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有的時候只能表達一種心情除卻讓自己不舒服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實際上的益處。
去斥責他們麼那些的喉舌比朝廷大員還要多貿然去罵的話恐怕還要帶一頭的狗血回來不可取在聚集到一起商議了會之後無冤大頭願意打這個頭陣便不了了之了。
就算是自持口才比較好的也不想輕易的下決定剛才出去觀風的幾個太監的下場就擺在那里在外面不僅僅是些書生更要命的是有不好挎籃子推小車的小販有人一機靈就拿些銀錢撒在籃子里然後雞蛋蔬菜什麼的都鋪天蓋地的扔了過來一身黃黃白白綠綠的滾了回來。
調軍隊鎮壓早就放棄了皇帝的臉色曖昧幾個有軍權的今天恰恰缺席沒人願意動上一動再說平時都是這些文官們對軍隊打壓士兵將軍們都在看笑話呢。
是要報復可報復的時間可以向後拖一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心懷寬大實在是沒本錢現在采取行動。
于是現在宮殿上幾乎所有的目光包括皇帝陛下那略帶炫耀的眼神都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盡管仍然是花白的頭微躬的腰還有最近以來一直的沉默在場的人卻不能忽視他的影響力。
這在官員中形成了思維定式即便有人在心中幸災樂禍也不敢表現出來。
皇帝開了口︰「丞相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語氣與以前請教的時候明顯不一樣。
一時間大殿上面鴉雀無聲。
還能怎麼辦?
忽然一個小太監從後面跑了出來靠近皇帝低語了幾聲。
上帝勃然冷呵道︰「她來干什麼讓她回去老實的呆著」向下面瞟了一眼道︰「後宮不得干政這是祖宗傳下的規矩她難道想明知故犯不成?」
群臣戰栗誰都明白皇帝說的是誰這是明顯給丞相臉色看了直接的告訴他就是他的女兒貴妃來了也不能改變一切。
張城鄉忽然向中間踏了一步聲色俱厲道︰「臣請彈劾禮部尚書孫圓在京的士子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他為什麼沒有向內閣報備如此的玩忽職守方釀成如此的大禍……」
群臣驚訝那禮部尚書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皇帝心中一驚暗道壞了。
孫圓卻是腳跟一軟申吟一聲︰「老師……」他也算是丞相的門生這下卻被推到了替罪羊的位置雖然意外卻也是在情理之中。
再也堅持不住跪了下來伸手將紗帽顫巍巍的放在地上道︰「微臣辦事不力甘心領罪。」
其他的人也兔死狐悲靜靜的站立旁觀。
丞相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好象根本就不認識他似的。
拋出了如此大的一個替罪羊就算是皇帝也不好向下面開口卻也不甘心正要給下面的某人示意。
張丞相已經又開了口︰「老臣認為現在的情況已經非常嚴重非朝廷一般的官員能夠勝任除了素有清名的原楊知府特舉楊大人為新任禮部尚書兼國子監祭酒……」
「另老臣最近憂于國事年紀已老漸漸的感覺到力不從心陛下請恩準讓臣在家休養一個月……」
宣正皇帝臉色復雜的看著他沒有在人事上糾纏反人頭主動退讓讓他一時間不知道他心理想的是什麼。
此事也就算告以段落有楊祭酒的安撫全然不是問題。
這一切事情都是文志從那些支言片語中總結出來的再加上一點自己的想象即便有什麼偏差也不會有多少。
看樣子是小事化小了皇帝滿意丞相的影響力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打壓變小不少官員們也滿意一點有很多的位置空了出來士子們更是滿意不但又清流仰望楊大人的專門安撫皇帝最後也出了宮門親自召見他們大加贊譽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的恩科大家都會滿載而歸。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愜意。
不滿意的人當然也存在包括文志在內他幾乎以為自己的悲慘境地和丞相一系的那伙快入土的老頭子有得一拼。
恩科快要來了。
他覺得這是又一個黑色高考七月而且又過之無不及。
他現在算明白了這種文化的傳承是絕對不會輕易的消失就算是以後的高考制度被稱為一大進步其內涵和科舉也本質上沒多少的差別就是內容豐富了點而已。把些亂七八糟的東東和現在的八股文章夾雜在一起。
也是如此多的人拼命的去擠那根小小的獨木橋。
古代的科舉更為殘酷絕對沒有擴大招生的一說每幾年也就那幾百人過橋的寥寥掉下水的更多。
分界線更為醒目進一步就是人上人蛻變成統治階級的一員失敗了就得回去種地被地主剝削。
士子中貧寒家境的人佔了很大的一部分他們的家庭幾乎投入了一切來期待這種翻本的機會。
在這種情況大那些士子們的壓力之大就可想而知幾代的希望都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
如此的大氛圍出現幾個範進是常事考到白蒼蒼沒中的話也不敢回家一次次的奮斗要是中的話瘋都是輕的。
全國範圍的人都把精力投到這地方來了。
文志以前也學過一點的歷史教科書上大部分都是對科舉的聲討原本也是深以為然。
而現在不得不對隋唐的幾個開科舉的大人物滿懷景仰。
隋文帝真的是……沒法子說。
無論在老百姓的心中還是在各朝的正史野史都記載著一些進士舉人們的風采卻很少有失敗者的例子。
大家都認為理所當然的皇家給了這個機會人們都應該心懷感激你沒中只能說明你不夠努力還能怪誰來著。
沒多少人去怨恨朝廷都跟自己的兒子使勁了。
東方帝國往往都是一延續就幾百年並不是偶然。
這是個轉移民眾視線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