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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聖人雲，食色，性也（8）
司空曦的眸子抬了抬，看了一眼遠處的慕之軒，問道︰「很難過？」
他的語氣很清淡，完全听不出悲或喜，尹姒晨眨了眨眼楮，剛要說話，腰上卻一緊。
司空曦直接拉著她起了身，他本來便很高，每一個步伐都跨的很遠，尹姒晨穿著高跟鞋，根本追不上他的節奏，只能步履緊促地跟在他的身後，幾次都差點摔倒。
她的臉上還沾著淚珠，傍晚的風吹過來，愈發的有幾分涼意。
身後傳來的聲音卻頓時讓她停下了腳步，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司空曦，他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似乎並不在意。
尹姒晨定了定神色才回頭，扯開一抹輕松的笑容，臉色微微的蒼白。
「姒晨，對不起。」
慕之軒極力掩住自己悲傷的情緒，目光悠遠。
尹姒晨搖了搖頭，垂下眼簾︰「沒關系。」
他是在為他的背叛而道歉，還是為今晚的嫁禍而道歉？
不管怎樣，他們卻是回不去了。
一時間，慕之軒也不再說話。
尹姒晨抿了抿唇，側頭看向了車里的司空曦。
「還沒有玩夠麼？」司空曦緩緩地開口，一雙深邃的眼眸溢滿冷冽，倨傲的神情，面無表情，卻透露著不悅。
尹姒晨的心口一緊，臉色頓時慘白了幾分，清澈的眼眸流轉出幾分乖順溫柔。
「慕少，我要回去了。」
慕之軒眼神一僵，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硬是往後退了幾步，溫柔的眸子里滿滿的都是悲傷。
慕少？
幾時，她也這樣叫他了？
她的聲音從來都是甜甜糯糯的，之軒，之軒，那樣溫柔的聲音，如今都已經成為過去了嗎？
他咳嗽了一聲，沙啞的聲音卻已經透露了他的情緒︰「你的手沒事吧？」
像是找不到話題似的，干澀地問了這樣一句。
「沒事的，只是不小心割傷了。」她又回頭微微地看了司空曦一眼，然後才慎重地說道︰「我真的要走了，祝……你們幸福……」
慕之軒的眼眸頓時染上了一層陰影，慢慢的轉身，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
錯過了便是錯過了，能怎樣？
她如今已經說的這般明確了。
確實是他做了過分的事情，甚至還讓她做他婚禮的伴娘，是想要看她究竟還是否在乎他。
可是這一次，卻完全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她說，祝你們幸福。
姒晨，若是我的人生沒有了你，還談何幸福？
車子已經開動的時候，一抹清淡的聲音卻飄了出來︰「慕公子，我司空曦的女人，用不著旁人來操心！」
………………
尹姒晨不知道自己的怎麼回到別墅的，只是呆呆地上了車，然後坐在角落里。
有那麼一刻，甚至都忘了司空曦就在身旁。
車子里一片寂靜，司空曦面無表情地看著她，那樣的目光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司空曦俯身輕輕揉著她的發絲，白玉般的手指泛著微微的涼意，輕柔地捧起她委屈的臉；「怎麼？不高興了？」
尹姒晨下意識地後退了幾分，驀地便想起了他們夜晚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