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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聖人雲，食色，性也（9）
她低著頭，連連說道︰「沒有，沒有……」
司空曦輕笑，笑的傾國傾城，羽扇般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薄唇貼近她的耳邊，淡淡地開口。
「是不是看到他結婚，所以傷心難過了？」
「嗯……」尹姒晨只是順著他的話打下去，從今晚剛看到他，他便一直是溫柔的，也沒有讓她害怕的戾氣。
她剛才沒有抬頭，只記得他曖昧的動作，也沒顧得上思考，便老老實實地回答了他的問題。
司空曦手上的力氣驟然加重，緊緊地咬著牙齒，眸子里的陰寒終于顯露出來︰「你若是有能耐，便擺月兌我的束縛，然後和那個男人雙宿雙棲！」
尹姒晨終于抬了頭，想了好一陣子，卻才終于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頓時著急起來，那只受傷的手攥住了他的衣角，聲音弱弱的︰「沒有，我沒有想過要這樣……」
司空曦重重一甩，她的手像著車門上彈過去，正好撞到了那兩個手指，疼的眼淚頓時冒出來。
他半眯著眼楮，卻沒有看向她︰「尹小姐還真是孝順啊，為了母親，都願意賣身了，那是不是……連心也可以賣掉？」
尹姒晨握著右手，心中的委屈無處發泄，只能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
司空曦卻似乎還不準備放過她，墨色的瞳孔散落在尹姒晨紅彤彤的眸子上，唇角勾勒出一絲譏笑。
「是不是，若是沒有了我的束縛，你是巴不得去投靠剛才那位慕公子的？可是人家已經是嬌妻在懷了，你說……他會不計前嫌地接受你這……已經殘敗了的身子呢？」
「二少，您想多了，我根本沒有這樣想過。」
「你說沒有？那方才依依不舍的是為什麼？」他的聲音不強硬，卻透露著一種清冷，詭異而恐怖，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們之間只是交易的關系，我是從來不敢有其他過分的思想的。」
「是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他冷笑一聲。
尹姒晨無力地放開那只手，冰涼的淚水一滴滴地砸在手上，像是砸進了心底。
「連身體都賣了，把心賣掉……也無妨吧？」車子慢悠悠地前進著，他的話音也顯得深不可測。
他清楚地知道，尹姒晨與他，只不過是交易的關系，可是每每想到此，便覺得奇怪。
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自己的情緒會被一個女孩子捏在手里。
尹姒晨臉色蒼白，又透露著些微紅，閃動的眼眸中差點露出她的緊張和慌亂，「現在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嗎？」
她微微側頭，看起來像個被欺負的孩子，及其的脆弱，可是心跳卻異常的快。
「不要忘記，我是你的雇主，不管什麼要求，你都是要做到的！」他的聲音溫柔，卻透出一種異常的冰冷。
她心里氣的直哆嗦，醞釀了好幾分鐘，才忍下心底的悲哀，輕輕慢慢的說出口︰「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
她不明白，一切都怎麼變得這麼快，剛才還對她溫柔以待，一瞬間便這麼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