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夜幕降臨,屋內光線越發的昏暗,南宮嘯起身將那一本薄薄的小書放進懷中,整整衣袍,撢撢胸前的紅花,抿著唇朝隔壁的新房去了。
四大暗衛早已在門口等候,如歡送一個上戰場的勇士般。
南宮嘯看著四人不語,打了一個手勢,四人便飛快的消失在原地,看著那緊閉著的新房,南宮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著里面那個妖嬈的人兒,他便斗志昂揚。
想到那書上的情景,他不由得虎軀一震,有點急切,但面上的卻是鎮定萬分,負著手踏著穩健的步子推開門去。
嫵媚的燻香迎面撲來,讓人迷醉,屋內已點起了妖艷的紅燭,兩個侍女規規矩矩的站在床邊,而那床上的人兒已褪去了一身妖嬈的嫁衣,穿著一身輕薄的衣裳,正枕著手腕睡覺。
見南宮嘯進來,侍女很懂事的退了出去,順手將門給帶好,屋內就剩兩人。
靜謐得詭異,這安靜遠比喧囂危險得多了,若是一進門便見她凶神惡煞或者是拳腳相向還好。
他謹慎的一步步向床前挪去,目光緊鎖著那床上的人兒不放,可她依舊睡得香甜,似乎完全不知道這里有個不速之客在虎視眈眈,但她的呼吸卻是不像是一個熟睡之人,南宮嘯站在離床幾丈的地方,看著床上的人,看她還能裝到幾時。
良久,床上的人終于有反應了,扇貝般的睫毛突然動動,美麗的眼楮慢慢睜開,她慵懶的伸伸懶腰,起身以手支柱身子,妖嬈的側臥著。
「你來了。」
畫著淡淡唇紅的嬌女敕小唇微微張開,吐出幾節平淡的音調。
「嗯。」
他輕聲回道,看著她今日越發紅眼誘人的小唇,壓制住想將之含入口中的沖動。
蛇月如動動身子,將嬌軀往後面床里面挪了挪,讓出一塊地方,她素手輕輕拍拍那騰出的地兒。
「來這兒坐吧。」
不想她會如此主動,南宮嘯心生警惕,眸子一直盯著她那嫵媚找不到一點無害的清澈雙瞳,知道她可能要‘出手’了。
他不動聲色的退後了幾步,雖然已經服下了解毒丸,但還是不得不時刻注意著,眼前的女人讓他著實的不放心,瞥見那一旁的桌上擺著一瓶酒和兩只精致的酒杯,方才想起還有交杯酒未喝。
輕輕的走進桌子,他倒了滿滿兩杯美酒,透明的指甲微微的觸了一下那還有些漣漪的酒液,唇上的笑意一閃而過——不卑鄙一點,是洞不了房的。
「今日是你我的大好日子,怎可少了這交杯酒。」
他走向她,奉上一杯美酒。
「王爺說得極是。」
她伸出縴縴玉手,自他手中接過一杯美酒,他從上看去,正可以看到她那一對忽閃的睫毛,如小刷子刷得他心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將眼前這惑人的妖精狠狠撲到,奪取。
「奴家敬王爺一杯,多謝王爺的配合。」她款款抬起小手,露出了一截白女敕的腕部。
「好,不過我要喝交杯酒!」
他將手中的杯子遞上,深深的目光看著他,讓人尋味。
她低頭抿嘴一笑,萬千風華耀人目,「那奴家便依了王爺。」
縴細的手腕伸入她的臂彎中,與她交杯對飲一杯,湊近她的身,一股不同尋常的蝕骨**香便灌入口鼻。
又來這套?可知事不過三,被同樣的菊花朵朵開毒了兩次,還會有第三次嗎?
南宮嘯不動聲色的收回杯子,偷眼看她的反應,他今日吃了解毒丸倒也不怕她的毒,但不知道他的毒對她是否有效果?
她剛才可是將那一杯酒都喝下去的。
「王爺這樣看著奴家作甚?」
他的那點心思她怎麼會不知道,但蛇月如是妖中之王,修煉千年的妖身怎麼會被這一點小小的人界之毒給**了?不過她的毒嘛……
兩人心懷鬼胎……
看誰能毒到誰!
「本王只是看愛妃今日不同于別日的美麗。」
南宮嘯將身上的大紅花給解下來放到別處,坐到蛇月如的旁邊。
「奴家也是覺得王爺今日也是別樣的帥氣呢。」
她笑語盈盈的看著他,美眸里的算計他看在眼里,但還是抱著萬分的希望,天絕從名師學習毒醫,她所配出的毒藥無人能解,若是天絕也入江湖的話,林婠婠這毒娘子也只能屈居第二。
他看著她的小臉,希望能從那精致的面容上看到一點吃過合歡散之後的反應,但看了半天沒出現他預想的表現,還是一臉不變的魅惑。
但是——
他突地渾身發軟,癱倒在地,等他此時察覺出來,又晚了——
第三次!
「你——」
為什麼,他明明已經用過解毒丸了,怎麼還著了她的道?
他無力的仰面倒在地上,四肢一點力也使不上,內力沉著一片,完全調動不起來。
上方一張嫵媚如花的臉笑語盈盈而來,帶著某種致命的東西,一只魔爪探了過來……
「王爺,咱們洞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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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激情四射的洞房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