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兒子去種田 111,有驚無險,渣女失貞

作者 ︰ 溫潤潤

鴛鴦欲雙飛,蜷縮共嬋娟。

沐飛煙從來不曾想過,君非墨的傷痛會這麼深,深到除了他自己,誰也感覺不到,但是當你接觸的時候,你會情不自禁隨著他哀傷,劇痛。

「王爺,書房有你密函!」君一站在屋外,小聲說道。

君非墨聞言垂眸看向懷中呼吸均勻的沐飛煙,輕輕的準備把她放到床上,「非墨,你去吧,我沒有睡!」

沐飛煙幽幽說著,從君非墨懷中起身,朝君非墨一笑。

這一笑君非墨一生都不曾忘記,把悲哀與心痛極力忍住,想對他開心一笑,可那笑卻帶著心疼和憐惜。

「那你先休息,要是悶了就去院子走走,我去去就來!」

沐飛煙點點頭,看著君非墨離去的背影,眼淚在眼眶轉了轉,卻硬生生的逼了回去,起身走到院子里。

淺笑見沐飛煙出來,笑著立即迎了上前,「小姐,我听管家說,府里有幾株花開得正艷,我們去看看吧!」

淺笑的心思沐飛煙豈會不知道,點點頭,挽住淺笑的手臂,把頭靠在她肩膀上,「淺笑,謝謝你!」

「小姐,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沐飛煙點點頭,「是,我們是一家人,不必言謝!」

四王府偏院

紫苑不停的拍打著門,她哭的嗓子都啞了,眼楮也腫了,可是沒有一個人來看她,也沒有一個人送食物和水給她,無論她如何哀求,王府的人連一丁點同情都不願意施舍給她。

「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終于,門被打開,掌管別院的德公公站在門外,冷眼的看著紫苑,上前幾步走到紫苑面前,眯起眼楮仔細打量了她一番,搖著頭嫌棄的說道,「這般顏色,也敢往王爺面前湊,真是不要臉,關到地牢去,沒有王爺的吩咐,誰也不許見!」

紫苑見德公公身後那幾個婆子粗手粗腳就要往她身上招呼,立即大喊大叫,「你們不能這麼對我,我爹是青龍堂的管事!」

「阿福那小子倒是個忠心的,可惜這麼就教養出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德公公嘆息的搖頭。

要不是阿福求到他面前,依著他的性子,直接打殺了就是。

紫苑一听德公公的話,不服的叫嚷,「我不是東西!」

「的確不是東西,用東西比喻你,都糟蹋了東西二字!」德公公冷冷的說完,掃向邊上那幾個婆子,「愣著做什麼,還不把人帶下去,一會要是礙著王妃的眼,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幾個婆子被德公公這麼一吼,嚇得魂都掉了。

要說這四王府王爺最冷酷無情,那麼德公公絕對的第二個殘酷的,他的忠心只給了四王爺,其他任何威脅到四王爺不管是人還是物,他一定會千方百計的鏟除掉,不擇手段。

三下兩下抓住紫苑的手臂,拖著她就往後門走去。

沐飛煙看著面前開得正艷的茉莉,伸出手捏住一朵茉莉,俯身輕聞,淡淡幽香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深吸一口氣,忽然想到這茉莉花曬干可以泡茶,既可以清肝明目,清熱降火,降壓提神,女子喝了好處也很多,不過可惜她現在懷著孩子,不能喝。

扭頭對管家說道,「管家,麻煩你派人拿個碟子給我!」

管家雖不知曉沐飛煙要碟子做什麼,但是看君非墨對她如珠似寶般的呵寵,那里敢怠慢,立即交代了身邊的丫鬟幾句,陪著笑說道,「沐姑娘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就是,屬下一定辦妥當了!」

沐飛煙失笑,「這活我倒是想要自己做,管家要是有事就去忙吧,一會王爺事情處理好了,你告知他一聲,我在這就行!」

管家想著他的確還有別的事情,隨即說道,「那沐姑娘,屬下把這幾個丫鬟留下,你要是需要什麼,盡管吩咐就是!」

沐飛煙點點頭。

沒一會,丫鬟就拿來了碟子,沐飛煙把那些開得正艷的茉莉花一朵一朵摘下來,淺笑本想上前幫忙,可她在瞧見沐飛煙在摘花時,那手在微微的顫抖,心一揪疼,卻什麼都沒有說,任由沐飛煙摘花,她幫著把開了的,和含苞待放的分開來。

直到把那幾株開得正艷的茉莉花摘得只剩綠葉,沐飛煙才笑著和淺笑在丫鬟的帶領下去書房找君非墨。

「小姐,這些花你準備怎麼辦啊?」

「帶回去曬干了泡茶喝!」

淺笑驚訝,「這茉莉花還可以泡茶嗎?」「當然了!」沐飛煙說著,忽然站定腳步,看著不遠處被幾個婆子拖著走的紫苑,只見紫苑披頭散發,身上的衣裳被撕開好幾個口子,狼狽不堪。

紫苑和福嬸雖然痴心妄想,可福叔對君非墨卻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在一個,她並未受到多大的傷害。

真的,當時只是心疼了,事後想開了,其實想想,也沒有什麼的。

沐飛煙上前幾步,冷聲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放開她!」

幾個婆子是德公公從別院帶回來準備大婚縮需要的用品,她們雖然沒有見過沐飛煙,卻听說沐飛煙喜好紫色衣裳,光是看著沐飛煙那一襲紫衣,已經知曉沐飛煙的身份,立即松開紫苑恭恭敬敬的說道,「老奴見過沐姑娘!」

沐飛煙擺擺手,看向滿臉恨意的紫苑,「你走吧!」

紫苑冷冷一哼,扭開頭不去看沐飛煙那滿身的風華,光是站在那里,都讓人不敢直視,可她也是從小被青龍堂的人如珠似寶的呵護著,曾幾何時受到過這樣子的刻待,心中苦澀,口不擇言的說道,「不必你假惺惺,我爹爹和我娘會來救我!」

「紫苑,到了現在,你還覺得你沒錯嗎?」沐飛煙問。

「錯,我有什麼錯,我只是喜愛非墨哥哥,我只是……」

沐飛煙打斷紫苑的自以為是,臉色一沉,責問道,「你喜歡一個人,的確沒錯,但是你打著喜歡非墨的旗號,傷害我,難道你還沒錯嗎?」

紫苑看著沐飛煙,忽然哭了起來,「傷害你,你看看你什麼身份,沐家棄女,和府中長工私奔,還有一個爹爹不詳的孩子,你怎麼能配的上我家主子!」

沐飛煙被紫苑氣的閉上眼眸,深吸一口氣。

總覺得她真是被寵壞了。

淺笑卻怒極,上前幾步,像潑婦一般,抓住紫苑的頭發,啪啪啪甩了她幾個耳光,打得紫苑頭暈眼花,還不解氣,硬生生的把紫苑推倒在地上,騎在紫苑身上,又打了她十來個耳光,打得雙手都發麻了,才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狗屁,就你這德行,給我家小姐提鞋都不夠資格,還敢在這大放厥詞,姑女乃女乃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

淺笑氣啊,她們敬著愛著疼著舍不得她有一丁點傷心的小姐,被紫苑這個賤人這般詆毀,她真想一掌下去,把她活生生劈死,可總覺得那樣子太便宜她了,可就算打得她滿臉桃花開,還是解不了她心口那口濁氣。

「別打了,別打了,我疼,我疼!」紫苑尖叫著求饒,卻沒有一個人願意上前去幫她,讓她被淺笑騎著,那巴掌一下又一下打在她的臉上。

她好想求饒,好想認錯,可是嘴巴被淺笑打腫,連話都說不出來。

「痛,你也知道痛啊,你詆毀我家小姐清譽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家小姐也會痛,也會難堪,你這只人,自私自利,打死一個少一個!」

沐飛煙嘆了口氣,上期拉住淺笑的手臂,見淺笑的手掌心都紅腫起來,心疼的給她吹了吹,「淺笑,算了,打她髒了你的手,看你打的手都紅腫了,我心疼!」

「小姐,我不疼!」淺笑搖搖頭。

心中發誓一定要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調查清楚,一定要。

幾個婆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沐飛煙和淺笑,心中錯愕,好凶悍的姑娘,那打起架來的架勢,比起她們這些婆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紫苑從地上爬起來,眼楮眯成一條縫,卻看見站在遠處的君非墨,立即連滾帶爬的走向君非墨,撲通一聲跪下,「主子,你要替紫苑做主啊!」

「做主?」君非墨冷冷的問。

君一卻莫可奈何的搖搖頭,真是被寵壞了啊。也不想想自己什麼身份,都什麼時候了,還敢玩弄心急,偏偏又蠢的要命。

「主子,她打我!」紫苑根本沒有注意君非墨眼眸中的冷,扭頭伸出手指著淺笑。

淺笑掙開沐飛煙的手,上前幾步,背脊心挺的直直的,說道,「四王爺,是我打的她,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親手撕爛她的嘴,讓她一輩子都說不了話,免得在這滿口嚼蛆,惡心人!」

君非墨看了看紅著眼眶的淺笑,又看向站在一邊搖頭嘆氣的沐飛煙,開口道,「發生什麼了?」

「她滿口嚼蛆,詆毀小姐,不止我听見了,邊上這幾位嬤嬤也听見了,如果王爺不信淺笑的話,可以問問這幾個嬤嬤!」

君非墨聞言眼眸一掃,那幾個婆子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紫苑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好,好,很好,福叔福嬸教導的好女兒,很好!」君非墨說著,臉色平靜,可那眸子里卻溢滿了暴風雨。

俯身問淺笑,「昨晚真的是煙兒打傷你嗎?」

紫苑聞言,臉色一白,想要說謊,卻在瞧見君非墨那毫不掩藏的殺意時,心咯 一跳,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主子,我……」

「機會只有一次,你自己想清楚了再說!」君非墨心中雖然早已經有了答案,可他還是希望紫苑親口說出來,讓青龍堂的眾人听听。說完走到沐飛煙身邊,輕輕的把她擁入懷中,「煙兒,今日我定還你一個公道!」

沐飛煙輕輕靠近君非墨懷中,澀澀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被你發現了!」君非墨說著,心口一暖。

「能不發現嗎,她其實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何必……」沐飛煙想到紫苑的下場,還是忍不住同情起她來。

愛一個人真的沒有錯,只是她的愛用錯了方法。

「煙兒,她不是一個孩子,她必須為自己犯下的錯負責任,不然今天可以肆意妄為詆毀你,那麼明日她就會膽大妄為詆毀別人,你可以寬宏大量饒她一命,那麼別人呢,也會像你這麼心善?」

君非墨的話讓沐飛煙王珂辯駁,只得搖搖頭,「那隨你吧,非墨,我累了,想先回去了!」

君非墨一听,以為沐飛煙對他有些失望,心一慌,立即低沉的說道,「煙兒,你在怪我嗎?」

沐飛煙搖搖頭,她只是想逃避懲罰紫苑的場景,如果紫苑能夠在最後,幡然醒悟,那該多好。

「早點把事情處理好,我先回去煮飯,晚上犒勞你!」

君非墨一听,笑了。

青龍堂的人一個個不解的看著君非墨,不明白沐飛煙到底和他說了什麼,讓這個二十年來不曾笑過的主子,笑的就像一個孩子,滿心滿眼的期待和幸福。

「淺笑,護送你家小姐回去吧!」君非墨說完,看著淺笑和沐飛煙離去,才看向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紫苑,冷酷的說道,「紫苑,你覺得你和你娘親做下的事情,真的可以瞞天過海嗎?」

紫苑抬頭,看著這個她從小就愛著的男人,覺得他那麼的陌生,那麼的冷酷,似乎他滿心滿眼只有沐飛煙,而不會再有其他人,心大受打擊。

更受不了君非墨渾身散發出來的蝕骨寒意,幾乎淹沒了她所有的愛意。

「我承認了,我不是沐姑娘打傷的,她根本就沒有動手,是娘親打傷我的!」

紫苑說著,趴在地上痛哭起來。

君非墨忽然看向站在遠處青龍堂的下屬,冷冷的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紫苑已經承認了,那麼你們把人帶回去交給福叔,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然後離去

林侍候的離去,因為他是國舅爺,是林貴妃的親哥哥,在京城一時間人盡皆知,才半天功夫,吊唁之人絡繹不絕的往林府趕去。

沐飛煙坐在馬車里,馬車忽然不動。

魏明掀開馬車簾子對沐飛煙說道,「小姐,听說林侍候昨晚暴斃,很多人都去吊唁,馬車比較多,擋住了路,要不我們繞道行走吧!」

林侍候,林貴妃的哥哥昨晚死了?

沐飛煙腦海思緒轉了轉,隨即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行,魏明你看著辦吧!」

待沐飛煙幾人回到沐府的時候,淺微在大門口慌慌張張的走來走去,看見沐飛煙的馬車時,眼眸一亮。

沐飛煙錯愕的看著淺微,「淺微這是怎麼了?」

「小姐,寶兒少爺不見了!」

沐飛煙一听淺微的話,人一虛,要不是淺笑和初一扶住她,差一點就栽倒在地上。

喉嚨哽咽了半響才緩過氣來,大口大口喘氣,伸出手緊緊掐住淺微的手腕,發了狠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寶兒怎麼會不見了。

難道是被壞人擄走了?

淺笑見沐飛煙情緒異常激動,立即勸說道,「小姐,我們先進去再說把,好嗎?」

閉上眼眸再睜開,沐飛煙咻地松開掐住淺微的手,站直了身子,一言不發的往大廳走去。

秦女乃女乃玉卉湯圓一個個抹淚哭泣,就連胖妞也蹲在角落里不停的抹淚,初二十三他們一個個面色凝重,魅影站在一邊沉默不語。

沐飛煙坐到主位上,厲聲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她,寶兒到底哪里去了?

盡管心慌失措,沐飛煙一個勁的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撐到君非墨來,撐到把寶兒找回來。

如果她倒下了,那麼這個家一定會亂。

沐飛煙見大家都不語,惱火不已,抄起邊上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怒喝一聲,「我讓你們說話,不是叫你們哭,哭哭哭,哭什麼哭,哭就能把寶兒找回來嗎?」

眸光掃向玉卉,「玉卉,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玉卉從未見沐飛煙發火,就連在得知寶兒不是她的骨肉時,她也只是錯愕,隨後釋然,循序漸進的誘導寶兒認了她,可今天的沐飛煙讓玉卉打從心眼里害怕,撲通一聲跪在沐飛煙面前,「姨,是卉兒不好,卉兒沒有看好弟弟!」

沐飛煙見玉卉那麼小心翼翼,心知自己嚇壞她了,搖頭嘆息,走到玉卉身邊,輕輕把她扶起來,伸出手心疼的拭去玉卉臉上的淚水,「卉兒,原諒姨,我只是太擔心寶兒,所以才會對你大呼小叫,姨不是有意的!」

「姨,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看好弟弟,是我不好!」一會一個勁的搖頭。

真的是她錯了。

「卉兒,你別哭,冷靜下來,告訴我,你最後一次見到寶兒是什麼時候?」府中高手這麼多個,居然沒有人發現寶兒被帶走,看見敵人有多強大。

玉卉也知道此刻不是哭泣的時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秦女乃女乃做了玫瑰膏,就想起寶兒他們,立即送了過去,見他們喜歡,又趕回廚房準備在做一些,等甄真和風逍遙回來也能吃到。

寶兒見大家都喜歡,而他也是第一次吃,糕點端上來的時候就被哄搶一空,偏偏康夫子沒有吃到,就準備到廚房守著,等秦女乃女乃一做好,就拿去孝敬康夫子。

玉卉本來要跟著的,可寶兒說他是小小男子漢,不需要,湊巧胖妞已經減肥,拉肚子拉得厲害,連走路都不穩,玉卉就陪胖妞去了。

結果寶兒一去不復返,玉卉著急了,告訴了秦女乃女乃這事,然後把沐府都翻了一遍,也沒有找到寶兒。

沐飛煙拳頭捏的 嚓 嚓直響,臉上毫無表情,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不管擄走寶兒的人是誰,她一定要挖他心,剝他皮,抽了他的血。

以泄心頭之恨。

「卉兒,你每天和寶兒在一起,寶兒今天穿什麼衣服,隨身攜帶了什麼玩物?」沐飛煙說完,站起身朝書齋走去。

玉卉隨即跟上,努力想著寶兒今日穿了什麼,腰間佩戴了什麼。

沐飛煙來到書齋,康夫子遠遠的看見沐飛煙的時候,眼眶就泛了紅,上前幾步到沐飛煙面前,深深的一鞠,「沐姑娘,是老夫不對,如果不是為了老夫,寶兒少爺他……」

康夫子說著,一個勁的嘆息。

沐飛煙虛扶起康夫子,酸澀的說道,「夫子,不關你的事,你把寶兒教導的很好,尊師重道,應該的!」

如果寶兒因為貪玩被擄走,沐飛煙心中會惱火,會失望。

但他卻因為要去廚房替康夫子那糕點,這份心意,誰能抹殺得去。

「沐姑娘,你別說了,說的老夫都慚愧,慚愧啊!」康夫子說著,深深嘆息,「但願老天保佑,寶兒少爺他吉人自有天相,早日平安歸來!」

「夫子,這幾日你就不用來上課了,回家去吧!」沐飛煙說完,沿著寶兒去廚房的路慢慢尋找,希望找到寶兒留下的蛛絲馬跡。

淺笑淺微玉卉幾人跟在一邊,不敢怠慢。

頭頂烈陽肆虐,沐飛煙被曬得有些發暈,終于,一個粗糙的籠子靜靜的躺在草叢里,沐飛煙走起撿起。

玉卉立即上前,看了看沐飛煙手中的籠子,肯定的說道,「姨,這是胖妞送給寶兒裝蛐蛐的,寶兒一直隨身攜帶!」

「隨身攜帶?」沐飛煙仔細咀嚼這幾句話的意思,然後眼楮一亮,「你們都退後!」

說完後,跪在地上,伸出手仔細在草地上尋找。

手每撫模過一處,沐飛煙就閉上眼楮感受這些草有沒有被人踩過,直到……

「淺笑記下來!」

這是一個男人的腳印,此人內功深厚,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的腳踩在草叢上,雖然沒有留下深深的痕跡,卻有留下淡淡的踩痕,寶兒在第一眼瞧見他的時候,連驚呼都還來不及,跌跌撞撞退後幾步,只來得及丟下還在手中把玩的蛐蛐籠子,就被他擄走。

男人……

只要你落到我沐飛煙手中,一定會把你五馬分尸。

一定會。

「姐姐,听說寶兒不見了,到底是不是真的?」甄真從遠處跑來,臉上掛滿了焦急,見沐飛煙趴在地上,立即噤聲,小心翼翼的上前,盡量平息自己吸氣呼氣帶來的浮動。

半響後,沐飛煙站起身,一把握住甄真的手腕,「甄真跟我走!」

甄真不問緣由,立即點點頭。

在所有人的錯愕中,兩人的身子已經躍出去老遠,風逍遙站在原地,眼眶有些發酸,扭頭準備去找君非墨,卻在大門踫到君非墨,把一切和君非墨說了以後,君非墨面色沉重,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吩咐風逍遙和君一一定要保護好沐府,等沐飛煙回來,隨即朝沐飛煙離去的方向追去。

大道之上

一匹馬快速的奔馳,一個黑衣人懷中,一個孩子眼楮瞪的大大,努力記住路過的景物,不哭不鬧,可那緊緊咬住的嘴唇血跡流出。

半響後,馬兒在一條小溪邊停下。

男人把寶兒丟在地上,見他兩眼睜的老大,不由得感嘆,「自制力不錯,如果你願意拜我為師,跟我去浩瀚王朝,我就不殺你!」

寶兒看著面前這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用力的咬了咬嘴唇,在嘗到腥甜的味道後,冷冷的哼了一聲。

賊人,等娘親來,一定會把你挫骨揚灰。

男人也不惱,伸出手解開寶兒的穴道,「不想死,就自己弄水喝!」

寶兒看了一眼男人,爬到小溪邊,用力的喝水,卻不開口說話。

「小家伙,你娘親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男人問。

寶兒看了一眼男人,不語。

「你要是不說,我就殺了你,拋尸荒野,讓你娘親一輩子都找不到你!」男人說完,拉下面巾,露出一張平凡蒼白的臉。

「我娘親她不會喜歡你的!」寶兒說著,站起身走到草叢邊,月兌下褲子小解。

「你不怕我殺你嗎?」男人問。

寶兒回頭看了一眼男人,「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

「可是我和你娘親有仇,所以母債子償,你說,我是殺你好,還是殺你娘親好?」

寶兒一听,立即大聲辯駁道,「你胡說,我娘親從不做壞事,做事情都會留三分余地,她怎麼會和你有仇,你不要冤枉她!」

男人不屑的撇撇嘴,「解決好了嗎,解決好了,我們繼續上路吧!」

「你要帶我去哪里?」寶兒說著,看似隨意的折斷了一根樹枝,發泄一般拿在手中用力的折斷,丟在地上,還用力的踩了踩。

「浩瀚王朝!」

「我不去!」寶兒往後退了退。

他不要離開娘親。

「由不得你!」男人說著,上前把寶兒抱起,丟到馬背上,翻身上馬。

剛想策馬狂奔,一行人護著東西慢慢的走來。

「小家伙,想活命,一會就乖乖閉嘴,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寶兒看著他,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手中一支細如毛發的銀子捏在手中,在那隊伍越來越近的時候,寶兒想要開口大喊,才發現自己根本出不了聲音。

「小子,就你那點小心思,也想騙過我,你還女敕了點!」

寶兒惡狠狠的看了男人一眼,眼眸里含著眼淚眼睜睜看著那隊伍從他面前過去。

這一批武器在天黑之前一定要送到青龍堂,趙名城一直很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怠慢,路上就是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他都緊張一番,生怕出來錯。

在路過寶兒的時候,只瞧見一雙璀璨的眸子,帶著眼淚,最先還未曾注意,在錯過的那一瞬間,趙名城只覺得心口一疼,立即拉了馬韁繩,扭頭看去。

這一輩子,他從來不相信上蒼,佛主庇佑。

卻在回眸那一瞬,看清楚那孩子的臉時,他相信了,立即調轉馬頭,奔到寶兒面前,喊道,「玉安?」

寶兒一听這個名字,心一顫,因為知道他名字的人很少,很少,愣愣的朝趙名城點點頭,張張嘴。

「你這是要去哪里,你娘親呢?」

趙名城的不熟裝熟悉讓緊緊勒住寶兒的男人一驚,他可沒有算到會在這踫到熟悉這個孩子的熟人。

「我受她娘親的囑托,送他去外主母家,告辭!」

說完,勒緊馬韁繩疾馳而去。

趙名城愣在原地,腦海里想著那一張和卉兒一模一樣的臉,喚他玉安時,他還點頭了,頓時明白,這孩子……

「你們護送東西進京,我去去就來!」說完,立即追了出去。

趙名城的馬是因為他表現頗好,君非墨第一次問他要什麼,他說想要一匹日行千里的良駒。

君非墨問他為什麼,他回說,那樣子他就能追得上離他而去的親人。

加上他本就武藝出眾,人有沉穩,當初會跟著太子君雲樺,也是想找回親人,後來跟著君非墨,只覺得君非墨比起太子,更加的可靠,便死心塌地跟他。

在加上見過沐飛煙一次,沐飛煙還夸獎了他,君非墨就派人送了一本秘籍給他,要他勤加修煉。

寶兒雖然回不了頭,看不見身後的人,但是听著那緊追不舍的馬蹄聲時,他輕輕的笑了。

冷冥憤怒的看著身後緊追不舍的趙名城,眼眸中殺機四起。

飛身躍起便發了狠朝趙名城襲擊而去,也不管寶兒一個人在那疾馳的馬背上,會是什麼樣子的後果。

雖然不能確定那孩子的身份,但是趙名城卻在見到寶兒那一瞬間,在心中自以為是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孩子,連著朝空中發出幾個求救信號,和冷冥纏斗在一起。

沐飛煙歷來都覺得自己和寶兒雖沒有血脈,卻比有血脈親情更深的母子之情,她其實也不知道寶兒被擄去了哪里,只是隨著心中的感覺,感覺寶兒就在那個方向,窮追不舍。

甄真想要安慰沐飛煙幾句,卻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姐姐,那里有人,我們要不要問問他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孩子?」

沐飛煙點點頭。

兩人落在隊伍面前,甄真還沒有開口,其中一個倒是熱情萬分的迎了上來,「沐姑娘,你這是要去哪里?」

沐飛煙看著面前這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中年男人,「我找人!」

中年男人見沐飛煙沒有認出他,有些失望,卻也不惱,立即問道,「找人,找誰?」

「一個孩子!」沐飛煙說著,眼眶有些發酸,眼淚在眼眶轉了轉。

「孩子?剛剛倒是有一個人抱著一個男孩子過去,不過趙大人去追了!」中年男人話還未說完,早已經不見了沐飛煙和甄真的身影。

不由得有些失望,他還想問問沐飛煙還有沒有別的設計,讓他瞧瞧呢,看來又要等到下次了。

只是下次是什麼時候啊。

當沐飛煙和甄真追到的時候,就見趙名城渾身是傷,卻死活不肯讓冷漠離去,不管冷冥手中的劍往他身上那個地方刺去,他的手臂都緊緊的抱住冷冥的腰。

沐飛煙見到趙名城的時候,已經認出了他,撥劍便朝冷冥襲去。

這是冷冥第一次見到沐飛煙,卻不曾想,他肆意江湖混跡後宮多年,最終卻……

沐飛煙的根本沒有過多的猶豫,直接鳳舞九天使出,她現在顧不得月復中的孩子,滿心滿眼都是寶兒。

沐飛煙和甄真本來就配合的天衣無縫,饒是冷冥內功強大,在甄真和沐飛煙的全力襲擊,又感覺到一個有著強勁內力的人朝這邊趕來的時候,撤身而去。

沐飛煙立即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喂給趙名城吃下,見趙名城咳嗽幾聲,著急的問,「趙大人,你可見到一個孩子?」

趙名城無力的抬起手,指著一個方向,「追……」只說了一個字便暈了過去。

「甄真,你照顧他,我去追,不管那個孩子是不是寶兒,我都必須去!」沐飛煙說完,也不管甄真答應與否,立即運氣追了上去。

甄真在原地著急,不停跺腳,恨不得丟下趙名城,偏偏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沐飛煙,只得不停的祈求佛主保佑,保佑寶兒一定要平平安安,不然她的姐姐一定會瘋掉。

君非墨趕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趙名城,「甄真,煙兒呢?」

甄真見到君非墨,就像是見到救星一般,顧不得男女有別,立即上前,拉住君非墨的手腕,指著沐飛煙追去的方向,「君非墨,你快去幫姐姐,快去啊!」

君非墨點點頭,抽出自己的手腕,抬起手拍拍甄真的肩膀,「你一定要小心,青龍堂的人立即就到!」

「君非墨,你別嗦嗦了,快去幫姐姐,那個孩子一定是寶兒!」

寶兒緊緊的趴在顛簸的馬背上,想要滾下馬,可他被冷冥點了穴道,根本動彈不得,小小的身子隨著馬兒的顛簸而顛簸。

冷冥飛身坐在馬背上,拉了拉馬韁繩,讓疾馳的馬兒停下來。

看著那抹俏麗的紫色身影越來越近,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小家伙,你娘親比我想象中還要聰明,居然這麼快就找到這里來了!」

寶兒聞言看著站在不遠處渾身嗜血的沐飛煙,強力忍了好久的眼淚落下。

「娘親……」

無聲的低喚。

沐飛煙看著被冷冥控制在懷中的寶兒,心疼的緊,卻極力忍了下來,「放了孩子,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

冷冥笑了,「都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我要你的命呢,你給嗎?」

沐飛煙聞言把手中的劍丟在地上,「放了孩子,我的命,任由你處置!」

「哈哈哈,倒是一個慈母,他又不是你的孩子,你何必為了他付出這麼多呢?」冷冥說著,大手掐上寶兒的脖子,「這小脖子啊,粉粉女敕女敕,只要我用力一下,就能把它給擰斷!」

沐飛煙見冷冥把手放在寶兒的脖子上,大驚失色,「你別亂來!」

寶兒看著沐飛煙,無語呢喃。

可沐飛煙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知道他在說什麼,不停的搖頭,眼淚滾滾落下。

寶兒卻深深的看了沐飛煙一眼,幾乎就在那一瞬間,被他藏在手指尖的銀針深深的刺入冷冥身體里,冷冥吃疼,手咻地用力。

君非墨幾乎是一剎間間,從空中落下,把渾身的內力逼到劍上,用力砍下。

「嗷……」一聲慘叫後,寶兒被甩出去,君非墨飛身去接。

君非墨接住寶兒在地上滾了幾圈後,聞聞的固定住身子,立即掏出藥丸塞到寶兒嘴里,抬手源源不斷的內力往他身體里灌輸。

「寶兒,寶兒,你一定要撐住,如果沒有你,你娘親她一定會瘋掉的!」

沐飛煙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去看看寶兒的傷勢,在听見冷冥的哀嚎聲時,彎腰撿起地上的劍,一步,一步走向冷冥,「我說過,世人皆可傷我,恨我,詆毀我,但是絕不可以傷害我在乎的人,如有者,剝皮抽筋!」

話落,手中劍刺入冷冥手腕里,用力一挑,硬生生的挑斷了他的手筋。

「我不是不狠,我只是想為我的孩子們積福,但並不代表我就可以任由你們欺凌,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你都死不足惜!」

劍起劍落,只見血肉飛揚。

沐飛煙像那地獄而來的魔鬼,發了狂的刺著冷冥,不給他解釋求饒和死去的機會,讓他承受著無邊無際的痛苦,整整一個時辰。

寶兒醒來看見這一幕,才明白,他的娘親有多愛他。

推開君非墨,不讓他攙扶,朝沐飛煙爬去。

棘刺刺破了他幼女敕的小手,寶兒也不覺得疼,他多想快一點爬到娘親的身邊,緊緊的抱住她,給予她安慰。

告訴她,他還活著。

近了,又近了。

終于,寶兒的小手輕輕的扯住了沐飛煙沾滿了鮮血的裙擺,嘶啞的低喚一聲,「娘親……」

沐飛煙在低頭垂眸那一瞬間,赫然明白,上蒼待她是不薄的。

蹲,輕輕的伸出手,拭去寶兒臉上的淚水,然後用力的把他抱入懷中,「寶兒……」

「娘親,寶兒沒事,寶兒還活著!」寶兒把頭靠在沐飛煙懷中,輕輕呢喃,其實他好累,好想睡。

但是他怕,怕一睡著就再也醒不來,再也見不到娘親。

很多年後,寶兒曾自說,他可以什麼都沒有,卻不能沒有娘親,沒有她,就沒有他。

回到沐府

沐飛煙帶著寶兒洗了澡,兩個人吃了飯,什麼話都沒有說,兩人緊緊的摟住彼此,睡了過去。

君非墨站在床邊,輕輕的為沐飛煙和寶兒扇扇子,並沒有因為冷冥的死而放松警惕。

因為以冷冥的武功,想要悄無聲息帶走寶兒決計不可能。

那麼,這背後黑手是誰?沐府之中是不是有內應?

不管他是誰,他都要把他抓出來,挫骨揚灰。

林府

夜深沉

因為林侍候的離去,林氏帶走沐盼蘭和沐盼巧來到林府,林夫人很熱情的招呼了她們娘三,把林氏安排在一個院子里,卻把沐盼蘭和沐盼巧安排在一個院子,美其名姐妹兩好有個照應。

沐盼巧端著一碗蓮子羹,站在樹下,抬頭看著夜空。

夜空清澈透明,看著就很美,但是她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毫無欣賞的心情。

林朗身邊的小廝走來,在沐盼巧耳邊低語了幾句,沐盼巧臉一紅,隨即跟著小廝離去。

沐盼巧前腳剛走,沐盼蘭後腳就跟了上去。

眼睜睜看著沐盼巧進了林朗的院子,沐盼蘭猶豫著要不要跟著進去,沐盼蘭咬了咬牙,最後還是說服自己,去看一眼就好。

「表哥……」

沐盼巧一進入屋子,就風情萬種的倒在林朗懷中,小手柔若無骨,四處挑逗。

沐盼巧的表現林朗很喜歡,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把沐盼巧壓在身下,調戲道,「表妹,幾日不見,風騷了許多!」

「表哥,那也是想你想得,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沐盼巧說著,動手褪去身上的衣裳,肆無忌憚的誘引著林朗。

就連林朗身邊的小廝看著沐盼巧的模樣,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放心,表哥一定會好好疼惜你的!」林朗說著,抬手拿起一樣東西,也不給沐盼巧看見,就往她

「啊……」

火辣辣的疼讓沐盼巧尖叫,想要掙扎,而自己卻被四個小廝狠狠的抓住。

她越是掙扎,林朗就涌動的越厲害,也就越疼。

「表哥,表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疼!」沐盼巧求饒,希望林朗看在她是他表妹的份上,放過自己。

可她卻忘記了,如今的林朗早已經破罐子破摔,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他希望在別人的痛苦中,找到出路,找到活著的出路。

他才不會像林貴妃那麼傻,以為拿點秘密去交換,沐飛煙就會放過他們,相反只會死的越發淒慘。

「表妹,不疼,不疼,表哥會好好憐惜你的,忍一忍就過去了,表哥保證,你會愛上這種欲仙欲死的滋味!」

林朗說著,越發的狂野起來。

直到沐盼巧被折磨的只剩一口氣,林朗才起身,走到屋外,看著手腳發軟跌坐在地上的沐盼蘭時,笑了笑。

「盼蘭表妹,難道你也想嘗嘗這欲仙欲死的滋味嗎?」

沐盼蘭聞言抬頭驚恐的看著林朗,一個勁的搖頭,想要起身離開,才發現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

「盼蘭表妹別急,別急,表哥向來公平,既然好好的疼愛過盼巧表妹,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說完,不顧沐盼蘭掙扎,抱著她進了屋子,把門關上。

把沐盼蘭丟在床上,看著沐盼蘭瑟瑟發抖,嬌嬌弱弱的模樣,林朗就開心的哈哈大笑,上前把沐盼蘭壓在身下,用力嗅了嗅沐盼蘭身上的味道,「表妹啊,處子之身就是香,就是香啊!」

「表哥,不要,求你……」

可沐盼蘭的求饒林朗听不見,也不願意听見,「表妹啊,與其便宜別人,不如從了表哥吧!」

說完,林朗痴狂的笑了。

翻來覆去的折磨了沐盼蘭半晚,才讓人把她和沐盼巧送回了院子。

第二日

林氏眼見天已經大亮,沐盼巧臉色蒼白的來向她請了安,沐盼蘭卻一直不曾出現,有些擔憂,便去了沐盼蘭的屋子。

推開門,就見沐盼蘭雙眸圓瞪,渾身上下都是傷,和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林氏大叫一聲,隨即用手捂住嘴,跌跌撞撞上前幾步,「盼蘭……」

回應她的除了沐盼蘭無聲的哭泣,還有屋子里的死寂,再無其它。

林氏忽然發了狂的朝林夫人的院子沖去,一下子撞開了林夫人的房門,就看見林夫人端著茶,站在窗戶下,悠閑的品著茶。

怒氣不大一處來,劈頭蓋臉責罵道,「嫂嫂,你居然還喝得下茶?」

林夫人回眸,看著林氏,淡淡的說道,「姑女乃女乃,如今老爺已經去了,我在這府中言微人輕,所以你進我的屋子,連敲門都忘記了嗎?」

「嫂嫂,朗兒他……」林氏說著,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敲在桌子上,「你教育的好兒子,居然……」

「好兒子」林夫人陰沉沉的笑了。

思緒飄了飄,半響後才說道,「姑女乃女乃,你錯了,我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大少爺是誰的兒子,我想姑女乃女乃應該比我更清楚!」

林夫人說著,立即有婆子進屋,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林夫人看著林氏,忽然冷冷的說道,「姑女乃女乃,有你這麼做母親的嗎,居然……」

林夫人說著,推開林氏去了院子,走出院子的時候,嘴角卻微微的勾起。

這就是報應。

報應啊。

她只是略微使了點手段,就把沐盼蘭給毀了,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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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復一下心情,大家可以猜猜寶兒對沐飛煙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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