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宮嘯更傾向于將‘司徒筱偌’收為己用,比如將她變作自己的女人!
但眼下首要的還是將這群礙眼的刺客消滅了再說。風雲小說網
軟劍在手,左沖右突,南宮嘯15歲入戰場,從小兵開始,用10年的時間成了名震天下的大將軍,他經過的戰斗數不勝數,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從死人堆里爬出來了多少次,面對這幾十號身手高強的敵人,沒有絲毫懼怕,反而越戰越勇。
多年的拼殺,讓他下手準頭十足,每一個動作,都會收割一條鮮活的生命,毫無虛發,以最少的消耗,讓敵人遭受最大的損失。
這殘破的小巷成了屠宰場,到處可見殘尸斷臂,血流成河,哀嚎一片。
兩人相輔相成,一人用蠻力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另一人劍無虛發,身手皎潔,刺客越來越少,躺著的死尸越來越多。
蛇月如反手一扭,將一個刺客的脖子輕易扭斷,回頭一看,南宮嘯已將最後一個存活的刺客制住。
「誰派你來的。」
冷劍橫在那刺客的脖頸間,刮出一道細細的血痕,那刺客面上戴著的黑色面罩已經被拉下來,露出了一個年輕普通男子的臉,那男子不語,冷冷的目光看著南宮嘯,帶著嗜血的戲謔。
蛇月如已經奔了過來,未看刺客,飛快的將一顆細小的藥丸塞進南宮嘯的口中。
一抹熟悉的冰甜附上了雙唇,一點冰涼入口,南宮嘯還未語,蛇月如先面色凝重的開口了,「那些人身上、血液里均是帶上了無色無味的劇毒。」
她給他的是解藥?
南宮嘯沒有任何遲疑的,已經將口中的那點冰涼吞下,稍微的調用內力,果然內力有了點點的受損,但馬上被那解藥的藥性給壓制了下去,想起一陣後怕,若不是她提醒,恐怕自己已經——
那刺客一听蛇月如的話,臉色大變,方才嘴角勢在必得的戲謔變成了一片死灰,嘴角一點黑色的血液流出,他已咬舌自盡。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在打斗中將南宮嘯拖住,等他毒發之後便任由他們宰割,但沒想到蛇月如的介入讓他們的計劃落了空,沒有拖到南宮嘯毒發,自己這邊人已全部失敗。
見那刺客自盡,南宮嘯回望周圍,已見地上哀嚎的刺客均已自盡,這一片天地毫無聲息。
南宮嘯還想問蛇月如有沒有受傷中毒,但見她臉色正常,也就放下心來。
蛇月如蹲,看看這死去的刺客蒼白的臉,仔細的看著其中的端倪。
「不用看了,這等刺客身上必不會留下半點線索的。」
蛇月如不語,在腰間那黑不溜秋的荷包中翻找著,那是她自天界神獸鬼鑿那兒討來的寶貝,看似如此毫不起眼,但卻是大有玄機,此袋可以裝下世間萬物,保其精華萬年不腐,這其中便裝著蛇月如千年來四處搜刮的寶貝,其名曰乾坤八寶袋。
她從中拿出一雙材質怪異的手套,又拿出了一瓶裝有晶瑩的液體嬌小瓶子。
南宮嘯也蹲,看著她接下去要做的動作。
剛才她觀察了一番那刺客的臉,浸婬毒醫術多年的她,已從中看出端倪,這刺客的左臉頰涂有易容的藥粉,想必是為了遮蓋什麼重要的東西,那便是突破之處。
將精巧的小手裝入了那手套之內,蛇月如對易容的研究非常人能比,有些藥粉用手是擦不掉的,得用特殊的材質。
帶上了透明的手套,又將小瓶中的液體站在指尖,往那刺客的做臉頰之上輕輕的摩挲著,萬分的謹慎。
漸漸的,一片片流彩的龍紋浮上了兩人的眼簾。
是一條五顏六色的龍形雕紋,張牙舞爪,威風赫赫。
「這是——」
「神龍教!」
南宮嘯咬牙道,目光落在那刺客的面上,復雜萬分。
神龍教為江湖中最新興起的門派,其門人作風囂張無比,四國都有其分支,其門派中人的左臉頰之上,均要紋上這五彩的龍紋。
神龍教的興起,伴隨著一場腥風血雨,江湖中近來屢有神秘的門派慘遭滅門,凶手手段殘忍無比,凶案現場毫無線索,但神龍教的嫌疑最大,不少門派選擇了歸附神龍教,隨著神龍教的壯大,三派鼎立的局面打破只是時間的問題。
神龍教將毒手伸向了嘯門之主也不足為怪了。
南宮嘯在沉思,蛇月如卻將目光放在那五彩的龍紋之上。
外面傳說神龍教以龍為尊,但蛇月如細看之下,卻發現這紋身其實是條蛟。
龍為妖族之皇,蛟卻只是普通的妖族,兩者相差十萬八千里,龍是神獸,多是五彩,像龍澤那樣的龍中王者便是混體金色,生有五爪。
蛟只是一種平常動物,與龍有很大的區別,比如龍角是分叉的,而蛟只是兩根如羊角一般的尖角,龍眼是突出的,蛟目卻是深陷下去。
雖說蛟龍蛟龍,但是蛟和龍完全就是兩種不同等級的動物,前者是神獸,後者只是一般的妖族。
蛟潛心修煉,還是可以化龍,但眼前這龍紋完全是一個蛟的形象,雖然也是龍身的五彩之色,四爪尖利,但那蛟角如凡角,少了龍的氣勢,蛟目深陷下去,沒有龍的威嚴,平添幾分陰森。
但想想這也算正常,畢竟龍為妖族中的仙,數量極少,幾乎都生活在龍界,人界中也只有幾個掌管**的龍王,凡人難以見到,而蛟卻是數量龐大,江河湖海都有其身影,也會呼風喚雨,凡人將之誤做真神也不算奇怪。
蛇月如起身,邊將藥水和手套放入袋中,邊道,「如此多的人盯著王爺您的命,朝廷、江湖,以後王爺出門還是多注意注意,多帶幾個隨從,免得哪天讓人給真的拿了命去,」將東西收好,故意拉高的語調,「我說是吧,嘯門主——」
南宮嘯不若蛇月如的輕松,那一臉的沉重,如烏雲壓頂,「我送你回去。」
對于蛇月如挑破他的身份,他並未驚異,方才追月已經將之身份挑出,蛇月如若是江湖之人,必能听出他的身份。
誰知蛇月如若遇洪水猛獸似的退出去幾丈遠,「哎,別!我還想多活幾年呢,嘯門主這顆大樹,小女子可不敢攀,免得什麼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