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拉。」只見陸鳴右手的兩根指頭動了一下,附在手指上的燒黑的焦皮隨之月兌落。
「什麼?」阿剎帝感覺的到陸鳴此刻的生命氣息正在瘋長,慢慢的陸鳴身體各處關節都開始活動起來,宛如老蛇蛻皮一般,陸鳴原先燒焦的皮開始全部月兌落下來,陸鳴站了起來,抖擻了一體身上的皮屑全部落地,全身變的光滑無比,就連原先的傷口也都全部愈合。
「這是重生!」阿剎帝一愣,如今陸鳴不但從帝階順利突破到了天階而且以前所留下的舊傷內傷都一並復合,將身體煉制到最完美的狀態。
「好強大的力量。」陸鳴輕輕的握了下拳頭,整個手骨都發出「啪啪」的聲音,陸鳴相信陸鳴自己一拳下去一座房子都會瞬間倒塌。
「發育不錯。」阿剎帝頭一轉,偷笑道。
「額!」陸鳴低頭一看,發現剛剛的火焰將自己外衣都燒毀,而現在自己身上光禿禿的,空間行囊一閃,陸鳴直接取出了一件衣服穿上,還好陸鳴空間行囊里的衣服預備的夠多。
「前輩,如今沒了儒墨,那你會不會有事?」陸鳴擔心的說道。
「不會有事的。只能說遇到你有多重的緣分吧。」阿剎帝手一揮,陸鳴手中的蝠魔劍射了出來,插在地上。
「這劍模是當年劍神蒙休的,所以即使沒有儒墨我也可以寄存在這劍模里面。」阿剎帝笑著說道。
「什麼?這個只是一個劍模?」陸鳴一傻,將蝠魔劍給拔了出來,凌空揮斬了一下。
「嗯。」阿剎帝見陸鳴不信,手一揮,只見陸鳴手中的蝠魔劍中部空心。
「額!」陸鳴一傻,呆呆的說不出話來,沒想到自己用這麼久的武器只是一個劍模而已。
「別灰心嘛!可能你幸運的話會憑著這個劍模找到蒙休曾用過的真家伙也說不定。」阿剎帝安慰說道。
「額!」陸鳴听阿剎帝的安慰怎麼都有一點無語的感覺。
「好了,閑聊的話等會再說,我剛剛其實就想出來,還好被你壓制住了。」阿剎帝神情專注的說道。陸鳴點了下頭,剛剛黑山谷手中抓著儒墨的時候阿剎帝便想出來,只不過陸鳴認為阿剎帝出現的機會只有三次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陸鳴並不想讓阿剎帝現身。
「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你手中的那個畫卷!」阿剎帝眼神一掃床鋪上的畫卷,只見畫卷外圍出現了一層藍光,慢慢的畫卷懸浮而起,飛到了阿剎帝的面前。
「這畫卷?」陸鳴也很想知道這畫卷的來歷,作為上古神自然曉得這畫卷的來歷。
「這是封魔畫卷,封印魔族能量的神器。」剛剛看到這畫卷的時候,阿剎帝內心就很不安,上古時期的眾神討伐魔族,而魔族的綜合實力並不低于上古神,到最後的關頭眾神以自己生命代價將魔族封印起來,而這畫卷就是解除封印最後的鑰匙,而五大霸主是知道這個秘密的,所以經過考慮將這最後的鑰匙輪流進行保管。而那次武填正是到了交接期將畫卷換給了東臨霸主。
「這畫卷你要保管好,要是陷入魔族手中,他們力量恢復過來落古都就完了。還記得上次與你對戰的羊魔人與馬面怪嗎?他們的力量正是封存起來才會被你手中的劍模給輕易斬殺,不然魔族的將領以你帝階這實力怎麼會戰勝?」阿剎帝說道。
「原來如此。」陸鳴轉念一想,難怪武填會對武潔兒說這畫卷關乎整個落古都的存亡。
「還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這一路上你一直被人跟蹤,而這個人的實力也很強,雖然我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不過他的實力總感覺有點邪惡。」阿剎帝說完後,身體已經開始忽隱忽現了。
「前輩。」陸鳴知道阿剎帝第二次現身時間已經快要到了。
「現在你已經突破到天階,利用你現在的實力好好保管這畫卷,以及將魔族的人盡早封印。」阿剎帝說完之後,整個人化成了一團光附在了陸鳴的劍上。
「到底是誰的實力達到尊階級別,能夠殺死霸主。奪取封魔畫卷。萬里揚!」陸鳴心中一定,費勁心思要奪取封魔畫卷的人不正是萬里揚嗎?而且即使萬里揚的實力不能夠殺死東臨霸主,但至少能夠抓住萬里揚拷問的話就會從中找到線索。漸漸的阿剎帝所布下的光芒世界也慢慢的淡化了。
「剛剛陸鳴在里面到底做了些什麼?」南宮子鍵眉頭一皺,在外面苦惱著。
「嘿,朋友,既然一路跟隨的話,為何不出來相見呢?」南宮子鍵背後一涼,只听到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速度好快。」作為精神流,南宮子鍵的感知力無疑是很強的,而萬沒想到在光壁消失僅一會的時間,陸鳴已經站在他身後了。陸鳴懸空在南宮子鍵的身後,手中劍一揮,指著南宮子鍵。
「呵呵。」南宮子鍵頭一篇,雙目對著陸鳴笑了起來︰「陸鳴,看來剛剛那段時間你實力猛增嘛。」黑霧盡散,只見南宮子鍵身披著黑甲,肩上背著一柄長劍,笑著與陸鳴對峙著。
「南宮子鍵!」陸鳴看著南宮子鍵,手中劍一翻移開了對南宮子鍵的攻擊。
「既然被你發現的話,那我干脆告訴你幾件事吧。」南宮子鍵冷笑一聲說道。
「幾件事?你想說什麼?」陸鳴眉頭一皺,問道。
「從黑水都開始,白河、三門六堂、萬箭門門主、萬里揚這些人之所以會在你來這南斗大陸不久對你追殺都是我安排的,嗯,剛剛那什麼雨姨死的好悲,我好感動。」南宮子鍵故作悲傷的表情,嘴角上勾起的弧度盡帶嘲諷之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陸鳴第一個字說的很重,要是別人的話陸鳴此刻早就沖上去一劍封喉了,可是面對南宮子鍵陸鳴卻無法沖動動手。
「報仇而已。」南宮子鍵聳聳肩,淡笑道。
「報仇?」陸鳴一愣︰「當初我不是放了你父親了?」
「你還真敢說出口。」南宮子鍵臉色一黑︰「這些日子我背著這兩件東西有多沉重你又能理解嗎?每天晚上我都無法安然入眠,想著他們死前的不甘我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南宮子鍵身上的空間行囊一閃,只見南宮子鍵雙手多了兩樣東西︰恩父南宮氏字圖之靈位、恩妻楊氏字櫻之靈位。
「這、、、這怎麼可能?」陸鳴一滯,但看到這兩個靈位牌的時候陸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不可能嗎?可笑,你還以為我這是和你開玩笑嗎?」南宮子鍵冷笑著,同時在柳蘭耳邊對話道︰「把紫書給我要挾到客棧外。」
柳蘭一愣,面對南宮子鍵對自己說的話,柳蘭徘徊了腦中回想著陸鳴上樓的背影吸了一口冷氣,回答說道︰「我知道現在我的狀況,我們合作取消了吧,他,我當初自己將他推走的,我不奢求了。」
「這可由不得你了。」南宮子鍵精神力釋放而出,無形之中織成了一張網將柳蘭整個人給罩住,一下子,柳蘭整個人的眼神都變的呆滯起來,從自己腰間直接拔出了佩劍突兀的架在一旁紫書的脖子上,紫書更是被這突入其來的情況給嚇了一跳,眼神驚慌失措的說道︰「柳蘭姐姐,你干嘛?」
「別亂動,否則殺了你。」機械般的聲音從柳蘭口中吐出,接著推著紫書走出了客棧門外。
「紫書。柳蘭,你!」陸鳴看到這一幕頓時一火,怒視著南宮子鍵︰「你想干嘛?」
「你問我想干嘛?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讓你也嘗嘗身邊的人因為自己而一個個離去的那種痛苦而已。」南宮子鍵發瘋的狂笑起來,三根手指扣住肩上的劍,慢慢的五指握起,將劍拔出。
「這把劍是、、、微雪刃!」陸鳴對這把劍還是有印象的,當初鑄劍師水印更是憑著這把劍情深揮舞了一下,便將帝階巔峰的高手給擊退,而水印更是對這把劍愛不釋手。
「噢?這把劍叫微雪嗎?好名字!那就讓你死在這把劍下吧。」南宮子鍵手一松,劍直接盤旋在自己的頭頂,而隨著微雪劍每次轉動一下,便不斷的分裂,南宮子鍵意念一動,柳蘭的手便也隨著動起來,手中配劍抹向紫書的脖子。
「清醒過來。」陸鳴身體一下化成了黑點散去,接著一下出現在了柳蘭的前面,一手直接抓住劍鋒,那配劍在陸鳴的手底化成了渣渣。單手扣在柳蘭的肩膀上,真氣貫通柳蘭的身體將附在腦神經的精神力清除。過了一會,柳蘭眼中的色彩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陸哥哥,那是南宮大哥嗎?」紫書傻傻的看著天空中身著黑甲的邪魅男子,連剛剛柳蘭危及自己生命的事都給忘了。
「嗯,你們退回客棧。」陸鳴一擺手,柳蘭知道現在的情形,立馬拉起還在發懵的紫書進了客棧,陸鳴隨手布下一個禁制保護起了客棧。
「你現在保護有用?如今我已經把紫晶雙瞳在修城的這個秘密通過帝盟給傳達出去了,相信會有不少天階會對這感興趣,最主要的更是修羅道魂眼,要是修羅道魂眼擁有紫晶雙瞳的話便可與霸主聘美了。在你被這些天階高手給撕裂之前,讓我們最後在打一次。」南宮子鍵傲慢的看著陸鳴,語氣輕蔑的說道。
「正有此意。」陸鳴往前邁一步,氣勢猶如波濤洶涌的大海一般。
「天階?沒想你的狗屎運會有這麼多。」剛剛陸鳴都隱藏著自己的氣勢,直到南宮子鍵提出要與自己進行最後決戰的時候陸鳴才釋放出自己所隱藏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