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十六章 分道揚鑣

作者 ︰ 紅戰列艦

仙度拉底在燃燒,這座歷史中唯一的騎士王朝的精神象征從此將消失在大6中央的廣闊平原上,歷經三百年的日生日落,她漢白玉的王庭和黃金十二宮守護的大理石城門也迎來了自己最後的終結。

禁衛軍忠實執行著侯爵的命令,挨個燒毀帝國充裕的物資倉庫,整車的金幣和砒霜被倒進河里,木然得看著那些連命都不要的家伙瞅著空子跳進去,被城衛強制遷移的市民如一條長龍般經過她的南大門,神情沮喪的商人們在槍口下把大力氣從各省運來的糧食倒進運河,驚惶不安的貴族們和妻兒蜷縮在馬車里,每個口袋里都塞滿了地契和珠寶,殘敗的騎士團在禁衛放棄的市區和皇宮中策馬飛奔,他們有的舉著戰旗毅然從西門出城,有的摘掉了帝國騎士的翎羽,血紅著眼踹開店鋪的大門,或是聚集在一起,把勝利騎士三百年的光輝換來的黃金打包上車。

然而更多的部隊在重組,指揮官被迅選拔出來,勝利騎士家族最後幾位元老手持傳令滿城飛馳,花白的胡須被大風掛起的飛灰然的漆黑,時不時會有一個禁衛丟掉頂盔跟著他離開,他的同僚們麻木得注視著騎士團的官兵們把禁衛軍倉庫的槍支彈藥綁在馬上,一隊隊從東門離開。

帝國徹底崩潰了,夏6路的傳令騎兵舉著獅子與蛇的王旗深入鳶尾花月復地,整城整城的接受貴族領主投降。人數劣勢的地方騎兵團或是就地更換貴族紋章,或是拔營向東撤退。鳶尾花在戰場的一次失利就徹底喪失了她綿延三百年的凝聚力。

「是的,」茶色頭的少年手持著仿佛流淌著鮮血的短劍,用綠色的眼楮注視他效忠宣誓的主君,「是被你毀掉的,克倫威爾!」

小侯爵眯起眼,猩紅的雙木掃視著從道路兩旁出現的黑衣人,以及擋在自己面前的朋友……

「你那個頭在哪剃的,真難看。」

少年騎士差點滑一個踉蹌,尷尬得大吼,「這種情況下你就不要吐槽了!我有話要問你!」

克倫威爾撇了撇嘴,「我著急趕路,有話快說。」可是手已經模到了褂子下的左輪手槍。

「為什麼要投降!」玄武並沒有依同伙的意思阻止兒子的對話,對貴族們徹底喪失希望吧!朱雀,斬斷同這個人的孽緣沒有人能幫你,如果你做不到,也不配做我兒子。

「我覺得對一個人來說,活下去是最重要的。」克倫威爾毫不在意面子,冷笑著面對那些蒙面人眼楮里的鄙視,「你以為這個是結局嗎,朱雀?錯了!一切才剛剛開始!從潘多拉的盒子里跑出來的還有希望!從此以後大6將會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火槍和動機的重要被認識以後,人類將會跨入前所未見的新紀元!你看見那火光了嗎!」

侯爵手所指的地方,正是熊熊燃燒的仙度拉底王庭,「這是希望之火啊!看著吧!我們將會一起見證他的到來,那些從棺材里爬出來的腐朽的殘渣都會被燒得干干淨淨!新的制度將由我們來創造,那將是沒有強權凌辱弱小,沒有人被無緣無辜犧牲,一個可以在睡夢中期待黎明的新世界!」他紅色的眼楮和照亮了平原的燃燒的堡壘交相輝映,仿佛是傳說中誘惑人心的魔鬼的瞳孔。

在朱雀綠色的眼楮里折射出的影象,是屹立于混亂崩潰的一個時代中的少年。他仿佛從全身迸出強大的自信和雄心,傲然面對著那些陰影中的刺客,此時他仿佛已經取代了夏6路,成為掌握這個世界的未來的人。那時朱雀永遠無法理解的只屬于穿越者的自信。

少年騎士低下了頭,「你總是那麼能說呢,克倫威爾。」

小侯爵眯起眼,聲音一絲不變,手里卻也做好了準備,「是啊,因為那樣的世界我見過嘛。」

朱雀也許永遠不會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也沒有在意,轉過身,面對他雙眼噴射出怒火的父親,「我會站在他一邊,父親。」

「嗚咦咦……」玄武咬著牙,似乎狠不得把這個被奪走的兒子腦袋擰下來。「混帳!」

可是現在的朱雀,已經找到了他認為的道路了,「他能給我一個值得期望的未來!」少年騎士用「哈迪斯的嘆息」穩穩擋住了父親劈來的馬刀。堅如磐石的決心甚至凝固了他眼里的淚,「可是你呢!你能給我什麼樣的明天!這個一塵不變的世界!我會親手終結它!」

父子籠罩在黑袍里的身影在夜空中高交錯,短劍與馬刀的踫撞被城市的哭泣與喧囂所遮蔽。

克倫威爾注視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城市的火光中,低下頭心里松了口氣,真是宿命的決戰啊,雖然結果不看動畫都知道,可面對「克主之朱雀」他還是很恐懼的。

「啊呀呀,小侯爵真是膽子大啊,面對刺客竟然走神?」這家伙真討厭啊,是什麼人啊?我可以叫你‘龍套a’嗎?

龍套a從背後模出雙刀舞得密不透風,「我們早知道玄武這家伙靠不住,可惜你的演講了,那就成為死在我刀下第一個榮光……」

「砰」克倫威爾搖搖頭一槍掀掉他腦袋,「靠,什麼時代了……舞刀……」

他微笑著舉槍面對面面相噓的龍套,「退下,賤人。你們以為可以阻止我見我的愛人嗎?這帝國都阻止不了!」

鳶尾花開國三聖器,大6騎士領袖歷代傳承的朗基姆斯神槍,帝國不敗象征,究級守護鳶尾花王旗,以及初代亞瑟王被湖中聖女賜予的勝利誓約之劍。

鮑溫德皇帝能被稱為越先祖的騎士王,就是因為他能同時使用前兩者,並且在東線展示了它們深藏百年的光輝。

可是如今這兩樣聖器已經屬于夏6路了,剩下唯一的,是那把自從被祖先封印,就再也沒有人能拔出的石中劍了。

「啊!」「 」得一聲,又一個皇子的手掌被燒傷,勝利騎士僅剩的元老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全都無奈得搖著頭,阿加門儂的兒子們都試過了,竟然沒有一個拔的出來,其實這也是所有騎士的無奈了,就算你要和夏6路戰斗,守護最後的鳶尾花,可是連成為皇帝的資格都沒有,怎麼號召勝利騎士的家族啊!

如果沒有騎士王的大義名分,那些騎士們也只有攜家族向持有聖槍的夏6路臣服了。

「要不讓阿拉貢試試吧!」有人這麼建議,可是元老們都低著頭,先不說再次召喚被放逐的王子等同于與大議會和不列塔尼亞同時開戰,他若是真的能拔出那把劍也不會遭到被拋棄的命運啊!

「還有一個人。」眾人尋聲去,「特里薩麼麼!」「您回來了!」大修道院的院長在老騎士眼里有著遠高于阿加門儂的威望。

垂暮的老人嘆了一口氣,一直守護她到最後,還是逃不過宿命的追逐嗎?

此時那些傾倒在騎士王的光輝下的老人們,也意識到那個女孩的名字了,無言的沉默在騎士的心中曼延,一直到最後,還要違背當年在靈柩前的誓言嗎?

「我去把她叫來吧,這是她永遠無法擺月兌的命運。」麼麼低著頭走了,她終于在看著長大的女孩和先王守護國家的囑托中選擇了後者,現在她要把那個金藍眼,喜歡吃肥面包和藍梅漿的女孩親手推進命運的深淵,去面對那不可阻擋的歷史。

「奧利芙呢!怎麼還不來!」吉安娜焦急得張望著,仙度拉底的天空已經被燒成了紅色。城衛怒喝著召集市民登上馬車,可是那個文靜的學者依然不見蹤影。

「那些混蛋!」克蘭沃從劇團的馬車上跳了下來,蒼白的臉色此刻漲得粉紅,「他們在燒圖書館!」

「吉爾!」愛麗絲在養父強壯的臂彎里掙扎著,伸手想要抓到跟著吟游詩人向遠處燃燒的大樓跑去的「大哥哥」。

「我找到他立刻就回來,你們也小心!」吉安娜向著同伴們揮著大帽子。

「姐姐不會有事吧?」娜娜莉緊握著哥哥的手,仿佛害怕他也這麼離開,把自己丟在無窮的黑暗中一樣。

魯路修用毛毯一層一層裹好少女,咬著牙不去看街邊那些對著燃燒的城市嚎哭的婦人和孩子。混蛋!夏6路!都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你們不能這麼做!」奧利芙這個溫和的青年此刻仿佛頂天立地的英雄一樣,用他在大風和濃煙中瑟瑟抖的肩膀擋住圖書館,完全不在意禁衛明晃晃的刺刀。

「這是記載了人類文明的聖地!是大6最完善和古老的圖書館,你們有什麼權利毀掉她」可是禁衛用槍托一下就把青年學者打翻在地,「侯爵有令,什麼都不留給夏6路!給我放火!」

「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會成為歷史的罪人!」圖書館的工作人員們縮在角落里,不敢看這個平時一直欺負的老實人被拖走。

「長官!火石不夠了!」禁衛的臉上滿是黑灰,他們已經負責燒掉了四分之一的城區,那些價值連城的油畫和雕像淒涼得散落在街道上,流著淚看著一個文明的滅亡。

「你這笨蛋!」禁衛長官把大辭典甩到他手里,「這里可是帝國圖書館!」

「奧利芙!」吉安娜扶起被扔到大街上的學者,他剛才被踹了一腳,連爬都爬不起來了。

「你一定要阻止他們!」吉安娜悲傷得看著眼鏡斜歪在臉上,含著淚的圖書管理員,「已經晚了。」她像抱著受傷的孩子的母親一樣,在圖書館熊熊的焰光中安慰著青年。

「克蘭沃!」吟游詩人和歷史學者以難以想象的體力沖進了燃燒中的大樓,瘋一般撿著地上散落的書頁,直到被吉安娜拎著燒焦的外套提出來。

「你瘋了嗎!不要命了!」吉安娜激動的聲音都有些走型。

克蘭沃緊緊抱著他用性命搶回來的書,低著頭不說話。

「是哪一本!」奧利芙手腳並用得爬過來。

吟游詩人微笑著,仿佛撫摩妻子一樣擦拭著黑皮書上的灰塵,「《死海文書》,是人類文明第一本印刷體教典,就算我們的國家被淹沒在歷史變革的浪潮中,我希望起碼有人們能記得,她也有過光輝燦爛的文明。」

「你們兩個笨蛋!」吉安娜哭著把兩個腦袋摟在一起,他們身後,見證了整個舊世紀文明的帝國圖書館,倒塌了。

「愚蠢而天真的小子!」玄武和朱雀在燃燒的城牆上生死相斗,「那樣的世界根本不可能存在!」馬刀撕裂空氣,帶著尖嘯重重砸在刻滿冥文的劍背上。

「那麼這就是你想讓我做的!」朱雀盤旋著砍碎城牆上的岩石,「讓我臣服于這個充滿猙獰殺戮的世界!讓我背叛我的誓言,把我的一切送入地獄!」

「尊重你的父親!我並沒有那樣做!」刀劍相加迸出一串串火星,可是手腕的震痛遠比不上父子離心的劇痛。

「你做了什麼!」朱雀瘋狂得掄著‘哈迪斯之嘆息’把他的父親打得節節敗退。

「是誰給了我夢想!」短劍上的銘文開始跳動。

「是誰給了我希望!」他的劍氣如龍卷風般膨脹。

「是誰否定了我的命運!」赤紅的劍身只一擊就粉碎了大理石的箭垛。

「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你自豪啊父親!」少年綠色的眼楮此時已經變的血紅。

「告訴我!告訴我你有多麼自豪!父親!」陪伴玄武一生的精鋼馬刀終于被詛咒的劍擊碎了。

玄武恍惚得看著漫天如雪花般晶亮的碎刀後,那張屬于自己的少年時的面孔,將明亮如太陽般的短劍**自己的胸口,是嗎?就這麼結束也好。

眼楮里的狂熱逐漸冷卻下來的朱雀,驚惶得抱住倒下的父親,不可置信得看著自己握著劍柄,沾滿父親鮮血的手。

「我確實……為你驕傲啊……」玄武很想把自己最後的心意傳遞給他的骨肉,可是那吞噬人靈魂的詛咒之劍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綠色瞳孔里的惶恐,愧疚,悲傷和震驚,看著他消失在滾滾的濃煙之後。堅持下去啊,兒子,那是你自己選的路。

他背依著焦黑的城牆,等待永遠不會照耀他的黎明。

「駕!」克倫威爾狠命得抽打他的坐騎,家族的騎士被遠遠甩在身後,他穿越黑暗的森林,遠離那個被火焰的硝煙覆蓋的城市,然後,在他眼前出現的,是被二百八十四個勝利騎士家族領袖和他們的旗幟所環繞的山岡劍冢,石中之劍沉睡之地。

沒有人攔截這個出賣了他們的榮譽和帝國的貴族領袖,騎士們凝視著山岡頂部,他們沉睡在石中三百年的最後的精神象征。曾經,他們的先祖跪在它面前宣誓,宣誓建立一個平等的,光榮的,正義的騎士之國,今天,他們的子孫還能誓守承諾,再次創造鳶尾花的輝煌嗎?

年輕的侯爵纂著他的蛇杖,咬牙走過那些如雕像般半跪的騎士。他失算了,他低估了一個三百年傳承的帝國所擁有的越科技的力量,比如說一把卡在石頭里的劍。

那個金藍眼的少女,穿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黑色裙子,靜靜得坐在柔軟的草地上,微笑得看著比她小一歲半的未婚夫。

「為什麼不戴戒指。」克倫威爾咬著嘴唇,心中的小獸憤怒得吼叫著,把他的權杖握得吱吱作響。「為什麼要跟他們來這!這已經不是屬于你的命運了!」

阿爾托莉雅站起身,今天她的金色長扎成一個英姿勃的馬尾,淡粉的嘴唇在少年的額頭輕輕印了一下,「再見。」再見吧威爾,我說過你阻止不了。她攏了攏長裙,轉身登上山岡。

克倫威爾就這麼站著,看著他心底深愛著的少女毅然走向劍冢,凜冽的寒風吹得她的裙嘩嘩作響,她縴細的身軀仿佛無處落根的蒲公英,讓人擔心會不會隨著這一陣風飄落到另一個世界一般。別開玩笑了,克倫威爾心里涌起強烈的不現實感,你想用那麼瘦弱的肩膀去承擔整個世界嗎!

「阿爾托莉雅!」克倫威爾的吼聲帶著強烈的感情,不甘?憤怒?悲傷?應該還有一絲懇求。

少女停在了誓約之劍冢前,輕輕地抬手把隨風飄蕩的金色馬尾挽在腦後,劉海遮住了她湖水般清澈的眼楮。只是一瞬間,克倫威爾似乎覺得心都要跳出胸膛,可是少女抬起頭帶著堅定的目光,走上了劍冢。

「你真的考慮好了嗎?」特里薩和她蒼老的聲音出現在山岡上,所有騎士的視線里,「一旦拔出這把劍,你將從此喪失做一個普通女孩的資格,永生永世背負騎士王的名字和它的罪,背負鳶尾花的旗幟,背負一個王的榮耀,一個王的夢想,一個王的尊嚴。」這是每代皇帝就任的儀式,也是老人真心的疑問,就像那個少年說的一樣,鳶尾花已經凋零了,她早已作好準備,把這把老骨頭貢獻給她一生守護的國家,這是榮譽,也是責任,可是這女孩才十三歲啊,真的應該把這樣的責任推給她麼?

「我是王的女兒……」少女握住了劍柄,她的聲音沒有絲毫的顫抖,「我誓要拯救我父親奉獻了一切的國家。」

「阿爾托莉雅……」克倫威爾的心也隨著一寸一寸拔出的長劍一點一點沉了下去,心頭的小獸再也不出一絲聲響。

「我誓我會讓鳶尾花的旗幟重新飄揚在這片土地上!我宣誓我將成為鳶尾花的王!」少女,不!此時此刻新生的王者拔出了塵封三百年的勝利誓約之劍,幾乎是同時,黎明的第一縷晨光穿透層層的陰雲和濃煙,照耀在鳶尾花最後的希望上,把蒼茫的劍冢染得一片金黃。

克倫威爾像是賭氣般直視著太陽,眼楮被刺的生痛也不肯讓少女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界,他看著那個再也不屬于自己的少女割掉了盤在腦後的馬尾,在山岡下騎士瘋狂的歡呼聲中轉過身,刺目的金光中,她的目光沒有迷茫。

侯爵扭頭離開了,不知道身後的山岡上,是不是一直有一個金色短的少女拄著劍看著自己遠去的背影,她的劉海像彎彎的月牙,長的遮住了眼楮……

最後有一點希望傳達給你……愛過你。

朱雀呆坐在勝利廣場上,手上好象還沾著父親滾燙的鮮血,怎麼也洗不干淨,他去了那間別墅,去了修道院,去了層經徘徊多次的商店街,可是他在這燃燒的城市里找不到那個扎紅馬尾的開朗女孩。所以他始終沒有扔掉那柄詛咒的短劍,那是她真實存在的唯一證據啊!

當太陽把皇帝的方尖碑陰影投到少年騎士的身上,一個躺在馬背上用胳膊遮著眼楮的侯爵也來到了修道院門前,他不想讓別人看到那雙惡魔般的紅色瞳孔里罕見的軟弱。

「停一下!」魯路修跳下阿修福德家派來的馬車,奔到他的兩個朋友面前,「我和娜娜莉要去北方了。」

克倫威爾依舊無力得躺著,向他擺了擺手告別。朱雀仍然盯著那只好象仍染著血的手,無言的尷尬彌漫在曾無話不談的少年們之間。

「朱雀!克倫威爾!」仿佛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這個一直以來只是消極得保護妹妹的皇子抬起頭,在勝利廣場許下了最初的誓言,「我一定會毀滅不列塔尼亞!」

克倫威爾和朱雀吃驚得抬起頭,仿佛第一次現這個瘦弱的少年紫色眼楮里,那澎湃的自信和決心。

命運真的是不可逆轉的嗎?當我們面對災難和不幸時,都會不自覺得歸結為宿命,可是也許,正是這些無法避免的災難和傷痛才將我們逼向自己真正的命運。

當三個少年各自懷著自己的決心,期望和悲傷離開勝利廣場,沒有人知道在他們各自選擇的似乎永遠不會相交的三岔路終點,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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