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儲的第三次嘗試……嗯……有了很大的進步。[]
路易?奧古斯特第一次把瑪麗徹底月兌光了,並且向著最終的目的地——那不設防的女性城池,發起了有史以來第一次有實質意義的進攻。
然而,「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縫過衣服的讀者們都知道,只有足夠堅硬的縫衣針才能穿透布料,同理,某個始終不能進入最強狀態的男性戰斗工具,顯然缺乏有效的戰斗力去打破少女那薄薄的城牆。
瑪麗最大的失誤,發生在她丈夫試探著伸出雙手,要月兌她內褲的時候,在這節骨眼上,她居然迷迷糊糊地幻想王儲這一次,或許能夠有所成功,于是,在半推半就之間,就任由他去處置了。
結果是什麼,讀者們想必已經猜到了——王儲遭受了更大的打擊,把瑪麗丟在一邊,自顧自的睡去了。而瑪麗本人,不僅僅要自己動手再把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來,更是在心理上,遭受了足以讓她郁悶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絕對恥辱。
瑪麗理所當然的失眠了,她的腦海中,不可克制的反反復復重現著剛才的情節,她發現在那一瞬間,她並沒有想什麼王儲的性無能與她自己的利害關系之類的內容,甚至她覺得自己當時,確實是真心誠意的希望王儲能夠成功。這樣的生理疾病,給這個普通的十六歲結了婚的少年所帶來的痛苦,顯然要比給自己帶來的多得多。
而且,現在看起來,能夠幫上他的,並且真正願意幫她的,似乎只有瑪麗一個人了。
因此,第二天一早上起床後。瑪麗立刻著手給她地女王母親寫信,前一次那封未完成的信被她徹底放棄了,她要保證這封信在表達自己意願的同時。能夠盡可能地打動女王。
所謂打動女王,促使她有所行動,絕不是什麼母女情誼。因此,瑪麗的這封信中,除了鐵一樣的事實之外,反復強調的,只有王儲不能房事會給法奧聯盟帶來的不利影響——瑪麗如若坐不穩這個法蘭西王後的位子。或者說,假如沒有一個有哈布斯堡王室血統的法蘭西國王,那麼,瑪麗亞.特蕾莎女王引以為傲地法奧聯盟及其背後的「歐洲和平」,充其量都僅僅是曇花一現而已。
因此,瑪麗在信中表達了對于王儲性功能的足夠的悲觀,她向母親詳細描述了王儲的三次嘗試,希望能讓她母親明白,王儲雖然年少,但現在存在的絕對不是簡單的心理問題。然而。若是問題上升到生理的層面,要想解決,便不是瑪麗所力所能及的了。
瑪麗不能和任何人談論她和王儲的房事。因而,瑪麗需要女王出面。女王可以向法蘭西國王表示她對于自己女兒婚姻地擔憂,瑪麗相信,路易十五早已知道,或者至少是懷疑,他這個繼承人的房事問題。現在,就需要一個有足夠分量的人,來捅破這層窗戶紙了。
當然。瑪麗也不忘叮囑母親。不要告訴任何人是她請求她這麼做地。雖然可能有很多人。包括王儲。會猜測到這一點。但只要女王不說。誰也沒辦法把這種懷疑說出來。畢竟現在。大概整個歐洲王室。都會花點兒時間研究一下法蘭西繼承人地房事問題呢。
這封信花了瑪麗整整一個上午。而她地寫信任務還沒有完成。下一封信是寫給伊莎貝拉地。對于法蘭西王儲妃來說。神聖羅馬帝國皇後和奧地利女大公理應享受同樣地待遇。而對于瑪麗來說。雖然不用再次構思。她卻也花了整了幾乎整個下午。才完成這第二封信。
兩封信都送走了之後。當晚瑪麗再次面對王儲地時候。不免覺得有些尷尬。是地。瑪麗已經把他們兩人地床第**告訴了第三人乃至第四人。很快。整個法蘭西宮廷、整個奧地利宮廷、甚至整個歐洲地王室。都會知道這一切。
客觀說。要想自救。瑪麗並沒有其他地選擇。但她還是覺得難以面對自己地丈夫。但王儲地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接連幾次地失敗。特別是堪稱慘敗地昨天晚上。帶給年輕地王儲地。也是及其嚴酷地打擊。以至于幾乎是剛吃完晚餐。王儲就逃跑似地離開了瑪麗地房間。
在之後地幾天。瑪麗盡可能地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與王儲相處。王儲地生日快要到了。路易斯夫人安排了一個小小地慶祝計劃。首先。便是請了有名地宮廷畫家科瓦貝爾先生來給王儲和他地新婚妻子畫一張畫像。
王儲夫婦分別向路易斯夫人表示了謝意。另一方面。不僅僅是瑪麗。大概王儲也會覺得。在他覺得很難面對自己地妻子地時候。安排一次畫像。也能保證他繼續像以前一樣地同瑪麗相處吧。
瑪麗很密切的關注著畫像的進度,甚至有幾次忍不住出言催促,她知道法國和奧地利之間,送一封信大概需要十天左右,那麼,充其量過一個月,就應該有一封女王的信,從霍夫堡宮來到凡爾賽國王的書桌上,出于某些考慮,她確實希望畫像的進度能夠快一些。
但女王的信來得更快,從瑪麗那封信送出只過了二十二天,瑪麗就听到一個消息,路易十五陛下,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把王儲招去談話了。
凡爾賽的人們早已習慣了國王對于王儲的不管不問,因而這樣的一種異常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雙方開始談話後半個小時,克拉麗絲夫人就率先向瑪麗報告了這一情況,又過了一個小時,諾阿伊伯爵夫人也來報告了同樣的情況,而當談話開始三個小時之後,朗巴爾夫人也來了,帶來了一個更加糟糕的消息,國王與王儲的談話仍然沒有結束,而且。國王的御醫拉松博士也被召去了。
瑪麗長嘆一聲,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雖然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此時,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真地,開始害怕了。
瑪麗憂形于色,但三位女士都很好心的把她的這種擔心理解成是對王儲地,因此,當她提出請諾阿伊伯爵夫人和朗巴爾夫人再去打听一下談話的最新進展之後。兩位夫人都不假思索的答應了。
兩位夫人帶回來的最終消息,只有一點超出了瑪麗的預料——她的確是過高估計了這時代的醫療水平,王儲地生理缺陷已經成為公眾話題,但問題是,宮廷御醫尚未確診,當然,也並沒有給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那麼,下面該克拉麗絲夫人出場了,瑪麗拜托她利用一下她與王儲的侍從們的熟悉,去打探一下談話結束後王儲的表現。
比瑪麗想象的要好。克拉麗絲夫人很快就回來了,因為王儲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套間,立刻便開始享受因談話而推遲了的晚餐。
瑪麗松了一口氣。剛想宣布準備洗澡就寢,路易絲夫人突然來訪了。
「瑪麗,你必須這麼做麼?」
瑪麗確實對這件事在凡爾賽的蔓延速度之快,以及影響之廣泛,缺乏足夠的認識,因而。當路易斯夫人強壓著滿腔怒火指責她時,她竟然啞口無言。
最後還是朗巴爾夫人代替她做出了回答,「夫人,恕我直言,王儲妃殿下無論怎麼做,這件事地結果,至少在目前看來,是完全一樣的。」
足足等了三分鐘,路易絲夫人這才轉怒為悲。「瑪麗。你說說,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落到奧古斯特地頭上呢?」
大概是受到路易斯夫人悲哀情緒的感染。瑪麗突然也覺得悲從心來,她到並非完全是為王儲傷心,更多的,是在于對自己一波三折的穿越命運的哀嘆,作為穿越者,她心中那種委屈的感覺,大概要比真正地當事人,強上無數倍吧。
這時候,路易斯夫人突然一把抓住了瑪麗的胳膊,她的語氣顯得無比的哀傷,「瑪麗,請你不要嫌棄奧古斯特,請你幫幫他。」
這本是瑪麗想請求路易斯夫人答應的事情,但看起來,這位做姑姑的,要比瑪麗更加關心這可憐的王儲。然而,瑪麗在答應她的同時,也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請路易斯姑姑也多多安慰一下王儲殿下,他相信您,願意听您地話。」
路易斯夫人一邊嘆氣一邊點了點頭,她似乎還想說什麼,話還沒說出口,就看到有個侍女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殿下,夫人,不好了,阿德萊德夫人暈過去了。」
路易斯夫人趕忙站起身,順手按住了同樣想起身的瑪麗,「好孩子,你就留在這里吧,這段時間你都不要多出去了,我去看看就行了。」
路易斯夫人急忙走了,瑪麗又想了很久,才確認「留在屋里」這個辦法,確實是她應對這一事件地不二法門。
不僅僅是當天,甚至在今後的一段時間里,瑪麗都要采取深居簡出的策略了。從某種程度上,凡爾賽的人們,對于她這個奧地利嫁過來的王儲妃的反應的關心程度,要遠遠大于他們關心王儲的疾病的熱情。
好在瑪麗身邊的人,對于她,還是保留了足夠的關照,除了朗巴爾夫人之外,克拉麗絲夫人和諾阿伊夫人的年齡,都足以做她的母親了,大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們二人開始盡力小心翼翼的保護著瑪麗,或者說,想方設法的把她同外界的流言飛語隔絕開來。
然而,對于圍繞著王儲的生理缺陷發生的所有事情,瑪麗都了如指掌,路易斯夫人經常過來看望她,告訴她求醫的最新結果——雖然宮廷御醫認為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外科手術,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但當這樣的手術需要被用在法蘭西王儲的身上時,做出手術的決定的難度,甚至大于發動一場戰爭。
而另外的三位姑姑,她們天生的關于傳言的八卦精神,使得她們即使到了瑪麗這里,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總是免不得要露出一些各種各樣的流言,甚至包括低俗而辛辣的玩笑以及諷刺小品。這使得瑪麗的女教管非常不滿,但憑她的身份,是無法阻止姑姑來探望佷媳婦的。
瑪麗仍然能見到王儲,雖然少了很多私下相處的時間,但幾乎每天,還是能見上一兩次的。他們中間好像產生了某種默契,雙方都對那些最受宮里人關心的內容,諱莫如深。
事實上,瑪麗發現,她同自己丈夫之間的關系,似乎又回到了才結婚時的那種狀態,但那確實只是表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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