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還是那樣蠻橫啊,柳蘭。」陸鳴莞爾一笑,身影一下出現在了柳蘭前面,可能是距離的太近柳蘭被陸鳴嚇的都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怎麼,干嘛這麼怕我,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一場嘛。」陸鳴的語氣極其溫和,溫和的讓柳蘭更加的懼怕,看著陸鳴的眼神,柳蘭感覺自己好像虧欠了什麼一樣。
「人往高處走,我,我能欠他什麼。」柳蘭將自己愧疚的情感給狠狠的甩了開,高昂起頭︰「我怕你什麼,好狗不擋道,你給我讓開,我有事和我哥說。」
「嗯,自然。」陸鳴從容的給柳蘭讓開了一條路,柳蘭假意咳嗽了幾聲,慢慢的從陸鳴身邊走過,可柳蘭從陸鳴的身前的腳步落下之後,柳蘭的腦海之中忽然回憶了很多畫面,那是一副山水小溪的時候,還很稚女敕的柳蘭與陸鳴在小溪里面捕魚,柳蘭還笨拙的被腳下的石頭給滑倒,摔在了河里,在湍急的河里,柳蘭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而在那個時候陸鳴不顧自己的安危,毅然的跳進了河里,拼了性命救出柳蘭,在河邊,幼小的陸鳴還用自己微薄的力量鑽木取火,把自己的衣物給了柳蘭,任由寒夜里的分刮在自己的身板,那時候柳蘭就覺得陸鳴是個非常可靠的對象。
「這些種種,我忘了嗎?」柳蘭內心質問著自己,那時候,陸鳴在馬車後面一直追著,說有朝一日自己有出息會到紫龍主城風風光光的迎娶自己,而當時的自己也下定決心非陸鳴不嫁,而在紫龍主城的繁華生活之下,自己又在什麼時候將當初的那個他給忘了一干二淨了。
柳蘭沒有在往前走,而是停住了腳步,輕輕的說了一聲︰「陸鳴。」
「嗯,有什麼事?」陸鳴听的見,回答說道。
「對不起。」柳蘭將憋在心底的三個字很艱難的吐了出來,說出這三個字後,柳蘭覺的自己真的很差勁,立馬的往反方向跑了。陸鳴望了望柳蘭離去的背影,苦澀的笑了一下,並沒有上前去追。
「陸鳴,對了,雖然我也不想把這件事和你說,但還是希望你能夠來吧,畢竟我們是朋友,明天,是柳蘭的大婚日子,她剛剛來,可能也是來和我商量明天結婚的禮節。」柳子衡走了下來,對著陸鳴說道。
「這樣啊,很好,明天我會去的,哈哈,剛好喜酒紫書這丫頭也沒吃過,讓她看看這場面也不錯。」陸鳴輕松的說道。
「哈哈,那我一定要去。」紫書拽了一下拳頭,開心的說道。
「看來你已經放下了呢。」柳子衡看著陸鳴,靜靜的說道。
「人會變的嘛,不是嗎?」陸鳴眉開眼笑的看著柳子衡,兩個人同時的笑了,這也讓紫書也很詫異,搞不懂他們說什麼。
「好了,畢竟她也是我唯一的妹妹,出嫁的事我也得抓緊籌措籌措,凌炎,這里的事情就先由你來負責,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來稟告我吧。」柳子衡虛按了下手,吩咐說道。
「是。」凌炎點了下頭,答應了下來。
「柳蘭大喜日子的話,那我也得準備件厚禮。」陸鳴說完,便也離開了,紫書尾隨其後。
紫龍主城大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靜影領主身死的消息經過司馬滔天的限制並沒有多少人知道。
「對了陸哥哥,李璇姐姐沒和你一起嗎?」紫書從驗尸房那壓抑的地方走出來,突然想到李璇並沒有和陸鳴在一起,便開口詢問說道。
「李璇,她不是和你們在一起?」陸鳴一愣,詫異的說道。
「沒有啊,昨晚那客棧的老板娘也直說,只看見陸哥哥在半夜匆匆的出門,沒有看見李璇姐姐。」紫書回答說道。
「怎麼可能。李璇她,完了,抓緊找。」陸鳴大感不妙,心頭一陣焦急。
「陸公子。」就在這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在丞相府門口,陸鳴看見顏鴻叫住了自己。
「顏老板?」陸鳴眉頭一皺,按理說顏鴻是在東來樓的,怎麼會找到丞相府這邊來。
「陸公子,還好找著你了,今天清掃房間的時候在你們同行的那個朋友的房間里找到這封信,所以我便第一時間跑來交給你。」顏鴻一口氣說完之後,便將那封信呈遞給了陸鳴。在用火漆糊口的信封上寫著陸大哥親啟的字樣。
「是李璇姐姐的字跡。」紫書一眼認了出來。
陸鳴點了下頭,便將信封給拆了開,里面的內容寫著︰
陸大哥,謝大叔,紫書妹妹,和你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里,我真的很開心,雖然經歷了很多場的生死考驗,但我覺得有你們在艱險的情況都能夠轉危為安的。奈何身份有別,我不得已辭你們而去,你們也別試著找我了。對了,陸大哥,你要記著不要來吃些涼的東西,對胃不好。晚上修行的時候多披件衣服,別讓自己著涼了。還有很多的話要和你們說,只不過我又無法全部道清。你們放心,我沒事的,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我走了。勿念。
「陸哥哥。」紫書也看了這封信的內容,只感覺眼楮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沖動。
「沒事的,李璇不是說了她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而且和我們在一起可能還會更加的危險,這樣也好。」陸鳴釋然,將信重新放回信封之中,收進了自己的懷里︰「李璇,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信我已經給你們送到了,我還有事,先回去了。」顏鴻笑著說道。
「多謝你了,讓你辛苦跑這一趟,勞煩了。」陸鳴對著顏鴻感激的說道。
「客氣,客氣。」顏鴻說完,便回了東來樓。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紫書在陸鳴的周圍繞了一個圈,故意加快腳步,走在陸鳴的前面,嬉笑著問道︰「陸哥哥,你準備買什麼厚禮啊?」
「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陸鳴笑著說道,很快,陸鳴與紫書便來到了東皇二大街。陸鳴沒有再進那人奴交易市場,而是去了旁邊的拍賣會,在這拍賣會上可是有許多珍貴的奇珍異寶可以收購的到的。拍賣會是以入場的形式進行排列的,陸鳴在登記處花了二十兩買了兩個通行牌之後便進入了拍賣的場所。
「哇,好多人啊。」紫書跟在陸鳴的身邊,吃驚的看著周圍的人,不同于人奴交易會所,這拍賣場可是聚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有家族的,商行的,武團,幫派。以及皇室的人。過了入口,在前面有一個面目祥和的老者會給進入的人展示一塊樣版,樣版上會標明各拍賣品分類,而想要競拍不同的拍賣品則是要進入不同的區域進行競拍。
「武器,藥材,衣物,空間行囊,防具,金銀珠寶玉器。哇,陸哥哥,好多東西啊。我們該去哪?」紫書好奇的睜著大眼楮,問道。
「藥材!」陸鳴不假思索的說道。
「藥材的話,請去四號競拍房間,里面會有標明的。」老者拿過陸鳴與紫書的通行牌,掌心有一道光從牌面上,掃過,只見陸鳴此刻的通行牌上出現了一排銀光的地線圖。
「我知道了,走吧,紫書。」陸鳴點了下頭,便一把拉過還在發呆的紫書走了進去,拍賣場的建築是螺旋狀的,一層往上一層,每層有不同的房間,陸鳴跟著通行牌上的標注,很快走到了四號競拍房間,伸手將房門推了開,里面也很寬敞明亮,找了兩個空位子,陸鳴與紫書坐了下來,此刻陸陸續續有人走進這個房間,而這些人,大部分都是藥師流,這也難怪,這里畢竟是販賣藥材的,自然會吸引眾多藥師流的到來。
「烏爺,你慢著點。」從門口那,傳來了一聲尖細的聲音惹得在場的人的關注,只見門口那有一個粉面小生身體半彎著,用一只手扶著一個花甲之年的老頭,而這個老頭則是一襲黑色布衣,滿臉的皺紋,很像一個快死的人一般。
「毒藥師。」在那老頭一步一倚的走進來的時候,周圍的人頓時一片唏噓起來。
「陸哥哥,看來他們好像很怕那個老爺爺。」紫書看著他們的反應,立刻的問道,而在那老頭慢慢的走下來,經過紫書身邊的時候,紫書也被老頭的模樣嚇個不輕,整個人都畏縮在陸鳴的懷里面。老頭面無生機的往前走了幾步,眼角的余光看見紫書這個反應,卻又停住了腳步,聲音暗暗的說道︰「小姑娘,你好像很怕我是嗎?」
「沒、、、沒有。」紫書吐了吐舌頭。但臉還是埋在陸鳴的懷里不敢抬起頭來。
「小丫頭片子,你這是對我們烏爺不敬,敢連正眼都不看我們烏爺,知道我們烏爺是什麼人嗎?這一方地沒有人能夠在藥術上戰勝我們烏爺的。」那個粉面小生高高的昂首,驕傲的說道。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家陸哥哥比你們強多了。」紫書听到那個粉面小生夸口,感覺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下從陸鳴的懷里探出頭來,整個人站了起來,與那粉面小生對視起來。
「還沒有人膽敢和我我們烏爺搶風頭的,你那什麼陸哥哥是嫌命活不夠長了吧,有種叫他出來。」粉面小生一下扯開尖細的嗓子大聲的喊道,周圍人對這聲音大感不滿,然而礙于那老者就在一邊便也不敢去制止,而那所謂的烏爺兩眼也懶散的半眯著,默許了粉面小生的挑釁。而紫書在听到粉面小生這麼說,卻又欲言又止,眼前的這個烏爺能夠讓全場的人都被他給壓下來,可顯得他的實力,想到紫書氣自己多嘴,剛剛自己不說話該不就好了。
「我就是,怎麼,有問題?」就在紫書還在為自己說的話懊惱的時候,陸鳴從容不迫的站了起來,臉上一堆的陽光的笑容,與烏爺那陰沉的臉完全成了正比。
「陸哥哥。」紫書像個受驚嚇的小貓一樣看著陸鳴,陸鳴一手將紫書拉到自己的身後。
「小子,我剛剛听到那丫頭說你的實力比我還強是嗎?」烏爺嘴角勾起一絲輕蔑,嘲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