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十四章 朱雀的決心 下

作者 ︰ 紅戰列艦

卡迪琳娜.貝露丹帝.梅羅紋嘉身著玫瑰色的軟甲跟在元的身後走進神殿,她披著的大紅樞密法袍拖過石板上的血潭,拉出一條腥紅。 金的紅寶石刺劍雖然是失落的諸神時代的聖器,可是更多的只是觀賞價值。在這幾乎被玷污為地獄的神廟里顯得何其單薄。

「你在害怕?」克倫威爾的聲音帶著嘲笑,怎麼女強人也怕黑嗎?

卡迪琳娜咬了咬嘴唇,卸任的元並沒有阻止她跟上,也就是說家族以後能展到什麼地步就看她今天在這被肅清的血路上能走多遠。

克倫威爾斜著眼看這個貴婦身體微顫著跨過那些昨天還在一起辦公,現在卻被劈成碎塊的元老們。堅強得站到自己身邊擠出一個笑容,「我希望站在您身邊。」

可我不希望最後身邊站著的是你。克倫威爾不置可否得哼了一聲,踩著重甲的 當聲繼續向前,「我父親的書房里有一套神話小說,講的是先哲們把人類從混沌和黑暗中拯救出來的故事。這個故事的結尾在鳶尾花的騎士和南方貴族中流傳的不一樣,想來不列塔尼亞同樣有另外的版本。不過彌撒亞這個名字應該都出現過吧?說說看,我們要去對付的彌撒亞是個什麼東西?」

你果然不是真正的彌撒亞使徒!女公爵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可是為什麼能使用使者的劍?她迅掩藏了自己的疑惑,恭敬得欠身,「是一個女人,據說是彌撒亞使用的第一具身體。您祖上第一個女兒阿爾克雷德。不列塔尼雅。斯圖卡特。」

克倫威爾的腳步猛得停下了,您這麼吃驚嗎?難道老妖怪什麼也沒告訴你?女大公奇怪得看著元似乎非常意外的表情。

「留在這。」克倫威爾咬著牙拔出了創世之星,另一只手把長劍抗在肩上。「等那個瞎子兼路痴回來的時候告訴他,他們走錯路了。」

克倫威爾在女大公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擔憂中,離開被鮮血染紅的大道走向側門。好嘛,這下真要刷了,作為穿越眾和主角,我對自己的命格和人品一百萬個放心,不過……他對著那棒子嘆了口氣,雖然我平時不象那些沒文化的野蠻人一樣尊稱你聖劍,不過還是拜托你不要關鍵時候又沒電了啊……

「哇哇哇」烏鴉?真不吉利啊。阿修福德校園里的夏莉撇了撇嘴,把手里的豪華飯盒扔在身旁的座位上,沒想到才一天就缺課,夏亞那個家伙真是敗家子!不良少年!……真羨慕啊,豪華料理真的很不錯啊……不對不對,我是擔心他帶壞魯魯!

「夏莉!」米蕾照樣從身後擁抱豐滿的橙女孩,「哇~~單從飯盒上來看這個夏亞還是個不錯的對象嘛!」

「我說會長!」夏莉很嚴肅得正對金的學生會會長,「你真的是認真的嗎?這個家伙只是一個傲慢的討厭的奢侈的自大的貴族兼人渣啊!」實在是最差不過的人選了!

「哦……」米蕾眨眨眼,反應好大啊,怎麼回事?

「啊!還有魯魯!竟然真的跟他逃課了!這種家伙真是討厭啊!」啊~~原來是這樣啊,「不過說到魯魯……那樣不要緊嗎?」「什麼?恩!」夏莉轉過頭,立刻就被打擊了。

「式,我想和你說幾句話。」魯路修用從來沒展現過的陽光視線和溫和微笑看著那個短的冷漠少女。

「啊。我想你也有話。」兩儀也打破了和男生說話不過「恩、啊、閉嘴、滾開、煩死了,這種事!」的記錄,和魯路修一起走了出去。

「誒!!!不會吧!竟然一出手就是全校人氣第一的冰山病嬌大小姐!」利巴路被狠狠打擊了。「恩~~我和夏莉排名第幾?」「會長不要開玩笑了!」夏莉可沒心情再問男廁所牆壁上自己的排名了,她跑到走廊上透過窗戶看著庭院里長凳上的魯魯和兩儀。

「已經兩年啦……你過得怎麼樣?」「恩……啊……還不錯吧……」是啊,我想反叛組織的活動對你來說應該挺有意思的……

「身體……還好麼?」「……已經沒有問題了……」

「是嗎……」……尷尬的沉默。

「那個」「那個」

「你先說」「你先說」……

「其實」「其實」

「什麼啊!這兩個是小學生嗎!妞妞捏捏的一點也不痛快啊!」米蕾的聲音差點把夏莉嚇死。

「會長!」少女壓低嗓子抗議。

「啊~~~看來魯魯真的很在意那個女孩……的確啊,她們長的實在太象了,連我也嚇了一跳呢!」「會長,難道……你知道?」夏莉緊張的揪住衣角。

「嘛~~因為那個女孩,兩儀式長的真的很象魯路修去世的母親,不、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當然!你也不是沒機會啦!」米蕾匆忙安慰著很沮喪的女孩。

「其實和我在一起不是很乏味嗎!」式非常不喜歡裝體弱,開什麼玩笑,她也能算體弱?干脆直接說出來吧,「我現在替一個女人做保鏢,順便還得代替去世的哥哥干點違法的事,你就不要太接近我了,很危險!」

「……」喂喂!哪里有人這麼干脆說出來的?還是我應該說真不愧是式啊?魯路修揉了揉疼的額頭。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魯路修無可奈何得向女孩微笑著,「只要能再見到你我已經很開心了。危險或者乏味什麼的,我感覺不到。」

他柔和得好象能融化冰的眼神讓式感到胸中一陣刺痛。魯路修溫和得看著這個女孩一瞬間露處差點被擊垮的溫柔,然後咬著牙沉下臉,「切!你從以前開始就喜歡一本正經得開這樣的玩笑啊!」

你到底把自己鎖得有多深啊,式!魯路修心里嘆息著,剛抬起頭,渾身的血液查點被凍住了!那個女人!

cc此時正穿著魯路修的衣服在式背後的石板上跳方塊。一頭鮮綠的長一甩一甩,還一邊向這邊招招手。

「怎麼了?」式察覺到魯路修狀態似乎不對,剛想轉身卻被沖上來的魯路修捧住了臉頰。什、什麼!式震驚得看著魯路修無比接近的清秀臉旁和嘴唇。出色的女武士此刻已經被這個一貫文靜的少年的大膽給嚇住了。

「啊~~怎麼了……」魯路修緊張得看著式腦後的cc,這個女人!不是被通緝嗎!竟然這麼沒大腦得出來亂晃!這還不算什麼!要是讓式看到你穿著我的衣服,這回就真的要死了!

cc抱臂對魯路修狂的眼色還了個白眼,一甩長出門買披薩去了……

撿回條命啊……當魯路修把注意力轉回手里的式時,才猛然現自己做了件多不要命的事。「你……在干什麼……」式紅著臉瞪著魯路修。「是啊,我在干什麼……」

「魯魯!式!要上課了!」還是你厲害啊夏莉,米蕾和利巴路相對苦笑著躲在牆後,看來魯路修爭奪戰現在才開始啊……

「本庭現在宣判,下等兵樞木朱雀!無罪釋放!」這是當然的,那個面具男讓整個帝國顏面盡失,現在誰還有空管一個替罪羊小兵啊。

朱雀望著車水馬龍的大街,嘆了一口氣。總之,軍隊是沒法回去了,干脆先找個體力活添飽肚子吧。雖然他報著必死的決心和信念回來,可是失去軍方支持的法庭根本不敢把得罪這個‘斯圖卡特公的騎士’。收到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和用最近不斷貶值的帝國幣支付的軍餉,朱雀被帝國正式踢出門外。這個騎士現在現他七年時間的努力只是一場空。

「去南方嗎?」還是要靠克倫威爾嗎?不知道他的世界建造的怎麼樣了,還有……她怎麼樣了呢?

「下面的讓一下!」恩?啊!朱雀眼明手快接住了從天上掉下來的少女。

怎麼回事?雖然筋骨結實,不過硬撐著接一個從三樓跳下來的女孩還是會痛的。

「啊啦!朱雀!」這個女孩鮮艷的粉紅色長和可愛的星星卡讓騎士直接呆住了。「拉克絲?你怎麼會在這里?」

「哈哈,是偷跑出來的,不過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這個大眼楮的女孩聲音甘甜得好象幽泉,被她注視的朱雀不覺有些臉紅。

「啊!對了,過幾天我會在這個城市舉辦演唱會,你一定要來啊!」朱雀傻看著手里的頭等座入場券,「什麼演唱?」

「真過份啊朱雀!」拉克絲叉著腰看著騎士,「我也出道好幾年了,難道你都沒听說過我嗎?」

「……」這個時候說沒有是不是挺傷人?

「嘛~~~算了!」拉克絲微笑著放過尷尬的朱雀,「作為賠禮,你就做我的保鏢兼向導,領我繞城逛一圈吧!」

朱雀撓了撓臉,看著用大草帽遮住那頭耀眼的粉色長的少女。看來今天連最後一點軍餉都保不住了……

「曉之車,音樂女神拉克絲最新專輯……」魯路修流著汗看了一眼面前象貓一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楮貓一樣看著自己的cc,「就算你求我,我也沒有錢買留聲機啊……」這算什麼事啊!賣披薩的竟然還會組織歌迷會推銷唱片?

剛從會長和夏莉的‘魔爪’中逃回來的魯路修根本拿這個奇怪的女人沒辦法,對于克倫威爾和這個魔女的良好關系他可是非常羨慕的那樣起碼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哥哥,我也想听……」這、這家伙真是不擇手段啊!竟然拉上娜娜莉!

「啊~~娜娜莉,你也想听這個什麼絲的什麼車嗎?」

「是拉克絲和曉之車啦!」兩個女孩一同反駁。喂喂,反正只是個歌女吧,有必要這麼清楚嗎?

「知道了知道了……」魯路修嘆著氣回學生會搬留聲機,沒有那個女人把娜娜莉推過去就可以的說,真是……

「啊!是拉克絲小姐的歌嗎!?太棒了!」「真的啊!」「魯路修你哪里搞來的!」話說米蕾和夏莉也就算了,為什麼利巴路你也……

「怎麼你不知道嗎?太落伍了!現在拉克絲小姐可是整個帝國最紅的歌星啊!听說這次來芬里爾演出的票一個月前就訂完了!」

「拉克絲小姐的嗓子實在太甜美了,啊~~~人也長的可愛~~~」

「是啊,有一天我要是能親眼見到她就好了……喂!魯魯你那什麼表情!普通人听到拉克絲小姐會這麼冷漠嗎?」

是、是嗎?魯路修大驚,不行!如果因為這麼弱智的理由被現那也太失敗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被強拉著加入學生會的兩儀揚著眉毛看學著利巴路作陶醉狀的魯路修。

「咳咳……」魯路修紅著臉恢復過來,「啊~他們在忙著裝唱片,想听一個什麼絲的什麼車的歌……」

「是拉克絲和曉之車啦,她的歌的確不錯哦,是我睡著的兩年出道的嗎?不要錯過太多就好了……你蹲在角落里干什麼?」式好奇得看著似乎活躍了很多的魯路修。

難道只有我活在和別人不一樣的時空里嗎?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皇子覺得自己的學生偽裝的確太失敗了……

!!

烏魯克的地下神殿隨著刺眼的紅光劇烈的晃動著,磅礡的力量從石縫間噴涌而出,鋼鐵被燒灼成赤紅色,在寒冷的水汽中泛起一陣白煙。

「殿下!」葉塞尼亞亮出獠牙和巨翅如利箭般射向女大公指示的方位。不可以啊!您絕對不可以這麼死了!

「殿下!」「殿下!」「殿下!」「殿下!」……

雖然看不見,可是沖出走道的吸血鬼能感覺到這似乎是一個巨大的洞**,城市下竟然有這種地方!葉塞尼亞能清晰感覺到這個地方被創世之星爆似的一擊打出來的滾滾熱浪。真是難以置信,那把劍竟然能用到這個地步!

「殿下!?」吸血鬼盤旋著飛向炎熱的中心地帶,他在這鼓熱浪中難以感覺主君的氣息。洞頂似乎有通風口,這里難道真的就是那些雜種囚禁真神的地方嗎?

「 !」重甲的聲音驚得剛著地的吸血鬼一拍兩翼又沖上天空,激起一片碎石,「是殿下嗎!?」洞**里的回聲干擾了他的听覺。

「咳咳咳咳……要命啊!讓我吃灰,」克倫威爾熟悉的欠扁的聲音讓老妖怪松了口氣。

「殿下!您這麼做是很危險的!要知道那可是能和蓋亞針鋒相對的神!您不要命了嗎!?」「行了行了……快帶我走吧,還好那個家伙似乎沒醒,應該已經解決掉了。」解決掉了?可是那些雜種不是說已經揭開鎖鏈了嗎?難道是他們出錯了?心慌意亂的葉塞尼亞沒有注意到公爵聲音里並沒有往常那種自信,反正他過來本就是打算救了人跑的,你能做掉她當然更好了……

「元閣下武運昌隆!您能平安歸來實在是……啊!」落到明亮出的葉塞尼亞听到女公爵驚恐的尖叫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剛才和那些雜種作戰他已經打得有點暈頭轉向了,難道殿下出了什麼問題嗎?

「您!您!」卡迪琳娜顫抖著指著靠在吸血鬼肩頭的克倫威爾。全力用支撐著家族的白羊權杖才沒有被嚇倒。原本嫵媚到極至的美貌已經害怕得抽泣著扭曲了。

「噓」克倫威爾用手指封住她的嘴唇,給了貴婦一個微笑。沒有理會不住得詢問的葉塞尼亞,把卷了刃的斷劍扔回通道,用近乎溫柔的語調說,「」

他用創世之星封鎖了洞口。是的,這樣就可以了……如果運氣在他這邊的話,彌撒亞的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可是我們說過,只有這段命運是他無法改變的。現在的克倫威爾還沒有軾神的力量。不過當初的三個少年已經在彷徨和憂郁中找到了自己前方的路了。

「這里就是城南的貧民窟啊……」拉克絲沒有了笑容,那地獄般的殘象映在她如同湖水般的眼楮了,「告訴我,朱雀,你的路在哪里?」

同一時刻,在清揚婉轉的女聲中,cc抱著枕頭對那個一個人下象棋的皇子問了同樣的問題。

同一時刻,在烏魯克化為墳場的神殿中,卡迪琳娜全身顫抖著向仰視著女神主殿的白塔的元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只是強大就可以了麼?」克倫威爾**著他的劍。

「弱小是不被允許的嗎?」朱雀咬著牙握緊了拳頭。

「那個時候,對我們來說,世界看起來是非常悲傷的。」魯路修撫摩著他的棋子。

「饑餓」克倫威爾

「疾病」朱雀

「貪污」魯路修

「**」克倫威爾

「歧視」朱雀

「戰爭與復仇」魯路修

「不斷輪回的憎惡的連鎖!」克倫威爾向塔中的女神張開雙臂。

「愚蠢無謂的重復!」朱雀一拳打碎了石牆。

「必須由誰來將這個連鎖切斷!」魯路修落下了黑國王。

「理想主義。」女人們用悲傷、懷疑和畏懼的眼神看著這三個男人。

「當然,我沒想過讓這樣做的人全部消失,我沒有傲慢到那個程度。」克倫威爾微笑著。

「所以,不要失去最重要的朋友!」朱雀看著自己的手心。

「哪怕只是沒有戰爭的世界也好……」魯路修出神得看著窗外的校園。

「那種理想的世界……怎樣做才能?」女人們不知道面前這個青年讓她心里涌出的到底是感動,希望,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

「我還不是很清楚,但是,放棄目標的話,父親的去世就會變得沒有意義……」朱雀抬起頭,堅定得看著夕陽。

「很簡單,誰贏了的話,戰爭就會結束。」魯路修在落日的余光中看著他的陰影覆蓋的棋盤。

「等啊……」克倫威爾把創世之星插回權杖,用蛇頭指著那神權的白塔。「人類的歷史就象一永無停息的華爾茲。戰爭,和平,革命這三部曲永遠循環。只要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神來踐踏和主宰凡人的生命。和平的新世界到來不會很久的。」

卡迪琳娜沒有辦法象拉克絲或者cc一樣滿意她們所選中的人,因為此刻她想到了小時侯在被她背叛的祖父懷里讀的神話。

蓋亞孕育了萬物創造了樂園和她的子女快樂生存,她的子女中的一支有一天遇見了蛇。蛇說,「她在愚弄你們,去吃那智慧的果實吧。」然後他們成了人,並且離開了樂園,後來蛇又說,「她在欺騙你們,去吃那生命的果實吧。」然後人類成了彌撒亞,並且毀掉了樂園。

蓋亞與彌撒亞從此戰斗至今。因為蛇最後對彌撒亞說的話是,「好了,現在去殺掉蓋亞吧。你們已經不需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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