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七年之後魯路修得到可以改變人命運的力量時,我們的整個故事也將進入最後的結局,所以在此之前,我們還要繼續把目光停留在那個分道揚鑣的時間,見證一些人和他們自己選擇的宿命。
阿爾托莉雅拄著劍站在山岡上,俯瞰清風吹拂過她父親灑過鮮血的草原,在她的身後,一色白底金鳶尾旗幟的東線騎兵團如天上的雲層般聚攏,這些屬于鳶尾花真正的精銳將會面臨他們最後的考驗,盡管大團長們知道結局將無法避免,可是當騎士團長們遣散費時,那些或是屬于勝利騎士家族,或是出身平民的騎兵們仍舊固執得整理好自己的戰甲,跨上心愛的戰馬,跟隨著那面起誓跟隨一生的旗幟,把搏殺了數十年的異教徒拋在腦後,向西方進。
因為他們還有希望,就是那個用她縴瘦的腰身和肩膀下誓言的女孩,她手里有通往勝利之門的鑰匙,所以!無論對手是什麼樣的魔鬼,也永遠別想擊垮光榮的鳶尾花!
蒙奇.艾比安就是懷著這樣的憧憬與信心看著那個營門前孤獨而堅強的女孩,「我們不會失敗的,少爺,老爺會為你自豪。」
拿波里.波拿巴斜眼看看身邊不知道為什麼信心十足的侍從騎士,心里嘆了口氣,作為勝利騎士家族的繼承人,他有權頂替那個和皇帝一起變成爛肉的老爹旁听大騎士團長們的戰前會議。以現在的情況,他覺得自己只會死在這身看起來挺漂亮的銀色罐頭里。
夏6路的部隊幾乎沒有絲毫休整就向東方行省撲來,根據南邊的商人帶來的消息,貴族共和國在斯圖卡特公率領下向不列塔尼亞投降,按照前幾次殘敗的經驗,不列塔尼亞喜歡用炮火奇襲大軍駐地,可是如今曼施坦因的主力部隊仍然沒有趕到,是繼續等待還是迅轉移,老團長們無法達成一致。
貝德維爾走過皺著眉頭的拿波里和盯著少女的背影呆的艾比安,來到阿爾托莉雅身邊,「我的殿下,您該用晚膳了。」他用溫和的蘭色眼楮看著這個肩負著重任的女孩,她和他有什麼樣的區別呢?都那麼溫和,正義,寬容,睿智……可是那把劍選擇了你來拯救這個國家呢,為什麼?
「你的聲音在猶豫,斬斷它吧,我們會勝利的。」是啊,是那如太陽般照耀眾人的堅強和自信啊,阿拉貢,我的友啊,不管你在哪,放心好了,我永遠不會象那天恥辱得背棄你那樣,放棄鳶尾花最後一線希望了,你不能做的,她一定可以完成。
「是的,我主。」是的,你是那個人的女兒,你是那把劍的契約者,你是那個光榮的國家的王。
父親會怎麼做?阿爾托莉亞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少女在以周圍的人不及反應的度飛快成熟起來,她沒有被王的責任和榮譽壓垮,而是以自己所能做的,幫助她心靈和目光一樣忠誠的騎士去贏回屬于他們的光榮和勝利。
「好的,」她沒有絲毫的遲疑和憂郁就答應了團長們的要求,「我會給他寫信,要求他們的支持和援助。」她感受著貼在心口,和她的鳶尾花項鏈掛在一起的訂婚戒指,還有那塊正好可以被她瓖嵌在鳶尾花掛飾上的水晶,「他會答應的。」
「你要答應她嗎?」葉塞尼亞在窗簾後躲避正午毒辣的陽光,真是難以相信,特意選擇了烏魯克這個雨的城市,竟然還有這樣的晴天。吸血鬼侯爵在他一千七百年的壽命里,沒有一秒喜歡太陽。
「我當然會同意,」克倫威爾像趕作業一樣用羽毛筆在山一般高的建設計劃書上簽字,「她知道我是個很現實的人,不會放著夏6路收拾掉心頭之患,現在我比較擔心他們是不是能撐過這次圍剿,憑他們從禁衛那里搶的步槍和幾個省的師團是不可能逃掉的……」
兩根蒼白的手指抽走了公爵手里的文件,盲眼血族當然看不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字跡,‘關于建立新的情報機構和統合大議會現持秘密組織的提案’,但是,他能看見他的心。
「你在撒謊,你在等夏6路完成他的包圍網,並且在把那些物資劃給曼施坦因的部隊,因為你可以輕易扶持任何一個騎士團長,可是你永遠控制不了一個王……和她的心。」
象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貫自傲的公爵跳了起來,仿佛根本不在乎面前的是一個越常理的怪物,「她背叛了我!這是她的選擇!她答應過和我走!她說過她想要一個屬于自己的人生!可是現在呢!?」
他重重得把自己摔在元的寶座里,揪住自己的一頭金,「她最後還是選擇了她的父親,選擇了那個該死的命運!我還能為她做什麼?我連那個國家所有的希望都毀掉了,可她還是不肯放棄……我才告訴她我喜歡馬尾辮……她居然當著我的面就割掉了……」少年的貴族領袖像一頭舌忝傷口的狼一樣蜷縮著,猩紅的雙目中只有憤怒和悲傷。
「所以你派人告訴夏6路他們的位置?作為投降的見面禮一樣賣掉他們是為了報復?或者你以為她被打敗了就會放棄她的命運回到你身邊?」葉塞尼亞抱胸‘看著’公爵,你比你的先祖們狠太多了……
像是自言自語般,少年抬起了頭,「我只是想起來她是誰罷了……」
葉塞尼亞不明所以得看著他照顧的爵爺,她是誰?
「啊!竟然是!你能想象嗎!我直到她把劍拔出來的一瞬才意識到,混帳啊!我還以為!」他跳起來舉起書台上的花瓶。
「我還以為!我們穿越無數個時空的相遇,就是傳說中的緣分!」他砸爛了花瓶,又舉起字典,「可直到最後我才現,是我自作聰明的安排把她逼上那條路的!」字典飛出了窗戶。
「說到底,我只是個掙扎在命運的羅網里的可憐蟲嗎?啊哈哈哈哈!」吸血鬼可憐得望著突然宣泄出心中一切的少年,真像啊,你和我真的很像。
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葉塞尼亞抓住了他舉起椅子的手腕,「你要這麼認輸了嗎?」
「什麼?」散著妖異紅光的眼楮和白色的繃帶對視。
「你以為你們的羈絆到此為止了嗎?相信我,不要親手滅亡自己的所愛,那痛你根本受不了。」克倫威爾甩開了他的手,把那張另無數人眼紅的寶座隨手丟在一邊。
「你想我做什麼?對抗這個世界,對抗命運,對抗歷史的必然變革嗎?」他幾乎是微笑的說道,「你這個狂妄的瘋子以為自己是上帝嗎?」你是在對自己說嗎?克倫威爾!
吸血鬼溫柔得拂住他的頭,「我們不是上帝,我們是被他遺棄的人。」
你可以去做傳教士了,克倫威爾已經完全恢復了他冷酷如冰的理智,「她永遠不會違背自己的責任,就像我也不會不自量力得去做能力之外的事。」
「那麼你就做自己能做到的吧,」吸血鬼仿佛變魔術般取出了那根抵門的棍子,恭敬得用雙手把它送到公爵揚著眉的雙眼前,「相信我,現在,在這個世界上,你不能辦到的事已經不多了。」
克倫威爾遲疑得握住他家族的聖物,吸血鬼輕柔得把嘴唇抵近他的面頰,「記住它的真名……」
紅色的瞳孔一瞬間縮小,開什麼玩笑!如果是那把劍那我不成了……克倫威爾突然又在瞬間平靜下來,原來如此,原來這才是所謂的命運啊,真是啊,你這老鬼,不知道自己鼓動我走上的這條所謂的對抗世界和宿命的道路才正是我的命運嗎?不過……
「好吧!」他邪笑著露出了虎牙,黑色的鐵棍指著天空,「不管前面是什麼,本公都接下了!」
「至高無上的陛下。」不列塔尼亞第一騎士畢斯馬魯可-巴魯特-施因特在仙度拉底城外的臨時陣地參見夏6路皇帝。
「如何了。」夏6路陰沉著臉看著士兵們在清洗城牆上的‘夏6路是同x戀’‘他每天晚餐是蟑螂和大x’‘夏6路偷看士兵洗澡!’‘我xx夏6路全家的oo’‘夏6路全家含o待x’……真是豈有此理!
「是,線報的確在目標位置現駐扎的軍隊,第三騎士吉諾-貝因貝魯古,第九騎士諾妮特-艾妮亞葛拉姆,第十騎士布拉托里,以及第十二騎士莫妮卡-庫魯杰夫斯基的部隊已經按命令組建包圍網,只要教廷的刺客得手就可行動,不過恕在下多言,一個黃毛丫頭不值得如此興師動眾……」畢斯馬魯可不愧是不列塔尼亞最強騎士,完全沒受到夏6路沸騰的殺意和怒氣的影響……
「哼!」夏6路現在實在沒心情顯示他的器量,「只有看到那個女孩與所有膽敢違抗吾命之人的級,方消吾心頭之恨!」他聲音如雷霆一般,的確是中氣十足……
「還有,」皇帝看著面前俸上的長槍和鳶尾花的皇家旗幟,「這面旗並不是那那個的組成部分。」畢斯馬魯可吃驚得抬起頭,「可是……難道說!」
「就是說所謂的鳶尾花三聖物中那面聖旗是假的!」夏6路把那面騎士王親自守護的旗幟像扔抹布一樣丟在地上,他紫色的眼楮陰狠得望著東方,「他們家族真正的寶具我們一樣都沒得到,那個傳說中的最終守護恐怕還在他最後的血脈身上……畢斯馬魯可!」
「是,陛下!」「這種雜事就教給你了,去把那東西取回來。」「如您所願。」第一騎士按肩行禮,既然如此,那個女孩……非取得不可了!
草原上能看到城市里無法看見的美麗星空,這是為什麼呢?如果克倫威爾現在在這個仰躺在草地上的金少女身邊,他會扯出一大堆希奇古怪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建築學啊,氣象學啊,化學啊,星象學啊,污染啊,展啊,等等等等等。
可是,在這孤獨的夜晚里陪伴著阿爾托莉雅的,只有父親的項鏈和威爾的‘彩虹’,啊,還有這戒指。
真傻啊,明明他那的晚餐更好吃呢……不對不對,少女甩了甩頭,把不合適宜的想法拋掉,我們已經決裂了呢,阿爾托莉雅用迷離的綠色眼楮看著依在掛飾旁的銀戒指,把它從項鏈上取了下來,你是我的軟肋啊,威爾,對你來說我也許是一樣的東西呢。
「要不扔了你吧?」阿爾托莉雅試圖把天上最亮的星星套進戒指,一會兒又笑了,「他會生氣吧……」
殺氣!藍色裙甲的少女翻身躍起,身體下意識的舞動完全閃避了仿佛涼風從黃泉帶來的毒針。
「何方鼠輩!」可惡,沒有帶劍!阿爾托莉雅咬著牙死死握緊著手中的戒指,閃避著從黑暗中逼近的刺客的短刀與毒針。
「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種身手!」山岡上,蒙面的騎士看著教團刺客的刀光之間,如同飛鳥般穿插閃避的蘭色身影。
「不過這樣的實力,用不著我們四個圓桌對付吧?」這個面色苦楚的男人手里握拐杖一樣拄著長矛。
「而且還是排名前四的……」身材較小的似乎是個女人,此刻正懷疑得看著他們的領,第一騎士畢斯馬魯可。
「不可大意!」畢斯馬魯可喝斷了騎士們的牢騷,「對手可是繼承了騎士頂峰的聖物,任何麻痹大意都會送命!」
「切,她連劍都沒有,干等著那些護衛就上來了,我先去解決她!」最先言的騎士也第一個沖了出去,他揮舞著銀光閃閃的大斧,飛身橫掃向被刺客們圍困的少女。
什麼!阿爾托莉雅瞥見仿佛從月亮中撲出來的偷襲者,下意識得向後飛躍,措手不及的刺客們被騎士一斧子劈成碎塊,噴滿天空的鮮血眯住了女孩的眼楮,「哈破綻!」
臨空的少女被騎士一腳踢在胸口,咳著血倒在十幾米外的草地外。
「蘭馬洛克這家伙!竟然連自己人都殺!」女騎士很不爽得看著排名壓著她的第四騎士,這種不符騎士道的家伙實在是丟人!
「殿下!可惡!你們這些不列塔尼亞的鼠輩!」貝德維爾听到了聲響,立刻向王散步的空地沖來,艾比安和拿波里緊跟在他身後。
「攔住他們。」第一騎士的命令立刻被執行。
「第二騎士格拉海德,參上。」舞得密不透風的長槍把三個盛怒的鳶尾花騎士打得措手不及,在功賞分明的不列塔尼亞,每一個排名都是無數的人頭換來的,對于這個面上的哀愁瞬間轉為專著的男人來說,這些幼稚的青年騎士連成為他光榮的擊殺數字的意義都沒有。
「喔~~這亮閃閃的玩意是什麼?」蘭馬洛克**著對手一般,用斧柄挑起剛才少女在重擊下丟失的戒指。
「咳、咳、還給我……」阿爾托莉雅並沒有朱雀那種變態的體質,承受一個成年騎士重擊的只是一個今晚剛滿十四歲的少女的身軀。可是她嘴角淌著血爬起來,伸手想要夠到那個少年一臉幸福的微笑著戴在她手里的戒指。
「唔~~~真可憐啊,我的心都快碎了……就像這樣!啊哈哈哈哈!」卑鄙的騎士把它拋向空中,表演雜耍一樣揮舞著銀斧將它擊得粉碎。
那個少年的溫暖,那個少年的誓約,那個少年的笑顏仿佛在月光下飄零破碎的戒指一般消失在阿爾托莉雅的瞳孔里,她呆呆得放下手臂,垂下了眼簾,漂亮的劉海擋住了她的前額,和她那雙如湖泊般動人的雙目。
「喂喂,別傷心了,不就一戒指嗎,快尖叫啊,再不害怕得求救我就砍死你哦!」蘭馬洛克惡毒的笑著,斧頭筆畫著他的皇帝想要得到的頭顱。
「殿下!」貝德維爾瘋得想要上前拯救他的主君,可是格拉海德刁鑽的突刺輕易就把他打翻在地,而跟隨他的兩個騎士想要自保都很困難。
「醒過來了嗎。」畢斯馬魯可猛得睜開他的左眼,女騎士被他眼中的腥紅飛鳥駭了一跳,驚疑得看著第一騎士緩步走向那個慢慢站起來的少女。
「吾為鳶尾花之王,榮譽與吾共在,光榮與吾並存,此身與吾俱在,此劍與吾同在。」肉眼可見的狂風匯集到了少女端在胸前的手上,一瞬間,她如同身處颶風的中心,整個草原被凜冽的強風填滿,地上的石頭接觸到王身邊匯集的蘭色的風流,竟然出仿佛與金石摩擦般的鈍響。
「開……開什麼玩笑……」蘭馬洛克臉上被四周的狂風掛出一道道血痕,戰斧畏懼得面對那個少女手中仿似有型的長劍。
「汝之名為勝利,喚汝誓約勝利之劍!」壓迫著撲向蘭馬洛克的仿佛不是一個少女,而是一股颶風,幾乎被狂風充斥成蘭色光柱的長劍當頭劈下,蘭馬洛克被整個草原的狂風和殺意所束縛,連斧子都舉不起來!
「 !」畢斯馬魯可的劍穩穩架在蘭馬洛克額頭,他單手便把渾身被冷汗濕透的騎士擲到身後,瞳孔里如活物般盤旋的飛鳥注視著無形的劍影和那雙堅定的綠色眼楮。
「原來如此,是石中劍的劍影嗎,不過以你現在的力量是戰勝不了我的。」畢斯馬魯可如同鎮守大地的山巒一般,在四周凜冽的強風中巍然不動,他穩穩得阻擋著年輕的王凌厲的劍勢,少女絕頂的天賦所復制的那個少年的劍招和不可見的長劍竟然對他完全不起作用。
怎麼會這樣!貝德維爾捂住肩頭的血洞看著遠處被全面壓制的少女,由于看不到長劍,畢斯馬魯可每一刀都仿佛直接劈到少女的身上一樣。
「戰斗時不要東張西望!」長槍幾乎把他的腿打折了,格拉海德游戲般阻擋著憤怒的騎士們,微笑著,「那家伙是不可能被擊敗的。」
「確實很出色!那天賦和決心!」大開大合的橫掃卻每一次都封住了她下一次的移動。
「如果你活下去可能會成長為越所有人的劍士!」可是現在她只能硬撐著抵擋他的每一次劈砍,怎麼可能!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想怎麼反擊的!
「可是抱歉,你沒有那個機會了!」永別吧,最後的騎士王,我的斬擊是永遠不可能落空的!
糟糕!擋不住了!阿爾托莉雅咬著牙,身體下意識得調整著迎接即將到來的死亡,真是的,果然最後還是會想到你啊……
「切」「 !」怎麼會……
那個金紅眼的少年歪著脖子打量著被那黑色的棍子擋住的闊劍和中年騎士不住眨巴的昨眼。
「現在比較流行主人公在最後關頭出現,」他向身邊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的女孩胡說八道得解釋著,「可是把握不好時機就只能變成警察了,當然更殘的是收尸的……話說你這怪叔叔不要再對我眨眼了啊你,兔子啊!我老婆就在身邊誒!」沒錯!我不管你是什麼王,什麼守護者,既然命運把你送到我身邊,那你永遠是我的女孩!
怎麼可能!看不見!畢斯馬魯可驚恐得向後連閃,難以想象!雖然正常的右眼能看見,可是左眼里竟然連他的影子也沒有,見鬼了嗎!
「你是誰。」格拉海德甩甩槍頭把三個騎士挑翻,站到第一騎士身邊。
「鑒于一系列外交問題我本應該拒絕回答你的提問,不過作為第一次見證老子的力量的龍套,我就大慈悲告訴你我的劍的真名!……乖,你往後退一點。」
克倫威爾微笑著用他的抵門棍子指著夏6路手下最能打的騎士們,輕輕得吐出那幾個字符
「」
象是被驚醒的巨龍一般,黑色的棍子上爆出如同巨莽一般的紅色螺旋光芒,霸道的劍光在棍身旋轉著,遠遠看去仿佛少年手中握著的是一個巨大的光的龍卷風。那光芒仿佛撕裂天地一般,一切阻礙它前進的物質都被撕裂得粉碎,滾滾的狂風也向它臣服,蒼茫的大地面對它戰栗。
克倫威爾滿意得看著所有人望著紅色光芒蒼白的面孔,取笑一般得咧開嘴,露出他尖尖的虎牙,「沒听見吧,我大慈悲重復一遍好了。」
他滿意得看著手里的強大力量,顛覆世界的力量,失神般微笑自語,「開天闢地,創世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