的頭朝後退,紅著臉別扭了好半天才小聲說,
「墨琛哥哥,我可以自己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那嘟嘴皺眉的模樣真的好看,墨琛雙眼仿似帶著亮,笑看著她說,
「你生病了啊!」
小兔不情願的解釋說,
「我是腳生病,又不是手生病,我可以自己吃啦!」說完就要去搶碗。
墨琛卻一閃躲過了,嘆著氣故意搖擺著頭說,
「唉,以前也不知道是誰,非纏著讓我喂她飯吃,這才幾天啊,就生份了,還難為我大半夜的急的為她趕飛機回來!」
小兔一听也覺得過意不去,訕訕的說,
「也沒什麼大事啦,你不用趕著回來的!」
墨琛卻突然嘆了一口氣,放下碗,把她摟到懷里,撫著她的頭鄭重的說,
「對不起,小兔,我回來晚了!」
小兔一听到墨琛說對不起,心里就很難過,掙扎的抬起頭急說,
「墨琛哥哥這不管你的事啊,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不要說對不起,是我自己笨所以才、、、、、、、」
墨琛扶住她的肩,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眼,再次鄭重沉聲道,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沒保護好你!小兔,不要原諒我,因為,只有自責,才會讓我更加警惕,警惕下一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小兔覺得墨琛把事情說的太嚴重了,又急急辯解道,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又不知道我爸媽會離婚!」
「可是我沒在你身邊啊,如果我在你身邊,如果我每天都給你打電話,也許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好了,不說這個了,吃飯吧,粥都要涼了!」
這次小兔不再閃躲,只好低著頭乖乖讓他喂。開始幾勺她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就低著頭亂看,手緊緊的揪著被子。後來就習慣了,好像閉著眼楮就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喂過來,也不再管他,就張張嘴把粥吞下就行了啊。
結果這次張嘴咬到一個硬硬又軟軟的東西,她一低頭看,發現是墨琛的手指,簡直又氣又羞,臉紅著一片。
「墨琛哥哥!」她氣急羞憤的喊,整張臉都是紅霞。她以為只有小宇才會玩這樣的惡質游戲,沒想到穩重的墨琛哥哥也這樣。
墨琛笑著收回手哄說,
「好了好了,別氣了,逗你的,誰叫你吃飯像個機器人似的,撇著腦袋一點兒也不專心。我就想啊,我喂一只蟲子到你嘴里,搞不好你都會吞下,所以就想試驗試驗啊,沒想到你真的不看就咬了,唉,可憐我的手指!」
「你的手指沒事吧!」小兔擔心的拉過他的手要細瞧。
一看連點紅印都沒有,又氣憤的甩開,恨恨的罵,
「墨琛哥哥你變壞了!」
她不說他還好,一說他壞,他就感覺有些心癢癢,收斂神情,有些懷疑的問,「有嗎?」好久沒見小兔了,一見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她。
哪怕就這樣一直坐在這里看著她,一整天一整天,他都不會厭。
她半坐的身體,透過寬大的病服,可以看到微起的胸部,他知道她長大了,也長的更漂亮了。
小兔不想理他,扭頭發現他看著自己奇怪的問,
「你看我干嘛?」
墨琛不說話只是專注的看著她。
小兔臉紅了起來,被這麼帥又有氣質的大男生盯著看,而且神情還那麼專注,她能自在才怪。
紅著臉懊惱的說了句,
「不要看我啦!」
墨琛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看。她沒辦法,只好身體往前傾想蒙住他的眼,結果墨琛卻順勢把她拉到懷里。
「小兔,我好想你!」
那樣直白,又那樣扣動人心。就仿佛天地間都安靜,只有那低沉又略帶沙啞的聲音,簡單的幾個字卻帶著讓人不能負擔的力量。
小兔掙扎的身體突然安靜下來。
是的,這一直是一個讓她感覺安全又寧靜的懷抱。
可是此時,她卻有些猶豫,因為她已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小宇。
但是,他的聲音直白的那樣扣動她的心,明明是說想她,她又仿佛又听到了些別的東西,突然不忍心起來,安靜的依在他懷里,讓他抱著。
以前媽媽說每個女孩兒都有一顆敏感的笑,爸爸笑媽媽裝,因為在爸爸眼里,媽媽一直都是傻大姐般的人。而小兔也傻傻瓜的笑,因為她不知道敏感是什麼意思,也覺得那個字眼一定不是形容她的。
可是隨著慢慢長大,經過少女初期的發育後,她好像漸漸有些覺得了。但那只是身體上的敏感,而現在,墨琛的一句話,就會突然讓她不想動彈,只被他抱著。
小兔想到昨天的墨宇,小宇那麼堅強愛笑愛鬧,一個調皮的不知憂愁的人都差點流淚,更何況墨琛哥哥呢!墨琛哥哥一定是想到他的父母了,當時墨叔叔真的很絕,說走就走,走了之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那一段時間墨家的氣氛都好壓抑,她每天都故意弄一些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讓大家開心,不過每次都被小宇罵笨蛋或者破壞大王。
「墨琛哥哥,你不開心嗎?」小兔趴在他懷里輕輕的問。
墨琛笑著說,
「沒有!」
「騙人!」不滿的聲音響起。
他幾乎不用低頭,就能想像出她可愛的樣子,笑著說,
「本來是有的,可是這樣抱著你,就感覺什麼都沒有了,能這樣抱著小兔真好!」
小兔一听,高興的說,
「真的嗎?那以後墨琛哥哥不開心了,就抱抱我好了,我哄墨琛哥哥開心!」
看小兔興奮的樣子,墨琛忍不住低頭輕了輕她的額頭。
小兔心跳了一下,昨天,好像小宇也有這麼親她。唉,她都忘了。
墨琛笑著說,
「好啊,說好了,可不許反悔!來,拉勾,以後我心情不好了,就得抱抱小兔,小兔不準拒絕!」
小兔的表情有些不情願起來,這才想起,如果墨琛哥哥天天不開心,她不是天天都要和墨琛哥哥抱在一起嗎?那小宇知道了還不會吃醋?
墨琛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好笑的問,
「怎麼了,這樣就後悔了啊?」
小兔頗為難的解釋說,「沒有啦,只是人家說男女授授不親。如果墨琛哥哥天天心情不好,天天都要抱小兔,那以後墨琛哥哥怎麼找女朋友啊、、、、、、也不對,我沒有詛咒墨琛哥哥天天心情不好的意思啊!」
墨琛笑著把大手蓋在她的小腦袋上憐愛的說,
「如果墨琛哥哥找不到、、、、、、、」話才說一半,門被推開了。扭頭一看是肖家夫婦,墨琛趕緊站了起來,微笑的向他們打招呼。
丈母娘看女婿,直是越看越滿意。听說一通電話,墨琛就從那麼遠坐飛機趕回來了,可見有多喜歡女兒。
肖媽笑著點頭問,
「沒打擾你們吧!」
墨琛笑著擺擺頭,小兔看到肖爸就很興奮,喊著「爸爸爸爸」就要往他懷里鑽。
肖媽哭笑不得的說,
「都多大了,怎麼還跟三四歲的小孩兒一樣!」
墨琛笑著道,
「人家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看他們這樣,真像!」
說著兩人都笑了。
肖爸肖媽也是過來給女兒送早餐的,知道女兒都吃飯了,也沒什麼樣事了。肖媽知道墨琛回來一次不容易,找借口把肖風拽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小兔坐在病床上,雙手搭在被子外面,昂著頭微蹙眉,一臉嬌憨正色問,
「墨琛哥哥,你剛剛想說什麼啊!」
墨琛擺擺頭道,
「我有要說什麼嗎?忘了!」剛剛其實他想說如果找不到女朋友,就讓小兔做我的女朋友啊,可是這會兒,卻突然說不出口了,還是等到她生日吧。
小兔以為他真的忘了「噢」了一聲,過了兩秒,又拍著床鋪說,
「墨琛哥哥,坐在這里好無聊啊,你扶我出去看太陽好不好?」
「好!」墨琛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