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22 馬不停蹄的憂傷

作者 ︰ 神秘女郎

山中也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我們這一頓飯也不知道\久,反正最後我們三人一共喝了二瓶紅酒,一瓶香檳,雖然我紅酒沒有喝多少,但卻是十分喜歡喝香檳的,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喝下了多少香檳,總之喝到最後,我都暈的趴在桌只能看著他們兩個劃拳傻笑。

在這場愉快的夜宴進行至尾聲時,周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把室內的燈光打暗了,然後推門進了廚房,一邊在里面不知道搗鼓什麼,一邊大聲喊著,其實今天我們是有事情值得慶祝的,我想我的老友可能自己都記不得什麼事情要慶祝了吧?

隨後,他走了出來,屋內雖然昏暗,但他手中燭影搖曳著,還是讓我看到他捧在胸前的是一只雪白的生日蛋糕,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應該是張胖兒同學的生日呀!這一遲到的認知讓我特別不好意思,酒也立馬醒了一大半兒。

我回頭看看張胖兒,他臉上的醉意也因為周同的走近而一點點消散,我看著他臉上混雜著驚喜,激動的表情,特別有意思,這時,周同也開口唱起了生日快樂歌,而我也趕緊一起一邊拍掌,一邊輕聲和他一起唱著,當他把蛋糕放到了桌上時,歌聲也剛好結束,他對著張胖兒道︰「快,許個願望吧!」

張胖兒幸福的環視了我和周同後,學著外國人的樣子,把雙手交握置于額前低著頭,默默無聲的許了個願後,和我們一起把蠟燭給吹息了。

也許這就是他們男人之間的友情,和女孩子之間的友誼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我想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友情只能更加堅定吧。

那一時間,我都要被感動的險些兒要掉下淚來,卻不想,張胖兒在這時撅唇道︰「小桃,你這個大壞蛋,還沒有周同對我好,都記不得我生日!」啊,他的控訴正中我心,我也在埋怨自己,于是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下子道︰「寶貝,別氣哈,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一次生日,我一定會記得,再忘罰我變成大胖豬,好不好?」

他听我這麼說雖然還有些許的不滿意,但由于我認錯的態度非常誠懇,所以也就打算暫時原諒我了,因此他復又撅了撅嘴後道︰「那這次的生日禮物呢?」我為難的兩手一攤道︰「我現在身上什麼也沒有啊,這樣,等回去一定補給你好不好?」我舉起了右手起誓道。

張胖兒此時那仿佛可以撅到高山上的嘴唇這才放下,他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拍著他兄弟的肩頭道︰「謝謝你啊,兄弟,這要給我做個人證,要是你小桃嫂子說話不算話,她就要變成大胖豬啊!」

我本來想對著張胖兒丟蛋糕來著,但因為自己今天居然把他生日給忘記了,所以就隱忍下來了這種沖動,而且周同這個簡單但漂亮的鮮女乃草莓蛋糕真是又好吃又好看,我實在不是忍心下手,周同把樓上的黑膠唱機給端了下來,又抱下來一堆黑膠碟,他一邊翻找唱片,一邊笑道︰「嫂子,你還不知道我們老張同志是個很厲害的舞林高手吧!」

他這話不禁讓我聯想到張胖兒那所謂的初戀,那個漂亮的女生,所以忍不住在心中醋意微生道︰「怎麼會不知道呢?他不禁喜歡跳舞,還喜歡會跳舞的女生呢!」

這時音樂響起來了。周同笑道︰「我去收拾一下。老張。看來。嫂子還是知道你過去地呀。好像她還有些酸酸地呢。你。就教她幾招。跳個小舞吧!」說完把那相對昏暗地壁燈給打開了。走向了餐桌。

張胖兒在一首十分舒緩。但我從來沒有听過地有些鄉村風格地歌曲中。緩緩地走向我。並俯身單臂鞠了一躬後。抬起身道︰「漂亮地小姐。我可以有幸請你共舞麼?」在這樣地情景之下。我縱然不會跳。也不忍心拒絕。于是向他伸出手去。誰知他伸過來地手臂力氣大地驚人。輕輕一帶。便將我帶入他懷中。我地頭正好落在他肩頭。他在我耳畔低喃道︰「我地小傻瓜。雖然我曾經愛過會跳舞地女生。可現在。在我心中地。只有你。你就是我最愛地人!」

我完全不會跳舞。從前頂多也就是跟著朋友在跳舞吧里亂跳亂蹦。這種很正式。很浪漫地舞蹈還是第一次接觸。但他真是個中高手。三言兩語就是帶著我跳會一種十分簡單地舞步。我在這幽雅而安靜地氛圍中。略有些昏沉。又有十分地感動。慢慢跟著他地步子。隨著音樂輕輕舞動。

等到一曲終了。我忽然听到身後響起一聲響亮地口哨。知道是周同。便笑著回頭。見他還圍著圍裙。正斜倚著木門。歪著頭看我們。一邊鼓掌道︰「跳地太棒了。特別是你們剛才深情地擁抱和凝視。可以直接拍成電影了!」張胖听他如此說。不禁苦著臉道︰「別鼓勵你這嫂子了。最簡

步。她就不知道是踩了我幾腳了!」

我本來還開心又感動。但听他在自己地兄弟面前這麼損自己。不由地怒由心頭起。所以也就惡向膽邊生了。抬腳就在他地腳背上狠狠蹬了一腳。不顧他地痛呼。我轉身大步離開。一邊還道︰「大壞蛋。我已經決定了。這就是我今天送你地生日禮物!哼!」

我向廚房走去,听到他在身後為自己辯解道︰「寶貝,我只是開心,開個玩笑,你又何必如此生氣呢?」我理也不理他,越過靠在門口看笑話忍笑忍到有些抽搐的周同,對他道︰「要笑就笑吧!別再憋著了,碗我來洗吧!我今天當了一天大小姐了,總得要讓我干點活兒,不然吃了不消化!」

說完了後我不等周同伸手阻止,便把袖子卷起,把手插進了,滿是泡泡的洗滌槽中,周同見我已經弄濕了手,也就不再阻止我,而是對我道︰「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去給大家煮壺玄米茶,消消食~」

他說完轉身在廚房的壁櫥中找出了他那把銅制的茶壺以及一包茶葉,這時張胖兒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靠在水洗滌槽邊,一臉委屈地看我,我快速把碗碟用泡泡水給洗干淨了,放入另一邊的水槽中,用清水沖洗著,也不理他,他卻似乎很有默契的,我每沖干淨一個碗碟,他就在旁邊用抹布擦干淨一個。

就在那一瞬間,我恍然覺得這件事情沒來由的熟悉之感,好像這件事情是曾經在夢境之中發生過的,可到底是在哪兒,卻又想不起來了,我不由的甩了甩頭,想把這種感覺甩出腦後,卻發現跟本無法抹去,好像是這樣的飯後,燈光昏暗的廚房里,我洗碗,他幫著擦干淨。

到底是在哪兒看到過的情景,我在心中反復思考,口中也不假思索地開口自言自語道︰「好像現在這樣的情景,我在過去經歷過。」冷不丁卻對上了張胖兒那有些驚異的表情,他道︰「如果是你一個人覺得經歷過,就不奇怪了,但我也覺得經歷過……」接下來,我口中的「騙人」和張胖兒口中的「騙人是小狗」幾乎是同一時間月兌口而出。

我們兩個听到對方的說話,都傻瓜一樣的呆看著對方,我在心中想著他說的可一點兒也沒有錯,如果是我一個人感覺經歷過,可這是我們兩個同時產生的感覺。

這時我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強烈的委屈感涌上了心頭,我還以為自己剛才真是在吃那跳舞女孩的醋,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好像有一種不能解釋的情緒在心頭纏繞,就是這種情緒讓我難過,而且我看著張胖兒,心中似乎對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恨意。

我有些詛喪地看著張胖兒也很沮喪地把最後一個碟子給擦干淨後整齊地碼放到了碗櫃中後,手指絞扭著手的抹布,像是要把他榨出汁來一樣,這時還是周同在外面放了一首比較歡快的樂曲,又喊我們出去喝茶,我們之間的尷尬才稍得緩解。

我帶著邁出了廚房,張胖兒在後面把燈給隨手關上了,外面的燈已經被完全熄掉了,周同正坐在壁爐邊的羊毛墊子上,拿一把長柄的勺子在那銅制的茶壺中攪動著,看我們後,笑道︰「快點過來吧,這麼熱的香茶在等待著你們呢!過來烤烤火,我們聊聊天∼唱唱歌!」他說完用手朝沙發上一指,我順眼望去,看到一把木制民謠吉它,正在火光的映照下,發出暗紅色的光澤。

我和張胖兒都因為方才那令人不愉快的共同的認知而沉默不語,我們按著周同的方法各自找了一塊地兒,盤腿坐下來,周同雖然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知道氣氛的不對勁,他也不多說話而是給我們一人遞上一杯淡綠色的玄米茶,我端著這溫熱的茶杯,將它湊近鼻端後,深深的嗅了一口,隨著濃香的味道在肺腑間溢開,我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周同把自己的茶杯放下後,順手拿起身後沙發上的吉它,略略地調了調弦後,彈唱起了一首略帶憂傷,像怔著人生宿命的歌曲‘馬不停蹄的憂傷」可能是煙抽多了把嗓子給抽壞了,他的聲音低沉中略帶著沙啞,我听著這歌,思緒不覺得飄向了遠方……

我在心中想著,是不是在很多年前,我和張胖兒就認識過了,從前我對這種認知可以說是一種在浮面上的認可,但現在它已經上升到了宿命,上升到了一切有關前世和今生的故事中了,他明明是我最愛的人,可方才那一瞬間,我卻為何對他產生一種難以言說的……恨意?我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可是好像真的一樣,那種感覺讓我認為在從前我們的相識並不愉快,而是一段難以回首的痛苦回憶。(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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