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新年之後,一絲春意蔓延開來。
一晃兒,一個多月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在家呆了足足有一個半月了,苦行僧一般的閉關充實自己。精神上又被磨的鋒利,一股新的銳氣又將升起。生命不休,奮斗不止。要與天斗,與地斗,與人斗!這種豪邁,是幾個月沉悶後的爆發。
「雲東,雲東!舊金山來電報,找你的!」孫小悅喊道。
雖然遠離城市,但是,隨著王雲東生意做大,隨時都需要獲取外界的消息。王家農場里面花大價錢接通了電話、電報。
「念吧!」
「高、李二人傷愈,盼你早日回城,組建公司!——阿馬迪,齊電。」
王雲東高興得說︰「太好了!」
「好在那里?」
「好就好在這個消息背後意味著一項利潤豐厚的投資!」
孫小悅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你呀,小心肝里面全是銅臭了!整個心思都是新的商機,新的項目!這世界上正是因為你這等奸商搜刮得太厲害了才讓世界大多數人變得越發貧困!」
「哎?哪能這麼說!這天下的財富不是取一份就少一份,我取出來後又不是購買一些奢侈品自己享用。我賺到的利潤,十有八九都會用于投資或者發給工人工資還有給股東分紅,還有的部分則是作為慈善資金。財富、資源經過我的投資,增值了不少,又進入社會中流通。整個社會財富多了,就意味著幾乎每個行每一業,都會因此而受益。」
「每一個商人都是這樣為自己貼金的。不患寡而患不均!5%的人擁有95%的財富,本身就是一見對別人不公平,對自己也很危險的事情!」
所以呢,經常有工人暴動,也經常有資本家的私人武裝鎮壓屠殺工人呀。不過這些鳥事都和王雲東無關的,多發一點工資,多給一些福利。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不是很和諧。
顯然,這類階級矛盾話題能不提最好不提。提了後顯然是激發矛盾。
王雲東忽然轉移了話題,笑道:「這個阿馬迪大哥真有意思,學咱中國用韻目代日法來紀日。今天是三月八號,他來個齊電。當真惜字如金,省錢也不是這麼省的呀!」
孫小悅撲哧笑了︰「那是人家的中文學的好。」
王雲東馬上開始找來報紙,雖然是幾天前的報紙,但也能從蛛絲馬跡中了解到一些動態。
不久之後,王雲東從報紙上看到——
「百萬神秘資金一舉買下唐人街精華地段20英畝土地,此筆交易,每英畝價格達到5萬美圓,創下舊金山地價新高!」
「3月第一個星期,舊金山地產成交活躍,一周以來統計超過250萬美圓的成交量!大約有2000戶居民完全賣出土地,租住或遷移出唐人街。」
「據悉,美國三大超級商人,摩根、洛克菲勒、卡耐基等人在不同場合表示對唐人街地產表示關注。其中,摩根、洛克菲勒財團均派出團隊向西部進發,本報記者猜測,其目的地可能是舊金山!」
「舊金山本地資本摩拳擦掌,紛紛表示,舊金山的地產,將由舊金山人開發!他們將以實際行動捍衛舊金山資本界的尊嚴!」
結合電報還有當前新聞,王雲東心思早就蠢蠢欲動了。
雖然,王老實夫妻萬般不舍,兩個妹妹更哭的天也昏了,地永遠暗了。但是,王雲東依然狠下心腸整理行裝,第二天就告別父母,踏出家門。
這次,除了小草、小菊之外,孫小悅也要求一道出門。王雲東想了想,孫小悅可謂是拳打山上猛虎,腳踢北海蛟龍。進了廚房能燒菜,進了臥室會疊被。如此有自保能力,又溫柔體貼,和自己一起到舊金山去也無妨。
帶上孫小悅,那連王雲東的寵物小鳥也必須帶上。這頭青年鷹性格孤傲,除了王雲東、孫小悅兩人之外,任何人人都難以接近它。如果,王雲東、孫小悅都不在,那麼時間一長,小鳥多半是要振翅高飛,重返大自然里面了。
此時,又是三月。
金色的陽光揮灑,給大自然溫和的氣息。生命力復蘇仿佛是在眨眼間完成。光禿禿的山坡上都披上了綠衣。
溪流徒然水面漲起,好在,農田之間都挖了溝渠,大片的水田,完全容納了春汛。當然,如果水流過大,有淹沒農場的趨勢,溝渠是不夠的,農場一面還挖了一個深深的水庫,只要打開閘門,控制不住的溪流將把這顯得有點干枯的大池子灌滿。春天就是這樣,自然界的**全部涌發。
河流兩邊的楊柳,已經抽發綠色的女敕葉。柳條隨風飄舞,婀娜多姿。
溪水旁,野生鴨子、仙鶴稍微驚動,就群起飛舞。
王雲東看著水面一群才浮出蛋殼沒幾個月的鴨子,驚慌的劃水。
小鳥那那群飛舞的畜生姿態逗弄,從王雲東肩膀上一躍而起,盤旋在溪流上空。
更驚的水面成千上萬只野生水鳥逃難!
這里根本就是最美麗的世外桃源麼,如果沒有去年離奇的事件,王雲東或許會在十幾二十年後繼承父業,成名一名美國西部常見的農場主吧。
去年正是這個時候,天賜筆記本電腦,讓自己一舉月兌離凡俗,智慧和理想的火把被點燃。
王雲東來到去年那個山坡上,俯視山腳。恍如隔世!
「去年,這個時候。我在是個稚女敕的頑童,只曉得和同伴胡亂玩耍!那時候,整個農場就是我心里的整片世界。那時候,我的目光是何等的狹小啊。當有一次,我登到著坐小山的頂上,朝遠看去。霍,那是連綿無窮的廣闊世界!從此之後,我說,我要擁有一片比農場大無數倍的天地!這塊天地由的主宰。我要讓我的意志更自由更強勢得凌駕在更多人之上!」王雲東看著遠處,大海的輪廓似乎也隱隱約約,海之上,一輪熾熱的太陽忽然被一大片烏雲遮蓋!
孫小悅等人听到著席毫言壯語,默默無語的看著景色。女子天性是不關注這些看起來無比遙遠的豪情壯志,她們更在意的是身邊的細節、瑣事。
鷹鳴之後,打斷大家的沉思。
王雲東說道︰「找塊石頭,立個碑。這座小山坡,起個名字!叫凌雲山,意在本人登高山坡忘向遠處,激發了凌雲壯志!立個碑後,還做見證我當年的心情!」
很快,一面光滑大方石頭,被找到。王雲東拿出一把鑿子,隨手刻畫,石粉紛飛,字跡清晰工整——凌雲!
下了山坡後,王雲東等人開始快馬加鞭的朝外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