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的死我真的不知情,而楊姑娘的死我根本都沒想到。這是我想和你說的。」陸鳴向南宮子鍵做了解釋。
「廢話少說,即使你是天階我今天也要把你打個半殘,讓接下來到修城的天階高手收拾你。」南宮子鍵這個時候哪听的進去陸鳴的解釋,精神力注入凌空懸浮的十幾把微雪刃,只見微雪刃劍鋒放出了妖艷的紅光,由橫浮全部改成了直立,隨著南宮子鍵一揮手十幾把微雪刃不斷的分裂一下,數不清的微雪刃將陸鳴與南宮子鍵包裹起來,南宮子鍵與陸鳴對立著,手中紅光一閃只見手中又出現了一把微雪刃。
「微雪刃滴染了很多鮮血。為的就是斬殺你!」南宮子鍵手一橫,只見微雪刃的刃面上的紅絲開始如蛇一樣盤曲直立起來,這些紅絲「嗖」的一下沒入了南宮子鍵的手臂上,南宮子鍵一咬牙任由自己手臂上的紅絲數量不斷增多。陸鳴眉頭更是鎖的緊緊的,現在自己大可以上前偷襲南宮子鍵,可陸鳴腳卻像灌了鉛一樣,始終邁不出腳,想起在白羽城外自己與南宮子鍵單純的交朋友到後來的生死之交,陸鳴還是無法對南宮子鍵痛下殺手。
「陸鳴,怎麼恐懼了嗎?」南宮子鍵身上的黑甲更是被撐破,身體各處血絲青筋密布,特別是手臂,整個都像腫了一圈一樣。
「放馬過來吧。」陸鳴無奈的舉起手中的劍對著南宮子鍵。
「感受我的力量!」南宮子鍵平劍一刺,圍繞著兩個人無數的微雪刃在那南宮子鍵送劍的一刻全部都放出了紅光,在南宮子鍵的劍尖凝聚,一劍送出,平行劍氣直飛陸鳴而去,而凝聚了那些劍刃的紅光,劍氣轉變成了一個虛幻的血龍形狀,虛幻的血龍凌空舞了兩下龍爪後立即分裂,化成了無數的血龍朝陸鳴咬了過去。
「千層浪。」陸鳴右手提著劍往上一劃,千道劍氣如浪花一樣迎上無數的小血龍。劍氣劃開了血龍。
「什麼?」陸鳴一驚,原以為自己天階的一劍能夠輕松的將南宮子鍵的血龍給斬碎,而陸鳴卻看到了南宮子鍵嘴角上明顯的冷笑。血龍一只只的鑽向陸鳴的身體,不斷盤曲著陸鳴的身體各個部分。
「不痛不癢!」陸鳴展顏一笑,甚至于懶得將身上的血龍給彈開。
「是嗎?」南宮子鍵手一抬,如今手中的微雪刃已經和南宮子鍵的右臂合二為一,隨著南宮子鍵微雪刃高高抬起,陸鳴身上的血龍卻在同一時刻飛離了陸鳴的身體,附在了微雪刃上。
「血影八段斬。」南宮子鍵大喝一聲,雙腳向後滑去,身體前驅微雪刃快速舞動了八下,八道血紅的劍氣成弧狀朝陸鳴斬過去,陸鳴一手握劍,身影快速沖著南宮子鍵飛了過去,劍直指而下,巨大的劍影直接形成。
「碧波滄海嘯!」陸鳴劍點虛空,朝南宮子鍵所釋放的八道劍氣撞了過去。
「滴!」陸鳴劍捅進了南宮子鍵的胸口,而南宮子鍵的八道劍氣也同樣砍在了陸鳴的身體上。陸鳴一陣詫異,自己天階的護體罡氣竟然沒能夠把南宮子鍵的八道劍氣給擋下來。
「天階防御我自然清楚,但別忘了我可是精神流,剛剛那些血龍目的並不是攻擊你而是吸取你體內的真氣,而利用吸取出來的劍氣經過微雪刃的重新洗滌變成了攻擊你的劍氣,試問你的護體罡氣又怎麼會阻擋你自己的真氣?」南宮子鍵冷笑著伸出手按住陸鳴的劍柄,將劍鋒推了出去,整個人倒退一步。
「不好,真氣絮亂了。」陸鳴也同樣後退了數步,手捂著傷口,劍氣在擊中陸鳴後便一下轉變成了真氣進入了陸鳴體內與原先正常流通的真氣混合在了一起導致陸鳴體內真氣絮亂。陸鳴將劍一橫,改成防御狀態,一邊理清自己體內的真氣流通。
「即使天階又如何,血仇我照報!」南宮子鍵狂笑起來,腳下黑氣不斷的向兩邊蔓延而去。
「讓你嘗嘗我的怨恨之力。暗影法—紋免!」南宮子鍵右手一倒,微雪刃刃鋒觸及地面,而這一招南宮子鍵更是利用了這一路上吸取的六堂高手及白河的實力,威力更加龐大。
「變天!」陸鳴一驚,在南宮子鍵釋放出這一招的時候,陸鳴所看的天空整個灰蒙蒙一片,如水紋的黑氣沖著陸鳴快速的散了過來。陸鳴可不敢大意,單腳點地整個人凌空懸浮而起,而黑色的波紋在陸鳴離開地面後撞向了原先南宮子鍵所布下的劍陣表面上。
「嗡!」波紋撞向劍陣表面後沒有消失反而積累了起來。陸鳴沖向空中然而劍陣的上空更是有一層隔膜將陸鳴給阻擋住了。
「紋免到頂之時就是你的死期!」南宮子鍵不斷的釋放出黑色的波紋,像看死人一樣的看著陸鳴。
「你以為這一層隔膜就能擋的住我嗎?」陸鳴凌空而立,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南宮子鍵。
「這是我所有能量的聚集點,你是破壞不了的。」南宮子鍵自信的說道。
「精神力所布下的護罩,要是在以前我可能如你所說破不了,但你可別小看了天階的實力了。」陸鳴手慢慢的抬起,體內的絮亂的真氣已經理清,漸漸的銀色的光點在陸鳴手臂上匯聚,形成了一把銀色的光刃。
「銀色切刃。」陸鳴手一抬,銀色光刃往上一劃,如刀入雞蛋的薄膜一樣,南宮子鍵利用精神力通過劍陣所結起的護罩被陸鳴輕松的劃開,空隙展開後陸鳴身體立即加速飛了出去。陸鳴凌空而立左手托住蝠魔劍的劍身,右手慢慢繞到了劍端,一發力,蝠魔劍快速的射出夾著天階的真氣一下降到了南宮子鍵的身前。
「嘩!」強勁的劍氣將南宮子鍵所釋放的波紋一下擊散,地面更是直接撕裂成了兩半,微雪刃所分化出來的劍也都逸散開去。
「不堪一擊!」南宮子鍵雙膝不自禁的一彎,整個人跪了下來,與手臂合起的微雪刃分離開手臂,落到了地上。風吹過,掠起了南宮子鍵的長發,陸鳴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南宮子鍵的跟前,一手拔出插入地面的蝠魔劍收回劍鞘。
「殺楊櫻的凶手並不是我。」陸鳴輕聲說道。
「不用在說了,你以為我會信任你嗎?如今我敗了要殺你就快動手吧,我也能夠早點去見她!」南宮子鍵雙目一閉。
「為什麼一口咬定是我?」陸鳴眉頭一鎖,質問道。
「會土之源力的不就只有你嗎?」南宮子鍵冷笑著說道。
「土、、、土之源力?」陸鳴一愣,楊櫻要是死在土之源力的話,南宮子鍵認為是自己殺死了楊櫻並沒有錯,因為如今能夠掌握土之源力的只有陸鳴而已。
「我只希望你能夠將我尸體和她埋葬在一起。」這時候,南宮子鍵手中的戒指卻是發出一束黑光,黑光折射在了南宮子鍵身旁的土地上,黑光散去後一水晶棺出現在了陸鳴的眼前。
「寒冰之棺!」陸鳴對這種棺還是熟悉的,這種棺構造是取中牠大陸的寒冰制造而成的,能夠很好的保存尸體死前的樣子。
「她很美,也很善良,生命不該如此短暫。」南宮子鍵撐起受重傷的身體,雙手趴在棺目上,看著棺內楊櫻淒美的臉龐,眼角便流下了兩行淚水,一個扭頭,伸出手指指著陸鳴︰「你有什麼事大可以沖著我,為什麼要殺死她!」
陸鳴走到了棺木旁,水晶棺內寒氣如煙霧一般流動著,楊櫻雙手平放在胸前,美目緊緊的閉上,神情安詳,而身體各處卻有多處土塊凝聚成的暗鏢,正是陸鳴的土之源力所造成的。
「這不是楊櫻本人!」陸鳴直接說道。
「你、、、你剛剛說什麼?」南宮子鍵一听到陸鳴說這話,萬分的不敢置信,整個人一下站了起來,雙手緊緊扣住了陸鳴的雙肩。
「你精神流的竟然都沒感覺到?這具尸體表面雖然和楊櫻長的很像,但卻也只是表面而已。」陸鳴手一揮,一道土黃色的氣流直接穿過了水晶棺木,在楊櫻的臉龐轉了一起圈,只見楊櫻的臉龐開始起皺,然後皮膚整個結成了土塊落到了一邊,表面散後展現在陸鳴與南宮子鍵眼前的卻是另一副女子的樣貌。
「這、、、這是怎麼回事。」南宮子鍵連流到子鍵嘴角邊的淚水都沒去擦拭,發愣的看著水晶棺里的女子。
「我也很想知道。」陸鳴低著頭︰「到底是誰用了土之源力幻化了這女子成楊櫻的樣貌!」
「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南宮子鍵狠狠的吞了口唾沫,神情異樣的激動︰「楊、、、楊櫻是不是沒死?」
「我不確定,既然這尸體是假的就證明了楊櫻還可能善存于世」陸鳴回答說道。
「楊櫻還在世。還沒死。」南宮子鍵听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宛若做夢一般,頭一暈眩,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門主,你沒事吧。」空中急降下兩束光,只見三門的另外兩位門主出現在了陸鳴面前,半跪著地,雙手抱拳,剛剛陸鳴與南宮子鍵的溢出的戰斗波動兩個人都察覺到了,便一下加速回了客棧。
「我沒事。你們掌握了修城沒?」陸鳴問道。
「已經掌握,門主這人是誰?」其中一位門主指著倒地的南宮子鍵開口問道。
「一個朋友。行了,你們去訓練部隊。」陸鳴一擺手,吩咐說道。
「是!」兩個人同時抱拳退了下去。
「哎!」陸鳴沉沉的嘆了口氣,手一點,真氣從指縫中流出,形成一雲狀將南宮子鍵給扶起,陸鳴雙手間蘊育起柔和的真氣扣在了南宮子鍵的背上,幫他治愈身體內的傷勢。許久,南宮子鍵才從昏迷之中清醒過來。
「沒事吧!」陸鳴收回真氣,詢問說道。
「沒、、、沒事。」南宮子鍵尷尬的應了一句,卻無法坦然的面對陸鳴。
「能不能協助我?」陸鳴說了一句話,打破了南宮子鍵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