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四章 出發,紅色彗星!下

作者 ︰ 紅戰列艦

「搶救生還者!」「把建築物搬開!」「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在哪里!」帝國的秘密軍事基地此刻亂成一團。硝煙和爆炸充斥了士兵們的世界,到處都是斷肢和廢墟。被卡死在駕駛倉里的騎士們殘叫著拍打著倉門,可是仿佛僵尸般拖著鮮血淋灕的身軀走過的生還者們,徒勞得擦掉雙耳涌出的鮮血,費力想從轟鳴的耳朵中找到上峰的指示。然後隨著一聲听不到的巨響,被身後炸成火球的裝甲掀起的氣浪推翻在地上。

「不要追擊了!」吉爾福德把無線電摔在地上,跳上指揮車對著他的士兵們大吼,「那架紅色的不要管了!快把柯內利亞公主殿下救出來!」

「哼!」夏亞一個閃身把偷襲的‘薩扎蘭德’切斷,迅掃視戰場。柯內利亞的親衛隊和被誘導的守衛已經趕到,不過大部分設施都被破壞了。戰場上似乎並沒有殘留‘扎古’的殘骸。這樣最好,除了朱雀那里,看來任務已經得手了。不過……

「嗖轟!」「那個雜種!!」吉爾福德血紅著眼楮看那個紅色機體炸平臨時醫療點的救護車。好不容易從生死線拉回來的帝國精英科技人才全部被洶洶的烈炎吞噬。

「哈哈哈哈,你放條路給我我就得跑啊!那我不是很沒面子!」正要後退的裝甲騎士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能驚叫著看著突然逼進到眼前的血紅色眼楮,然後在爆炸中化作飄散的鋼鐵中夾雜著的碎肉。

「給我殺了他!各小隊出擊!優先擊破紅色敵機!」在東線同生共死的戰友瞬間往生,被刺激到的吉爾福德也沒有辦法保持平常的冷靜了。

「轟!」廢墟再次炸開,用能量盾護住軀干的‘蘭斯洛特’也沖了上來。

克倫威爾!朱雀目送著他的好友劈碎包圍上來的炮灰,大搖大擺得月兌離戰場……你還想讓他做什麼?兩個御姐一左一右坐在他大腿上,單是小心不在操縱時踫到她們豐滿的胸部就耗盡了騎士的力氣,再加上脖子上騎著的唧唧呱呱講個不停的伯爵,他能逃出來已經不錯了。

「公主殿下!您能平安無事實在是太……」「住口!吉爾福德!」「呃!殿……」剛失去了伙伴,又被叱責的騎士看著從公主肩頭滲出的鮮血直想哭。

「切!」柯內利亞站在‘蘭斯洛特’肩上,咬緊了嘴唇看著硝煙彌漫的戰場,是的,這個感覺又回來了。好象從那天就沒有終止,燃燒著的裝甲,被濃煙遮蔽的天空,擴散的瞳孔所充滿的無神的眼楮。在鮮血和火焰中哀號的她的士兵。

「殿下……」騎士們無聲得注視著他們的公主被微風揚起的紫色的長,和他們一樣鮮紅的血液在白色的裝甲上綻放出朵朵梅花。

「吉爾福德,組織部隊。不用進城了,命令國防軍立刻以師團為單位趕往指定地點,封鎖離開北方的所有交通要道,不管是誰的命令,一切車隊或人馬都不準放行!」她紫色的瞳孔在燃燒,「單位就算把北方行省翻個底朝天……也不能放任一架機體流出帝國旗幟所覆蓋的土地!」那些東西如果拿不回來,那麼這個失敗的地獄,她和她的軍隊恐怕永遠都逃不出去。

此刻,夏亞的‘紅色有角三倍’已經到達了黑騎士團臨時集結的倉庫。成功從基地搶奪的五部機體被扎古們護衛著,準備通過秘道運向南方。

「你這家伙,為什麼不听撤退命令!」式很不滿夏亞的自說自話,可是大概了解了騎士團情況的公爵此刻沒有心情和她解釋了。

「在哪?」「那個黑色的機子里。」果然是動畫里駕駛的那台‘高文’嗎?不過真是沒想到會如此順利,連那兩個圓桌的機體也搶來了。難怪面具男都喜歡偷別人開的東西啊,感覺真是太爽了!

「情況怎麼樣!」夏亞三兩步竄上駕駛倉,魯路修此刻簡直不是而是莫扎特,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連指影都看不清晰了。

「是臨戰裝備,能源充足,這樣等級的殺人兵器,真是難以想象……」魯路修在面具後舌忝著嘴唇,可以做到!有了這樣的依仗,毀滅不列塔尼亞絕對可以做到!

「!」式也跳了上來,報復似的把夏亞擠到一邊,「紅月的裝備良好,可以自行撤離,拖車就不用了。粉紅色的艙門打不開,有翅膀的設置了密碼鎖,另外那台人形的沒有能源,出準備已經完成了。盡快下指示吧,我們得趕在正規軍反應過來前出省。」

「關于這一點,,我有一個提案。」夏亞眼罩下邪惡的微笑吸引了式和魯路修的注意力。

「什麼?再殺回去?」式瞪大眼楮,指定戰役目標已經得手,現在回去完全沒有意義啊!

「那里還剩下一台能源不足的‘蘭斯洛特’,盡是些失去戰斗力的部隊,沒有防御工事,缺乏彈藥和救護措施,而且還有整個北方軍隊的指揮中樞,第三皇女柯內利亞!」魯路修抬起頭看著這個興奮起來的好友,這家伙難道……

「那是個不服輸的女強人,所以第一條命令一定是讓軍隊封鎖我們的退路,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反攻。就像你殺掉第三皇子那樣,一旦除掉柯內利亞,帝國的勢力將會被徹底清出北方!」連式也能從夏亞殺氣騰騰的聲線里听出這個計劃的瘋狂。

「可是扎古各機的能量和彈藥基本都已經……」「哼哼……」夏亞笑著拍拍黑色的機甲打斷了式的疑問。「只要我們三機就可以了。」「哈?」

「大隊護送那三台先撤離,用各機彈藥補充我的紅扎古,加上高文和紅月。這樣的火力和突擊力足夠了!那抬‘蘭斯洛特’由我牽制,你們只要找到那個紫羅蘭,殺掉她就可以了。正好也可以測驗性能不是嗎?如果順手的話,這兩台機子就當共和國贊助黑騎士團的好了。」

「……?」魯路修眯起眼楮考慮克倫威爾的建議,依稀記起了他們下的第一盤棋。

攻擊,不斷的攻擊,逼迫敵人露出弱點,抓住破綻全力攻擊。這就是克倫威爾的思想。不過竟然敢將剛搶奪的裝備立刻投入實戰,到底是什麼樣的自信讓他蔑視帝國的軍隊到這種地步的?而且對手還是那個柯內利亞……不過呢……

「我喜歡你的計劃,準備吧,式。」「什麼!?」兩儀現在真想把這兩個男人腦袋敲開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這是小孩玩的游戲嗎?沒過癮就再來一次?

「既然我們都沒有想到,帝國方面更沒有可能準備好的。」魯路修非常相信克倫威爾惹事的能力,那與其說是冒險和侵略性,不如說他越常人的,是對機會的把握和對大局走勢的判斷。(怎麼感覺說的和股神一樣啊……)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的三人的分工都是克倫威爾找目標,魯路修策劃,朱雀行動。事實證明這樣的組合沒有什麼做不到的,現在站在‘蘭斯洛特’腳邊的朱雀也是這麼想的。

當在戰場上遇到克倫威爾時,他真的很失望,不僅僅與好友的沖突,更讓他擔心的是一直以來站在那個公爵對面的勢力或個人都毫無例外得被放倒了。想要對付他層出不窮的陰招和詭計,沒有魯路修的腦子,僅憑借他朱雀的肌肉是不太可能的。可是另一方面講,要讓那個被廢黜的皇子替拋棄他們的父親與好友作戰就更不可能了。

當然朱雀還沒有意識到,另外兩個人此刻已經聯合在一起了。

「羅伊德閣下,情況怎麼樣了。」一旁的塞西爾幫朱雀開了口,現在公主殿下已經被她的騎士們簇擁著護送到臨時指揮部里,可是現在軍隊還在忙著挖開廢墟,急救傷員。

「啊,電機要先提供搶救部隊,所以我們暫時待機,因為特殊機種的修理設施基本都被摧毀了,現在只能等專用車輛……」「羅伊德閣下,我申請用‘蘭斯洛特’幫住解救傷員的許可呢?」朱雀打斷了這個時候仍然平靜得殘酷的伯爵。

「當然被駁回了,雖然殿下愛惜士兵,不過還沒有到讓你用帝國最後的尖端技術搬石頭的份上。運氣不好的話,如今你的價值就是帝國對抗反抗勢力的最後希望了……」狐狸臉的伯爵無所謂得聳聳肩。他的冷淡卻把朱雀激怒了。

「什麼希望的,你沒看到現在他們的情況有多糟糕嗎?這可是關系人命的事啊!」朱雀一把揪著伯爵的領子把他提起來,指著一旁的碎石堆,「下面可能就埋著幸存者啊!‘蘭斯洛特’就不能拿來挖石頭嗎?我受夠了,把密碼鎖解開!」

「你還沒搞清楚吧,朱雀。你以為‘蘭斯洛特’是什麼東西?」「什麼?」朱雀疑惑得看著羅伊德反光的鏡片。

「朱雀!不要這樣!羅伊德閣下!」塞西爾拉著朱雀的手臂,這個時候她才現這個溫和的青年堅毅得好象一堵牆。

「是武器啊,無論是古老的刀劍,還是現在的火槍與機甲。破壞與殺人的武器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可能創造出什麼的。不要搞錯你的身份了,一個士兵在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自己裝備的性能正常。想用這種廉價的方式維持你的正義感嗎?別開玩笑了,不只會給我們這些武器維護者添麻煩。連自己和戰友的命都會賠進去的。」

「混帳……」朱雀咬著牙,看樣子想狠狠給他臉上來一拳。當然如果他真的忍不住這麼做了,克倫威爾一定會給他獎章,那樣這天才伯爵可能一口氣都上不來就掛了。

「如果你堅持要救人的話呢,就去那邊借把鏟子吧。現在‘蘭斯洛特’是僅有的研究材料,以研究者的立場,任何損傷都不可以原諒。」羅伊德仿佛沒看到放下他轉身而卻的朱雀的怒容一樣。抬頭望著‘蘭斯洛特’的白色機身。

「閣下,您真的認為武器中創造不出什麼的話,為什麼要研究這些東西呢。」塞西爾怒視著伯爵。可是出乎她的預料,伯爵竟然回答了。

「科技的進步啊……或者說進化?」羅伊德恢復了平常的笑臉,「人類所有的科技都是從戰爭中展起來的。競爭與斗爭,我們的皇帝說的並沒有錯,這是所謂人類的夙命。現代每一點耗盡研究者心血的進步與飛躍都是為戰爭服務的。那麼反過來說,從武器上也就可以窺見一個文明的光輝。這個‘蘭斯洛特’是一道門,現在我們所使用的所有技術都是對它的逆向還原。你說那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呢……」

「閣下……」塞西爾的眼神柔和下來,一直以來打動她內心的,正視伯爵這個時刻的表情啊……

「我……」「轟!!」塞西爾剛涌到口頭的告白被轟鳴的爆炸聲打斷了,剛整理出一塊空地的軍營又被打成廢墟,揚起的沙塵中,猛得亮起兩點紅光。

「是那台紅色的!」「可惡啊!那惡魔又回來了!」「太小瞧人了!」

什、什麼……塞西爾畏懼得緊抱著數據本縮到觀測車里,她覺得今天簡直就是個沒法完結的漫長的噩夢,那帶著血與火而來的紅色巨人,機輪的尖嘯和轟鳴的炮管沉重得壓在每個人心上。

「運輸車!運輸車怎麼還沒來!!」羅伊德對著對講機大叫,可是那邊只傳來將軍們罵娘的聲音。

「塞西爾小姐,我乘‘蘭斯洛特’出擊!現在把密碼鎖給我!」朱雀舉著一把鏟子沖到伯爵面前才記起來把它們拋在地上。

「好、好的……」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現在又這麼干脆,不過還是謝謝了……

「朱雀!你準備好了麼?記住武器只有光線槍和盾,請慎重使用,能量殘留不足三成……」

「朱雀!」羅伊德擠開塞西爾的臉出現在顯示器上,「絕對不能弄壞了!這是最後的……」

「閣下!」朱雀和他的白色騎士站了起來,「即使是兵器也可以救人的!我做給你看!」

「哈!是麼?你以為殺掉所有敵人也可以算是救了隊友麼?所以說你天……塞、塞西爾你等一下!」「不用在意他了,朱雀,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塞西爾微笑著一拳把伯爵打出窗口。

「謝謝你,塞西爾小姐!」朱雀沉下臉,墨綠色的眼楮和‘蘭斯洛特’的青色燈光一齊閃耀著,向那台瀟灑得切人棍的紅色機體沖去。

「夏亞!」「恩?用公共頻道叫我的白痴應該只有一個……朱雀!!!」單分子斧刃被光盾牢牢擋下,青色與紅色的光芒輝映著。

「為什麼又要回來!夏亞!」

「回來嘲笑你!阿姆羅!啊不是,朱雀!」

三倍馬力的紅扎古甚至在氣勢上壓過了沒有揮出力量的‘蘭斯洛特’。

「你不是贏了嗎!這里只有傷兵和研究者了!」

「哈!有機會就要好好利用,這是我的原則!」

「何等卑鄙!這樣的戰斗贏了光彩嗎!」

「別天真了!戰場就是不講理的地方,不想挨打就別犯錯誤!」

可惡!朱雀操縱著‘蘭斯洛特’高移動著閃過暴風雨般的披砍。握著操縱桿的手微微顫抖。

「我會射擊的!可惡啊!不要逼我!」

切!夏亞眯起眼楮看著那機甲手中的光束槍,那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扎古防備實彈的裝甲對光束可是一點用都沒有,不過!

「給你上一課!機動戰士性能上的差距不能決定戰爭結果!」

什麼!扎古的度再次提高了一個等級,能量盾雖然可以避免傷害,可是劇烈的撞擊也讓朱雀難以忍受。防守並不是他的風格。

「別小瞧人了!墜落吧!……什麼!」光線槍雖然有與耗能成正比的強大威力,可是始終無法命中保持在朱雀左手盾位置的夏亞。

「你以為用槍也能在進戰中取勝嗎!開什麼玩笑!」夏亞咬著牙把加桿推到底,「要快一倍!不!三倍也要撐到底!」

「糟糕!」「朱雀!」「切!」繞道後方的夏亞必殺的斧擊被光束槍檔住,蘭斯洛特突然好象人一樣靈活得一閃身躍開,持盾與扎古對視。

「哼,挺能干的嘛。」夏亞舌忝舌忝嘴唇,沒道理啊,怎麼會躲過去的呢……

「閣下!」塞西爾驚喜得指著瘋狂上漲的同步協調率。

羅伊德捂著青眼圈皺皺眉頭,「別說我沒提醒你,能量不夠了……」

「朱雀!」「朱雀!」朱雀此刻卻听不見塞西爾的呼喚了,他使勁咬著嘴唇,鮮血在他眼角積成一潭涌出來,腰間的短劍燙得駭人,那個紅色馬尾的女孩的背影在他的駕駛屏上越來越淡。

「混……混帳……還……給……我……」「朱雀?」夏亞疑惑得看著前面的機體,從無線電里傳出來的聲音好恐怖啊,這是怎麼回事?

「可惡啊!還回來!」朱雀狂吼著拋掉盾牌沖了上去,此刻他面前的已經不是紅色的扎古,而是那個可能永遠離他而去的女孩。蘭斯洛特和朱雀沖刺著,只要再一步!只要再一步就可以夠到了,為什麼還觸不到!為什麼……

「撕拉」「朱雀!」耳膜邊仿佛傳來金屬被撕開的聲音和女性刺耳的尖叫。朱雀茫然得抬起頭,那個酒紅的馬尾的少女就這麼如同蒲公英般消散在他掌心里。散著金光的戰斧把蘭斯洛特的胳膊縱向切開,卡在肩部的裝甲上。隨著能源耗盡,機甲的座倉陷入他視野中的一片血紅。

第一次出現傷口的蘭斯洛特流淌出蘭色的血液,隨之而來的是直達骨髓的劇痛。在這一瞬間,朱雀體味了整個手臂被生生劈開的痛觸。

「啊!」

「怎、怎麼回事!」夏亞受驚般得拔出斧子跳開。朱雀一把沖著斧頭抓過來確實嚇到他了。而且這個坐倒在地的機體,明顯不是噩夢系列或者高達系列的嘛!那個簡直是肌肉組織誒,竟然還有血!‘蘭斯洛特’是什麼時候變成神經元出品的了?

「朱雀?」如果真是的話,夏亞可沒辦法下手把這個好友的腦袋砍下來。

「呵……呵……「朱雀報著右手喘息著,座倉渾濁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神經到現在還是麻木的,可是卻沒有傷口,這機體到底是什麼……

「竟然這樣……」塞西爾重重得倒在椅子上,竟然在這個關頭沒電了……

羅伊德沉默著,雙眼緊盯著流淌著蘭色的鮮血的巨大手臂。

「夏亞!柯內利亞往你的方向去了!」從側翼突入的紅月本來是最接近指揮部的,右腕的輻射和鋼爪擁有完美的性能。可是另式很不爽的是,她的攻擊卻被一群炮灰攔住了……

「我杰雷米亞絕對不允許皇室再死在我面前!!」已經淪落到開工程用機體的揮動著寫著‘施工注意’‘安全第一’的雙臂撲了上來。

「切!給我滾開!」式展開輻射,被強熱扭曲的光線形成好象水潭一樣的波紋。

「瑪麗……安奴殿……下!!!」被握住頭部的裝甲好象打足了氣的皮球一樣膨脹起來,杰雷米亞七孔冒著鮮血,咆哮著和他的裝甲消失在爆炸中。

與被人海困住的單體攻擊傾向的紅月不同。魯路修的坐機高文最初就是設計給最高指揮官的。完美防御系統,大功率雷達,高聚能雷射炮……這些跨時代的裝備都不是只有‘薩扎蘭德’的柯內利亞親衛隊可以應付的。

「齊射!」吉爾福德指揮著騎士們向那面護住‘高文’的粉紅色光牆全力張開彈幕。「哪怕戰到最後一個人,也要為柯內利亞大人轉移爭取時間!」

「原來如此啊……」魯路修微笑著一手翻著說明書,一手飛快得配平能量盾,「就拿你們試試這個什麼什麼炮的威力好了。」

「閣下!那盾消失了!」什麼!吉爾福德下意識得涌起強烈的不安,「快閃開!」

隨著他的怒吼,黑紅色的死光滑破長空,驚人的能量流燒焦的幾十米外的樹葉,被強壓震碎的粉塵使光束的軌跡無比清晰。破壞性的強大威力沖擊著人們的視網膜,一瞬間幾十台機甲被一掃而光,甚至連爆炸聲都沒出就融化在高溫之中。

魯路修望著面前瞬間被清空的世界,沉默半晌,爆出一陣狂笑。

「雜種……這些雜種……」吉爾福德和他的裝甲攤倒在地,仰視著魔神一般的黑色機體喃喃自語。贏不了的……這樣根本贏不了……

「別小看我們了!」「達爾頓?」柯內利亞的親衛隊長當然不會分辨錯這個理因在醫院療養的好友的聲音。

「什麼?」「呀!!」後方沖出的‘薩扎蘭德’沒有武裝,只能一把抱住能量盾沒來得及打開的高文。

「切!真是低級的失誤!」魯路修眼見方程配平被機體干繞,拼命開動馬力移動想把這家伙甩下去。

「你還在楞著干什麼!」「達爾頓!」將軍的怒吼傳入吉爾福德的腦海,「向我射擊啊!」

「什麼!達爾頓!」「膽小鬼!你還在猶豫什麼!只是要你殺一個人啊!!」

「呀……可惡啊!去死吧!」吉爾福德面孔猙獰得咆哮著,看著那黑色的機體胸前炸成一團火球,洶洶的烈炎中,這個騎士拼了命得怒吼。可是和他並肩守護那位公主的好友再也回不來了……

「隊、隊長……」騎士們絕望得呼喚驚醒了吉爾福德,那詛咒的黑色的魔神沒有一絲的傷痕,全身象蛋殼一樣浮現著大片粉紅色的光斑。只在炮口出開了一個口。

「多謝提醒,這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了。」魯路修嘴角掛著冷酷的微笑,把四下逃散的機甲打成煙花,惟獨留下那個向他射擊的隊長機,還有里面怒號著一拳拳砸爛屏幕的吉爾福德。

這才是掌握人命運和生死的感覺!魯路修第一次這麼沉迷于力量,這種比更直接,更暴力的力量。有了這力量,他可以百萬倍千萬倍得‘報答’他那個父親!

不過先……「我記得你,就是你突破我的戰役部署,差點要了我的命。」魯路修看著遠處坐在地上的‘蘭斯洛特’微笑起來。今天的運氣真是不錯啊!

「那個難道是!」觀測車里的羅伊德看著高文打開的炮口,臉都青了。「是誰……到底是誰在駕駛!」

「朱雀!朱雀!立刻月兌出!立刻月兌出!」塞西爾尖聲呼喚著,可是蘭斯洛特沉默得好象是石頭。

魯路修像看一只臭蟲一樣眯起眼,把準心對上遠處的白色裝甲。「看看現在是誰殺誰?」

「混帳!!!」羅伊德哀號著看著黑紅的光線覆蓋了他最後的愛機。塞西爾捂著臉顫抖著,出低低的抽泣聲。

可是……「滴……」耳機中的輕響好象雷聲般轟在塞西爾心口。

「什麼……」女助手不可置信得看著觀測器,黑色的屏幕清晰得映出她凌亂的蘭色頭和紅腫虛弱的眼楮。同樣,蘭斯洛特與朱雀的同步協調線也在直線上漲。

「……難道……」羅伊德睜大了眼楮,死光逐漸消失,蘭斯洛特的身影也顯露出來,機甲兩側被推平,只留下一個扇形的沖擊面。

然後。白色的機甲抬起頭,對著天空出一聲非人的淒厲的哀號。

「怎麼可能……沒有能量怎麼可能動呢……」塞西爾軟倒在椅子了,也不知道心里是恐懼還是松了一口氣。

「開玩笑,這樣都不死……這是作弊啊……」魯路修指間不由得戰栗起來。

「暴走……」羅伊德彎起嘴角,「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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