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傳奇 七章 絕矛爾容

作者 ︰ 雲翔天下

天河,北原最大的兩條河流之一,由于它的源頭有多處飛瀑,看似天降一般,是以得名天河。

北原少雨且河流較寬,一到中游河流就變得很淺,過河往往不用船只,牧民們只需騎馬便可輕松穿過,這自然也極大方便了牧民們。

月淡星稀,如此夜晚卻也有人過河,此人過河並未騎馬,仿佛是踏著水面走。再細看這下定會被眼前景色迷住,薄薄的水霧,一白衣女子踏行在水上,絲毫無做作之舉,動作均勻而自然。一頭飄逸黑伴河上微風輕輕飄起,給其增添幾分仙意。她真的是仙嗎?有人不禁要問,她確實是仙,她就是‘凡仙’玉翠綺。

渡過天河,便到了天潤草原。玉翠綺上得岸,岸邊早已有一人在此等待。此人與玉翠綺同出自神劍齋,名為宋世標,乃玉翠綺的師兄。作為神劍齋弟子,只要能夠出齋行走江湖便可證明他的實力,且他在神劍齋中被現任齋主認為是與于翠綺擁有相若天賦。只是天生易沖動,脾氣較爆。所以雖早具出齋實力,卻被齋主延緩了他三年的出齋時間,這三年來他在神劍齋中修心多余修劍。

「玉師妹,你還是如以往一樣準時。」宋世標見到玉翠綺後微笑道。

玉翠綺點道︰「宋師兄早來了吧。怎沒見秋師妹。難道她此次並未通過師尊的測試?」

宋世標走到與玉翠綺並肩處,淡淡月光勾勒出他剛俊,堅毅的面孔,只見他搖頭道︰「秋師妹這半年來在江湖歷練中進步了很多。師尊對他的進境也非常滿意,只是她的心境上沒有出齋前那麼平靜了。」

玉翠綺心中一動,笑問道︰「師尊是否讓她如你這幾年一樣呆在齋內靜心平意。」

宋世標這三年的修心可比修劍苦悶得多,現在想起還真有些後怕,不過總算是熬了過來。于是苦笑了笑道︰「玉師妹這次說錯了,師尊不但沒有讓秋師妹留在齋中,反而第二日便將其送出齋門,並稱無法找回原本得心境便不用再回神劍齋。」

玉翠綺听得一驚,輕道︰「怎會這樣。」

宋世標解釋道︰「秋師妹與我情況不一樣。我心境不平乃出自自身,關門自修可見效。而她的問題出在外部,所以師尊讓她自己到外面去將心境尋回。玉師妹,你與秋師妹同在江湖行走,可知是何人何事影響了秋師妹的心境。」

一個身影浮現在玉翠綺的腦海里,出乎玉翠綺意料,自己的心里居然有一絲波動,雖然很快壓住,仍然被出自同源的宋世標覺。

宋世標眉頭微皺,問道︰「玉師妹,我剛才怎麼感覺到你心中有所波動。這在你身上已經很久未出現了。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與秋師妹有關的人事。」

玉翠綺輕輕點頭,道︰「我想到一個人,他很可能便是秋師妹心境不平的原因。」

宋世標有些驚訝,道︰「是何人能讓神劍齋弟子動心,是什麼幫派或者武林豪門的弟子能有此魅力。」

玉翠綺道︰「我們這次天潤草原之行便是為此人而來,到時師兄便可親見其面了。」

宋世標心中更驚,道︰「可是那額頭上有滿月標志的天宇,秋師妹怎會喜歡上這個很可能是魔尊的人。」

宋世標一驚過後立刻平靜下來,看著玉翠綺道︰「師妹,我始終不明白一事,為何當初你已經窺得其額頭上得滿月標志,卻未出手將其除去。」

玉翠綺微嘆道︰「當初他身上無絲毫魔氣,與魔門更是毫無瓜葛。怎可濫殺無辜。」

「從現在情況看來,他身邊不但出現大量魔門中人,且身帶深厚天魔氣,應該是魔尊無疑了。」宋世標右手手指輕輕撫模著劍鞘,道︰「但願你我將此人除去之後能同時將秋師妹的心病一塊去掉。」

玉翠綺眼中帶著些許迷惑,雖宋世標所說不錯。但她總是感覺自己不願將天宇死在自己劍下。這種感覺為何而來,來自何處卻無法琢磨。

天宇剛剛調息完畢,緩緩睜開眼。為了不打擾天宇,其余人都已經出帳,元遙空也守在了帳篷外。站起身來,天宇活動著筋骨,腦中卻想著與古洛的一戰。

雖在內息上比不上古洛,相差卻也不甚大,卻為何在此戰之中從始至終,他都顯得毫無機會。在以往征戰中,無論是對溫愧心,焦煞,還是面對英飛羽,在實力上自己都是處于弱勢,但自己總可在對戰中將差距減少。如果與古洛一戰也能如那幾戰一樣,那勝負結果還真難定。

細想之下,天宇現自己現在有個致命弱點,那就是缺乏保命或奪命絕招。

如果是面對一般對手,天宇憑借自己深厚內息和人的判斷力和果斷力可以輕松獲勝。可一旦身處不利之境,就如今日馬上作戰,又踫到實力強過自己的對手便顯得有些一籌莫展。

想到此天宇將曾鳴送給他的血戰八式取出。由于原有的內息被天魔氣壓制,天宇心中一直有愧對曾鳴之感,所以一直未將血戰八式拿出修煉。現在為了解決自己缺乏精妙絕招的弱點,天宇決定試試。血戰八式從第二式起,便要有嚴格內息要求,天宇在練習第一招時就試過練第二招,結果因內息不夠沒有見到第二招的廬山面目。現在天宇體內的天魔氣可說比練第一招時不知強了多少,天宇自信自己深厚的內息能夠開啟第一招後的幾招。翻開刀譜的第二頁,天宇將中指點在測試內息的小圈中,將天魔氣通過中指輸入圈中,片刻後空白的紙張漸漸現出字圖來。

第二招,招名為刀掃落葉,與第一招不同,這第二招為一攻招。適合以少敵多時使用。天宇又翻看第三頁,同樣輸入天魔氣,第三招圖解出現在紙張上。第三招名為刀破長虹,也是攻招,攻擊目標為單人。再翻開第四頁,輸入天魔氣後,紙張仍然空空如也。以天宇現在的內息居然只能練到第三招,天宇暗想誰如能練到血戰八式的第八招恐怕要天下無敵了。

細細看著刀掃落葉,刀貫長虹這兩刀招的刀譜,天宇感覺到其的精妙,都為攻招,但內息調配卻大為不同,最後所起的效果都讓天宇不禁拍案叫絕。

一邊看刀譜,一邊用手比擬著刀勢,不覺間一夜過去。

拉開帳篷門,元遙空偉岸的身軀豎立在門前,天宇知道昨晚他又在帳外伴了自己一晚。

天才微微亮,除了負責晚上輪班的護衛外大多數人都還在酣睡中,天宇抬腳走出帳篷,元遙空靜靜的跟在身後。

清晨,草原的空氣清新舒爽,呼吸之間竟有種甘甜的感覺。

一線紅光突然出現在草原得邊際,緊隨著著紅線慢慢變寬,原本黯淡得紅光也越來越明亮。

「看來你恢復得挺快,否則怎有雅興一大早就起來等看草原日出。」不知何時薛神箭來到天宇身邊。

天宇雙目不離日出之地,道︰「再兩日便要到天潤草原,你做何打算?」

薛神箭臉上掛上不舍的表情,這表情在原本粗獷的臉上顯得如此扎眼,卻又讓人覺得格外真誠。沉默片刻後,薛神箭一笑道︰「我可很久沒有痛飲過了,雖然身邊有如此酒友,卻無酒。這可真是人生之憾事呀,天潤草原不會缺酒吧?」

天宇轉眼看了薛神箭一眼,心情舒爽地一笑道︰「到了天潤草原還怕少了你的酒不成?」

薛神箭點點頭,道︰「到時我們就來他個爛醉而別,呵呵,看你到底能不能將我老薛灌到走不動的地步。」

天宇哈哈一笑,道︰「走不動我扛你上馬,一拍馬**就算送你上路了。」

薛神箭露出不屑之色,道︰「怕就怕到時你連哪個是馬頭,哪個是馬**都分不清了。」

「那沒關系,到時天兄弟如果真的分不清,我子育戰一定助他一臂之力,告訴他看不清用模的,這馬頭,馬屁一模便可區分開來。」子育戰此時也來到兩人身邊。

天宇對子育戰道︰「子育兄,到了天潤草原,你可就是東道主了,這個酒水你可得負責。」

子育戰微微苦笑,道︰「酒水是沒有問題,可天兄弟說我是天潤草原得東道主可大錯特錯了。說不定還會給我惹來麻煩。」

天宇哦了一聲,笑道︰「想不到還有戰兄怕惹的麻煩,當初戰兄可是連神劍齋弟子都斗過。」

一聲嬌美的聲音傳來「是嗎?看不出他還有如此膽量。」三人轉頭一看,來者正是穆飛霞。

穆飛霞走到天宇身邊,微瞟了子育戰一眼,道︰「堂堂子育一族族長次子,朋友要你做做東還推三阻四的,真是愧對草原男兒之名。」

穆飛霞雖是對子育戰的話斷章取義,但子育戰卻只能苦笑接受。

在天宇映象中,以前的‘血狼’公孫戰即是現在的子育戰可,即使在神劍齋弟子‘如夢劍’秋依水面前,口角上也不吃虧。可現在在這個穆飛霞面前卻處處吃虧,連連避讓,難道是一物降一物?

子育戰看天宇眼神有些異樣,大概也猜出了他的想法,向他連連搖頭,滿臉苦悶之色。

穆飛霞沒有注意到子育戰的表情,對天宇道︰「天公子到天潤草原是我們穆族的榮幸,到時我來做東,別說是喝了,就是想用酒泡澡都沒問題。」

天宇謝過後道︰「先謝過公主的酒了,不過這用酒泡澡之事天某可萬萬不敢做,那可是大罪過呀。」說著看向听完穆飛霞用酒泡澡提議後被饞得快留出口水來得薛神箭。

穆飛霞燦然一笑,那笑就如草原朝霞般,顯露出毫無掩飾得美麗,然後道︰「公子護送一路上護送舞團到來,幫了我們穆族大忙,怎可如此客氣。以後不要張口公主,閉口公主,直呼我名就是了。」

出身草莽的天宇聞言自是樂意,道︰「如飛霞姑娘所說,倒是天某拘束了。」

穆飛霞又露出燦爛一笑道︰「這樣最好,快要上路了,我去準備準備。」

看著穆飛霞離去的背影,子育戰哀嘆了口氣,看著天宇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我這幾日可被這位公主給弄慘了。偏偏出前家父再三叮囑讓我讓其三分,讓其三分。唉,我想我子育戰一向都是讓女子害怕,怎知」說著又是長嘆一聲。

天宇哈哈一笑,道︰「讓女子害怕的乃‘血狼’公孫戰也。戰兄一回北原,姓氏一改回,那狼字也去,又還有何可怕之處。」說完再看草原盡頭,一輪紅日已經露出大半。

爾容赤抬眼看著初升的紅日,目光中有種失落的空洞。柔垂的長輕輕搭在兩肩,那柄叱詫草原,名滿大6的‘青炎’被扛在右肩,並由長穿過,矛尖在初日紅光的映照下出淡綠色的青光。

‘絕矛’爾容赤,大6高手榜上排名第三,由于榜上第一二位的‘賜天劍’楚鳳英,‘破天手’厲青火都已多年未再出現江湖。這讓爾容赤經常感覺到孤寂的落寞。他又何曾不想如兩人一般退隱不出。但身為草原第一高手,爾容一族的‘矛尊’,他不得不為了族人的生計而一再出手,雖然這並非他所願。

當手輕輕搓模著手中的‘青炎’矛身,一絲愉悅的笑意掛上嘴角,沒有對手的寂寞有時可以由多年的戰友彌補。每每與‘青炎’相互溝通時,一種從頭到腳的舒爽就會貫便全身。通過‘青炎’他可以知道危險的來臨,可以知道自己的弱點,更可以感覺到自己並不孤獨。

「稟報矛尊,目標現在離此刻只有五里。」一身背長矛的爾容族高手來到爾容赤身後說道。

爾容赤問道︰「其他幾族有何行動?」

那爾容族高手回道︰「泰族的人到現在還未出現,其他幾族的人在昨日沙族襲擊失敗並傳出穆,子育兩族結盟的消息後都已經離去。」

爾容赤微哼一聲,道︰「他們都不想冒險同時得罪這北原的兩大族,那沙族的人呢。」

那人繼續回道︰「沙族的刀客們昨日失敗後便已經離去。」說到此微頓了頓,嘴唇蠕動了一下小心道︰「矛尊,我們是否也先回去。待穆,子育兩族真有所行動再做打算。」

爾容赤嗯了一聲,道︰「你說得不錯,你們先回去吧。」

「那矛尊您呢?」

「既然出來了,怎能一點收獲都沒有。」爾容赤說完向後揮揮手。那爾容族高手應了聲是,便轉身飛離開。

馬車聲由南面漸漸傳來,面上閃過一瞬煩悶,又是無法激起斗志的對手。輕嘆口氣,扛著‘青炎’向車馬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天宇與子育戰,穆飛霞三人並騎在隊伍的最前方,一路上說笑而進。

子育戰突然問道︰「天兄弟,我一直有個疑問。如戰某兩眼不盲,一年前你的實力頂多只能算是二流,可現在觀你顏色,幾乎進入宗師境界。」

天宇微微苦笑道︰「戰兄眼力豈會差,這一年來遇事諸多,實力有所提高卻離戰兄所說宗師之境差之甚遠。否則怎會被沙族的那個古洛逼得險些送命。」

子育戰一愣,天宇所說不錯,古洛雖說號稱北原第一刀,身手也可稱得上是一流,卻遠遠未能稱之為宗師,他卻可以讓天宇受傷而敗。但奇怪的是天宇身上確實有股令人自覺得卑微的氣質,那就是一代宗師的氣質。這種氣質,子育戰曾經幾次感受過,雖然天宇身上的這種氣質還很淡很淡,但確是真真切切地存在。

穆飛霞看著子育戰呆的樣子撇了撇嘴,道︰「那些宗師一個個都是七老八十的怪物。天公子如此年輕怎可能……」說著她看了看天宇俊逸的臉,那意思是說天宇怎可能與那些老怪物相提並論。

子育戰一笑道︰「如果說到相貌,那天兄弟你早達到宗師級了。武學宗師其實也不是如公主所說的都是要經過數十年修煉。也有人年紀輕輕便成為一代宗師的,比如說我在白水城見過一面的‘凡仙’玉翠綺,她年不過二十左右,卻已達劍之宗師的地步。」

听到子育戰提到玉翠綺,天宇不由想起那張如仙如夢的臉,不覺間月兌口道︰「她不應該屬于凡間。」

穆飛霞好奇地看著天宇,道︰「天公子也見過那個玉翠綺?」

天宇點點頭,道︰「何止見過,那個凡間的仙子大概還掛記著我脖上的這顆頭顱呢。」

子育戰與穆飛霞聞得天宇的話都是一驚。子育戰忙問原因,天宇卻笑而不答。天宇這還未確定的魔尊身份可算絕對的機密,天宇自然不會隨意告人。

「你們隊伍中可有麗舞舞團。」悠長而清晰的聲音由前方傳來。

天宇由這聲音中判斷出來者定是一流高手。

子育戰與穆飛霞均是眉頭一皺,雖還未到天潤草原,但他們所處之地已經是穆族的附屬部族的放牧地。想不到居然有人敢在此地生事。

幾人勒馬停下,雖還未見那出聲問話之人,但三人相信不久那人便會出現。

李克驅馬來到天宇身天,滿臉凝重地道︰「公子,剛才問話之人氣息悠長,詞句低而清晰。其內息之強乃屬下多年來僅見,請公子將此人交又我來對付。」

天宇知道李克是怕他再次受傷,沉吟片刻,點頭道︰「那就交給李護衛了。」

李克躬身道︰「謝公子。」話音剛落,便見一人出現在眾人前方的視野中。

那人初時度極快,到了距天宇等人百米左右時度便緩了下來。

拋灑雙肩的長隨草原的微風輕輕飄揚,搭在肩上的長矛出淡淡青綠的光澤;這情景讓熟悉北原情況的子育戰與穆飛霞兩人幾乎同時驚叫。

爾容赤,不錯,來者正是大6高手排行榜中排行第三的‘絕矛’爾容赤。

雖還相隔數十米,天宇等人卻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爾容赤身上逼人的氣勢和可怕的氣息。

元遙空,震林等人都圍護在天宇身邊,子育戰與穆飛霞的護衛也快護在兩人身邊。這些人的行動都是完全出于本能,他們都感覺到了危險到來。這危險便源于漸漸逼近的爾容赤。

一滴汗輕輕的從臉頰上滑落,子育戰雙目注視著爾容赤,道︰「你們都感覺到了嗎?這便是一代宗師的氣勢,一舉一動都自然而出,卻又讓你感覺到無懈可擊。」

穆飛霞微張小口,想說什麼,卻又一時說不出話來,顯是被爾容赤的那股氣勢所震懾。

天宇輕輕用手擦拭掉額頭上的細汗,深吸口氣,緩解一下內心的緊張和波動,對在前方十丈處停下的爾容赤道︰「麗舞舞團確在隊中,不知尊駕尋找舞團有何事?」

爾容赤將天宇等人掃視了一遍,微微動容,暗道︰「想不到居然會有如此多的高手保護一個舞團,看來族長所說非虛。」

見爾容赤並不答話,穆飛霞道︰「晚輩穆飛霞,請問矛尊到我穆族附屬之地有何貴干。如有要事相商,我為矛尊帶路前去天潤草原尋我父親。」穆飛霞希望在回到潤天草原前盡量避免與爾容赤的正面沖突。自己這方雖然人多,但在‘絕矛’爾容赤面前卻無法保證雙花的安全。

爾容赤在掃視過眾人之後,目光停留在天宇臉上,道︰「小輩們都不必耍花樣了,我在此所為何事,想必你們心中都清楚。這一戰無法避免。」

天宇拉住正待下馬出戰的子育戰,向李克使了個眼色。

李克向天宇點了點頭,飛身下馬,來到爾容赤身前五米處,單手持槍頓地,道︰「久聞矛尊大名,今日有幸領教絕矛,真乃三生有幸。」

爾容赤注視著李克,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能感覺到李克強大的內息,也感受到李克一流高手的氣質。這次行動將不會太乏味。

‘呼’爾容赤單手將肩上的‘青炎’舉起,矛身帶起搭在右肩的長。飄起,在即將再次落于肩上時,爾容赤已經雙手持矛,飛刺向李克。

面對爾容赤這毫無掩飾的一招,李克竟有無可躲閃之感,悶哼一聲,手中槍狂猛擊出,在空中化出無數槍頭,迎向爾容赤的長矛。

‘當’矛頭與槍頭在空中相交,李克被爾容赤貫注在矛上的強大內息震得連退三步才站穩身體,抬頭一看,爾容赤的矛又已近身。

李克大喊一聲「來得好」。不退反進,躬下的身子剛剛好從矛尖下竄過,手中長槍直刺向爾容赤月復部。

爾容赤見李克使出如此精妙的反守為攻招式,出一聲愉悅的大笑,身體在空中一個翻滾,長矛順勢一帶,矛身直向李克後背甩去。

李克直覺身後一股剛猛勁風襲來,再顧不得繼續攻擊身處半空中的爾容赤,只能回槍迎擊。矛,槍再次相接。李克也再次飛退幾步。此招過後,爾容赤的攻勢便如暴雨般連綿不斷,李克則再也沒有奪取優勢的機會。

李克勉力地應付著爾容赤無孔不入的矛招,汗水從身上各個毛孔中冒出。早已沒有獲勝的念頭,失敗將毫無疑問,唯一的懸念是他到底能夠抵擋住爾容赤多少招。

雖然未身在其境,在一旁觀戰的天宇,子育戰等人身上的冷汗卻一點都不比李克的汗水少。他們都在自問,如果自己面對爾容赤的矛,能堅持多久。

李克已經漸漸不支,爾容赤的矛影更濃,李克整個人幾乎已經被覆蓋在矛影中,矛影就如一張網將李克緊緊包裹在網中間。任由李克如何拼命都無法突破那張虛幻的網。

這便是‘絕矛’爾容赤的實力,這便是一代宗師的實力,天宇喃喃自語道。

李克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讓天宇深感驚異,如果換了自己,只怕早已失去了戰斗力。那種壓迫絕不僅僅來自于雙方實力的差距。它更多的來自于爾容赤幾近無敵的氣勢,這種氣勢讓人絕望,讓人無從抵抗。

天宇強壓下心中對爾容赤強大實力的恐懼,從背後抽出寶刀,與元遙空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從坐騎上躍起。一刀,一劍同時向爾容赤襲去。

對戰之中有人來襲,這本是武人最為痛恨之事,但爾容赤臉上非但不見怒色,反現出興奮神采。攻向李克的矛往回一帶,單手持矛向空中襲來的一刀一劍橫掃過去。

刀,劍在半空中被長矛攔截,爾容赤居然如此簡單地化解了天宇與元遙空的精妙合擊。

子育戰與穆飛霞見天宇與元遙空出手,也躍下坐騎。四人各佔一角,將爾容赤圍在中間。

巨大的壓力一去,李克幾乎倒下,靠著槍撐地才勉強保持住站立姿勢。蒼白的臉,不斷的粗喘,讓人一看便知他已經到了極限。如天宇晚出手一步,現在他可能已經血濺爾容赤矛下。

爾容赤帶著贊賞地表情看著天宇道︰「你剛才時機拿捏得很準。即時救下了他一命。」

天宇微笑道︰「天某哪敢獨美,如不是矛尊即時收手,他那一命又怎能保住。」

爾容赤眼中精光一閃,剛才他在天宇出手之時確實有取李克命的機會。再次深深看了天宇一眼道︰「你的眼力也很驚人,希望你的實力能再次讓我吃驚。」

天宇微微一笑道︰「希望不會讓矛尊失望。」話音一落,天宇與圍著爾容赤的元遙空,子育戰,穆飛霞三人像是早有商定般,同時攻向爾容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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