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24 假如有一個孩子……

作者 ︰ 神秘女郎

說再後來,她一個會去了很遠的國家,在南非的象牙?F靠了她的親戚,他當時真想跟她一起再後來,從那邊傳來消息,說她已經結了婚了。

他有天跟她的一個中學時要好的同學在街上偶遇,說起多多,她同學告訴了一件讓他更為痛毀的事情,原來多多因為那此流產事件,再也不能生小孩子了,她是因為不想讓他失去做父親的權力,才選擇遠走它鄉,嫁為他人婦,她同學還說,她嫁的那個男人,也是個華人,除了年齡比較大以外,什麼都好。

他從此變成一個活死人,消極頹廢了一年多,有天無意在整理多多沒有帶走的一個紙箱子時,發現一個小本子,里面有她從前捐助一個貧困地區失學兒童的記錄,和她跟那個失學兒童的合影,照片上的她還是老樣子,笑容看起來那麼甜蜜。

周同說在那一刻,他真正明了,多多需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可他知道時,已經為時已晚,他和我們說︰「有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我們要做的無非就是在機會到來時,緊緊抓住,絕不放手。」他嘆息,我們亦嘆息,在那能能燃燒的火堆之中,我仿佛可以看到一段逝去的愛戀,那種最最真誠的愛情,也被時間無情的淹沒。

後來,可能是我喝多了,也可能是因為火堆的溫暖,所以我靠著胖兒睡了過去,半夜我因為口渴醒來,發現張胖兒居然沒有睡著,他燃著一根煙,靜靜靠在床背上,也沒有抽,只是把煙夾在指間,一手輕輕撫模著我的發頂,腦袋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色。

我輕聲地看著他叫了聲渴,他見我醒來,馬上把手上的煙給掐閉在了桌上的煙灰缸中,嘴里道︰「喝酒喝多了,我去幫你倒水,你睡著!」說完悄無聲息的下床出了門,我輕輕在鼻端發出一聲,表示明白了,翻身把雙臂枕在腦後,仰視著房間天花板上那巨大的玻璃窗後,深藍深藍的天空,但見群星閃爍著,其中居然有一條由更為密集的星群所組而成的似乎是銀河,這種別樣的美景,在城市之中是不能所見的。

我看著看著,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想像著那星群所組的星河是一條白色的輕紗,在我指間輕輕拂蕩,這時胖兒推門而入,房間里沒開燈,很黑,他輕手輕腳的走近了床邊,半天才看到我把手指伸向虛空,輕輕舞動,便問我做什麼,我見氣溫太冷,他身上還只穿著單薄的內衣,一張嘴說話,都冷的直抖,就趕緊坐起來,接過他手中的水杯,好讓他快些鑽進被窩。

我等他鑽進被子後,才端起溫熱的杯子,一仰而盡,他在旁邊道︰「快喝,喝完趕緊睡下來,別給凍著了!」

我把杯子順手放在旁邊的櫃子上,急忙忙鑽進被子中,感覺他被凍的冰冷的身體,便像個八爪章魚似的緊緊攀于他身上,伸手揉搓他的臉頰,他一動不動的任我為所欲為,好半天我才把他弄暖了,他突然道︰「小桃,告訴我,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我雙臂緊緊攀住他的頸項道︰「寶貝,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呢?你一天是我的人,就終身是我的人,我才不會讓你離開我呢!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們久久緊緊依偎在一處,貪婪地看著玻璃窗後夜空中的群星,兩人都沒了睡意,他用手指著天空告訴我那一顆星是什麼昨,那一個星座是什麼星座,然後跟我說一個關于這個星座的古代神話。

當我們把天空中的星群看遍,他又和我說起了他小時候的事情,說他小時候,因為父母的工作而顛沛流離,剛剛搬到一個地方,交了好朋友,不多時就又要和他們說再見,他說小時候他在東北出生,東北的冬季特別長,一家人沒事兒,晚上便坐在坑上說故事,他現在知道的好多故事都是在那個時候听來的。

然後他問我相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神鬼地事情。我說相信。我和他說︰「可能神鬼地事件本身也並不是我們想象地那樣。可能並不是我們現在地認知所能解釋地。可能既不是所謂地迷信。也不能用科學來解釋。如果我們單純相信迷信。也不正確。如果我們單純地相信科學。那也是非常盲從地一種表現。必竟在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件奇怪地事件都是可以用那些所謂地科學常理來解釋地。」

借著夜色。我忽然看到他壞笑著道︰「我就比較相信科學。比如我相信。一個男人可以讓一個女人懷上小孩兒。其原理。就是可以用科學來解釋地。」

我听後怒打他。罵他沒有正經。他舌忝著臉道︰「哼。在自己地媳婦面前我才不要正經呢。小桃。說真地。我可以在全世界地人面前裝比。做假。唯獨不能在你面前裝模作樣。」

他說地話我自然是相信地。但說到生孩子。我還是非常好不意思跟他討論地。于是把臉埋在他地懷里。不肯把臉抬起來。他突然在我耳邊道︰「你喜歡什麼樣子地小

寶貝?你喜歡小男孩子還是女孩兒?」

我久久不回答他。好半天才說出了答案︰「男孩子……你呢?」我不好意思地問道。他笑了。我听到由他胸腔處發出地低低地笑。混合著他地心跳。讓我暈眩。他道︰「原則上來講。只要是小桃你為我生地。哪怕是塊叉燒。我也得喜歡。可如果你幫我生個可以跟我一個姓氏地小男孩子我會更加開心。可如果你要是肚皮非常爭氣。一口氣生下一對龍鳳胎。一個像你。一個像我。那我就會更加開心地。」

我低笑著罵他貪心,看著夜色中他不甚分明的輪廓幽幽地道︰「我喜歡男孩子是因為想要生一個和你肖似的小東西,最好也是個小胖墩,白白的皮膚,大眼楮,雙眼皮,睫毛要比你的還長,像外國小孩子一樣,那麼長,忽閃忽閃的,管我叫媽媽,管你叫爸爸!」

他听我這麼說後,緊緊地把我摟在懷里,久久才放開道︰「那我們就按小桃大人說的辦,生個漂亮的男生子吧!」我被他摟的有些喘不勻氣兒,因此微喘著道︰「張胖兒,我可要把丑話說在前面,以後教育他不能亂用武力,動不動就打,我可不樂意!」

他道︰「我小時候就沒有少吃過爹娘老師的苦頭,我才不會亂體罰自己的小孩子,倒是你,有做惡娘親的潛質,不容小窺啊!」

我听他如此一番油腔滑調,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在他上狠狠擰了一把,他立刻痛的嘶著氣往旁邊躲道︰「怪阿姨擰我屁屁!還X騷擾我!」扼,我聞言氣結,單手掐住他脖頸道︰「小子,我看幾天不給你吃吃生活,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我們這樣胡亂鬧著,冷不丁張胖兒伸手指著天窗道︰「快別鬧了,看,有流星呢!」我忙順他所指望過去,誰知卻被他用手把臉給掰了過去,並在我唇上印下深深的一吻。

這一吻是如此的長,如此的久,以至于過後我靠在他懷中,久久深呼吸著,他復又擁抱住我,並在我額頭和發頂分別印下一吻後道︰「寶貝,睡吧!」

我不依,在他懷中嘟囓地道︰「不嘛,你要唱首歌我听!我要胖媽媽唱搖籃曲來听!」‘胖媽媽’這個稱呼是我對他的終極昵稱,是只有我和他獨處時,我央求他某事時,才會對他獨有的稱呼,因為有的時候,我感覺很需要他的寵愛,就像媽媽的對小孩子的寵愛一般無二。

他拿我沒有辦法,所以低低地唱起了一首搖籃曲給我听,我一听是小時候經常听到一首北方民歌,就是「月兒明,風兒輕,樹葉兒搖窗欞!」那個,便爬在他懷中,靜靜听著,等他唱完後,就問他怎麼會唱這個的!

他說他小時候,他媽媽經常唱給他听的一首歌,久了,他自己也會唱了,加上他的記性比較好,所以這麼多年了,還是可以記的住,我伸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撫模著道︰「你小時候是不是也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男孩子?肉嘟嘟的,到哪兒都十分討人喜歡?」

他道︰「小小的時候,也就三四歲的時候,六歲之前吧,都十分招人喜歡,可上學念書之後就不是很招人喜歡了」我奇怪問︰「為什麼這麼說啊?」

他就說自己小時候並不是愛鬧的小孩子,可是學習不好,然後他加上一句‘和你一樣’,被我在他肋骨上狠狠戳了一下,他痛呼了半晌後才接著說他一個老師說過他‘交了十幾年書還沒有見過這麼難教的孩子!’我一听失聲笑了出來道︰「如此說來,我們還當真是天生的一對呀,我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學校最老的一個老師教我們數學,然後她也這樣說過我的,只不過,她說的更難听,她說,教了三十年的書,還沒見過比我更笨的學生了!」

他听我說了三十年的話後,十分不厚道的笑了,嘴里不住的說著︰「我說寶貝兒,這要不是你編來哄我開心的瞎話,我就只能說一聲,你太牛比了!」我此時話已出口,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般,是再也不能收回來,因此後悔不迭地說道︰「張胖兒,你也太不厚道了,這算人家的終極秘密,你怎麼能拿來當笑話這樣笑呢?再不閉上你的大嘴巴,我可真要生氣了啊!」

這一晚我們可以說是幾乎就沒有合眼,因此天亮時,周同一個人悄悄地走了,而我們也沉沉的睡著了,下午我們才醒過來,張胖兒在門口的地板上看到周同留下的字條和鑰匙,他在便條上叮囑我們一些注意事項,並祝我們玩的開心點。

我听張胖兒把他的便條給念完了,不禁想起昨晚周同訴說的故事,心中覺得說不盡的惆悵,和張胖兒久久注視著樓下陽光下的雪地,那上面有兩排清晰的腳印,向著山外的,是周同留下的,而我將要和張胖兒在這樣的深山之中,停留很長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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