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一部介紹第二次世界大戰的記錄片都有這樣一個鏡頭︰一群像兀鷹一樣的飛機遮天蔽日而來。猛然間,它們以近乎與地面垂直的角度向下俯沖,出尖利的怪嘯聲……這就是著名的Ju-87斯圖卡。由于它在二次大戰,特別是大戰前期的赫赫威名,斯圖卡這個詞被收入軍語詞典,成為俯沖轟炸機的代名詞。也許這麼一段話你大部分都听不懂,不過我還要和你說,其實,我真的很想你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的名字命名的飛機……別抬頭了,那是c47,運輸機,我的斯圖卡飛不過來的,航程不夠……」
「那……那是在往下扔人?」阿爾托莉雅倒是根本沒在意克倫威爾在說什麼,她已經被幾十里外雲層上的東西震驚了。
克倫威爾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看……連飛過的烏鴉都沒有麼?真是好眼楮……
「那是空降,不是扔人。大概一個師的部隊和裝備,查理的第一護庭衛隊,直接從烏魯克飛來的,他們會切斷萊因河上的帝**補給線,任務是佔領或摧毀這五座主要的大橋以及帝**的補給基地。正好一拳打在他們後腰上。真是可憐啊,帝國連高射炮都沒有……」其實飛機這個底牌克倫威爾本不想這麼早拿出來的,計劃感不上變化啊~~本來馬塞的秘密機場完工的話,現在一頓猛炸就是了,而且要不是葉塞尼亞的強烈要求,最初完成的應該是遠程轟炸機而不是運輸機。
「從烏魯克?」阿爾托莉雅明白,這已經是她也無能為力的戰爭了,兵力能迅從南方部署到北方,這才是來去如風。而且現在大6上的部隊根本沒法對付來自空中的攻擊。
其實克倫威爾也看透了,對面的金玫瑰用西面軍的奇襲打掉碼頭的騎士團物資補給,要接應柯內利亞軍團把騎士團攔腰截斷的話,就必須保證從西大營到碼頭的補給線通暢。現在騎士團被吸引在東南的主攻方向,等北邊的大軍一到,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現在共和國卻反過來卡住了帝國的喉嚨,沒有補給,西面軍守不住碼頭,到達的北方軍團沒有彈藥的補充,一樣無法形成戰力,然後就是拼人頭,騎士團的優勢了。
所以說,
「這一戰打的是補給。誰先打通補給線,誰就贏了。」克倫威爾向他神情恍惚的妻子解釋著,可以理解啊,對重炮和裝甲化不高的帝**你們騎士還能撲騰撲騰,可是正而八經的機械化戰爭開始的時候,騎士時代也該真正終結了。
「為什麼現在才……」是啊,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阿爾托莉雅不能理解,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麼還要看著一切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克倫威爾轉過頭,詢問他的妻子,「那麼你告訴我,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誰?帝國?」
「可是……」克倫威爾用食指封住了阿爾托莉雅的嘴唇,再次拿出那枚壓在他心頭的三頭獅戒指。
「這個問題不是簡簡單單的戰爭就可以解決的,從最初我就只是他們的一個招牌,現在飛機這張牌打出來只是為了一個資格,告訴他們我有加入他們的資格。」克倫威爾眯起眼掃視著那戒指,「起碼得知道我要對付的誰。」
「克倫威爾,」阿爾托莉雅無法理解他的話,「榮光議會和前代王朝真的有那樣的力量?你不是已經成為南方的領袖了麼?」現在你幾乎要成為大6的領袖了,為什麼如此畏懼這個三百年前的勢力?
克倫威爾搖了搖頭,「你想象中的領袖不是我。你想象中的那個議會也不是真正的議會。」他的眼楮一直沒有離開那個戒指,「他們才是榮光。」
阿涅利家當年也曾入選榮光議會,但是隨著斯圖卡特公降級事件而失去了資格。
所以,他的家族被認為是元的親信。
所以,他作為一個從帝國順利保護大量情報回歸的大使館武官,順利晉升少將。
所以,他可以動用全部家族資源,加入共和國北上參戰的最後一個批次的部隊。
所以,他正好踫上了克倫威爾放開保密條例後,大規模動用的最後一批人。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四百多公尺的高空跳下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混帳!你們不知道我是一個伯爵嗎!!你們不知道我是你們師長嗎~~!!!」
傘兵們無語得看著這死堵著門口的家伙,怎麼回事啊,保密部隊莫名其妙得滲個渣子進來?
「閣下,都有第一次的,你閉上眼忍一下就是了……」參謀又不敢用槍頂著榮光的腦袋讓他跳,真是要命的官僚主義啊,你這個師長不是‘空降’的麼?真讓你空降反而叫得和那什麼一樣……
「少胡說了!你們這些人才有毛病吧!!!!」阿涅利練過的‘歌喉’響得幾乎整個機群都听見了。
這家伙真是……參謀搖了搖頭,「那您借過一下好了,作戰已經開始了。」
阿涅利扭過頭,整個天空已經被白色的傘花點綴了,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好象這油畫般的田園河流與藍天的景象,被一個拿著白油漆的刷子到處亂揮的公爵生生撕毀了,那些傘兵張開的降落傘,如同化開的墨點一樣刺眼。而更刺眼的,則是遠方被濃煙的黑與火焰的鮮紅,以及隱隱的金色的炮光籠罩的魯爾,那一位,終于決定自己重新畫一個世界了麼……
阿涅利咬緊牙關,他知道也許這一跳,自己也像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生靈一樣,徹徹底底卷入了改造與重組的旋渦,或者被撕得粉身碎骨,或者踫得遍體鱗傷。除非有一個棋手勝利,否則再也逃不回去,擺月兌不了了。
是人都會恐懼,不僅是死亡或只高度,而是命運,向著這樣的命運邁出一步,還是這麼死不松手的拉著艙門回去?
「就這麼回去?」阿涅利和卡拉汗不一樣,他是榮光,現在世界都將是榮光的,他甚至只要坐在家里等,等著強大的元把世界按倒在榮光們面前,而不是背著把劍,去找他的國家和騎士王。去找他的理想。
可是他買一個上前線的少將的官職不是為了來魯爾逛一圈就回去了!靠!芙蕾現在就在北方,那個酒紅頭的女人,可是他阿涅利的未婚妻啊!!
跳吧!一咬牙就……
「閣下……」
「什麼?」這參謀怎麼這麼煩啊,沒見我在做內心的自白麼?
「啊!!」「什麼o?」阿涅利扭頭的瞬間,已經被他的副官一腳踹了下去。
「你這個混蛋給我等著!!」
傘兵們敬佩極了,「戈林上校,還是你有辦法啊,不過說實話,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大公的《傘兵訓練手冊》上那是什麼……」
戈林滿頭黑線得听著下面一個榮光伯爵的頂頭上司對他的怒斥,覺得前途真是渺茫啊……
「如果我打倒您!就請您接受事實,向帝國投降吧!」朱雀毫無懼色得站在騎士們的長劍前,他知道,如果依靠貝瑟芬尼和蘭斯洛特的力量,可以輕易把這些騎士團高層全部殺光。
是的,原本他就是打算這麼做的,沒有了主導者與煽動者,那麼民眾多少也該清醒一點了吧,哪怕是強行向他人灌輸自己的信念,被痛恨,被誤解都沒有關系。哪怕世界上的不公與仇恨由他一人來承擔,起碼也要糾正那些錯誤的舉動,起碼也要讓大多數人活下去!可是……
朱雀看著對面阿拉貢明亮的眼楮,緊緊握住了拳頭。那種信念,無比的熟悉。那不是什麼欺騙者或是不義者擁有的,那時堅信自己信念的眼神,而且絕對是守護著什麼的眼神。
阿拉貢曾經是每一個鳶尾花的少年騎士的夢想,因為他曾經是他們中最接近騎士王的人,然而朱雀看著他隕落,看著他喪失了一切,他曾經放棄了和他一戰的機會,因為不忍親手將他打下神壇,因為那個女孩要他陪在身邊……等等!那是誰?當時那個女孩,那個女孩……
蘭斯洛特上,貝瑟芬尼皺緊了眉頭,不對,怎麼還有那個女孩的印象,明明換取了那麼多的力量……
以自己的標準評價所有人麼?阿拉貢握住了劍,真的很強,那種氣息在鳶尾花的騎士中也很少見,可是!為了他的信念,哪怕面對諸神他也不會逃!「來……」
「等一下!」卡拉汗猛得插到兩人之間,「既然你要挑戰騎士團,用勝利證明你的正義,那麼你就要接受這里每一個不滿你所謂正義的騎士的挑戰,身為守護,放任你傷害主君才是我們的不義。而且,絕對不可以使用那個東西!即使這樣,仍然膽敢挑戰鳶尾花的信念與正義麼!!」
這個青年的力量太強了,卡拉汗鼓起的肌肉上滿是汗水,能殺到這里絕對不僅僅是那裝甲的原因!
「朱雀,你的狀態不穩定。」貝瑟芬尼的聲音一出現,剛才朦朧的影象就消失了。朱雀眯起眼看著那些護在騎士王身前的騎士。額角仍然還隱隱作痛。
不能輸!不能逃!朱雀想要親自戰勝那種信念,如果在這里依靠蘭斯洛特,那麼也不是他本身信念的勝利,而僅僅是力量的勝利。如果不能證明他為了守護秩序和正義的信念,而換取的力量的正義性,那麼他放棄那麼多,放棄他所有的記憶和感情乞不是太可笑了!
「無論是騎士道還是鳶尾花,不義的,一定要打倒!」
「來了!」卡拉汗的瞳孔猛得收縮,守護在第一個的重甲騎士已經在朱雀的直拳下倒飛出去,開玩笑,這種蠻橫得打法……什麼!
朱雀消失了,不!是動作的度已經過了肉眼能捕捉的程度,騎士們仿佛是被牽著線的木偶,脆弱的關節被那個虛空中的引線人一下下掰斷,厚重的鐵甲在朱雀的怪力下甚至沒有絲毫的防護作用,脆弱得如同印滿了拳頭的紙張。
那是什麼力量,數百個騎士被他一個人一條直線沖過來打倒,被擊敗的騎士好象是被捏扁的易拉罐一樣痛苦得倒在地上申吟。然而,竟然沒有人退縮。
「別小瞧我們啊!」「什麼!」朱雀的拳頭被卡住了,那一拳失誤了,直接撕破了鐵甲,瓖在那個騎士的肋骨之間。
「你、為什麼……」朱雀顫抖得看著那個死死抱著他手臂的騎士,不,與其說是騎士,只是一穿盔甲的孩子,他不是皇帝衛隊,那也許只是他父親收藏的顏色相近的藏品,根本沒有什麼防御力。「為什麼你要攔著我……」
「呸!」朱雀呆呆得任他一口血噴得滿臉都是,拔出了拳頭,看著那個腳邊漸漸喪失了生機的微笑的少年。他原本沒有想殺人的,被他打倒的親衛騎士,都是手腳骨折而已。可是這個瘦弱的男孩,一拳就要了他的命。朱雀看著那護甲上巨大的創口,還能看到他貼著心口放的黑面包。「可惡……」
「機會!……怎麼可能!!」卡拉汗一劍狠狠砍在呆的騎士肩頭,以他的臂力,本該把這個人整個劈開才對,可是那帝國的軍服只開了一道縫,甚至沒有血滲出來。
「本來不應該這樣的……」朱雀仍然在呆,可是這個時候周圍的騎士已經不趕沖上來了,開玩笑,卡拉汗那一劍用力大得撞擊骨頭的響聲都能听見了,竟然沒有事?
「可惡!」卡拉汗也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他感到自己的虎口已經震裂了,這根本不是同一個等級啊!「大人!您快走,我們撐……」
「騎士朱雀!你的信念就只到那里為止嗎!」阿拉貢的吼聲再次喚醒了朱雀。
「你看到了嗎!我們之間信仰的差別!你的信念不能承受犧牲!強大的力量只是為了強迫別人的認同!你以為服從于體制就能讓你拳下喪生的少年活下去嗎?不!不可能!」阿拉貢閉上眼楮,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夜晚,那個似乎永遠在向著燃燒著的夢想狂奔的夜晚……
「這個世界上沒有神靈!你所期望的體制和正義救不了任何人,自以為是擁有強大力量的神明麼?那種力量除了創造新的哀傷外什麼也換不來!」
什、什麼……朱雀一步步踉蹌著後退,周圍的騎士們也吃驚得看著這個騎士王,他手中的黃金劍在光,按是久違的勝利的光輝啊!
「沒有神明!所以你們的世界,一定要摧毀!你們壓迫的人民,我一定要拯救!誓約!勝利!」阿拉貢第一次用出了這樣的斬擊,如同另一個太陽般耀眼的金光乍然綻放在大6上,朱雀只來得及用手護住面部,就被強光所籠罩了。
「正面擊中恐怕……不對,怎麼會!」貝瑟芬尼毫無生機的面孔第一次出現驚恐的神色。
「我選擇的道路就是錯的嗎,克倫威爾,魯路修!」朱雀用雙手接住了那束強大的射線!不!是在用自己的意志展開精神立場!
「難道你就能確定自己是正義的嗎,阿拉貢!」朱雀面孔炸滿了青筋,從眼楮中溢出血淚。
不!他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努力和希望是錯誤的,是救不了任何人的,一定!一定有過什麼事!有什麼事是一直在他的心底支持著他!一定是為了什麼事!為了什麼事他願意放棄一切,為了什麼事他願意戰斗到最後,想起來!想起來!
破碎的記憶好象紙片一樣從他的眼前濾過,蘭斯洛特中的貝瑟芬尼驚恐得看著自己的影象一道道龜裂,「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種精神力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束縛他的力量被反過來用了!」
「我當然堅信!如果我奮斗到最後得到的體制仍然不能拯救他們,那麼就再毀掉,再創造!不斷努力和尋求,總有一天!誓約勝利!!」
第二擊中精神立場的瞬間,就使屏蔽崩潰了,朱雀的雙手如同接觸著熔岩般開裂,手臂上帝國騎士的軍服已經燒盡了。
然而,隨著貝瑟芬尼與那匕上的珠子開始消失,朱雀的記憶也已經開始重組。
「為什麼你們要一直破壞!我不懂!我不懂!我也痛恨過這世界!覺得不可原諒!我恨過父親為什麼要逼我做騎士!逼我背什麼騎士道!我也恨過那些同學的騎士,恨過他們為什麼要瞧不起我的血統,恨過鳶尾花,恨過不列塔尼雅,恨過動戰爭的皇帝,恨過那些高高在上的榮光和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的克倫威爾,恨過你們這些不肯讓一切結束的騎士,恨不得把周圍的一切都砸光,恨不得有一個可以讓我滿意的世界!可是啊,可是啊!」
他嘶啞的吼聲似乎驚醒了那銀色的機甲蘭斯洛特,貝瑟芬尼用最後的眼楮看著這機甲緩緩起身,展開精神立場擋住了強大的金色光芒,「他原來是……」
「可是即使是這樣的世界里!也有很多人拼命得生活著!想要快樂的生活下去!就算是為了他們,為了他們而相信未來,為了他們而戰斗的人也大有人在啊!要對這個時代感到絕望,那是你的自由,阿拉貢。可是只要還有人抱著希望,哪怕是為了那些願意生活在體制中的人,我也絕對不會輸!我不會輸,絕對不會輸!!」
是啊,想起來了,在那個監獄里,所有的迷茫早已經斬斷了!那個女孩,一直是那個女孩為他選擇道路。那個女孩的名字是……芙蕾!
朱雀和他身後的蘭斯洛特咆哮著,如同撕開了世界般將面前的金光扯得粉碎,他上半身已經被嚴重得燒傷,剛才那驚人的度,力量與防御力,也因為精神得極度損耗消失了,可是,此時向著拄著劍喘息的阿拉貢沖去的朱雀,卻沒有一個騎士敢阻攔,他們看著朱雀一拳打在他們疲憊的王的臉上,阿拉貢幾乎是立刻就倒在了地上,手背上的咒文只剩下最後的一個,這也是他最後的生命的期限。
還是失敗了麼?阿拉貢仰望著藍天,是啊,他也曾經抱有希望,希望可以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然而……然而……辛西婭……
怎麼可能……朱雀全身都因疼痛而顫抖著,可是更多還是震驚,為什麼他還能站起來,剛才應該就已經失去意識了。
「如果這個世界真是值得期待的……」什麼?
「為什麼我救不了她們!為什麼你沒有去救她們!為什麼!」
阿拉貢甩掉長劍撲了上去,為什麼,沒能救你,辛西婭……
朱雀咬著牙揮動拳頭,不會輸,為了你,絕對不會輸,芙蕾……
兩個男人如同孩童一樣扭扯在一起。費勁全力把每一拳,還有其中似乎包涵著的全心的信念與意志打到對方的身上。
意志,信念,期盼,守護,一切的踫撞都以拳腳相加這麼暴力的方式呈現出來,似乎他們每噴吐出一口鮮血,都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兩種期盼所犧牲的人們的縮影。
在那個瓖刻著雙蛇紋徽的飛空船上,修奈則爾透過葡萄酒的血色,看著足下的世界。他修奈則爾的世界。
「這一局您贏了呢,元大人用他的小玩具載了一個師到魯爾,拒絕了大人們的安排。」卡迪琳娜.貝露丹帝.梅羅紋嘉優雅得微笑著向帝國的皇子點頭行禮,仰起修長的脖頸,將紅酒一飲而盡,不動聲色得擦掉了沾在玻璃杯上的口紅,「嘛,也許只有您理解他怪異的性格。那麼,恭喜您成功獲得他的席位,祝您的霸道一帆風順。」
修奈則爾舉起酒杯向這個女狐狸還禮,眼楮透著笑意目送烏魯克的使者離開。羅依德從宴會不知哪個角落竄出來,「殿下,議會答應移交帝國新時代裝甲騎兵的生產技術了,不過要我看,南邊的那可不是什麼玩具哦。」
「啊啦,羅依德,你這麼說可真讓我擔心,不會因為好奇南方的科技就離我而去吧?」然而修奈則爾的微笑中顯然沒有那種擔心。
「您完全不用懷疑,」羅依德依然沒心沒肺得笑著,「不過殿下,您難道要接受議會的指示麼?陛下恐怕是不會滿意您和議會的交易的吧?」
「我的父皇麼?」修奈則爾似乎是看著酒杯或是腳下的世界想了有好一會兒,「他與我期望看到的,並不是同一個明天啊。」
然而這里有,他的視線最終凝聚在飛空船羽翼上那熠熠升輝的蛇章上,這才是他修奈則爾期望的世界。他為這個世界,選擇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