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羅雙樹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作者 ︰ 魂歸百戰

只要抓住了少女,就可以完全控制局面。

面對東來全力爆,眾人如何能夠抵擋,只是瞬間,東來就把少女抓住,對這趕來的中年男子還有眾多軍士冷然道︰「都給我住手」。

中年男子和所有人都知道雖然手無寸鐵,但是只要東來真元一吐,宮裝少女只怕頃刻就要香消玉損,連忙站立不動,中年男子站出來厲聲道︰「放了小姐,不然天下雖大,你武功在高以後也無處可逃

東來冷哼一聲,一掌擊出,頓時金色的掌風無聲無息的瞬間襲擊三十丈開外,中年男子連忙躲開,掌力擊打在他身後的大街上,頓時地面猶如被腐登時化為灰燼。

中年漢子見東來真元越斗越強。能夠把掌力爆到三十丈範圍,真元之深厚絕不下于自己的百年修為。心中十分郁悶,他如此年輕何來如此深厚的真元?而且似乎進入了星河境界,難道他真的是從娘胎中就修煉了?他如此身手竟然在江湖中一直默默無聞,真是咄咄怪事。

東來冷笑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就算天皇老子來了我也要他好看,這個女人似乎身份很高貴不會是大宋的公主吧?哼,身分酒高能夠耐得我何?十步之人,我可敵國」。

中年漢子頓時覺得一滯,以東來的武功。當真是不怕全軍萬馬。如果被他近了身,哪怕你擁有百萬雄師也要血濺當場。

中年漢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道︰「你想怎麼樣?此事非同小可,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東來道︰「你們都跟我從哪里來就往哪里去,你們的小姐要暫時陪伴我幾個時辰,等我們離開後我自然會放了她。放心我說道做到,這麼漂亮的小妞我可舍不得傷了,當然如果你們逼我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你

宮裝少女又氣又怒,但是她手腕被東來牢牢抓住。不需要運用真元,只靠蠻橫的蠻力就足以讓她無法動彈。中年漢子雖然看起來年輕,其實已經有百來歲的高齡了,只是真元深厚才不顯老什麼風浪他都見識過。知道現在一切主動都在東來手中,就算自己等魚死網破殺殺了對方所有關系的人,那也不過是激怒他而已,根本就沒有把握留住他,當下一揮手,剩下的幾百軍士也顧不得收拾好戰斗留下的手尾,然後退走。

東來道︰「等等?」

中年漢子道︰「你還有什麼條件?」東來笑道︰「很簡單,殺了他!」

東來手指一指,指著想跟在人群中逃走的全冠清道,全冠清臉色大變。立刻運起輕功逃走,他是否聰明知道東來借刀殺人,而為了不激怒他這群人絕對會把自己交出去。

中年漢子點點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全冠清一眼,這時候弓箭聲再起,無數箭雨傾斜而下。瞬間把全冠清射成了刺蝟,連慘叫都不出來,他雖然武功不弱,可是如何能夠和東來這等變態相比,事實上就算是喬峰,面對如此可怕的箭雨,也只能夠勉強逃走,但被包圍住也是難以逃月兌。

武林中人攻擊力都十分強大,開石碎鐵是等閑,但是防御力卻只比尋常的軍士強上那麼一點,普通人也可以用刀殺死沒有防備的高手。也只有東來這個來自數個世界的怪胎在種種原因下,身體強橫不下于金網不壞,防御和攻擊都是高,才能夠真正的無事人數的多寡。

東來確定他們都走了以後,拉著宮裝少女的手就這樣堂而皇之地離開。

東來帶著宮裝少女了來到馬車邊,說︰「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俘虜,還是和我同乘馬上吧

宮裝少女的臉閃過一個屈辱陰沉的神采。

東來才不理會對方的感受呢。強行把她拉上馬,然後他坐在她的身後,一手玩繞著她的腰部,一手錢這韁繩,把馬車駕駛了出去,東來故意調笑的道︰「恐怕你還是第一次和男人靠的這麼近吧。」

宮裝少女俏臉緋紅,似嗔似笑,卻不說話,東來是湊在少女耳邊說話的,呼吸之間暖暖的氣息全吐在少女哲白的脖頸上,東來能夠清楚地看到少女的臉上布滿了陀紅,眼中害怕的神情也變成了濃濃的羞意。

方才東來一心要制住她,倒沒注意到她的長相,現在凝口之下,現她竟是個一等一的大美人。雖然還及不上王語嫣的絕美之容,但杏眼瓊鼻,俏臉如花;真也是美得驚人。比之阿朱阿碧還要美上三分。一身湖水綠的宮裝衣裙,襯著她雪白的玉膚。當真是說不出的誘人心神。此刻她紅暈上臉,更增嬌俏。看的東來賞心悅目,這時候才覺得她的小蠻腰是那麼的舒服,猛然之間入手之間。只覺她柔若無骨,端得舒服。東來只見她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卻在不停地顫抖,知她心中害怕自己會做什麼不軌之舉。

東來吸了口氣,然後帶驅策著健馬車慢悠悠地離去,在騰挪跌客之間。東來與宮裝少女的嬌美身子時有接觸。一股淡淡的幽香,隨著宮裝少女青絲的甩動,漫溢到東來的口鼻當中。

宮裝少女坐在馬匹之上,豐腴的腰肢挺的筆直,衣裙下面後背動人的曲線被東來一覽無遺,隨著馬不斷地跑動,本來兩人離開一些距離的身子,漸漸地貼近。到了後來,東來小月復與宮裝少女飽滿圓潤的臀部。慢慢地接觸在了一起。

馬匹快地跑動當中兩人身子並不平穩,東來小月復處與宮裝少女相抵,單薄的衣裙根本無法阻礙住**美貌的觸感,隨著小月復與宮裝少女飽滿臀部的踫撞,饒是東來心靜如水,也是不可遏制的產生了一絲**來。

一**強烈的刺激,從東來與宮裝少女韋滿臀部的接觸處傳來,使的東來心中激蕩的險些叫出聲來。東來從後面凝望宮裝少女,覺不知何時起,宮裝少女潔白的脖頸上。竟然已經染上了酡紅色,看起來更顯嬌艷欲滴。

七危的宮裝少女。東來身體年齡外千男性最為沖動難以控曲圳洲間,這種刺激之猛烈,無疑是天雷勾動地火般狂暴,一下子就變得難以收拾。色心一起,尋常人自然是再難控制,但東來還沒白痴到那麼地步。竭力抑制自己的**。

宮裝少女象征性地掙扎一下沒有掙月兌,臉上紅容更甚甚至出微微的鼻音,東來覺得更是刺激,不過現在時非常時期,東來不敢隨意放開這個至少有化劫修為的神秘少女。

當下駕駛著馬車,出了縣城。

奔跑了一個,時辰後,天已經開始亮了起來,東來停下馬車道︰「好了。多謝小姐相送,希望我們後會無期了。你乖乖的站在這里等吧,你的人用不了多久就會趕來的。」

宮裝少女一路上被他折騰的渾身軟,幾乎沒有力氣站立,狠狠的嗔了他一眼道︰「我想問下,和氏璧到底是不是在你身上?」

東來搖頭答道︰「沒有!如果有我早還給你們,還需這麼多的麻煩。」

當然沒有,和氏璧都被他消化掉。融合為一體了,自然不在他身上。見東來回答的斬釘截鐵,少女路出失望的神色道︰「難道,難道我真的被那人騙了?」

似乎有些頭暈,腳步一軟。就要跌到,東來連忙過去吧她扶起。

宮裝少女的神情突然閃過一個陰毒的神采,一只玉手猶如情人的撫模排向東來的胸口,東來本能的感覺到危險的感覺,身體連忙後退,卻是晚了一步,被那手掌拍在胸口,直覺得一股磅礡的陰柔無比猶如水流般的力量完全無視東來強橫的身體,那力量直接珍在他的心髒上,東來直覺得自己的心髒傳來巨大的聲音。猶如牛皮鼓在震動,心髒幾乎碎成兩半跳出來。

噗!

東來噴出血霧,心髒無法想象的抽痛,接著少女口中出一聲尖銳而又綿綿不絕的長嘯從,升高則響遏行雲,低則婉轉如流水,嘯聲中凝聚著摧人心智的精神異力,讓東來都有些暈眩,接著少女縴手成爪,瞬間形成重重爪影抓向東來身體各個要害,她的爪尖閃耀著淡淡的青色光芒,東來毫不懷疑這芊芊玉手絕對可以抓下自己金才不壞的肌肉來。強忍著心髒的劇痛和大腦的暈眩,急行步施展,巧妙的躲避開來,少女的身體似乎分成了九個」讓人分不輕那里是虛影那是真人。

短短幾個回合中少女施展了許多奇特的絕技,讓人聞所未聞,而且每一樣都威力大的竟然,最可怕的是她的真元是如此深厚竟然不下于一般的宗師,東來根本就沒有防備她竟然回如此修為,短短幾秒鐘就陷入了最危險的境界。

吼!

看來大吼一聲,似霹靂裂空。似萬均雷霆。

具有強大爆炸性的獅子吼在真氣的鼓蕩下自喉嚨處出,形成一道有質的聲波沖擊,驚天動地,氣吞山河,如驚雷爆碾,震蕩天地;如鐘鼓齊鳴,攝人心神。

少女耳際突遭恐怖聲波轟炸,不由一陣劇烈的頭暈目眩,身體微微一頓。抓住機會已化身為一頭雄壯威猛的雄師,氣勢形成的鬃毛在空氣里激蕩著,氣勢磅礡,聲勢駭人。碩大的獅頭仰天怒吼,獠牙粗而鋒利。吼聲如驚雷滾滾,又似長江大河,浩浩蕩蕩,無有休止。

東來全身虎弓力,「 里啪啦」全身骨骼一陣爆響,周身金光,如同西天怒目金網降臨,同時一股強絕的威猛霸道之氣狂泄而出,在身周繚繞盤旋,卷起了地上的樹葉,把身後兩人推了出去;現在的東來感覺自己體真元量增加了好幾倍般洶涌澎湃、沖流激蕩。

東來向前激射而出,快前進的身體後面形成一股颶風,卷帶起地上的塵土,形成一溜煙塵的奇景,沖到少女的面前,一躍而起,拽在空中的右拳用力一握,仿佛連拳頭周圍的空氣也為之一陣震蕩,憤怒的負面情緒猶如催化劑不斷催動著他心中的殺氣。體內的火龍似的真氣在心中殺意的刺激下瘋狂的洶涌流淌起來。在拳頭握緊的剎那全部匯聚到了右拳上,然後一拳猛的轟了出去,拳氣激烈著空氣狂嘶怒吼,猶如魔龍嘶吼,攝人心魄,一聲怒吼震天破空︰

涅盤經輪之天地碎!感到了強烈的危險,東來爆出所遇潛力,有若實質的濃郁殺氣翻翻滾滾在身體周圍幾米的空間內,東來拳頭周圍的空氣也為之一顫,殺氣凝結了,空氣流動停止了。

在宮裝少女的眼中,東來的拳頭似乎連時間和空間也都為之停頓了。天地之間只剩下一顆拳頭在劃破空氣的尖嘯聲中,由小到大,直至鋪天蓋地之勢。成一天外隕星夾裹無窮盡的恐怖力量向地面上的宮裝少女轟砸而至。

東來那充滿了無比霸道凜冽氣勢的一拳,空中隱現陣陣轟鳴的風雷之聲,其籠罩範圍之廣,威力之強大讓人側目驚心,封死了宮裝少女每一個可能閃避的角落,逼的她退無可退,唯有硬拼一途。

宮裝少女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迫人壓力,那凜凜有若天威的一掌還沒接觸,但攻擊前所形成的強勁風壓已經逼的她呼吸困難,心跳加,但她身為一個隱世高人的最得意的弟子。生在皇家的她擁有無數習武人想不敢想的靈藥,天賦過人擁有異人畢生的功力,雖只有化劫顛峰的境界。但其真元強度實是步入宗師之列。

當下明鏡如水的眼中波瀾不驚,毫不變色,面對如此驚人的一拳。宮裝少女哪敢有絲毫大意,但見妙手芊芊,身飄若花,玉手輕探。或推、或拿、或纏、或繞,點挪撥送,姿態美妙高雅,妙到毫顛,其飄渺出塵、天仙造化般的空靈之氣。

柔荑一翻,雙雙玉掌疊加在一起夷然不懼的向上迎去,體內真氣在強大的壓力下急穿經引脈,循著一條奇妙的路線時聚時散、瞬間分分和和了好多次,最終形成一股奇特的內氣鼓蕩著循雙臂經絡扶搖直上在與自天而降的那一掌相接的剎那自掌心

砰!

拳掌接實,氣勁劇爆,洶涌的勁氣以兩人為中心向四面八方沖擊而去宮裝少女腳下方圓十米範圍內的地面在強大震撼力的作用下裂縫如蜘蛛網般密密麻麻延伸開裂,而且仿佛一個無形的巨人一拳,竟然讓地面整齊的下陷了三寸只之多,這一切都在說明著剛剛那一擊的威力之強大。宮裝少女如玉般的俏臉蛋上兩片潮紅涌現,襯托的她魅力四射,光艷動人,完美的容顏足以讓人精神恍惚意亂情迷。她微微喘息著。務力把胸口翻騰的血氣平息下來,但終究忍忍把住吐出一口污血來。

宮裝少女知道自己受了相當嚴重的內傷,當形一閃,頓時再次化為九個從四面八方散去,瞬間消失不見,同時她的聲音似遠似近的傳來道︰「咯咯,東來,你中了我才摧心掌,又強行動用真氣,如果你能夠活下來的話,你對我的輕薄之情就此勾銷。」

東來沒有理會對方,身體隨卑遁入虛無。

洛陽雄踞黃河南岸,北屏邸山,南系洛水、東呼虎牢、西應函谷、四周群山環抱,中為洛陽平原,伊、洛、濾、澗四水流貫其間,既是形勢險要,又風光綺麗,土壤肥沃。氣候適中,漕運便利。有「四面環讓、六水並流、八關都邑、十省通衢」之稱。由于洛陽地處中原。山川縱橫,西依秦嶺,出函谷是關中秦」;東臨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南望伏牛,有宛葉之饒,「河山拱戴,形勢甲于天下」

因居天下之中,故素有「九州月復地」之稱。先後有夏、商、周、西漢、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唐、後梁、後唐、後晉等朝代建都于此,又有「九朝古都」之稱。此「九」指多之意,實際上不止九之數。有十三個朝代。而此時的洛陽,則為大宋西京。北宋四京是為東京開封府、西京洛陽府、南京歸德府、北京大名府,大宋西京乃是除了京都開封之外,規模最大的城市。

東來此刻便正牽馬信步于洛陽城內。

來到天龍世界良久,卻是都未有什麼機會到這時期的古都洛陽游玩一番。前一次游覽無錫,因為諸多事情散了興致,現在又有機會調節一下心思。

之前東來休養了三個月後。精神修為更精進了一分。不過在東來消失的這三個月里,金洲生了很大的震動,最讓人震驚的莫過于慕容博詐死和喬峰父子尋仇的事情,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江湖的消息傳播絲毫不比物欲橫流、喜好風月和八卦的星洲世界來得差。

喬峰,現在得叫蕭峰了。蕭峰為了追尋一切的真相,不顧江湖的諸多阻力明里暗里諸多查探,在死傷無數的情況下,最終前蕭峰的蕭遠讓牽連出來,進而將慕容博詐死的消息也拉了出來。

就這樣,江湖震動了,也亂了。

可現在正在大宋皇宮里所醞釀的一個報復性陰謀。恐怕會來得更大。直接給江湖卷起海嘯般的效果。不過這可不是東來要關心的事情,他現在必須去找那個所謂的閻王敵薛慕華。

東來找了個路人打听了下洛陽城內有名的客棧,便先牽了馬去投宿。一切安頓妥當,洗了把臉喝了杯茶後,便出了客棧獨自一人在這洛陽城內逛了起來。他也沒什麼目的的。只是興之所致,隨意亂逛。大街小巷地胡亂穿插。此時的洛陽卻是已從隋唐時期的坊市分離制嬉變成了坊市合一制,坊中居民面街而居。沿街成市,處處都顯得甚是熱鬧。不過也有特別安靜轉載的街巷,到得這些地方時他便不會多逛。或原路退出,或路過到另一邊熱鬧處。逛到了正午時分,感覺到月復中已有些饑餓,他便轉回了主街之上,準備找個大酒樓去飽餐一頓。

轉到主街上,信步往前而行。抬眼瞧前之時,瞧見前面十幾步遠處有一灰衣僧人,瞧身形體魄與那顆在陽光下有些亮的光頭來看,應是一年青和尚。此處洛陽離少林甚近。出現在這里的和尚多半會是少林寺的,因著少林之名他便多注意了兩眼。瞧那和尚腳下行步來看,卻是練過武的,只是他的修為並不是很高。不過瞧其腳步穩健。應是下盤功夫比較扎實,乃是扎馬步這一基本功練多的故。

這和尚在前面走路,卻也不時左顧右盼。瞧其眼光所望之處,卻是與他一樣目的,都是在找吃飯的地方。但這和尚轉頭幅度卻是不大,因此東來在其身後卻也瞧不見他面貌。只能瞧見其小半邊臉。他心中想要瞧一瞧這和尚面貌,便轉到了街面的另一邊,斜跟著那和尚。這樣和尚再往這邊轉過臉來時,他便可惜此斜度瞧一瞧這和尚是何模樣。

網轉到這面街邊不久,那和尚的一顆光頭便往這一邊轉來。東來定楮瞧去,面貌沒瞧多大清楚,卻是當先一眼便瞧見了這和尚有個鼻孔外翻的朝天鼻。正要在轉開來瞧其面貌時,和尚卻又已轉過了頭去。不過這和尚那鼻孔外翻的朝天鼻卻給了他極深的印象與鮮明的特點,又想起江湖里最近的動作,心中一動,便跟在了這和尚身後。

走出了一二百步後,跟著其走進了一家小巷子拐腳處的小飯店。

他進去的時候,那和尚已端坐在座。他選了一張斜朝著和尚的桌子坐下,斜眼仔細打量這和尚面貌。只見這和尚約模二十來歲,除了那張鼻子外,其它地方長的卻還算端正。唯一不美處,便是正中間的那張朝天鼻破壞了相貌。他心中微嘆之際小二已過來上茶招呼。

東來瞧這家小飯店的門面估計沒什麼好東西,不等小二報菜名,便直接說指店中最好的上。最好的通常都是最貴的小二一听連忙欣應一聲。高興去了。這時那和尚轉過臉來往這邊瞧了一眼,東來看著小二離去後卻也正轉來往他處瞧。兩人互視一眼,和尚微微一笑,點頭示了下好。

東來回笑了下,開口道︰「請小師父過來一敘,可否

和尚微怔了下,低道了聲「阿彌陀佛!」起身走了過來,東來早已為他拉開了一條凳子。

和尚領謝過,坐下後問道︰「不知施主叫小僧過來,卻是有何吩咐?」

東來給他倒了碗茶,問道︰小師父可是少林寺僧人?」

和尚憨笑了下,道︰「小僧正是在少林寺出家,乃寺中第三代弟子。法號虛竹!不知施主如何稱呼?」

東來心中奇怪,看其樣子應該不是打下山的武僧,到像是一個整天敲木魚念死經的小僧人,與少林一貫的嚴謹大走出入。

東來當下轉了個話題,問道︰「在下听說少林寺的武僧,下山之時都是需得闖過什麼十八羅漢陣,或者十八銅人陣的小師父既能下得山來,想必是武功十分厲害的高手。小師父年紀輕輕便已如此厲害,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在下實是佩服的緊!」

他說罷,還拱手向虛竹見了一禮。表示自己極是佩服。他嘴上說佩服。心里卻是瞧著虛竹被自己誤會面上神情尷尬在兀自偷笑。

虛竹面色尷尬,東來話音一落,便慌忙搖手道︰「施主有所不知,小僧此番下山並不是武功已窺門徑。只因寺中廣遣弟子各處送信,人手不足,才命小僧勉強湊數。小僧身上攜有十數張英雄貼,正是要送往這洛陽一帶的武林人士手中。現下小僧卻是早上網從少林出來到得這洛陽,身上的貼子一張還未送出。」

「哦?」

東來听得虛竹的話後,不由心道奇怪。最近江湖動蕩,若是少林也來參合一腳的話。那未免也太夸張了。

少林寺因為慕容博和蕭遠山的事情。導致千年名聲盡喪。

東窗事,少林寺也不得不為了自己的面皮與慕容家計較一下,于是英雄貼邀請天下英雄與姑蘇慕容,以期到時讓慕容氏在天下英雄面前給個解釋。

虛竹正要說話,卻見得店小二端了他網點的一大碗素面走了出來。轉眼一瞧,見及他在東來這桌。笑了句小師父怎麼跑這邊來了!」一邊說一邊轉走了過來,將托盤上的那碗面放在了虛竹面前。

虛竹和什道了聲謝,目送小二離去後。這才轉回來向東來合什一禮道︰「我瞧施主卻也是武林中人。小僧所送的這十數張英雄貼,第一張便送于施主吧。因為何事,施主看過後便知!」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油布包袱,打了開來,拿出一張大紅貼子,恭恭敬敬遞過,說道︰「還請施主說出高姓大名小僧回去後好稟告師父!」

東來卻是並未答話,只接過貼來來打開細看。只見貼子上寫道︰「少林寺住持玄慈,合什恭請天下英雄,于九月初九重陽佳節,駕臨嵩山少林寺隨喜,廣結善緣,並商討大燕國後裔姑蘇慕容氏之事。」

看完罷,東來點了點頭,心道卻還是為了慕容氏之事。

只是原先請去解釋的。現在變成了商討。卻不知這「商討」二字。是「商量與討論」之意,還是「商量討伐」之意。不過東來想來多半應是後者,如此一來,那慕容氏從此便成武林公敵了;而且還不需等到那一日,只需這少林寺的貼子遍撒完武林後,那慕容氏就已是逃月兌不了,到時說不安人人見了都是得而誅之。或者有那貪錢的還可能會留其一命,扭送到官府領賞銀去。

「唉,這慕容家當真是霉運當頭呀!」

東來心中這般想著,卻是全沒想那慕容家這麼倒霉全是因他而起。

「丸月初三。距離現在倒不是很遠!」

他心中暗念,搖了搖頭,然後合上貼子抬頭看著虛竹笑了笑,這才回道︰「在下東來!」

「原來是東來施毛小僧真是失禮了!」

虛竹听了東來名字不由得驚呼一聲。合什重新拜道。

東來如今在江湖上確是聲名鼎鼎,便是在少林寺中像虛竹這般從沒在江湖上走動過的後輩弟子也是听過。喬峰父子都曾經親口說過,天下第一非東來莫屬,以他們父子的武功之高都如此說,東來的武功自然是高的沒邊,讓他的聲望達到了極點。

不過有好有壞,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下第一的名頭對江湖中來說,值得拋棄一起去追求,東來的麻煩也大了許多。

不過對現在的東來來說,除非是穹蒼武聖級別的存在,否則他是無所畏懼的。

東來含笑應了,指著虛竹面前的那碗面笑道︰「小師父再不吃,這碗面卻要涼了!」

虛竹得東來提醒,見碗內的熱氣確實是散了不少。他月復中早已饑餓。先前一直跟東來說話卻是暫忘了。此時一見,再聞著面香味不由得口內生津。

向東來合什抱了聲歉,道了聲」、僧不客氣了!」

便從桌上筷筒內抽了雙竹筷在碗內挑了兩挑,喘哩嘩啦地吃了起來。不多時,東來要的飯菜也陸續被端了上來。因這店東來卻是怕這店中的酒也不是什麼好酒,所以便沒有要酒,只要了只酒杯,自己解了腰間酒葫蘆自斟自飲。

虛竹見及滿桌的不少葷菜,又聞的東來拔開酒葫蘆後滿室的酒香氣。不由連叫「阿彌陀佛!」只低著頭吃面,但他二十幾年來皆在少林寺中吃素,且從未下得少林一步。因此這些葷菜卻是連見也未見過。心中雖告誡著自己不可去看,卻是終忍不住好奇不時偷看上一眼。

東來瞧著他那模樣,卻也不由心道這虛竹真是有些迂腐憨傻的可愛。

「虛竹小師父,不如一起用些酒菜吧!」

東來笑看著虛竹伸手請道,手中筷子指著一尾紅燒魚。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虛竹口喧佛號,低著頭不再瞧桌上的菜色一眼。道︰「佛門有酒肉之戒,小僧身為出家之人,便不能夠破戒。東來施主請自便就是!」

東來不在意地笑了笑,將盤中的那尾魚的眼楮夾下送入口中咽下,,所謂酒肉穿腸討,佛祖心中卜師父只部四︰州些酒吃些肉卻也是不大礙事的」。

虛竹卻是只道「佛門戒律不可破!」又念了幾句佛號,道了幾聲「罪過。」便低下頭去扒拉他那碗素面,再不抬頭偷瞧上一眼。

東來搖頭笑了下,夾了片牛肉吃下出口贊了聲好,又向虛竹道︰「小師父不曾吃過肉食,卻是不知道這肉食的美味。人生一世,若不知雞鴨魚肉的美味,這人便當是白做了。還有這酒!」

他說罷自己倒了一杯酒,立即濃郁酒香四溢。他將杯倒滿,端起杯來放在鼻端深吸了下,接道︰「但聞這香氣,便可讓人舌中生津。入得喉中。卻又是不同;而下得月復中。則又是另一番滋味。「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這人之一生,若不能對酒當歌一回,那這一生便也等于是白過了!」

他說罷,將手中的那杯酒送到虛竹面前,道︰小師父可放膽來嘗一嘗這些間佳釀,以讓你此生無憾。放心,只要你不說,我不說,那少林寺中便沒人會知道你曾飲過酒!」

「冉彌陀佛!」

虛竹大喧一聲佛號,抬頭道︰小僧既為出家之人,那佛門戒律便是應當自覺遵守的。豈可因無人在側看管。就去犯轉載戒。而且佛祖神通廣大,便是小僧飲了此杯酒。你我不說,卻也有佛祖知道。而佛祖知道了僧犯戒,且還瞞騙寺中僧人,犯了眶騙之罪過,便不會讓僧百年之後得登極樂世界了!說不定。還會將小僧打下十八層地獄以作懲罰」。

「佛祖慈悲寬大,又豈會在乎你這麼一點小小罪過。你們佛家不是有一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嗎,那殺戮無數生靈的屠夫,只要放下了屠刀,佛祖都可原諒他讓他立的成佛。難道你喝這麼一小杯酒。佛祖便會將你打下地獄嗎?重要的是要一顆虔誠向佛之心,只要你心夠誠。你犯了多大的罪過佛祖都會饒恕你的。如若如你所說,你只要喝了杯酒,佛祖便會將你打下地獄。那你們這佛祖就未免太小心眼了吧。這樣的佛卻還信來作甚,實在是可笑呀!」

東來說罷嘲諷地哈哈笑了幾聲。將那一杯酒端回自己飲了。

虛竹雖從小修習佛經,但听得了東來這番話,竟是一時之間想不到什麼好的反駁之言,怔在了那里。

東來又到了杯酒,看了眼虛竹,接道︰「你們佛家不是主張渡世人嗎,你犯戒不犯戒一樣是人,佛祖卻為何便不渡于你?我還曾听說過你們和尚口里經常念的那位阿彌陀佛成佛之時,曾下四十八宏願,其中一願便是只要有身死之人在臨死前念上一句「阿彌陀佛」即他的佛號,便會派人前來接引這人的靈魂往他的極樂淨土。你整日念這「阿彌陀佛」不知念過了幾千幾百遍。想那阿彌陀佛早已記住了你的名字,只要你一死,便會立即接引你往他的極樂淨土的。所以,你飲這麼一小杯酒,卻是不礙事的。何況這酒也是五谷雜糧所釀,也不存在殺生之過他說罷,又將斟滿的酒杯送到了虛竹面前。這些個東西。卻是以前與鳩摩智在一起時。曾听鳩摩智講過的,只不過他卻是把阿彌陀佛的這一願給曲解了。

哪知這虛竹卻是听出了他話中的曲解之意,連忙喧了聲佛號,開口辯道︰「東來施主所解阿彌陀佛這一願卻是錯了。「我作佛時,十方眾生,聞我名號,至心信樂。所有善根,心心回向,願生我國。乃至十念,若不生者,不取正覺。唯除五逆,誹謗正法。雖說世人皆可成佛,但卻是要有明悟悔過之心。這一願中那一句「至心信樂,才最是重要,需得那人在臨死前明悟,再念出阿彌陀佛之名,那才能被阿彌陀佛前來接引。往生極樂世界!」

東來笑道︰「那也罷,只要你喝過了便立馬悔過,卻也是一樣!」

「阿彌陀佛!」

虛竹雙手合什再喧一聲佛號。抬頭道︰「還請東來施主不要再為難小僧了!」

他說罷,端了自己的那碗素面。單手執胸向東來告罪了一聲返回了自己先前所坐的那一桌。且還背對著了東來,低頭去吃面。

東來看著他的背芳搖頭笑了話笑,問道︰小師父卻是喜歡做和尚。終生青燈古佛、念經背誦,每日盡吃些青菜豆腐嗎?」

虛竹不回頭,只在那邊直身念了聲佛號,道︰「這些一切皆是身外物。連人身都只是一具臭皮囊。小僧畢生志願,便是能夠讀佛經、行善事、積業果,百年之後往生極樂世界」。

東來聞言笑了笑,不再說話。轉過頭來叫過小二在他耳邊說了兩句。往他手里塞了些東西。便轉過來面對著滿桌菜色專心喝酒吃飯,不再去答理虛竹。

那邊虛竹已是吃了半碗面,此時東來不來打擾,扒拉了幾下便吃了個干淨。喝了幾口清湯,便起身招呼過來問道︰「小二哥」僧這碗素面卻是要多少銀錢?」

「不過十文錢而已」。

二說罷,卻又轉身指向東來道︰「不過那位公子,卻是已替師父你付過了!」

小二說罷,不理聞言微愕的虛竹徑自走了。

虛竹聞言一愕,轉向東來合什一禮,道︰「東來施主的好意小僧心領了,只是這飯錢小僧卻還是想自己支付。既然東來施主已付過了,那小僧便將這十文錢轉付給東來施主!」

他說罷,已從懷中模出了十文錢來。放到了東來桌上。

「白送的便宜都不會揀,這虛竹還當真是迂腐不堪!」

東來聞言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向虛竹拱手道︰「剛才乃是在下多有得罪,請小師父這一碗面便當作是賠禮了。還請小師父把這十文錢收回去,否則便是不肯接受在下的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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