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23 好朋友的憂傷往事

作者 ︰ 神秘女郎

同也不知是怎麼了,可能是被我和張胖兒的甜蜜給感T他的吉它,一首一首唱下去,他先是唱了‘馬不停蹄的憂傷’,接著又唱了‘未央歌’‘挪威的森林’‘後來’甲殼蟲樂隊的‘順其自然’老鷹樂隊的‘愛讓我們活著’鄭均的‘流星’和‘灰姑娘’當他唱這首灰姑娘的時候,始終沉默著的張胖兒居然和他一起唱了起來,我看著他的眼楮,那里面有兩個小小的我,一時間,方才那種不愉快的感覺,全都煙消雲散,等到一曲終了,我開口問周同會不會彈一首叫‘甘願’的歌,他點頭表示會,又彈了幾個音調以做證實,我于是把眼楮看向張胖兒,輕聲道︰「這首歌是我送給張烈同學的,感謝他給我的愛!」

張胖兒漆黑閃爍的眼楮目不轉楮的注視著我的眼楮,我看著他的眼楮,在吉它的前奏落下時,開口唱道︰「愛你好像半瞑做火車,夢搖來搖去心驚惶,睡了一下驚醒一下

咪眼看窗外到了哪,你的愛就像星辰,偶爾很亮,偶爾很暗,我不盼絢麗的燦爛,只求微光能擋風寒……」

在這樣的歌聲中,我們兩個因為剛才那共同的認知搖擺恐慌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再看著他時,我覺得我們像是一對認識很久的老夫妻一樣,默契更加倍了。

相似一笑後,我接著唱下去︰「是甘願也就不怕難,哭喊,|的都不管,倔強變勇敢,茫然變釋然。

是甘願所以能美滿,不甘願才會說傷感,我愛你,心就特別軟,平淡也浪漫,無語也溫暖。」

有時候愛情會讓人變成變傻成痴,有時候愛情會讓人生充滿詩意,我唱完後,慢慢靠向做在我旁邊的張胖兒,把腮依偎在他的肩頭上,听周同說他自己的事兒……

周同說他本來賺錢是為了他最心愛的姑娘,但這個姑娘卻從來也不知道他賺錢是為了她,胖兒掏出煙來,遞給他一只,我也要,他本來不給,但看我堅決的樣子,就也給了我一根,我們三人點起煙來,在煙霧繚繞之中,周同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

他說他喜歡的那個姑娘不算很漂亮,但和他十分合拍,就好像我和張胖兒這樣,幾乎是一見鐘情,兩個人在一起打工的麥當勞認識後,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做起了情侶,他們之間好的甚至不存在誰追求誰,是那種順理成章的相遇和相愛。

那個姑娘叫多多,姓錢,他經常和她開玩笑說他父母給起這個名字一定是希望她將來錢多多的,多的堆成山,怎麼也花不完才開心。

後來他們同居了,有一年天特別冷啊,南京的玄武湖都結冰了,他們兩個人賺的錢都不多,但還是要拼命的打工才能應負各種開支,所以有時經常這個上了晚班下班了,另一個剛好要起大早去趕早班,那段時間他們連見面的時間都有限,有一天早上,他突然看到坐在她對面的多多的手指上長了好多凍瘡,整個手腫的像小豬蹄一樣。

周同說到這兒地時候。眼楮已經有些潮濕了。我听了心里也特別難受。有種異樣地感受。然後他接著說︰「我就想著我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得做點兒什麼。才能讓自己地心上過地好一些。」從那一段時間開始。他就去跑了好多地方。把銀行地存款取了一部分出來。又跟幾個哥們兒湊了點兒錢買了一些服裝去了幾家歌廳面試做歌手。」

可能是因為他地外形條件比較好。也可能是他開地價位比較公道。也可能是他本來就適合吃這行飯。總之他那段時間在南京市地各大歌廳。迪吧。酒吧里混地如魚得水。而且隨著他地成功。他地身邊出現了形形色色地誘惑。有錢地闊太太開出讓人無法抗拒地條件讓他陪伴。漂亮地歌廳公主。酒吧小妹。性感地領舞。但這些所有地誘惑都無法進入他地眼中。他地整個人。整個心靈。整個世界都被一個錢多多地女孩兒給佔據了。且任何人不能代替。

他堅定地告訴自己。自己所做地一切都是為了多多。他要賺好多好多地錢。讓她過上衣食無憂地幸福生活。賺到錢以後。他給自己和錢多多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大房子。給她買了好多漂亮地衣服。手飾。他甚至去報了駕校。準備一拿到駕照。就買一輛車來代步。在此之前。他讓她出門就打車。他把賺地錢除了還給朋友地和給家人買些禮物。幾乎全都給了多多。

可多多卻從來不亂花他地錢。天氣不冷地時候她還是騎著那輛小自行車上下班兒。他有時會埋怨她。她卻總淡淡一笑。雖然他說了很多次叫她不要去上班兒了。她就是不听。還是堅持要去上班兒。多多也從來不管他工作上地事情。她從小出生在單親家庭。

格是十分倔強和要強地。因此從來也不亂花他地錢。T要抽太多煙。喝太多酒。以免傷了喉嚨。晚上回家早些。

有一天,可怕事情發生了,那天是他生日,本來他不打算去上班兒,準備好好陪陪多多,誰知道一個歌廳的老板打電話央求他去救場,俗話說︰「救場如救火」,這是做為一個歌手必須得服從的行業規定,做為一個歌手,可能歌廳的老板就是你的衣食父母,得罪不得,所以他還是決定去幫這個老板,他和多多說了之後,她也沒有表示異意,只是讓他要小心些,等下了班後趕緊回來,然後他就急急慌慌的出了門。

周同一口氣說到這兒,我感覺他的表情似乎是非常的痛苦,他又點了根煙,朝著虛無的空氣處吐了幾個煙圈後咬著牙道︰「想想自己真是該死,如果那天我要是不出門兒就好了!」

他說他一出門,就往歌廳趕,當時因為快開場了,特別急,他的手機都沒有帶,等他心急火撩的趕到歌廳,壓場的司儀都要被人從台上給輦下來了,老板叫人在門外等著他,他一路小跑,那等他的人一看到他,立刻用報話機叫DJ開音樂前奏,他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的外套給除了下來,丟給滿頭大汗的司儀後,立刻上台開唱。

那天晚上也合該出事兒,所有的事情都趕襯了,巧事集中在一起,按理說他住的地方離這個歌廳不遠,他唱完一場不過一個半個小時,連來帶回不超過兩個小時,可偏偏那老板說有一個他的歌迷,特別有錢,就是听說他來才特意來捧場的,又說是他歌廳的大佛爺,他被這老板的三求四勸給攥暈了,還當真跟著老板去包間去陪那個年過半百,不男不女的老娘們兒喝了起來。

誰知那老娘們兒,是個超級大花痴,一下子就把他給纏上了,一杯接一杯的就是不肯放他走,他心里全是多多,要不那歌廳老板在他面前幾乎都要跪下了,他當時真想翻臉走人了,正在這時候,歌廳的領班帶著個人急匆匆地推門進來了,他一看,跟在那領班身後的不正是住自己出租屋對面的一個男大學生嗎?當時他就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下意識模自己的衣袋,發現自己的手機壓跟就沒有帶出來。

果然那個操著一口廣東口音的大學生,急的滿頭大汗,一看到他就嚷嚷著道︰「你怎麼還在這兒喝酒,你老婆小產了,現在生命都有危險了,我和同學給送到醫院了,你快點跟我來吧!」

一听到這個他整個人差點沒有暈過去,怎麼多多懷孕的事情他一點兒也不知道呢?他急的站起來時把面前整個酒桌都差點掀掉了,人也歪歪倒倒的,那個歌廳老板看這是出了大事兒啦,也和自己月兌不了干系呀,又看他一幅魂不附體的樣子,便和那大學生一左一右攙住了他,並問那大學生在哪兒,然後這時候那個被嚇傻的老女人也站了出來,說用自己的車子送吧,就這樣,一行四人坐著那老女人的悍馬,一路狂奔到了醫院,這一路上誰也沒有廢話,只有那個歌廳老板不停的對他說︰「對不住啊,兄弟!」

他此時一頭一腦的漿糊,感覺猶如至身夢境,所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連多多怎麼出的事兒,他也忘記打听了,等他們到了醫院,這男大學生的另一個室友正在醫院門口焦急地張望,一見到他們就像見了救星一樣,趕過來對著他道︰「快點,人已經出來了,兄弟,你老婆沒事兒,可孩子沒了!別太難過,跟我來吧。」說完在他肩頭拍拍以示安慰後轉身就向醫院內走去。

他听得此話,腳下一陣軟,要不是旁邊的人眾將他扶住,他就要跌坐到地上了,腦海里全是一個小小的嬰兒越爬越遠的樣子,但同時他也慶幸多多的生命安全了,可多多一定會恨死他了,她最喜歡小孩子了,一直嚷嚷著說要生一個玩兒,全是自己的錯啊。

果然當他來到被幾個大學生看著的病床前,臉色由如紙一樣慘白的多多,目光呆滯的看著他,一言不發,他撲 一聲就給跪下來,任誰也拉不起來,而多多看也不看他一眼,把臉轉向了別處。

周同說到這兒,眼淚鼻涕全都流下來了,我和張胖兒也為他感到難過,都默默地流著淚,但也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出言安慰他,我站起身來,把桌上的餐巾紙拿來遞給他一疊後,又給張胖兒遞了幾張,自己才抽出幾張,擦眼淚,鼻涕,一邊問他然後呢?

他一邊擦眼淚,一邊咕囓著道︰「然後?然後她不顧我的苦苦哀求,堅決地和我分了手……」(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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