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塵記 正文 惡婦狠毒

作者 ︰ 神秘女郎

丁老七一听到耿氏居然讓自己手下來抓自己。立刻覺得可

笑又可怕,這個女人,為了什麼,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要取人性命,但他轉念一想,現在不是懲一時之氣的時候,于是干脆立刻就換上了一幅笑臉,對著耿氏諂媚地笑道︰「看女乃女乃說的,如今可是非常的時期,女乃女乃您這麼一說,不是等于要了小的性命了麼?再說了,奴才再怎麼騙,也不敢騙女乃女乃您不是?的確是福晉叫俺來給珠兒姑娘站崗兒的,不信您回頭讓去打听打听去,而且您也看了,這些兄弟都是小的手下,小的人再不好,好歹也是爺親自選出來的,如果女乃女乃您這麼罰奴才,奴才以後怎麼在這些兄弟面前做人吶?」

耿氏听他一番話,明面上是服軟。背地里卻是拿福晉和四爺出來當撐腰的不由的怒從中來,但她覺得丁老七的話說的也有道理,因此冷冷地笑道︰「如此我且信你,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為難了,扼,珠兒姑娘,只是有些小事情想要找她問問,這樣吧,我讓我貼身的小太監跟著你去大福晉哪兒確認一下,你回來,我的話也問的差不多了,我們兩不耽誤,你看如何?」

丁老七一听,覺得自己只要一離開,珠兒肯定是非死既傷,但依照現在的情勢,他不走也不成,所謂人在矮檐下,焉有不低頭之理呢?當下他跟那個叫小松的小太監出去了,卻不由的在腳下加快了腳步,他是個練武的人,身材又高大的很,小松子本身就是小太監,一雙腿也沒有他那麼長,因此他往前急急走,只把一個小松甩在後面。一邊小跑跟著他,一邊在後面叫道︰「丁侍衛長,請慢些,單等咱家一會子!」

兩個人去見福晉不說,單說這邊的耿氏,因為把丁老七支了走,她好不痛快地道︰「如今就余我們姐幾個了,來人啊,把這蹄子給我叉到床上去,我要好好的問問她一些話!」珠兒听到這麼說,又看看目前的情勢,她料定自己這次是逃不過去了,所以不由的心灰意冷起來,這樣的時候,恐懼都不似乎不復存了,她一動不動,更不呼救,只是仍有兩個侍衛拖動自己,再把自己拎起來丟到床上。

耿氏還穿著花盆底,手里拎著帕子,慢悠悠向她走過來。然後她又在床邊坐了下來後道︰「珠兒姑娘,你可知道我是誰?」珠兒不說話,因為懶得搭理她這番陰陽怪氣的說話,要打就打,要殺就殺,還要和自己這樣磨嘰,又陰陽怪氣的做什麼?所以她干脆低下頭閉了嘴一語不發。

耿氏見她不回答自己,更連看也不看自己,只當她這是傲慢無禮,當下收了笑,一個巴掌揮到她臉上,這一個巴掌響辣脆呱,又因為用力過猛,只把她手上的金指甲套給打飛了出去,當下斜刺里飛進人群里,還不小心擦傷了一個侍衛的面頰。

珠兒本來身體就極度的虛弱,被這一把掌一打,她幾乎就要暈過去,只覺得耳邊廂響起群蜂飛舞的聲音,而她的眼前也似乎有無數金星在亂飛,一時間,連自己身在何方也分不清了,但這時她又听到耿氏喊道︰「姐妹們你們都在呆站著又是何故,平日里我們姐幾個都還沒有受夠這蹄子的氣麼?今兒她既落入我們手上,看她還有何話可說,再說了,照著前晚的情勢,我們幾個人的孩子,不定就是這小蹄子暗中給弄死的。今兒,還能讓她順利生下她月復中這孽幛來麼?」

當下幾個膽大就搶步來到了近前,而這時珠兒昏沉著,可能是藥力已經開始發作了,她只是不停地問低聲道︰「你們為何要如此對待我?我平時怎麼給你們氣受了?那些孩子又是怎麼讓我給弄死了?你們不能這樣平空污了人的清白!況我月復中的孩子,的確是爺的,你們就說我背夫偷人,也要有些依據啊!」

可這個女人哪里听得進去她的回答,再加上看她身體軟軟的,便上前七手八腳的摁了她的手腳,耿氏心里好不狠毒,一巴掌拍將下去,正打在她的肚子上,這一巴掌只打得她又再次幾乎沒有痛暈了過去,但這時一種母性的天性從她心底升起來了,她于是拼命地搖了搖頭,放聲大喊出聲︰「你們殺我可以,但先讓我把孩子生下來,你們怎麼能如此狠毒,難道你們沒有生過孩子,沒有當過母親麼?」

她一想到每在從前,她在府里謹小慎微,平日里不要說得罪別人。就是別人無端打罵自己,或是給自己委曲,她也因為自己身份的低微,又顧念著不想讓爺難做,所以百般的忍受,可今兒情況不一樣了,狗急了還要跳牆,兔子急了還得咬人,更何況她們今天明擺著是沖著自己的孩子來的,想到這兒,她就覺得萬般委屈齊齊涌上心頭。因此一邊大聲喊叫,一邊拼盡全力掙拖著,以至于好幾個婦人都幾乎有些摁她不住了。

這時耿氏和另一個膽子大些的格格一個揪了她的頭發,一個往她臉上狠狠地抽打過來,她要閃避卻哪里能躲得開,只被耿氏她們左右開弓地抽打了十幾個耳光,直打的連耿氏自己也氣喘吁吁,而她的臉整個被打腫了,鮮血也順著嘴角流淌下來,身體的力氣雖然已經耗去了大半,她還是努力掙扎著道︰「你們不會有好報的,今日就算我死了去,就是化為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珠兒這番話讓邊上幾個膽小些的女眷不由的向後退了去,一想到昨夜府里鬧鬼的事,她們就不由的膽戰心驚,而耿氏听後不由的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道︰「世界上又哪里來的什麼鬼魅?就算是有,也不能拿我們這些天生不富祿高的人如何!我小時家人就給算過,會有九十歲的壽命,而這個蹄子又賤又惡,就是除了她也是替天行道!你們怕什麼?一切有我耿氏頂著!還怕這蹄子真能變成惡鬼麼?」

她的話對于那幾個膽小向後退的婦人們,無疑是一劑強心針,所以她一說完,那幾個本來向後退的也忽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往前沖過來,只听當中一個喊道︰「「對,這個不得好死的狐媚子,害得我們姐幾個連丟了兩個小阿哥,她不該死,誰該去死?」其中一個在旁付聲,惡狠狠的道︰「死,也要讓她不得好死,她不是狐媚嗎?就讓她死在男人身下」

說著幾個女人在她身上又是揪肉又是打她耳光,她什麼也不再說了,只是努力將身體蜷縮著要保護自己的肚子,可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她想動動不了,雖然竭力護住肚子。還是不知道挨了多少拳腳,這時她的意識也已然是越來越模糊了,只听到好像是耿氏在她耳邊叫道︰「對啊,既然是狐媚子,就不要對她客氣,讓她死在男人手中,對她也是種仁慈!」

接著她又听到耿氏陰陽怪氣地道︰「猴崽子們,想必是還沒有嘗過這個狐狸精的味兒吧,她今天反正是必死無疑了,在死之前,就便宜你們了吧!來人啊,把她的衣服給我剝了,然後我們姐幾個出去了你們再好好的伺候這個婬婦!」

無邊的恐慌再次襲來,這幾個女人怎麼如此狠毒,居然打算讓幾個侍衛輕薄自己?現在想想,真不若咬舌自盡吧,這種時候,不死也真是沒有辦法了,可一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又被無邊的冰冷所包圍,酸楚涌上來,她哭著用盡全力叫道︰「求求你們了,給我個痛快的死法兒吧!你們看在爺的份子上,看在你們也當過母親的份子上,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我立刻就去死,也心甘情願!」

耿氏卻冷笑起來,她一伸手抬了珠兒的下巴道︰「你這樣的婬婦,從前無端端的勾引我們王爺,讓他對你神魂顛倒的,你從前怎麼不知道收斂收斂?早知如今,何必當初?我勸你就省點力氣,好享受這幾個男人吧!一句話,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她說完向邊上侍衛一揮手後道︰「「喂,你們幾個,可得賣力點,給我用力弄死她,要是你們幾個舒服過了,她再不死,就得替她去死!听到了沒有?」

珠兒听到這話後只覺得萬念具灰,從來也沒有如此的絕望過,她看見有侍衛在耿氏的一再要求下,終于磨蹭著向她走了過來,但就在這時,耿氏看著她的臉卻再次開口道︰「這蹄子長了幅狐媚子的臉孔,只怕死了到地府也會把下面的鬼輩勾引的顛三倒四,我看不如這樣……」!她說著話分開眾人走近了她,面目猙獰的揮開侍衛的手,猛的拔下發間的金釵,狠狠的朝她面門刺來,她情急之下,把頭偏開,卻被金釵刺中左頰,一陣鑽心的疼痛立刻在左臉上蔓延開來,那個面目不清的女人卻還不肯善罷甘休,把那個深深刺入她左臉的金釵稍稍拔出來了一點點,再隨著那噴涌而出的熱血狠狠兒的由上至下,深深的劃了下去,由左耳根延伸到下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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