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十五章 彌撒亞 上

作者 ︰ 紅戰列艦

雖然對于三個宣誓的青年來說,他們的世界和新生從七年前就開始了。可是按照大6普遍的看法,皇歷兩千二十五年才是這個世界邁入革新的真正關頭。在這一年,新的影響大6歷史的勢力先後登場,聖女阿爾托莉雅和鳶尾花解放戰線的主力最後被攔在馬塞,並且再也沒有辦法奪回他們的榮譽。軍事天才查理終于從他漫長的沉睡中覺醒,率領共和國的金十字大軍站在了帝國的對面。隨著帝國第三皇子克洛維斯的遇刺和自稱為的男人的出現,純血派軍人和貴族派的火並,被大量解散的榮譽不列塔尼亞人士兵,嚴重的經濟和社會危機……帝國實際上已經喪失了對北方的有效控制。唯一能讓那位國王松一口氣的事,長久以來的假想敵,貴族共和國也生了政變。

不管最初是因為元老再也無法忍受那個飛昂跋扈的小元,還是這個大公對頭上指手劃腳的老人們失去了興趣。這場政治斗爭的結局,是隨著樞密院和忠誠護衛的全面倒戈,斯圖卡特公一口氣褫奪了評議會所有元老的家族封位,並且把他們的家主和直系繼承人在烏魯克的地下神殿中排成縱隊,一齊砍掉了腦袋。

幾千年來碩果僅存的榮光大貴族,逃過一劫的只有投誠的梅羅紋嘉女大公……不,現在只是一個伯爵了。

「這和我們的約定不一樣!」卡迪琳娜紅著眼圈,死揪住克倫威爾很少會穿的公爵大禮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了我的堂弟!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元皺了皺眉毛,「別開玩笑了!繼承人必須了解家族所有的秘密這是幾個世紀的規定了,誰知道那些評議會的老東西還藏了什麼玩意!光肅清現在的玩意就夠我受的了,我哪里有心情和你們玩這些貓捉老鼠的游戲!知道這些煩心事的全殺了一了百了!」

「不要!不要!殿下!殿下!他真的沒參與進來!!殿下!」克倫威爾抽出被這個拖倒在地的女人手里纂著的金披風,不顧貴婦變形的哭求,一腳踢開議會的大門走了進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貴族家長們震驚的看著氣勢洶洶的‘卸任’元和他身後魚貫而入的禁衛軍……怎麼回事?!不是評議會的長老們下達的最高集結命令嗎!為什麼出現的不是忠誠護衛!

「每個邊疆侯家族都來了麼?很好!現在作為國務卿,予宣布一條不幸的消息,我們‘尊敬’的長老團成員和未來成員由于身體不適,全體掛了。所以從現在起,予重任元,並且接管各公府、侯府全部遺產。諸位同僚忠心為國,所以就升任議會各席委員吧,領地予幫忙代管了不用客氣。今天的任務是通過予的任命,有空的話可以討論一下國旗和國歌……」克倫威爾邪笑著獨自面對幾十個一臉鐵青的爵爺,只把克蘭渥為他準備的演講讀了兩行就丟到一邊。

「斯圖卡特公!你要政變嗎!竟敢如此褻瀆議會」「砰!」被一槍崩掉半個腦袋的老侯爵仰天倒了下去,周圍的貴婦和少爺們尖叫著躲避散得到處都是的鮮血。

「噓」公爵仿佛魔鬼般的腥紅眼楮透過硝煙看著這些軟倒在沙墊子里的爵爺們,「注意我說的是宣布。」他打了個響指,紅衣的衛隊整齊得排槍對準了勛貴們的腦袋,槍頭雪亮的刺刀甚至把幾個酒囊飯袋嚇的大小便失禁。

「我呢,已經受夠了你們古怪的南方腔和煩瑣的古用語了。」他微笑著把左輪手槍插回腰間,「而且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們選擇陣營時站在我這一邊,要怪的話就怪你們沒一口氣把我打死好了……我是不會手軟的,有機會就要好好利用嘛~~」

「殿下……」「把那幾個老骨頭做掉,剩下的軟蛋看看能問出點什麼不,向樞密院和眾議院說評議會賣國求榮,刺殺領袖,試圖動政變,總之被撲滅了。怎麼把他們徹底模黑你自己琢磨吧。」克蘭渥跟在大步走出會堂的大公做筆錄,「可是,如果他們有疑問怎麼辦?中下層貴族實在太多了,如果那位想不開……」

克倫威爾撇撇嘴看向縮在角落里哭泣的金女人,「放幾個爵位出去轉移視線,他們不爭得頭破血流就不是貴族了,至于那女人這麼鬧完全是面子問題,你不用擔心,她把親祖父的腦袋送給我時可不是這樣的。要不是我知道她那個堂弟根本就是個斯文敗類恐怕也被騙了。媽的!還要我陪她做這樣一場戲。以後她有的折騰了……」

什麼!裝的?克蘭渥不可置信得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嬌艷貴婦,這才是真正的貴族嗎?

「你想怎麼處理其他的家屬。」葉塞尼亞每次到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出現。

「貶斥唄,還能怎麼辦?」克倫威爾無所謂得聳聳肩,雖然做了二十年的貴族,性格多少有點被影響,可是他還做不出誅九族那樣的事。

「你奪走了他們的一切,還放了他們?干脆最初就不要沒收他們的家產!這種做法很犯禁忌的!」吸血鬼不能理解,政治斗爭中從來就是你死我活,這個主君明明挺狠的一個人,怎麼有時候會做出這麼不干脆的決定?

「……那就建個集中營先關起來吧,關鍵現在國庫快空了,不把這些大爺們肅清一批我可支撐不下去了。」共和國的狀況只是表面上的蒸蒸日上,自由市場經濟和技術壟斷雖然把烏魯克變成世界的中心,可是這個世界變得已經有點太快了。與帝國宣戰導致的巨額貿易順差和海外資產化為泡影,包括奧利芙的核研究在內的各項科研項目,大單的軍火采購和士兵訓練費用,新崛起的商團與平民精英的政治訴求,中小貴族對昌盛家門的強大怨念,還沒肅清的舊大貴族余孽,信仰混亂的農民群體,大研時代帶來的思想解放,最恐怖的是,爆性增長的工人數量。

「拜托……如果現在出一個‘星星之火’或者‘我的奮斗’,我這點家業就全毀了。」克倫威爾愁眉苦臉得看著下屬對這些工人社團的調查報告,他可沒信心敢說國內那些商人老板都是嚴格按照八小時工作時間和最低薪酬限制報答無產階級的。七年時間的確足夠建立一個資本主義社會,也足夠滋生和酵這個社會所有的矛盾與沖突。

更糟糕的事,貴族共和國並不是象不列塔尼亞或者鳶尾花那樣擁有悠久的歷史和民族歸屬感,它所依靠的,完全是貴族封建傳統的維持。而克倫威爾現在對評議會的政變,正是斬斷這個國家對傳統的依賴,遲遲不進行這樣的改革,也正是因為他擔心這個看似強大的國家可能會因為喪失凝聚力而被輕易分裂。

與找不到道路的朱雀,或者沒有足夠實力實現理想的魯路修不一樣。清楚的明白人類這一段展文明以及曲折彎路的克倫威爾,正是不放心自己是否能把握住局勢,才遲遲不肯動手。因為改革而死的人不能只做數字去看待。可是由于預想之外的因素,他還是被迫提前了,這樣一點點與計劃的偏差會導致什麼,現在克倫威爾也不清楚。

可是壞消息總是接踵而至,「關于您的姐姐吉安娜……」葉塞尼亞的聲音喚回了元的思考。

「那個傻妞又惹什麼麻煩了?」這個很久沒出場的姐姐應該不是在照顧那個固執的老爸,就是和奧利芙那個堪比牛頓、愛因斯坦加愛迪生的天才玩漫長的變裝戀愛游戲才對啊?克倫威爾覺得自己還是先不要喝女僕羅貝爾特遞來的紅茶了,這種橋段十有**會噴的……

「她劫了押送蒙太古長子羅岩塔爾的囚車,對您的騎士宣布和他私奔去北方了,如果你不想逼死自己的姐姐和外甥,就不要去找她……」

「!?」茶杯直接被捏碎了……

「……威爾和老爸會氣瘋的。」查理都不知道怎麼面對這個跑來投靠他的妹妹。不過他知道怎麼面對這個長著象波絲貓一樣雙色眼楮的勾引他妹妹的小子,「而且我誓我不會攔著他們帶著整編師來抓你們回去的。」

「嘿!」查理因為被妹妹一把推開非常受傷,果然威爾那小子說的沒錯啊,女生外向……

「少廢話了,你有沒有辦法幫我們過邊境?」吉安娜一雙杏眼瞪著,她才不管那個傻大個查理是不是奇跡的軍神呢!

「可是你確定了嗎!」查理覺得如果就這麼送他們過去,被卸成八塊的就是他自己了,「他可是蒙太古的兒子啊!我需要提醒你一句嗎?你有個弟弟殺了他全家誒!」

「我們七年前就相識了,」羅嚴塔爾直面這個仿佛被奪走心愛寶物一樣護著妹妹的元帥,「而且她已經懷了我的骨肉!」

「……別攔著我!這個垃圾!垃圾!我要把你塞進炮管里打出去!!!」艾比安和波拿巴被踢了一身土才把爆的元帥從這個精干的貴族身上拉下來。

「阿爾托莉雅……」吉安娜有些尷尬得看著帶著騎士團長們走進來的騎士女王。

「放心吧,我會阻止他的。」聖女殿下可愛的向這個對自己很照顧的大姐眨眨眼楮,然後嚴肅得面對那個金銀雙色妖瞳的貴族,「你打算怎麼面對你的殺父之仇呢?」

羅嚴塔爾並不是那種酒肉子弟,蒙太古家族以其森嚴的家規和刻板的族長聞名大6,可是這屹立千年的大族最終被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我會看著他的,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的出色,並且證明他所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我會把我的家族帶入墳墓。可是!他如果失敗了,我一定會為所有枉死在他手上的人復仇!」

阿爾托莉雅從這個男人的眼楮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命運和決心,可是他選擇了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寧願放棄自己的家族和宿命。也許當初和他做一樣的選擇會更好?阿爾托莉雅心里酸酸的,她其實並沒有那個勇氣,知道嗎?威爾,失去了父親和背負的姓氏。我根本不敢面對這個充滿著傷痛的世界……

「貝德維爾,送他們過邊境。」「是,我的王。」白甲的騎士想安慰一下這個想念未婚夫的女孩,不過話到口邊又咽了回去,畢竟以那位的個性,恐怕天還沒黑就殺過來了……

「不用擔心,」阿爾托莉雅習慣性得拄著劍遙望遠方的山巒,清風吹起她想蓄成馬尾的金,「我會攔住他的……」

「誰也別想攔住我!駕!」克倫威爾策馬如閃電般突過軍隊的封鎖區,直接從小鎮的廣場中央沖了過去。

「閣下!閣下!」紅衣的扈從騎士們被遠遠得甩在他身後,剛想舉槍射擊的步兵們一見那面招展的盤蛇的旗立刻嚇得鑽進坑道。

「所有人寫清楚姓名和住址,行李會稍後送到,有藍卡技術工人證的上左邊的卡車,沒有證件的上右邊的火車!」提著警棍的士官透過擴音器吼著,這一代被查抄的貴族余孽正排成幾列長龍,心中惴惴得接受選拔。

「我、我有醫藥大學的畢業證……」「藍卡,左邊!」

「我是巴通老爺的管家……」「你會干什麼技術活!」「我?我負責教女僕……」「右邊去!」

「我是烏魯克中央美術學院的客座教授。」「非專業,右邊!」「非專業!開什麼玩笑!你知道教授是什麼意思嗎!」「少廢話!不想挨棍子的就往右走!」

「吁」「長官好!」克倫威爾喘著氣望著這個邊境城市,一個步兵連正在清理這個邊境侯幾千人的子女後代,親戚管家,老婆女奴,護衛牙醫……

「長官!長官!我只是個養馬的……我!」「嘿!你這雜種!抱歉長官!」克倫威爾皺著眉毛看那個老頭被士兵拉下去痛打,「怎麼回事?那家伙也是侯爵的親戚?」

「報告長官!我們懷疑有貴族偷混入貧民之中逃避勞役!」士官渾身僵硬得向他的大匯報,一邊偷看著隨著煙塵沖來的忠誠護衛隊。

「滾吧!貴族!滾吧!貴族!……」克倫威爾眯著眼看著遠處的農民小女孩向一個個提著大箱行李的貴婦扔石子,太快了,這樣會失控……

「老爺!我真的不是貴族啊!!」「這家伙!」士兵們驚怒得看著這老頭撲上去抱住元的腿。

「我沒空管你!」克倫威爾暴躁得一提韁繩把老人掀翻,一甩鞭子撞開人群沖了出去。這幫家伙想干什麼隨便吧,混帳的葉塞尼亞!笨蛋的吉安哪!你以為那個貴族真的會在乎什麼感情嗎!肯定是想把那傻妞騙到帝國制約我!真的那樣的話我絕對不會救你的!絕對!

「長官……」士兵們眼看著高頭大馬的護衛隊過去才松了口氣,「這家伙害得我們在元面前丟臉!」不知道誰叫了一聲,幾個士兵沖上來用槍托狠砸地上的老頭,幾分鐘後又在他腦袋上補了一槍。

「你們在干什麼!」士官長憤怒得大吼著踹他的卒子,「把地上都弄髒了!」

在克倫威爾關注著前方所謂人類的命運與未來的道路的同時,他身後這樣無辜得死于非命的生靈也越來越多。所謂革命,從來都是殺掉一批人養活另一批。這是人類永遠跳不完的樂章。

「你就這麼放他們走了?」由于葉塞尼亞固執得同情天下有情人,並且借口去見老朋友開溜。所以當克倫威爾跑死三匹馬趕到前線時,他連姐姐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呃~~~~老爸沒事吧?」被弟弟可以嚇哭小孩的目光盯著的查理很不自在得問道。

「他會有什麼事?一听說我反對馬上就回家把那個羅嚴塔爾添到宗譜里了。」……這老頭怨念真是恐怖啊……

「今天晚了,那邊估計也不會開城門放他們出去,準備連夜襲營吧……」「什麼!」查理很憤怒得看著弟弟,「這里由我指揮,我拒絕擅自開戰!」

「混蛋!」克倫威爾一把揪住哥哥的脖子,「為了你的那個女人就連吉安娜都不顧了嗎!」

「你搞清楚!」查理反拽住他的弟弟,「是你做的太絕才逼走她的!」

「你敢說浪費我那麼多黃金把戰線穩在這不是為了你那個‘笨女人’!?」

「黃金!黃金!人命比你的黃金重要多了!我們完全沒必要和她開戰!而且你不準叫她‘笨女人’!」

「你的一切都是我賜予你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派人把那個紫羅蘭殺掉!」

「哈!這麼做是為了吉安娜嗎!你怕她被抓不就是不想被別人抓到把柄嗎!那個羅嚴塔爾比你正義多了!」

「去***正義!要不是我,你們忌辰都過了七次了!你以為我喜歡算計著看人殺人啊!」

「那今天的絕境是誰導致的!你現在也爬到頂了,和平只要你一聲令下!可是為什麼還一個師一個師得往我這塞人!」

「別做夢了!和平是用嘴說說就可以產生的嗎!只要對面的不列塔尼亞主力還在一天,我們誰都不能安枕!」

「是嗎!那麼殺光所有敵人你就可以開心了!誰是你的敵人!你捫心自問你走到今天是為了這些士兵,還是為了你那個未婚妻!」

「……我!」克倫威爾張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他只是為了增強勢力才改革的,他只是為了能擊敗夏6路才渴望力量的,他……只是為了早一點解開她背負的枷鎖才走到今天的……

查理嘆了口氣看他楞住的弟弟,「我們都是安大略家的人,為了所愛,即使淪落地獄再所不惜……讓她走吧。蒙太古的家訓是決不拋棄責任。所以吉安娜會比我們都幸福的。」

元帥走了出去,代替他走到克倫威爾身旁的是藍色裙甲的女王。阿爾托莉亞讓她灰心的未婚夫枕著自己的大腿,輕柔得梳理著他被風吹亂的金。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克倫威爾握住未婚妻的手,貼緊自己的臉,感覺著阿爾托莉雅指尖的劍繭。

「謝謝你陪我任性。謝謝你一直在分擔著我的十字架。」她無比愛憐得看著這個好象一點沒長大的調皮的男孩,祖母綠的眼楮里閃動著波光,「可以了,已經足夠了,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那條誓約就解除吧,去做你應該做的事,等我完成了誓言,會去找你的。」

她深深得吻著膝上她的男孩,記憶中那個玫瑰般第一次接吻的清晨,那個他們許下相互守護的誓約的清晨。她曾經以為和他在一起就能做到任何事,可是她錯了,這個世界無窮的傷與恨,宿命與誓約不會因為他們的決心而輕易消失。她自私得以為自己才是承擔著世界之重的人,所以一直忽略了那個男孩所肩負的宿命和責任,所以一直忽略了這個男孩一直全力為她遮擋的現實,那個盛開著鳶尾花的美麗的國家已經再也不存在了。

回去吧,去做你應該做的事。

「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克倫威爾的紅色眼楮靜靜得看著她那縷永不垂落的金。

她笑了,好象春天里盛開的鮮花,真的很美。那麼,就讓我最後自私一次吧,威爾……「就算為了我,你要讓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能象吉安娜一樣幸福。等到那時,我才會回到你身邊。」

「你還是喜歡拒絕我啊……」克倫威爾撫著她的臉龐,「不過沒關系,只要是你期望的黎明,我就帶你去看。」

烏魯克幾十公里外的荒野,莫明得傳出一陣歌聲,這是十幾個世紀以前的民謠了。穿過黑夜中如同鬼影般的松木,被廣闊的森林所環抱著的是珍珠般的無名湖泊。並不明亮的月光下,猶如鏡面般光滑的水面上,輕輕得被一只腳點出一圈漣漪。

仿佛是幽靈般的白影落在湖面上,赤著雪白的雙足,好象走在鏡子上,雪花般飄落到湖心。她仿佛吸引著整個夜的月光,瓖著金邊的白色長裙仿佛風中的雪蓮一樣舞動著。和著猶如夜鶯般的嗓音,跳著古老的舞曲。

這個月夜的女孩好象幻影一樣,在深夜朦朧的水氣中就好象是易碎的琉璃。她閉著眼楮旋轉,一頭璀璨的金似乎吸盡了周天的星光。她的肌膚似乎是露水與晨光組成的,連多看一樣都讓人擔心她會如同夢一般破碎。

當太陽升起來,即使是黎明第一縷的辰光,都顯得刺眼無比。那仿佛在蘭色的湖面與蘭色的天空間舞蹈的少女,似乎柔弱得要被光芒融化一般讓人心碎。

她終于唱完了長歌,雙手可愛得盤在身後,如同開放的蓮花般,微笑著睜開了她長長的睫毛所掩蓋的,那雙紅的好象鮮血的眼楮。

在她所看的松樹下,葉塞尼亞恭敬得跪倒在地,「您醒了,尊貴的斯圖卡特長公主,不列塔尼亞初代女皇殿下,普照萬物的光之彌撒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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