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胡匪已經將低調和淡定盡量演繹的淋灕盡致,可是在他周圍的那些賭徒還是在絲絲端倪之中品味出了些許的不同,這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每次下注差不多都是自己籌碼的一半,而且成功的概率貌似還不低,這種下注的方式多少年來已經沒出現過了,沒有強大自信的人是絕對不會干這種傻事的.
可是所有的賭徒都看的出來,這個年輕人,不傻。
為什麼能看出來?
只要看他面前如小山般的籌碼就一目了然了,可如果他們要是知道胡匪失手的幾局之中還有幾把是故意押錯的,不知這些人的心理會有什麼感想。
李初七和蘇銘圖兩人一左一右的站在胡匪的身後,看著胡匪仿佛賭神附體一般的神勇,這哥倆的臉上露出了無比**的笑容,難怪那輛蘭博基尼能夠憑空出現,原來如此。
一想到桌子上那堆籌碼里有著自己的股份,兩人忍不住的搓了搓手,開始憧憬起在拉斯維加斯開著跑車馳騁的美好未來了。
慢慢地,胡匪也發現隨著自己不斷的出手周圍的氣場好像有些增大了,原因就是圍在身邊的人忽然多了起來,還有就是每當自己下注之後總會有那麼一群人仿佛跟風似地也押在了同一個地方,胡匪好像就成了一個風向標,他的手指向何方那群唯他馬首是瞻的人就一窩蜂似地跟向何方。
而且每次胡匪下注必定都不會讓那些跟風的人失望,至少跟著他的人基本上都是滿載而歸,賭徒們瘋狂了,這明顯是上帝派來的財神爺來拯救他們與水火之中……
漸漸的荷官的額頭不住的向下滴出汗水,看了看桌子上密密麻麻覆蓋的籌碼,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顫顫巍巍的一邊打開手上的篩盅然後一邊擦著汗水抬頭看著前面那個一臉笑眯眯的年輕人,他覺得這個篩盅仿佛重若千斤讓他無處用力。
胡匪抱著雙臂露出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自信滿滿的看著荷官抬起的篩盅,不出意外這次又能中上了。
果然……
伴隨著身邊傳出的一陣歡呼聲,在荷官哭喪著臉的表情中,胡匪再一次把身邊已經堆成小山的籌碼劃到了自己的一邊,看著周圍露出嗜血目光躍躍欲試的一群人,胡匪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已經建立起來足夠大的影響力,這個時候是該全力以赴下手了。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應,由自己引出的蝴蝶效應,自己一動,動一發則牽住了在場賭徒的心,想要打擊黃金賭場這個龐然大物光靠自己那點籌碼那無疑是杯水車薪的,那麼眾志成城的效果呢?如果所有的人都跟隨自己的腳步呢?
那每一局所產生的賠率可就要成為一個天文數字了……
胡匪掂量著桌子上面堆的籌碼,敲打著手指看著荷官顫抖著雙手搖晃著篩盅,篩盅落在桌子上的剎那這次很意外的他沒有出手,一個籌碼都沒有扔出去,他在等,等一個令所有賭徒都瘋狂的機會,他要萬無一失的玩一把全注。
三把過後胡匪仍然沒有下注,他不急,可是身後那些賭徒有些著急了,這麼好的財神爺說是百年難得一見也差不多了,現在桌子周圍已經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絕大多數的人都以胡匪為準,等待著他出手的機會。
場上唯一不急的人只有荷官,他每次放下篩盅之後都會偷偷的瞄一眼胡匪,生怕這個邪門的人有什麼動作,可是連續幾把之後那人都沒有下注他就稍稍放心了一點,額頭上的冷汗總算是停下來了。
搖到第五把的時候胡匪慢慢的閉上了眼楮,側著耳朵模著下巴那種令荷官心顫的笑容又掛在了臉上,荷官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好像要壞事……
果然,篩盅落在桌上的時候胡匪睜開了眼楮,笑眯眯的把身前的籌碼慢慢的都推了出去,荷官的臉上又哭喪了起來,這還讓不讓人活了,剛消停了沒多久,又下注了,而且這次比以往更瘋狂,竟然全部都押了上來,以他多年的經驗只掃一眼就能看出那堆籌碼的價值絕對不低于四五十萬美元。
確實太瘋狂了,按照賭博的慣例,押全注的時候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輸紅了眼被逼無奈,不成功便成仁,在一個就是玩梭哈抓到一手最大的同花順明知必勝的情況下,只有這兩種可能。
可是這兩種完全跟現在的胡匪不搭邊,他既沒輸紅眼又不是在玩紙牌,押全注?不是瘋了是什麼?
不光他瘋了,他身旁那些等待了良久的賭徒也瘋了,財神爺終于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頗有驚天地泣鬼神的氣勢,竟然押了全注,沒有任何的猶豫,九成以上的人都隨後押上了自己的籌碼,有幾個膽大包天的人更是咬著牙也像胡匪那樣把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
至此賭桌上的籌碼已經累積到了一個龐大的數目,荷官那已經擦干的冷汗仿佛瀑布一樣往下掉個不停,他實在沒有勇氣打開篩盅了,桌面上的面額差不多快破百萬了,這種大場面不應該出現在樓下大廳里的,二樓的貴賓室才適合。
胡匪微微額首示意荷官該開盅了,他對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這次絕對可以穩拿。
在仿佛等待了一個世紀般良久之後,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場上的賭徒毫無例外的又獲得了一次巨大的豐收,那幾個跟隨胡匪押了全注的人甚至都要忍不住對他頂禮膜拜了。
黃金酒店的賭場大廳從建成以來首次出現了讓人瘋狂的一幕,整個賭場大廳半數以上的人都圍在了骰子賭桌的四周,而更讓人瘋狂的是每次賭客下注都只押一種,要麼押大,小的無人問津,要麼押小,大的無人問津。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瘋狂的源頭就是來自那個臉上總是掛著笑容的東方男人,他的每一次微笑都為身邊的人帶來了豐厚的收入,他們甚至覺得今天就是黃金酒店賭徒的聖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