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爾賽的穿越玫瑰 正文 第三卷 王後 029一如既往

作者 ︰ 王玉主

巴黎的人民,又一次以狂熱的情緒,來歡迎他們年輕的國王和王後。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訪問,所以,據巴黎市長介紹,他並沒有專門安排歡迎的隊伍,但是,從巴黎城門開始,一直到聖母院的道路兩邊,還是擠滿了前來歡迎的平民們。

瑪麗還沒有在身體如此沉重的情況下出過遠門,國王特意讓夫人們陪王後坐在一輛車上,好讓她們隨時照顧王後。帶的隨從雖然不多,瑪麗卻記得帶上了德.內穆爾博士,以備不時之需。

果然,與以前前往巴黎的旅程不同,一路上瑪麗雖然極力想睡一下,卻始終很難睡著,反到是好幾次覺得胸悶,幸好她這輛高級的馬車是可以開窗的,把車窗開了條小縫,才有所緩解。

因此,等到達聖母院的時候,瑪麗確實沒什麼精神,向聚集在聖母院前小廣場上的人群招了招手,她便隨著國王進到聖母院里面,夫人們提前進來,已經給她安排好了一個簡單休息的地方,她按照德.內穆爾博士的要求躺下休息了一會兒,就覺得舒服多了。

祈禱儀式隨即開始,嚴格的教規不會因為懷孕的王後而有什麼改變,瑪麗仍然必須要跪在十字架前,幸好她的肚子還不是太大,在夫人們的攙扶下跪了下來,雖然腿有些酸,但想想自己的孩子,瑪麗還是靜下心來,認真的祈禱起來。

祈禱儀式結束之後,國王和王後隨即移駕巴黎市政廳,那里準備了午宴,同時也還要接見巴黎的上層人物們。午宴之後,瑪麗有些疲憊,便請求國王,讓她去休息一會兒。

國王也顯得很擔心,「瑪麗,去問問御醫。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你還是直接回凡爾賽去吧。」

德.內穆爾博士說能盡快回去當然是好事。但巴黎市長布里薩克元帥卻擠過來說,市政廳廣場上已經有很多平民在等待,因為他們听說,今天能見到國王和王後。

國王又猶豫了起來,瑪麗想了想,她自己也並不是十分累。就對國王說,他們可以現在去見見平民們,然後回凡爾賽。

國王立刻同意了。于是一行人便上了市政廳的大陽台,廣場上果然已經人聲鼎沸,看到國王和王後,人們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

德.內穆爾博士看著表,瑪麗在陽台上只呆了十五分鐘,便被叫下來了。人們立刻安排她上車回凡爾賽,國王則留下來,應酬一下巴黎的官員們,稍晚時候再返回。

就在她登上馬車地一瞬間。瑪麗覺得她好像看見了一個人。某個本來她認為早已回到維也納地家伙。菲利普.弗里德里希貝特尼少校。在距離馬車不遠處地人群中。穿著平民地服飾。一閃身就不見了。

瑪麗覺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會把看花了眼。事實上。這種疲憊也並不是沒有好處。她坐到馬車上。幾乎是一出巴黎城就睡著了。而等她醒來地時候。都已經能看到凡爾賽教堂地尖塔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瑪麗就發現。她其實沒有看錯。因為上周才來過凡爾賽宮地裁縫小姐瑪麗安.普拉克。又進宮來面見王後了。她開門見山地就問瑪麗。昨天在巴黎。是不是見到什麼人了。

瑪麗立刻聯想到前一天地幻覺了。至少她當時以為那是幻覺。而瑪麗安.普拉克正笑嘻嘻地看著她。「陛下。如果您真是在上馬車地時候見到了誰。我受那個人所托。來向您做出解釋。否則。就算了吧。」

好吧。瑪麗現在。真地懷疑她昨天見到地是真人了。那麼。還是承認了說清楚比較好一些。她垂下眼簾。「昨天我好像確實看到了一個在維也納認識地人……」

瑪麗安.普拉克輕笑一聲。「貝特尼少校一口咬定說昨天陛下看見他了。一定要我今天來替他向陛下解釋。看來。還真讓他給說對了。」

瑪麗明白,看來,女裁縫知道了又一個有關她的秘密,這樣一來,她反到放下心來,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少校他不是回維也納了麼?」

「是的,他是回去了,」女裁縫笑道,「貝特尼少校回到維也納之後,繼續他那在軍營里的痛苦工作,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個人,一個士兵……」

瑪麗只得忍受女裁縫的這種故弄玄虛,但在表面上,她表現的到是挺平靜,這嚴重影響了懷著看一場好戲的心態的女裁縫,于是她轉而問道,「陛下還記得海德里希.舒爾騰施泰因麼?」

瑪麗自然不會忘記,那個玫瑰小組的逃兵,她記得他那純粹德國化地名字,比記玫瑰小組里地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這家伙拒絕為陛下服務,又回到了軍中,而且,正巧在貝特尼少校手下充當一名傳令兵。這家伙某次說漏了嘴,讓人知道了,他掌握著法蘭西王後的一個大秘密,然而,還沒等他把消息說出來,得知此情地貝少校,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把此人抓捕起來,稍加審問,便從他口中得到了玫瑰小組地全部情況。」

這時候,講故事的女裁縫看到听故事地王後听得全神貫注,便漸漸的又開始添油加醋了,「如果貝少校僅僅是對國家忠誠,那麼,他只需要處死這冒失的士兵,阻斷消息的傳播就行了,但少校忠誠的只是法蘭西王後,他從這傳令兵的口中,看到了某個能為王後效忠的機會,于是,他辭去了軍中的職位,帶著他的囚犯,又從維也納來到了巴黎。海德里希.舒爾騰施泰因知道情報人員的聯系方式,貝少校就是用這種方式,同亨利.巴爾取得了聯系。」

「從上個月開始,貝特尼少校,當然,他現在已經不是少校了,我們都稱他菲利普先生,已經正式成為玫瑰小組的一員了,」瑪麗安.普拉克笑道。「我們本來都同意他的要求,不向陛下提出他已經參加了我們。因為他擔心陛下又會把他趕走。但如果不是他自己听說陛下要到巴黎來,無法克制自己的思念,跑到街上想要看您一眼的話,這個秘密本來可以保持更長的時間的。」

瑪麗無話可說,百感交集,可憐的貝特尼少校。果然是他,這一次,他為了她。居然連軍中地職位也不要了,這樣一來,她欠他的也就更多,更難以報答了。這時候,就听到瑪麗安.普拉克笑著問道,「陛下,如果您不打算把菲利普先生趕走地話,是不是也應該賜給他一枚戒指呢?」

瑪麗這才回過神來,或者,菲利普先生真正想要的。是她自己手上的那一枚戒指吧。如果他僅僅只是一個向王後效忠的普通紳士,那他確實可以得到那枚戒指。但現在……瑪麗回答道,「海德里希.舒爾騰施泰因人在哪里?他那里應該還有一枚戒指吧。就拿給菲利普先生好了。」

瑪麗安.普拉克嘆了口氣,大概也在感嘆王後的絕情吧。她很快平靜的答道,「那個海德里希.舒爾騰施泰因一心只想回到軍中,經過這一次地事情,先生們都認為如果讓他回去,他一定會把王後的秘密說出來,因此,他們就把他殺死了,這也是上個月的事情。」

瑪麗安.普拉克這時候看起來,更像是訓練有素地間諜了,這樣年輕的女子,在說到殺人的時候,還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靜,瑪麗也嘆了口氣,走到門外,叫人去把幾條長裙拿給女裁縫——這是她這次進宮的「真正」目的,王後有幾條長裙的腰圍不合適了,要交給女裁縫帶回去修改。

事實上,瑪麗也在思考,她對待可憐的菲利普先生,是不是太狠心了呢,于是,當女裁縫向瑪麗告別的時候,她終于開口低聲補充了一句,「請轉告菲利普先生,我一如既往的關心著他。」

瑪麗安.普拉克這才開心地離開了,她一定以為,把王後地這句話傳回去,能讓那位整日里相思成災的菲利普先生,稍微高興一點兒吧。然而,瑪麗這話地意思,也許只有她自己能夠明白,她對這位先生的感情,並不會因為他這次所做地努力,而有什麼實質上的改變,所以,一如既往。

在經歷了辛苦地巴黎之行之後,瑪麗所要做的事,就是安心養胎了。專門為她演奏(或者說是為胎兒演奏)的那支樂隊,每天表演兩次,在這時候,科爾夫夫人就會把小王儲也抱過來,讓他也听一听這在娘胎里就已經十分熟悉的樂曲。小路易.費迪南德每每在這個時候就會安靜下來,而夫人們,因此也對王後的這個讓胎兒听音樂的辦法不免要交口稱贊一下了。

其他的胎教活動,比如念書或是必要的散步,瑪麗也做得一絲不苟,她現在唯一衷心希望的,除了孩子能夠順利降生,就是這段時間里,不要再出什麼要讓她勞費心思的事情了。

事實上,國王在這方面也挺小心,他雖然天天認真的管理國事,卻基本不再瑪麗面前提起任何事,瑪麗也就知趣的什麼都不問,對于國王的這種明顯的好意,她還是應該乖乖的享受一下的。

轉眼就到了4月30日,這是小王儲的生日,瑪麗在這段日子里,身子雖然日漸沉重,但思維卻依然活躍,她突發奇想,自己的這個兒子,總是喜歡瞪著大眼楮看著別人,會不會也是穿越者呢?因此,在這孩子一周歲的時候,瑪麗決定在自己的套房里,舉行一個小小的「抓周」活動,旁觀者只有幾位夫人,並沒有邀請國王。

按照瑪麗的想法,如果他的兒子也是穿越者,應該會明白這特殊的「接頭暗號」,但遺憾的是,雖然大家的興致都很高,小路易.費迪南德表現的,同幾位夫人一樣不明白這事情有什麼特殊意義,他在夫人們的歡呼中在一堆東西中爬來爬去,最後趴在一只散發著誘人清香的大隻果上不動了。

瑪麗現在斷定這孩子不是穿越者了,對于她專門叫人拿來的王後王冠,這孩子看都沒看一眼,書本之類也被他當做障礙物越過了……那麼,肚子里的這個呢?瑪麗現在到是希望,再穿來一個吧,要是能幫他媽媽一起收拾這個國家的爛攤子,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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