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大帝之奇幻英雄傳 第七十八章 巧入馬府 (上)

作者 ︰ 孫常喜

單闖下山一事已定,人卻被陳伯留在山寨上,只說從這日起,單闖便與丫環、佣人、伙夫等一起作活一年之久,就算單闖這等天資聰慧之人,也下了十成功夫才將打柴燒火、挑水掃院、種田喂畜、沏茶倒水、端菜上飯等種種活計都學得有十成十的相像。

單闖又服下改變顏貌的「鬼顏丹」,學會怎樣隱藏雙眼的逼人目光,便在陳伯的千叮萬囑與「霸虎寨」眾人依依難舍的目光中下得山去,奔著大新朝的京都長安而去。

此次乃是單闖真正的第一次單獨上路,雖然心中知道還有「暗影九義」與「嘯天十虎」隱于暗處,分別在晚上與白天保護自己。不過心里知道這些人與自己的距離不遠不近,平日也不會打擾自己的生活。

裝扮成小乞丐的單闖,獨自走在路上,心中便如小鹿一般歡躍,抬眼觀看四處景致,只覺天大地大盡納自己懷中,也不著急趕路,四處游蕩,遍看各處名勝風景。

不過只有一點奇怪,單闖不知自己因為獨自一人在外無拘無束,恢復本來的天性。還是由于吸附真龍靈氣,而沾染上龍之好美食的習性,忽地奇饞無比。這一路之上的眾人,只見這個相貌奇丑的少年乞丐,卻能拿出真金白銀四處搜尋地方名吃,美味佳肴,大膾朵飴。

單闖有時也知道自己嘴饞,生怕自己被嗜好所累。因此每次食用美味限定十口之限。若吃過以後,自己心中的**還未消除,便狠下心腸,念上一遍「羈龍訣」,只將這「影龍」疼得在後背四處翻滾,也將自己疼得出得幾身透汗,不過如此一來,就算天下第一美食「天地餛飩」放在眼前,也提不起絲毫的興致。

只說這日,單闖終于進到大新朝的國都長安城,眼見國都氣勢恢宏,人淵如海。單闖剛一進城,就見到許多高抬闊轎,鮮衣怒馬之人進進出出,只道天子腳下,王孫貴族甚多,等至進入都城之中才現,真正的高閥貴族出行儀仗更勝先前所見的十倍百倍,貴氣逼人,氣派奢華,金銀飾物直晃人眼。單闖心想︰「原來先前看見的不過是京城中的小魚罷了。」

等單闖再至都城深處,見到真正的王孫權貴的宅邸雕梁畫棟、富麗堂皇的景象,才知道先前所見之人也就算得小蝦。心中不由暗笑,自己在這大新朝的都城之中頂多就算沙泥而已。再轉到偏僻陌巷,便見到許多與自己一般的乞丐、流浪兒、賣野唱、打野拳等等,眼見這眾多衣不裹體,面有饑色的窮苦百姓,兩相對比之下,單闖更添立志為民,改天換朝的決心。

單闖仰仗「會心**」之功,很輕易地躲開別人對乞丐的驅趕,便在這都城中轉了一圈,也搜集到大量信息情報。知道此刻已來到大新朝的最中心處,此處不但有暴君王莽的十數萬御林軍駐守,更有「天下第一妖邪」馬允真存在,這二人俱與自己有血海深仇,陳伯的叮囑便浮現在耳邊,人也立刻打起十二分的警覺。

只說單闖在京城長安連逛三日,自認為對長安的地理環境記得清清楚楚,這才來在這大新朝御封「天睿智晟護國**師」馬允真的國師府,離得遠遠地悄悄察看。一邊觀察,一邊思索如何能混進這重兵駐守,戒備森嚴的國師府去。

沒過三日,單闖就現這國師府平日極少有人出入,不過也有一人出府入府極有規律,總是每日辰時坐轎出門,半個時辰後回轉。

到第四日,單闖等這人出府後,便暗中綴上,等這人遠離國師府後,便用「會心**」探查,這一查之下卻得知,這人竟是這馬允真國師府的總管,姓王,名臻。

單闖在後只見這王總管坐著轎子離府後,直奔東大街而去,單闖不遠不近地跟著,等轎子停下,單闖抬眼一看,這才現來到了一處偌大的酒樓,只見這酒樓主樓建在一丈五尺高的白石台之上,有三層高,紅牆碧瓦,美輪美奐,足有丈二高的八扇大門只開著最外邊的兩扇,每扇門旁立有兩個魁梧大漢。若不是門上高掛「宴天樓」的牌匾,門前立有十六個黃色幌子,上面皆有「御封美食」字樣,只讓人以為到了長安府衙,誰敢相信這是一家酒樓。

更與別處不同之處在于,這酒樓前白石台階下面有青黑色窯磚鋪就得整整齊齊的平場,足有二百丈寬,五百丈長,此時整齊地站滿了數千的乞丐,讓人無比奇怪。

單闖見此情景,心中暗暗奇怪,卻知道非常之所必有非常之人,便悄悄地用「會心**」探知此事,等知道結果後,暗自好笑地搖搖頭,也混在這眾乞丐之後,依舊遠遠看著這國師府王總管。

只見這國師府王總管轎子剛停白石台階前,立時有人前來迎接,有人高喝道︰「恭迎國師府王總管駕。」中間的門也打開四扇,這王總管進去後不多時,便有人出來高聲喊喝道︰「‘天睿智晟護國**師’馬允真國師府今日定下‘散天炙’一道,大家跪謝!」

這眾多的乞丐就好似演習多遍一般,立時跪在地上叩謝,口中大叫「謝馬國師賜食!謝國師賜食!」單闖此刻在人群中,也不好與別人不一樣,只是口中喊著︰「卸馬國師就食!卸馬國師就食!」不過混在數千人中又有誰能听得出來。

又等一會兒,單闖就見三十二位壯漢從門中抬出一個無比巨大的木盤,放在白石台上,王總管與幾個人跟在後面。

這木盤正中有立著一頭散著油光的烤整牛,此時正散著誘人的烤肉香氣,只見有人用刀將這牛剝開,又從中間取出一只羊來,這羊沒有牛的烤炙之狀,卻好似蒸熟的一般,此時香氣更濃更郁。

等再這羊剝開,又從中取出一只大鵝來,這時空氣中的數種香味混合,香濃無比,惹人饞涎。這時有人將這鵝裝入黑色竹制食盒中放入王總管轎中,國師府王總管便上轎回府。

等這王總管走遠,這在地上不住叩謝的眾丐才敢起身,卻見酒樓中人將這牛這羊,分解成拳頭大小肉塊,這眾丐便依著順序,上前領取,那前面領到的也顧不得燙,只狼吞虎咽地將肉吃下,那後面沒得著的,一個個流著饞水,口中只是小聲嚷嚷,隊形卻不敢亂得半點。

單闖于是便問身邊的人︰「領不到肉吃怎麼辦?」那旁邊的人便低聲解說︰「不知今日有幾位貴人來訂這‘散天炙’,若是還有,一會就可以吃得上。」

單闖便又問道︰「也不知這個鵝能有多好吃?」這人便說︰「想來定是極美味的。」旁邊之人反駁道︰「能有多美味?這鵝不過是貴人們喂狗的,這鵝中裹的雞也只是給下人食用的,正菜乃是這雞中填藏的五種肉末,據說人食了這肉末以後,會有成仙成佛一般的感覺。」

周圍眾丐听了更覺饞涎滿口,便有人說︰「前面的兄弟真有口福,還能吃上這種美味。」先前解說那人便說︰「美味?不過是解餓吧。」見有人不解便說道︰「這肉中裹肉,足有五層,你知多長時間烤成?只有一炷香的功夫。」

「這‘宴天樓’為何有名,不過是武術高手專為王孫權貴開設的。咱大新朝尋來武術高手開辦這家‘宴天樓’,在烤制‘散天炙’時,這令這武術高手用內功將熱逼入肉內,當大火將這牛外表烤熟時,其最內一層之肉也熟,並且所有肉的香氣精華全入到最內一層,這外面的肉滋味當然就沒剩多少了,要不也不會分給咱們乞丐食用。」單闖听了心念一轉,計上心來,當下便定下了混進入馬允真國師府的計策。

只說這第二日,馬允真國師府的王總管依就準時來在「宴天樓」訂制「散天炙」,食盒上轎剛要走時,在彌漫著「散天炙」香氣的空氣中,突地被一股更為奇濃香異之味壓過,這異香傳入鼻中,仔細感覺,這香氣也是一種肉食,卻似炸非炸,似烤非烤,似炒非炒,似蒸非蒸,似煮非煮,有幾種烹飪方法之長,而無有其短,真是香異無比,勾人魂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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