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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人情薄5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轉過身看著常顧好一會兒，覺得對方看來眼熟，「你是……」
「關主子忘了，您見過奴才。」常顧彎著腰低頭回答，恭恭敬敬不見一絲怠慢。
我回想了一下，是覺得面前這位公公曾經見過的，卻無奈，我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見過。
常顧……
常顧……這個名字確實也是有些印象的。
「奴才是皇上身邊伺候的，內宮太監總管常顧，大家叫我一聲常公公。」
我愣了愣，內宮太監總管……連忙行禮道︰「常公公。」
「奴才不敢！關主子直接稱呼奴才常顧即可。」常顧抬頭道︰「關主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可是……」我掛心玉憐的事，並不想再耽擱了。
「關主子可是憂心湖上那姑娘尸首之事？」
「常公公知道玉憐的尸首去了哪里麼？」我追問。
常顧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會意，跟著他去了湖邊的大樹後，以此遮蔽外面的視線。
在我焦急的目光中，常顧說︰「那位姑娘的尸體，奴才已經差了人送回了關府。」
「送回去了？真的嗎？」我有些驚喜，原以為困難重重，就算費多少口舌如何哀求都未必一定能做到的事，如今竟如此輕易的就……「可是，宮里面的規矩不是……」
「這事是皇上讓奴才辦的。」
輕而易舉的就讓我明白了，什麼規矩，都不過是皇帝一句話的事。
可是，我不明白的卻另有其事。
「常公公……」
「奴才不敢當關主子如此稱呼，關主子叫奴才一聲常顧便是。」常顧堅持道。
「……我不明白。」
合和宮有太監首領來查看也是尋常，那些太監首領待她們這些秀女總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態度。
我疑惑的正是這個。
按理說太監首領在太監總管之下，何以這個太監總管待她如此恭敬，他手底下的人卻反倒是那樣的呢？
常顧卻並不說明白，只說︰「關主子，皇上讓奴才給主子帶一句話。」
「你說。」
「皇上說，這次他是給您一個情面，但這情面給得值與不值，望您好自為之。」常顧說完，又是恭敬得行禮，說︰「奴才的話說完了，奴才告退。」
我著實不明白，皇帝這話的意思。
那個皇帝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我更是不想去明白。
我並不自作多情的認為皇帝這麼作是對我有什麼別樣的情感，我並不傻，自然看得出皇帝看我的眼神與那日看柳煙的眼神並無不同之處。
若硬要說不同，那就是他對我，遠比對柳煙更感興趣。
我讓他覺得有趣。
雖然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哪里令皇帝感到有趣了。
想了想，關于皇帝，我並沒有再深思下去。
一件事雖然解決了，可我心中另一件事還是要弄明白的。
至于其他的，我沒有任何的心情去理會。
***
戚歆月在听見敲門聲時就已經猜到，門外站得是誰了。
她攔住侍女要去開門得動作，自己慢斯條理的起身，走到門邊開門。
果不其然，是我。
「關四小姐終于有空了？」她眉一挑，開頭就是一句輕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