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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第一百三十八章若愚老者（3）
「那你先說……」杜衡一愣，他來這也是有事和司馬芊芊商量，不過既然司馬芊芊先開口，那便先洗耳恭听。
司馬芊芊望著俊秀不凡的杜衡，心中微微一嘆，外表和身份只是其次，杜衡為人敦厚沉穩，截然不同于杜崇山。若是沒遇到妖月空，興許她和杜衡有機會成修仙道侶。
然而，緣分便是這麼奇妙，她對妖月空，先是仇恨萬分，繼而經歷數場生死後，便情比金堅。
對妖月空的這份情，已是刻骨銘心，這一世，她是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至于杜衡，即使杜崇山不要求她，她也會向杜衡言明，不能讓這誤會延續下去。
「我已有月空的骨肉，我這一生都不會背棄月空。杜兄……」說到這，司馬芊芊眼眸微微下垂，聲音多了幾分悵然，「你的好意我心領，但終究我們是有緣無分。」
杜衡聞言，展顏一笑，卻未有多少介懷，畢竟他早已知道司馬芊芊身懷妖月空的骨肉
「龍菱，你的難處我都知道。而我，不求其他的，只希望能和你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至于你月復中的孩子，我會當自己的孩子一樣撫養。而且，我相信人族也不會反對，畢竟孩子身上有一半人族的血脈。」
「忘了妖月空，忘了他吧。他為妖族，你是人族，妖族和人族勢不兩立，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杜衡目光閃動，緊緊凝視著司馬芊芊。
司馬芊芊聞言，身軀輕輕一顫，她知道杜衡喜歡她，但沒想到的是這份情竟如此之深，竟可以接受她和妖月空的孩子。
只是這份情越重，她越不能接受。
「我說過，我這一生都不會背棄月空的。杜兄，你不要再為難我，有些絕情的話，我不想說出來。」司馬芊芊微微一嘆，原本想好的一些措辭，終究沒能忍心說出口。
她不忍傷害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希望他能明白她的苦心。
「可是——」見司馬芊芊絲毫沒有動搖，杜衡有些急了，「現在妖月空下落不明，你更是落在了我們玉真教手中，生死難明。唯有和我……」說到這，他頓了頓，苦笑一聲，「唯有和我成親，我方能庇護你，免受玉真教的懲罰。我並不是乘人之危，只是……只是……」
他訥訥地說道，原本嘴齒伶俐的他，這一次卻如犯了口吃一般，心頭慢慢漾起一層內疚和悲涼感。
雖然口頭上說並不是乘人之危，但坦白而言，多多少少還是有這層意思的。
他不希望司馬芊芊受到傷害，更不希望司馬芊芊為那個該死的妖王而傷心，他希望能給司馬芊芊另一種生活，一種快樂、無憂無慮的生活。
而不是像現在，被人族逼上絕路，在人界更是無立錐之地。
「如果讓我嫁給你，也不是不可能。」司馬芊芊轉過身，目光望著上下起伏不定的翠波，聲音漸漸冷了下來。
杜衡眉頭輕輕一攢，隱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