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傳奇 二章 無名槍招

作者 ︰ 雲翔天下

一夜雨後,天空放晴,麗舞舞團的旗幟飄蕩在神國的官道上。

官道邊不遠處是一片的簡易的軍營,軍營基架由木石構成,但極少有木房,大多都是軍隊外出時常用的帳篷。這種戰時可上戰場,和平時可穩固政權的沿道駐扎方式整個大6只有神國采用,因為他擁有大6上最為優良的官道。

看著軍營在身後逐漸運去,鄭華現出憂容,由于進入神國境內較深,官道旁的駐防軍隊也漸稀疏,從剛才經過的那個軍營到下一個軍營間相差了整整一百多里,在這一百多里間會生什麼事,只有天知道。

隊伍繼續前行,在隊伍最前的鄭星突然舉手讓整個隊伍停下,不知何事的天宇和金翎趕馬上前去看個究竟。正踫上回馬向天宇匯報的鄭星。

鄭星提起手中的馬鞭向前一指道︰「幫主,往前走官道將穿過一片丘陵,地勢頗為險要。」

天宇點頭道︰「走,到前面去看看。」

來到隊伍最前面,平原突然被一群小山阻斷,只有寬闊的官道仍然一如既往的向前延伸,官道兩側也再沒有一幕了然的平原,替而換之的是連綿不絕的小山,此地確實是襲擊的好地段。

見此情景,天宇將目光轉向金翎,在軍事方面的常識天宇不能說一竅不通,但和金翎相比那就只能甘拜下風了。

金翎看著前方的險要地形微微皺起眉,片刻後道︰「將隊伍由三縱改為六縱以縮短隊伍長度,加強隊伍的防御力度;另外在隊伍前一里,兩里各放一個小隊,以做報警之用。」

天宇吩咐鄭星照金翎說的去安排。

不一會,隊伍縮短變粗了一倍,白水幫弟子和舞團護衛都拔出兵器,面露警惕之色,向丘陵包夾著的官道行去。另有兩個十人小組分別領先大隊五百米和一千米,為後面的大隊探路預險。

雙花似乎也感覺到了車外的緊張氣氛,也撩開車上的布簾向外看來。

隊伍在小山包夾中的官道上不斷前行,當先頭小組傳會丘陵已到盡頭,前方又是平原的消息時,所有人都出了一口氣,天宇甚至可以听到他們自心里的歡呼。

看著金翎臉上也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天宇突然感覺有些不妥,緊接著破空之聲傳來。

慘叫聲並非自心底,而是自人口,隊伍陷入短暫的混亂。

「不要亂,站好隊形,襲擊者弓箭並不多,只要不亂他們就沒有可乘之機。」天宇在馬上大喝道,隊伍也隨著喝聲穩定下來。

咻,那是箭近體才能感覺到的聲音,這聲音天宇也算熟悉,那是魔箭給他留下的記憶。

當,巨劍將箭羽劈飛,元遙空龐大的身體居然被箭迅猛的沖力撞得往後一仰,由此可箭此箭勁道是如何得剛猛,射箭之人定非等閑之輩。

襲擊者的弓箭數量有限,大隊已經重新擺好陣型,所以再也無法造成多大傷害。

白水幫的弟子紛紛由背後卸下弓箭開始還擊,不多時山上便再無射下的箭石,看來對方已經離去。

再等了一陣,見山上沒了動靜,派出兩組人對兩面的小山進行一番搜查並確信再無危險後隊伍才繼續前行,並很快走出了這讓他們心驚膽戰的丘陵。

鄭華騎馬蒼白著臉行到天宇身邊,他顯然是被剛才的偷襲嚇壞了,「天幫主,剛才我們損失了多少人手。」

「死十一人,傷十五人。」天宇回道,「幸好對方弓箭不多,而且似乎少有用弓好手,所以損失不大,否則」說到此,天宇搖了搖頭。

鄭華的臉色更白了,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不是說兩天後才動襲擊的嗎?」他的聲音雖然夠小但已足夠讓天宇听清。

天宇倏地轉頭盯著鄭華,雙眼露出逼人的神光,以肅然的聲音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兩天以後動襲擊。」

鄭華躲過天宇的目光,卻無法制止額頭上的冷汗涔涔地往下流,「這要從昨晚陳界之死說起,其實昨日並沒有刺客,陳界也並非刺客所殺,他死在金翎的手上。」

天宇一驚馬上又感釋然,他昨日就對刺客一事心起懷疑,如果陳界死于金翎之手那一切疑點都可說通了。

天宇並沒有說話,他知道鄭華會繼續說下去。

鄭華偷偷看了一眼天宇,見天宇眼光反而稍稍緩和,自己的神經也得以放松,于是繼續說道︰「這陳界是去年我們新招入的護衛,但哪里知道他居然和匪團‘狂風十騎’有勾結,若不是金翎昨日現他鬼鬼祟祟,並在他身上現這個字條,我們到現在還蒙在谷里。」鄭華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個紙條交給天宇,又道︰「我們怕亂了軍心,只好假刺客之名將其除去。」

天宇接過紙條見上面寫著︰三日後,舞團到達預定點,十狂風領可率眾襲之。看完後將紙條還給

鄭華,問道︰「那‘狂風十騎’是什麼來頭。」

提到‘狂風十騎’鄭華露出驚恐之色,額頭上再見冷汗,平復了心神才道︰「‘狂風十騎’是流竄于大6各地的悍匪,他們人數不多,只有不足兩百人。但來去如風,神出鬼沒,每每如狂風般席卷走他們盯上目標的所有財物和生命,他們的領是十個結拜兄弟,十人各有絕技,狂風十騎之名也由此而來。」

天宇露出不快之色道︰「那你們為何昨日不告知于我。」說著轉頭向一邊的金翎看去。

見金翎面露愧色,又轉過頭看看著鄭華。

鄭華用手帕在肥胖的臉上抹了一把汗,道︰「天幫主不要怪罪金兄,是我讓他暫時不要告知幫主知道的。我本打算派人去與‘狂風十騎’談判,多給他們些錢財,希望能破財消災。哪知……」

天宇重重的哼了一聲,道︰「昨日陳界之死對方定已得到消息,原有的計劃自然也會改變,剛才的襲擊也不過是對方的試探而已。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他們一定在前面的平原地區等我們,因為在那里,他們可以揮騎兵的優勢。」看看自己這一行人,有馬的不過十余人,到時不知如何能夠抵擋兩百騎兵的沖擊。

鄭華的臉色更白了,但仍報一絲希望的說道︰「也許給他們足夠的錢,他們便會不再為難我們。」

天宇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錢是無法解決問題的。‘狂風十騎’順利進入戒備森嚴的神國,而且能夠如此清楚的把握我們的行程。你們認為光靠一個陳界就可以做得到嗎?狂風十騎來神國襲擊舞團定是受人所雇,而且雇主定是神國國內的強大勢力。」

鄭華張開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才說道︰「會不會是黃家兩兄弟請他們來的。」

「先不管雇主是誰,我們先想辦法對付狂風十騎再說。」天宇說著眼里又是寒光一閃,讓鄭華又打了個冷顫,「我不希望下次你再有這類的情報隱瞞我。」說完,招呼鄭星就地安營,然後對金翎道︰「金兄,我們去商量一下對付狂風十騎的對策。」

金翎跟在天宇身後低著頭,輕輕地說了聲︰「天幫主,金翎抱歉,現在起我將全力和你合作,希望天幫主不要心存顧忌。」

天宇微微一笑,雖然此前他心中確實很氣惱,但現在回想起來,鄭華和金翎對自己的隱瞞完全是對自己實力懷疑的體現。要想贏得他們的信任就只有拿出讓他們信服的實力。

鄭星安頓好隊伍後,來到兩人身邊,三個人圍成一個圈蹲在地上。

天宇道︰「我們前方都是平原,狂風十騎隨時隨地都可以對我們動攻擊。我們沒有多少馬匹,根本無法抵御幾百騎兵的沖擊。至于我們的優勢嘛,也是這毫無遮擋的平原,這讓狂風十騎無法動出人意料的突襲,我們白水幫的弟子的弓箭便有機會揮他們的殺傷力。以上便是我們的優勢和劣勢,利用得好我們還有機會,否則只能葬身在這平原了。」

金翎拾起一根小樹枝在地上劃出一條線,道︰「這是神國官道,在這上面的任何一個點我們都可能遭受襲擊。而且是敵暗我明,狂風十騎完全可以在我們最疲勞,最沒有防備的時候出擊,那樣我們就太被動了。」

說著金翎又在線邊劃了兩條小山,道︰「如果我們背靠山扎營,那便可以避免月復背受敵,而且很可能將主動拿回來。」

天宇高興的拍了拍金翎的肩膀道︰「金兄,你還真行呀。好,我們就地扎營休息,看看狂風十騎是否有足夠的耐心等我們上鉤。」

篝火照亮了整個營地,讓天邊的星星失去了神采,這是舞團到神國後第一次野地駐營,年輕的小伙和姑娘們都顯得格外興奮,他們圍著篝火唱著歌,仿佛全然不知自己隨時都處在危險中。

似乎是對這野外的生活相當眷戀,舞團第二,三天都毫無要拔營上路的意思。

離麗舞舞團營地大概三十里地的一個低窪處聚集著密密麻麻數百人馬。

焦煞騎在一匹全身漆黑的駿馬上,單手拎著把寬大長刀,焦躁的雙眼半仰地看著窪地與地平面相連的斜坡。他們在此地已經等了三天了,按原計劃,兩天前獵物就應該從此地經過。

為了不打草驚蛇這兩日他甚至連偵騎都未派出,可他什麼也未等到,在著低窪潮濕之地帶著兩百弟兄整整看了幾天日升日落。

忍無可忍下,終于派出了偵騎,偵騎中午出,到現在卻仍無絲毫音訊帶回。

焦煞身後一米左右,並排立著九騎,他們是焦煞的異姓兄弟,狂風十騎的另九騎。

「老六」焦煞轉頭喊道︰「你那日襲擊真的現敵人有那麼強嗎?」

被稱做老六的人身材高瘦,背後背著一巨大的長弓,只見他應到︰「點子人數雖只比我稍多,但顯是訓練有素,其中也不乏高手。最可怕的是點子陣中有不少弓箭好手,上次襲擊我們雖藏身于林中,但仍然有幾個兄弟被射殺。」

焦煞將頭再向上仰了仰,看見的是紅艷的落日,一天又將過去︰「派去的人定已背對方射殺,再去兩個人,一定要把他們的具體位置給我探回來。」

焦煞話音剛落,二人二馬已越隊而出,沖上斜坡,消失在焦煞等的視野外。

天已全黑,偵騎卻還未見歸來,焦煞身後九人都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蓬勃怒氣和冷酷殺機。

「收隊,回營。」焦煞當先拍馬沖上斜坡,兩百人馬緊跟他身後,無垠的平原突然冒出數百騎兵,滿帶肅殺之氣的他們仿佛是從地獄中跑出。

舞團的營地又開始燃起篝火,卻沒有唱歌的男女,所有舞團的舞女都被安排在最靠里,貼山的帳篷內,背弓提刀的白水幫弟子和舞團的護衛們正挖坑,拉索,布置著各種防範騎兵的設施。

在經過兩天的平靜後,營地附近開始出現不明來路的偵騎,雖被早有準備的白水幫弟子射殺了兩個小隊,隨後而來的卻是大隊的偵騎,顯然狂風十騎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由于白水幫弓箭的威懾力,狂風十騎不會在光天化日下動攻擊。晚間就成為了狂風十騎的最佳選擇,天一黑,營地內便彌漫著更為緊張的空氣。

一處營帳內,天宇,鄭星,金翎,鄭華圍著一個小桌而坐。

除鄭華外,其余三人都穿穿上了輕鎧,這些輕凱是舞團常備的物品,數量大概在三十件左右。此次除三人各一套外,其余的都分配給了天宇的貼身衛士,他們和天宇一起組成一支極富殺傷力的精銳。

看著帳外忙碌著地人,金翎說道︰「一切消息表明狂風十騎很有可能今晚對我們動攻擊。」

「他們已經等不及了。」身著輕凱的天宇背後背著一把寶刀,手中握著龍紋槍,輕甲在火光下閃著微光,在配上他自信迷人的淡淡微笑,讓他整個人顯得自信滿滿,英氣勃勃。

事到臨頭,鄭華反而顯得很鎮定,他道︰「你們都在前方殺敵,如果狂風十騎突突擊到後方帳篷怎麼辦?那樣一來,雙花不就任人宰割了。」

「這我們也想到了。」由于人數的優勢不大,為了盡可能的全殲狂風十騎,天宇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對敵上,這不得不說是個冒險。「但一旦我們力量分散,這次殲滅戰極有可能失敗,雙花將時刻處在危險中。所以這次險值得一冒。」出如此險棋對天宇來說是完全是無奈之舉。

走出營帳,原本在布置營地的人們都已隱去,多個草扎成的草人圍著篝火坐成一圈,網已打開,就等‘狂風十騎’鑽入。

「要不要去看看兩位小姐?」金翎來到天宇身後說道。

天宇向後方帳篷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搖頭道︰「不用了,等我們凱旋再去見她們吧。」

鄭華來到天宇面前,道︰「天幫主,預祝你們大獲全勝。」

天宇點頭表示謝意,接著道︰「戰場瞬息萬變,團長一旦現前方有何不妥,立刻與雙花騎馬往回跑,不過記住這是萬不得已才用的方法。」將所有的馬匹留在後方帳篷邊,這是天宇為雙花準備的後路。另外天宇還送雙花各一把匕,當然這件事只限于天宇和雙花知道,天宇現在還記得雙花接過匕時眼中堅定的神色。在沒有結果前他不願意再去見雙花。

鄭華回後營去了,天宇,金翎各進了一個大帳篷,和其他帳篷不同的是這幾個帳篷上都被潑灑了大量的水,在帳篷中擠滿了整裝待的白水幫弟子和舞團護衛。

「都準備好了嗎?」天宇看著一個個精悍的白水幫弟子問道。

「準備好了。」小小的帳篷內,三四十人同時應道,在不大的空間內形成震耳的回響。

天宇微微一笑,笑中帶著無比自信,帶著令人心寒的冷酷。

遠處熊熊的篝火點燃了焦煞心中嗜殺的火焰,篝火映照下的帳篷勾起他心底的**,在那里面有他此次行動的一半酬勞,看著那些毫無防備的人圍坐在篝火邊,焦煞嘴角逸出勝利者的微笑。

「我再說一次,女人都要活的。」焦煞頭也不回的向身後說道。說完驅馬向前緩緩行進,他要在最理想的位置起最強有力的沖擊,留給對方反映的時間越少,損失便可以降低到最低。

‘是時候了’焦煞自語道,舉起手中的長刀,向前一揮,月光反射下一道刀光向前激射而出,兩百余人馬從焦煞兩側涌出,帶著各種各樣的口哨向前方毫無防備的營地。

一千米,五百米。騎士們用馬蹄丈量著他們與營地間的距離,馬蹄聲和口哨聲驚碎夜晚的平靜,刀槍出的寒光撕碎了平原的祥和,營地內的人們慌張地亂竄,這一切盡在狂風十騎的預料中。

馬的慘嘶傳來,那是絆馬索和陷馬坑在起作用。對這些駐營必備的東西騎士們早已司空見慣,眼中只有前方篝火旁的營地,那里有心中永遠的期望︰美女,財寶。

一蓬箭雨射來,在他們還未見到心中的期望時便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箭不斷的從不同的角度射出,給騎士們造成極大的殺傷力,漸漸密集的絆馬索和陷馬坑不斷降低著騎士們的度。

焦煞得意的表情還停留在臉上,眼中卻已經閃爍著憤怒的光芒,重重的一夾馬月復,戰馬吃痛狂嘶一聲,四蹄如飛般向前奔去。

離營地僅有三百米,騎士們損失過五十,突然拉韁停馬。

火光照亮了騎士們的臉,同時也將密密麻麻的絆馬索呈現在騎士們眼前。

箭矢不斷從兩側射來,焦煞策馬來到隊伍前,凝視著前方不遠處的營地,閃爍的火光讓他臉上不定的神色更加讓人難以琢磨。

如果就這麼沖過去,最少還要損失五十騎,換長條行隊形前進,雖然可以減少絆馬索和陷馬坑造成的損失。但卻犧牲了騎兵特有的沖擊力,同時對方側面的弓箭手將如魚得水般輕松射殺一字排開的馬隊。

「下馬,五人一排,步行向前。」焦煞跳下戰馬向手下出命令。

絆馬索只能對馬匹起作用,面對第一排五名焦煞的拜把兄弟就只能面對被剔除的後果,陷馬坑更是成了廢坑。

步行陣營不但消除了鋪設地面的防馬設施造成的損失,還大大加大了對兩側弓箭手的抵御能力。面對放棄坐騎的騎士,弓箭手的打擊目標大大減小,步行的騎士們也可以將更多的精力放在防御來箭上。

越靠近舞團營地,兩側的箭矢便越稀薄,正面的箭矢漸漸增多,顯然對方已經逐漸將埋伏在兩側的弓箭手集中到正面,準備和狂風十騎決一死戰。

前方排成三排的弓箭手陣營已經清晰可見,稀散的箭矢此刻也形成排箭一組組不斷的平射過來。

前進的陣型在前行中也在生著變化,最先的五人退回陣中,換上手舉薄盾的騎士,這樣減慢了前進的度,也給予高手調節內息的時間。

當雙方的距離不到三十步時,狂風十騎組成的陣型散開,快沖向箭陣。

營地內的箭手們出三排排箭後,向後退去,取代之的是一個手握巨劍的高大男人,一個手拿寶劍的中年人和他們身後一百左右,手持刀劍的戰士。

雙方終于接觸了,憋了一肚子窩囊氣的騎士們舉起手中的刀槍拼命地沖入前方的刀劍陣,他們要將先前在馬索弓箭中積蓄的怒火,泄在這些伸手可及的對手身上。

元遙空靜靜看著高舉著刀槍的騎士沖到身前,雙手舉起巨劍極快劈下,將沖在最之人連兵器帶頭顱一齊劈開,緊接著又橫劍劈飛另一人。

一對巨錘阻止了元遙空爽快的劈殺。那是一個和元遙空差不多高大的身形,兩手各拿一巨大鐵錘,伴隨揮出鐵錘的是他那粗暴的狂喝,仿佛要在用鐵錘將對手砸成肉餅前,先喝斷對方的心脈。

雙方一接觸,強弱便很明顯的體現出來,營內的戰士們雖然在元遙空與鄭星奮力抵抗,但瘋狂進攻地狂風十騎的騎士們在十位領的帶領下依然在不停頓的推進著,一個個拋出的火把使帳篷燃起熊熊火焰,讓進攻者嘴臉更加猙獰,防御者表情更加無奈。

身手突出的元遙空和鄭星各被對方兩名高手纏住,無法再有效的指揮手下,形勢已經到了及其緊要之地。

突然,慘叫從後方傳來,焦煞等轉頭一看,頓時驚怒交加。只見在他們後方冒出兩隊人正殺戮著驚慌失措的騎士們,再順眼看去,兩隊人都是從兩頂未被火把點著的大帳篷中鑽出,此刻還不斷有人從帳篷中跑出。

與此同時,前方進攻也因換上刀劍的弓箭手重新加入而阻力倍增,己方已經陷入了重圍中。

勢如破竹般突進的陣容中,一持槍著鎧的男子吸引了,他的槍法簡單樸實,但偶爾出一兩招怪異之極的槍招,將擋于他之前的對手斃于槍下,突然那男子的前進之勢一滯,看看阻住他的標槍般的背影,焦煞微微一笑,揚聲道︰「三弟,後面就交給你了。」

天宇手握龍紋寶槍,刺挑結合,每每遇到扎手貨時,便使出那兩招無名槍法,此兩招一出,立竿見影,所向無敵。他與左側金翎,右側震林帶領著親衛團和舞團護衛正快的向前推進。

前進得步伐突然一緩,天宇知道有對方高手由前方加入到這邊來,這也正是天宇所期望了,他還真怕元遙空他們無法阻擋對方眾多高手,被對方快殺入後營。

一股寒風襲來,天宇舉槍一架,竟被震退兩步。天宇心知遇到高手,定楮看去。

黑色披風隨夜風飄起,並不粗壯的腰身如他手中的長槍一般挺直,火光下他消瘦的臉上出殘酷的笑,「我乃狂風十騎的三當家︰‘幽魂槍’溫傀心,知我名你也可死個瞑目了。」

話音剛落,手中長槍便帶著陰風向天宇掃刺過來。

槍未到陰風已纏身,天宇再次蓄力硬接。

當,再退兩步。溫愧心露出面帶輕松,露出鄙夷之色,剛才這一對招,已經顯現出雙方內息上的強弱。

側目看去,震林和金翎此刻也被對方高手所阻,整個進攻層面完全停滯了下來。

要想進一步將狂風十騎圍殲,就必須在元遙空那邊被突破前打碎當前的這個防守層。

運內息于龍紋槍身,槍上的龍紋出淡淡的青光,宛若一條青龍繞槍盤旋。

溫傀心見此奇景,雙眼精光一閃,臉上露出喜色,世間神兵本就稀少,寶槍更是難得。此刻用槍的溫傀心見得寶槍,心中豈有不喜之理,腦中怎會無奪槍之心。

陰風再起,溫傀心已經迫不及待的再次動攻擊,天宇這次不再與他硬拼,槍由下向上挑其槍低部,溫傀心急停下槍的橫掃之勢,猛力向下壓去,由于是臨時變招,所以一壓之力只能使出六成內息。敢已六成內息強壓對方,由此可見溫傀心對天宇的輕視,以及對天宇手中龍紋寶槍的強烈渴望。

天宇見溫傀心竟然持槍臨時變招強壓自己的挑槍,心中一喜,手中的長槍往後撤出,輸入槍身的內息一退,人也向後連退幾步,給人的感覺就是全力避免和溫傀心對招。

溫傀心見天宇跟本不敢和自己對招,自信心更加飽滿,看向天宇手中寶槍的眼光也更為熱切。沒有多余的停頓,溫傀心手中之槍不停掃,刺,挑,弄得天宇一時跳閃騰挪,險情不斷。

當,雙槍無可避免的相接,天宇手中槍被震得差點向旁拋出。

溫傀心見天宇被剛才蘊涵著自己八成內息的一槍震得門戶大開,知道機會已到,長槍當胸向天宇刺出。

無奈之下,天宇只能全力向後一躍,剛剛好避過槍頭,但已再無余勁。

溫傀心心中大喜,手中槍再次勉力刺出,雖然這一刺能使出內息不到三成,但也足夠要了毫無抵抗之力的天宇的小命。

天宇眼中精光一閃,他等的就是這刻。

眼看槍就要到天宇胸口,溫傀心嘴角已經露出勝利者的微笑。突然一股狂猛的殺氣從身側橫掃而來,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之色,那股殺氣竟然來自天宇手中的龍紋寶槍。

只能收回快到天宇胸口的長槍,先擋下天宇這一槍再做打算。

不到三成的內息的長槍被滿含內息的龍紋槍擊飛,強勁的螺旋氣勁撞入體內,難受之極;更不妙的是剛才招式用老,內息一時無法有效調節,是以無法作出及時的反擊。

形勢在一刻間完全扭轉,本完全被動的天宇現在成了主攻方,手中無槍的溫傀心一面躲散天宇的槍招,還要一邊化解體內的螺旋氣勁。

眼看天宇不斷使出滿含內息的招式,溫傀心心知剛才上了天宇的當。但高手過招,一招失手,先機全無。更何況溫傀心現在連武器都被剛才那一次失手給天宇震飛呢。

躲過天宇連續的一刺一挑,溫傀心知道此刻槍招已經使盡,自己也將可以得到難得的喘息時間,只要將體內那煩人的氣勁逼出,自己就還有機會。

槍式一頓,又是一輪無果的攻擊,天宇感覺到溫傀心憑借著多年在使槍的經驗一次次從自己的槍尖下逃月兌,隨著侵入他體內的螺旋氣勁被逐漸化解,行動也越見快捷。

絕不能讓他再撐過這輪攻擊,槍隨意動,一輪槍招又起,溫傀心依然見招躲招,那些毫無新意的槍招很難傷害到他,一輪又將過去,溫傀心心中又是一喜,緊接著卻有一陣劇痛由心口處傳來。

低頭看了看胸上的龍紋槍,眼中充滿著痛苦和難以置信,「你這是什麼槍招。居然能突破出槍的常理」溫傀心艱難地問道。

天宇收回溫傀心體內地龍紋槍,冷冷地看著他道︰「槍招無名。」

「哈哈哈。」溫傀心出淒厲地長笑,用了半生槍,最後居然死在無名槍招之下。

溫傀心死前地慘笑傳到焦煞耳中,轉頭一看,只看見溫傀心向後倒下的軀體。焦煞心中一時又驚又怒又痛,身為狂風十騎中身手僅次于自己溫傀心居然死在對方的長槍下。

放棄了元遙空那已經被攻得搖搖欲墜的防線,轉身向後撲去,破空的長刀帶起滔滔的殺氣,向天宇彭湃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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