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馬北望 第三十六章 磨鏡黨

作者 ︰ 格靈非斯

努爾哈赤有四個弟弟,雅爾哈赤早死,無兒女,穆爾哈赤有子十一人,爾哈赤有子九人,巴雅喇有子九人。努爾哈赤自己有十六個兒子,八個女兒。

從努爾哈赤的父親塔克世算起,這個家族的子孫後輩達百人,努爾哈赤征戰四方主要靠他的兄弟子佷幫忙。雖然間隔幾年就會生爭權奪利的事情,但是家族後人統兵保證了女真人上下一心,努力征戰。

長子褚英被幽禁致死,其他成年的兒子都跟隨努爾哈赤統兵征戰,代善、阿拜、湯古代、莽古爾泰、踏拜、阿巴亥及洪太吉等人更是他的獨立助手。

除了兒子領兵打仗外,努爾哈赤的女兒只要長到十二歲都會出嫁,多半遠嫁蒙古各部,蒙古女真之間的通婚讓努爾哈赤很好的和蒙古各部保持了關系,在他統一女真各部征伐大明期間蒙古各部基本上保持了有好的中立。

廣寧之戰打的一波三折,扣人心弦,努爾哈赤畢竟不是壯年,年老的他離家多日身心疲憊十分想念妻子家人,于是下令遠在遼陽的眾後妃前來廣寧一聚。

自己老婆來了,也不能讓兒子們干瞪眼不是,努爾哈赤到也通情達理,讓跟隨自己統兵作戰的眾貝勒阿哥的妻子也隨行。一來解解眾人的相思之苦,二來宣揚天命所歸的天命汗真的是天命所歸,不僅佔了遼東還佔據了遼西土地,白山黑水到大海之濱,三千里河山從此都是大金的了。

同行的還有漠南各部的使團,留在遼陽的各蒙古使團見不到正主無法回去交差,也跟著後妃車隊去了廣寧。

努爾哈赤的成年的子佷多半外出征戰,未成年的子孫後代也有不少跟著自己母親去遼陽探親,留在遼陽大金阿哥格格們到也不多。

努爾哈赤定都赫圖阿拉,赫圖阿拉說是都城其實就是個山寨而已,只不過這個山寨十分強大而已,並沒有一個國家都城的模樣。

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的王宮就是一所比較大點的房子而已,女真的貝勒阿哥們的住所也是依附努爾哈赤的王宮而建,規模遠不如旅順等城池,更別說和千年古城遼陽相比了。

打下遼陽後,女真人再也不肯回到那山旮旯里了,城中的遼東經略府邸成了努爾哈赤新的王宮,努爾哈赤和他的妻子兒女住在了這里,他的佷子及親信大將則瓜分了城中稍好的住宅。

佔據遼東女真已經不是一個深山的部落,而是一個國家了,雖然這個國家完全靠搶劫為生沒有一個想象的朝廷但這並不妨礙努爾哈赤稱孤道寡的興致。

在範文程兄弟的建議下,努爾哈赤下來征集民夫在遼陽城外、太子河畔休整新的都城東京,只是修築都城並不是那麼簡單,沒有三年五年根本成不了規模,所以努爾哈赤現在遼陽築內城,內外有別,漢人居外女真人居內。

努爾哈赤的王宮並沒有一套完整的護衛機構,只是臨時從正黃旗中抽調部分甲兵護衛而已。在女真人看來內城所有的人都是大汗的護衛,誰能潛伏至內城對大汗不利,誰又敢來王宮內對大汗不利。

女真人為他們的大意出去了血的代價,突入王宮後的明軍士卒分成數股,趙行、羅左、江明各領一股,分工進擊。

大門內是值守的小屋,巡視一夜的侍衛們昏昏欲睡,正眯著雙眼等待交接,听聞外面大門口鬧哄哄的,不知何事,探出腦袋張望。

不看不打緊,一看嚇的魂飛魄散,前院居然涌進一群凶神惡煞的明人,肝膽俱裂的士卒一面大聲示警,一面抄起家伙迎敵。

亢奮的明軍對上大金王宮侍衛,沒有多余的語言,叮叮當當干了起來,明軍人多、又是有備而來,人人擎著快刀上下飛舞,逼得侍衛們手舞足亂。

圍住侍衛的是江明部,趙行和羅左並沒有停留,徑直穿過大廳沖向後院。

「蓬」的一聲狗蛋搶在趙行之前一腳踹開房門,提著戰斧跨了進去。趙行的長槍早已不見,單手提著戰刀快步跟進。

跨進房間的狗蛋和趙行目瞪口呆,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

並不是二人沒有見過市面,只是眼前的景象太過匪夷所思,只見那木床之上坐兩個一絲不掛的女建奴,相互摟抱著一起相互磨擦,「角先生」、「勉子鈴」、「鎖陽」、「懸玉環」、「奇器包」、「三十六宮都是春」等工具擺滿了一床。

此等物品做工考究,價格昂貴,非大富大貴之家不可擁有,乃是守節婦女、閨中怨婦必備之物。

趙行的師兄劉伯強成親較晚,漫漫長夜孤枕難眠,時常去市面上買些不雅之書藏將起來,待到夜深人靜之時就著油燈細看,雖不能真實到也解決些煩惱之事。有一次趙行在他家溫書,臨走時忘了東西便回轉去取,誰知家中無人,趙行便自己取了論語準備離開,見師兄桌上有一本書自己從未見過,就拿過細細研讀起來。

剛一開始他就面紅耳赤,嘴里說著「斯文敗類」目光卻一刻也離不開了。這本書和一般的書不同,分門別類圖文並茂,步驟清晰。

正看的起勁,師兄劉伯強在茅廁辦完了事情回來了,見趙行看著自己的書連死的心都有了,趙行見了師兄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趙行丟掉書籍飛一般的逃開,師兄弟到也默契閉口不談書的事情,可每當想起趙行還是覺得無比倆尷尬,不過還是讓趙行長了見識,豐富了內心的想法。

趙行見這兩個女子居然是磨鏡黨人,胃里一陣翻騰,昨夜吃的黑餅全數吐了出來。

「好生無恥的建奴。」痛罵女真賤人無恥的同時用身體擋住了狗蛋的視線,以防青春少年誤入企圖。

木床上大一點的女子是努爾哈赤的七女兒,伊爾根覺羅氏的格格還珠。另外一人努爾哈赤的八女兒,葉赫納喇氏生的格格聰古圖。

女真女子不如漢家女子含蓄文雅,騎馬張弓樣樣都來,這個還珠更是離譜,整日瘋瘋癲癲骨子里面老覺得自己是男子,盡干些匪夷所思之事,努爾哈赤的其他子女見她如此出格十分鄙視,只有和她年齡相仿的聰古圖和她交好。天長日久還珠的性格更加偏激,偶爾的一次機會在自己母親那里見到角先生,知道這類東西的用處後還珠便一不可收拾。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體會到其中妙處的還珠十分想有人分享自己的快樂,于是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聰古圖。

聰古圖听姐姐說的天花亂墜便忍不住使了一次,進進出出果然大妙。妹妹的加入讓還珠次次登上巔峰,女真人皮膚粗糙,摩擦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嘗到互動甜頭的大金兩個格格經常假鳳虛凰,樂此不彼。

阿巴亥帶著眾妃子和阿哥格格去廣寧,還珠借口自己來了紅留了下來,聰古圖便順水推舟說自己要照顧姐姐,也留了下來,平日兩人都是偷偷模模,這下宮中少了約束那里忍的住,夜夜至天明方肯罷休。

明軍打進王宮時,兩人正在緊要關頭,那里听的到外面聲響。狗蛋踹門之聲嚇得兩人不由得一陣痙攣,誤打誤撞讓兩人的暢快來的更猛烈。

「狗奴才,找死。」剛從雲巔之上下來的還珠見兩個漢人盯著自己,想都沒有想抓起身邊的角先生扔了過來。

讓這等污穢之物沾上這輩子休想有好運了,趙行一個躲閃避開了角先生。趙行避的迅後面的狗蛋遭殃了,「啪」角先生不偏不斜正好擊中他的面部。

角先生上沾滿了粘液,沒有立即掉落,順著狗蛋肥胖的臉蛋下滑至下巴方才落地,額頭,鼻子,嘴,無處不是粘乎乎的液體。

閃過角先生的趙行單手提過棉被扔了過去,正好蓋在了姐妹倆的身體上。「無恥之徒,今日要你們血債血償。」被棉被劈頭蓋面蓋住的還珠剛伸出腦袋就被趙行一刀梟。

身異處的還珠仍然抱著妹妹,手腳陣陣抽搐。聰古圖手腳慢些,剛冒頭就被姐姐的熱血噴了一臉。

方才見了新事物,狗蛋有些愣,趙行擋住視野他還有些抱怨,趙行的砍殺讓他從愣神中回復清明。

口口聲聲提娘親和姐姐報仇,眼前不正是報仇的好機會嗎?狗蛋呀,狗蛋,你太沒有出息了,兩個光**的女建奴就讓你忘記仇恨了嗎?

娘親和姐姐死的好慘,四肢都被建奴剁了下來,削成了人棍。想起親人的慘狀前一刻還色迷心竅的狗蛋悲憤不已,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聰古圖在外的腳踝,用力把赤身**的女真格格拖到冰冷的地面。

親人死後也是身無寸布,今天要讓努爾哈赤的子女落個同樣的下場。「這一斧是阿娘的。」狗蛋一斧剁在聰古圖的左腿膝蓋處,戰斧不鋒利卻大巧不工,砍斷馬腿都不費吹飛之力何況人腿。聰古圖的左腿齊膝被斬斷,傷口血流如注。

聰古圖劇痛無比,出撕心裂肺的喊叫,狗蛋听的更加興奮,「叫呀,叫呀,叫的越大聲小爺越開心。」說罷有時又是一斧斬斷對方的右腿。

兩腿齊斷讓人如何忍耐的住,聰古圖疼的滿地打滾,臉如金紙,剛剛育的身體被鮮血、汗水和泥土包圍。

一腳踏上對方胸膛,狗蛋制止女人的翻轉,羊皮靴在對方胸口反復搓踩,恨不得踩爛胸口女敕肉把五髒六腑猜爆。

「不要急,慢慢來,剛才那斧是小爺阿姐砍得,這斧是村里曉芳的。」手起斧落,聰古圖的手臂也沒能保住。

狗蛋村里有個姑娘叫曉芳,她有一條烏黑亮麗的大鞭子,是狗蛋青梅竹馬的朋友,兩人一起玩泥,一起狩獵,一起去田里挖田鼠吃。她也沒能跑出來,女真人侮辱她後開膛破肚。

「夠了,狗蛋。」趙行一把抱起彎腰的狗蛋,死命把他拖離。

「夠了,你就是把她碎尸萬段你娘親和姐姐也活不過來了,你這樣下去會瘋的。」殺人可以,只是一個小小年級的少年如此殘暴讓趙行有些心慌。

「還有一只手,還有一只手。」狗蛋勢如瘋虎,叫囂著要砍掉她的另一直手。

一刀剁下聰古圖的頭顱趙行頭也不回向外走去,現在是在虎**之中,怎能為一個女建奴耽誤太多的時間。

「娘呀,姐呀,我給你們報仇了,你們在天上听見了嗎,听到了嗎?我替你們報仇了。」房間內的狗蛋嚎啕大哭,跪倒在地向天空吶喊。

努爾哈赤的王宮,處處上演著殺戮和血腥,未滿周歲的襁褓,豆蔻年華的少女,懷孕的**,而立之年的武士,花甲古稀的老人,女真王族最大的劫難在這個清晨上演。每殺掉一個建奴動手的士卒都在心底向死去的親朋好友述說,述說著,希望九泉之下的冤魂能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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