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十一章 皇太子的舞會 中

作者 ︰ 紅戰列艦

統治鳶尾花帝國的兩大集團,即,以皇帝為的勝利騎士貴族集團與以貴族評議會為代表的古榮光貴族聯合。自從鳶尾花的先祖亞瑟手持誓約勝利之劍,帶著他的圓桌騎士和旌旗入主帝都以來,兩派的斗爭就從未間斷。

那些家族史跨越好幾個王朝的大貴族跟本看不起這個騎士暴戶,斯圖卡特侯的光榮在于,這是代表整個大6貴族團的評議會承認的,而他父親可憐的公爵只是皇帝自己封的。如今大6現存的榮光公爵家族甚至無法補充評議會的十人元老。

芙蕾,阿古力斯塔小姐是非常明白這些道道的,作為榮光子爵的女兒,她在大修道院中的地位還要在那對伯爵姐妹之上就是有這一層因素。這個世界總是先尊重那些有歷史底蘊的家族,然後才是暫時掌權的暴戶。因此,隨著大修道院的建立而產生的修女學生會和學生聯誼會的斗爭,也正是這個帝國內部矛盾的集中縮影。

有的小貴族或是大貴族旁支會與勝利騎士聯姻以求飛黃騰達,也有的勝利騎士家族會把女兒送進榮光貴族的家門,尷尬的是他們不少以前就是榮光貴族的守護騎士,即使面對那位騎士王也無法徹底和百年以前的主君決裂,這也是困擾鳶尾花歷代主人的問題。皇族也希望能與古榮光貴族聯姻的。

所以,當克倫威爾繼任榮光侯,即使新娘不是他的女兒,兄長陰影中的阿加門儂也決定聯姻了,事實上,在鳶尾花皇族中,只有一個皇帝被評議會承認,而他的女兒也是唯一的人選。

從芙蕾口中了解這些政治搏弈後,克倫威爾真感覺蠻慶幸的,作為自己唯一的未婚妻人選,她體形真的挺不錯的……

「那麼……芙蕾小姐,你就是來自評議會的信使了?」雖然和一個性感漂亮的女孩坐在馬車里,但小侯爵可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開玩笑,以朱雀的變態體質,就是那句話,‘你打他十拳,他沒事,他打你一拳,你就倒了’……

「是的,殿下,他們注意到了您組織的演講,以及對修道院策劃的襲擊,並且讓我帶來了口信他們很欣賞您,所以作為把事件壓下去的回報,希望您能幫一個小忙。」芙蕾偷偷觀察著這個一心一意**自己權杖的少年。

「你說說看,正好我最近無聊。」克倫威爾無所謂得聳聳肩。

「是,此次舞會,他們希望您能重挫阿拉貢皇子的臉面,並且盡量影響帝都貴族圈對皇室的信任。」這我很擅長誒,克倫威爾想起出前皇子派人送來的那張寫著‘露露子,蘭佩路其’的帖子,魯路修臉都青了……哈,真的很好玩!

「包在我身上了!」克倫威爾拍著胸答應,怎麼也得給個面子不是麼?她男人都跟著我做那麼多壞事了(汗)。

芙蕾在路口下了馬車,直到斯圖卡特家的蛇纏劍家徽消失在道路盡頭才抬起頭,果然是個毫不畏懼皇權的家伙,她回想起父親對這少年接受冊封時的表現的描述,也許他的寵辱不驚並不只是他那對老狐狸的雙親教出來的,芙蕾隱隱有些擔心的是,他似乎連榮光貴族也毫不在乎。

「我拒絕!」魯路修一把推開吉安娜手里的禮服長裙,「就算殺了我!也絕對不穿!」

今天難得穿著女裝的吉安娜抱胸看著他,「我是無所謂啊,不過如果你不借著這機會徹底和他絕交,以後他找上門來就麻煩大了。」魯路修為難的看著窗外庭院里曬太陽的妹妹。

「你相信我,」她揚了揚手里的黑絲綢裙子,「這樣他絕對會絕望了,有朱雀幫你呢!」

「是啊,魯路修,」朱雀穿著筆挺的騎士禮服,潔白的面料上掛著金穗,黑手套上,有金色的蛇纏劍徽章。他向今晚的‘舞伴’行了個騎士禮,用克倫威爾傳授的梁朝偉的眼神看著寒毛都豎起來的魯路修,「小姐,能陪我跳支舞嗎?」

「你這家伙是變態嗎!」魯路修一腳把朱雀踹倒,他怎麼看怎麼覺得半跪的騎士禮加伸手象求婚……

「很有愛啊!」吉安娜真是太歡樂了,她一把將裙子塞到魯路修手里,「不會有問題!我們都會掩護你的!」

朱雀撓撓頭和魯路修對視一眼,「可你這麼穿沒問題嗎?」他們都不知道該看吉安娜那件低胸裙的哪個部位。

「怎麼?」吉安娜用突變的眼神看著兩個少年,「你們也覺得我胖了?」

「沒有沒有,」魯路修指出,「我記的你說紫色是已婚的。」

是的,華貴的紫色低胸裙可以把吉安娜變得象黑暗中一百瓦的燈泡那麼耀眼。

「安啦,」她毫不在意得擺擺手,指著頭上白色的細小卡,「我不是做了記號麼?」

真是‘明顯’的記號,魯路修月復誹著用兩根手指拎起他的裙子,他衷心期望露露子這個名字今夜之後埋葬在歷史里。

「侯爵大人。」「侯爵大人。」「晚上好,侯爵大人。」……在一片致敬中克倫威爾走出馬車,我要不要學小胡子揮手致敬呢?克倫威爾胡思亂想著走進花園,身後象黑社會一樣跟著一大幫小弟,全是家族覆蓋整個帝國的貴族子弟,而且大部分還很面熟,約莫就是那些跟著他打修道院的‘恐怖分子’。

如果是以往的晚宴,他們會象逛夜市的混混一樣穿過燈火輝煌的大廳,流氓一樣調戲王庭里那些精挑細選的女僕,蝗蟲一般掃過裝飾在鎦金盤子里那些宮廷頂級料理。

可是今天不同了,宮女們很詫異得看著小花園里蹲著開會的一群貴族少爺們,要是平時他們已經在大廳里追著端盤子的女僕亂跑了。

「皇太子想借晚宴的機會向一個古老貴族家族的千金求婚!」克倫威爾直截了當,「讓他得逞那簡直是丟我們的臉!」小侯爵再次用語言誤導人的思維。

「這家伙竟然這麼過份!」「可惡!這不是撈過界了嗎!」誰都知道榮光貴族的千金只嫁給貴族,當然,潛台詞就是這幫害蟲本來人人都有機會的。

「而且這位小姐還說的很清楚,她不能嫁給他,可是這家伙竟然死纏爛打!」克倫威爾用誘惑的目光掃視這些吃飽了沒事干的家伙,「現在那位小姐,非常的傷心,寂寞……」

「過分!」「就是,太過分了!」「非常過分!」貴族們少爺們群情激憤。

「唉」克倫威爾象憂國憂民的詩人一樣背著手抬頭望著天,「枉我還以為他是有可能越我那位岳父的優秀騎士,沒想到只是個讓女人傷心的敗類啊~~」

「我早知道他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貴族們開始討伐了。什麼小時侯搶玩具被他打啊,偷看女僕底褲被他罵啊,長大了欺行霸市被他追啊,簡直就是邪惡陣營被光明英雄鎮壓的血淚史啊……

仰著頭的克倫威爾笑得渾身抖,這種挑撥離間的事也太容易了……

「可他要是用強怎麼辦?」不愧是平時用強用慣的人啊,這麼快就開始想反制手段了……克倫威爾只能這麼感嘆了。

「不會吧~~~~」其實貴族少爺們對他們對頭的人品是很欽佩的。他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以那位皇子的聲望,貴婦人圈里他們那些老媽們說不定就同意了,最近的貴族皇族聯姻的例子不就在他們眼前站著麼?

還得我提點啊~~克倫威爾一撩禮袍蹲下,「你們不會搞臭他麼?實在不行就把你們做的那點事扣到他頭上,知道什麼叫三人成虎嗎?不知道?你們听我說啊……」

于是,這群紈褲子弟用憧憬的目光,看著比他們好幾歲的少年,教他們怎麼陰人,所有經過小庭院的僕從和侍女們,看到那群湊在陰影里的禍害,都感到渾身刺骨的寒意……

阿拉貢對著鏡子深吸一口氣,試圖把裝飾著軍功章的皇家禮服調整到最合身狀態,他的女僕長辛西婭細心整理著皇太子柔順的棕,用愛憐的目光偷偷注視著鏡中挺拔英俊的青年,目光滑過他結實的臂彎,英俊而剛毅的臉龐,當踫到他總是憂郁著的此刻卻帶著溫暖的笑意的淺藍色眼楮,才觸電般驚跳開,紅著臉為他整理漂亮的軍禮服。

多少個日月,她偷偷注視的少年已經成長為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也許皇太子自己都不記得他幫助過帝都多少個被欺負的女孩,也不會知道有個女孩曾經縮在他的背影里,看著他打跑那些逼死她雙親的貴族,在心底許下跟隨他一世的誓言。他不會知道這個女孩為了能做他的侍女,大冬天赤著腳擦洗寒得象冰的大理石地板,哪怕凍得象蝦米一樣縮在下水道旁,只要能夢到他開朗的笑臉,也會幸福得笑出聲。他不會知道自己出征時,這個女孩漫長的黑夜是怎麼度過的,不會知道在女孩的心中,他已經是唯一的騎士王了。

「辛西婭,你……覺得我看起來怎麼樣?」阿拉貢有些不安得問著他的女僕長。

「完美,我的殿下。」她替心中的情人將配劍掛上,胸中被甜蜜的幸福充滿了。

「是嗎,」阿拉貢很開心,「不知道她會喜歡嗎?」

是為了那個她嗎?我的王子,辛西婭強壓住心底的隱痛。總有這麼一天的,她安慰自己,皇子回來時那洋溢著柔情的眼神是多麼熟悉啊。她真的好羨慕那位小姐,哪怕只有一次!她也期望他會這麼看著自己。

「這個時候朱雀你站出來說,‘我才是她的未婚夫!’然後魯路修你說,‘對不起,我不屬于你們,我會永遠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然後朱雀你糾纏住王子,這個時候到這個偏廳,吉安娜會幫你換衣服。」魯路修和朱雀木然得坐在凳子上看克倫威爾手舞足蹈得表演。

這個計劃的關鍵是,晚會有兩個主要的舞池,當克倫威爾和那些家長們在內廷舉辦他與阿爾托莉雅的正式訂婚儀式時,他手下的貴族子弟們必須把阿拉貢及時引到前庭,然後魯路修得在整個帝國的貴婦和小姐們眼皮子底下唱完這場大戲然後在掩護下離開,換裝恢復成皇子。

「你怎麼可能讓他連堂妹的訂婚都不參加,跑到前庭來演戲?」朱雀不認為他佩服的皇子會為了一個女人拋棄國家大事。

「我安排了整個帝都圈子里的貴族造謠這家伙是十惡不寬赦的婬棍,而且專門派人告訴他再晚一會兒讓他們講完,他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的女人……你別瞪我,我可是在幫你!」

出了這樣的事,阿拉貢一生一世都抬不起頭來。克倫威爾覺得自己已經完美完成了任務。

「是不是有點太狠了?」朱雀被兩個人的目光嚇了一跳。

「你可以和阿拉貢王子堂堂正正打一場誒!」克倫威爾引誘。

「你把我踢出去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魯路修威逼。

朱雀屈服了。

阿爾托莉雅順從得接受她的一身訂婚禮服,就象她從白色修女裙換成黑色修女裙一樣,沒有絲毫的異議。失去了父親的皇女只是外交的工具,她從小听特里薩麼麼講她的父親,還有她父親用生命守護的國家,只要是鳶尾花皇旗需要,不管是什麼,她也一定會去辦到,十三年的生活如死水般不起波瀾。劍,書,還有肥面包組成了她的生活……有時候還加上蜂蜜和藍梅漿……

她偏頭看著跪在身旁的少年,他嘴角帶著詭異的微笑,就象克倫威爾能輕易從眼神和頭了解未婚妻的心情,她一樣能看懂這個從天而降闖入她生活和廚房的少年的每一個想法……他在想捉弄人的事。

「陛下,我們找不到太子殿下……」「那個沒用的家伙!不用等他了!開始儀式!」阿加門儂很討厭兒子的懦弱……或者說溫和。

阿爾托莉雅的直覺告訴她這位堂兄的缺席和他的未婚夫有聯系,她有些生氣了,公主並不是沒有察覺到少年紅色的眼楮里對皇室的不屑,雖然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寫滿了真誠。可是阿爾托莉雅也是個女孩,她不希望自己重要的訂婚儀式上出現任何紕漏。

很不幸的,克倫威爾最擅長的,就是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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