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
第29章︰暴雨前5
我忽然想起,自己上輩子曾經養過一只小小的白色博美狗。
小狗抱回來的時候只有兩個多月大,小小的身子輕得好像沒有什麼分量似的,放在地上,連走路都有點跌跌沖沖的,讓人看了可憐又好笑。
小狗也是最愛讓人抱著的,如果不抱它,它就站起來撲在你的腿上,小小的頭就這麼仰著,盯得人不忍心,只好抱起來。
可是,小狗後來還是死了。
養了一個多月,突然有一天,又是吐又是拉,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看它月兌力了似的趴在墊子上。
我記得那時候我抱起小狗就往寵物診所跑,剛開始醫生看我哭得淒慘,就說死馬當活馬醫吧,先打了強心劑和消炎藥看看情況。
但是小狗放在了打針的桌上,就軟撲撲的趴了下去。
醫生看了就告訴我,不用打了,沒救了,又翻開小狗的眼皮給我看,說是瞳孔都擴大了,救不活了。
後來我抱著小狗走在路上,它舌忝了舌忝我,又在我的懷了蹭了兩下,就再也沒有呼吸了。
再往後,我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
只記得當時哭得很慘,可後來,日子還是照常的過。除了偶爾看見外面憨態可掬的小狗,就會想起它,就會一抽抽的眼發酸,想哭。
雖然我常常想,如果那時候我不要听醫生的執意打了針,或者發現它生病的第一時間就去看病的話,會不會小狗就不會死了。
可是,人總歸是要過活的。
哭一哭,發泄完了,也就不要再去鑽牛角尖了。
我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我就陪著玉憐,讓她哭到她滿意為止。
玉憐之後幾天都明顯沒什麼精神,在府里走著走著,也總看見她抬頭望著樹枝,也許是還抱著一絲希望,覺得那只小貓還會在樹上出現。
我之後的幾天倒是清閑了些,因為母親那日出府已去了趟外祖母那兒,說是外祖母已經應允了,就等收拾了東西,再挑個好日子便把老人家迎入府中。
母親在忙里忙外的為外祖母整理她來府里的住處,自然對我也就無暇顧及了。
好在我還是個很乖巧的女兒,雖多少偷了些小懶,母親所布置得功課我倒也沒有完全放下。
我比較奇怪的是,父親急著想要為我尋人家定親這件事,至今足有大半個月了也沒見下文。
父親說一不二的性子會只是說說而已麼?雖然覺得挺奇怪的,但我也沒想太多。我樂得輕松,每日蕩著秋千看看書籍,偶爾在房中弈棋,看後院的花開得美了便一時興起擺開了筆墨畫上一幅,整日里笑咪咪的不見煩惱,自由自在。
倒是中間有一段小小的插曲令我印象深刻,便是從來與朝廷官員私交甚少的父親,竟帶了一位官拜正一品的尚書大人與府中往來。
那位大人姓游,與父親相比還年輕了幾歲,兩人都是方才自宮中回來,都是一身官袍。
听父親介紹,這位游大人便是父親的頂頭上司,職務正是禮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