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騎士與公爵 第十七章 全面戰爭︰奇跡的開戰

作者 ︰ 紅戰列艦

(這個……實在抱歉,這兩天嘗試了一下,還是不擅長描寫戰爭場面,所以戰爭這樣不和諧的劇情就跳過吧,阿門)

朱雀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陌生的天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第一次不覺得心慌,不覺得擔憂,不覺得失落,不覺得……心里缺了點什麼。

「芙……蕾……」咽喉似乎凝結著血塊似得透著腥味,可是他終于能念出這個名字了。

朱雀笑了,隱隱作痛的肌肉和骨骼實在算不了什麼,當他吞噬了貝瑟芬尼,所有的記憶都找回來了。而且不僅僅是他的記憶。

「呦,我的騎士。」克倫威爾一**坐到床邊,不懷好意得打量著好友纏滿繃帶的寬闊胸膛。

「……你看起來傷的不輕。」朱雀立刻被盔甲上那道幾乎把公爵看成兩段的劍痕吸引了。

「那是我的台詞誒……」克倫威爾搖了搖腦袋,「阿拉貢現在還沒月兌離危險,可是你才睡了一天就恢復知覺了,真是厲害啊。」

「戰況怎麼樣了?」克倫威爾用一個很惡心的微笑回答了他的騎士,然後猛得拉開窗簾。

朱雀皺起眉頭,隨即睜大了眼楮,透過刺眼的陽光,無數蒲公英般的白傘從天而降,傘下吊著印刻著金十字的巨大集裝箱。這樣的一幕在克倫威爾看來很正常,可是對于朱雀,卻仿佛什麼足以支撐著他衰弱的軀體站起來的神跡。他把臉緊貼在窗戶上,看著螞蟻一樣多的人從這個荒廢的城市各個角落涌出來,沖進那些巨大的集裝箱落地時揚起的海浪般的沙塵里。掏寶似得把面包,罐頭,冬裝,急救箱,彈藥,步槍,機槍,手雷……各種各樣的東西取出來。然後歡呼著抬起頭,向那些肆無忌憚得盤旋在魯爾上空的鋼鐵巨鳥揮手致謝。

「你怎麼做到的……」朱雀顫抖著,幾乎把窗稜抓碎。

「他們想要希望,」克倫威爾湊進他的耳朵輕聲道,「我就給他們希望。」

就算有整個共和國的資源支持,就算可以晝夜不停的空降物資,這點東西對被圍困在戰區的百萬人來說仍然是杯水車薪。老人和小孩仍然得躲在地窖里忍受饑餓,糧食補給優先供給一線的戰斗部隊。而且以現在的度,即使戰爭結束,大多數人依然撐不過這個冬天。

可是希望確實是種奇妙的東西,只要有一線生機,即使是溺水中的一根稻草也能夠激出人類難以想象的求生意志。諾妮特制訂奇襲戰略的時候的確看的很準,一旦燒掉了碼頭的倉庫區,逼迫敵人正視必然的死亡與絕境。那麼對手是一百萬人還是兩百萬人都沒有區別,面對屠殺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抗。

克倫威爾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知道維持一個空降師的補給已經是極限。可他也明白,人更喜歡自己欺騙自己,面對絕境逃避現實是人的天性,只要能空降一塊面包,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有機會活到最後。那麼好,既然你們有了希望,就按約定的,把帝國北方軍團死死拖在這里吧。所以說。

「戰爭已經不在我們的控制中了。」諾妮特無奈得看著頭頂那些巨鳥,那個距離,她的槍與劍根本觸及不到。

「讓柯內利亞殿下停下吧,拿下萊茵的是南方的精銳步兵師,困在碼頭的西面軍救不出來了。如果北方軍如果卷進來,恐怕帝國最後一批有經驗的裝甲騎兵也保不住了。」莫妮卡陰沉著臉,‘蘭斯落特’沒有回來,她早知道那個叫朱雀的不可信。

「僅僅因為懼怕戰敗就接受命令撤軍,把部下與戰友拋棄的話,那就不是柯妮了。」諾妮特苦笑著,眯起眼看那些天空的鋼鐵惡魔,「如果是我的話,會讓那些東西裝上炸彈扔到敵人腦袋上。可是你知道為什麼那一位不這麼做麼?」

帝國的金玫瑰越過她失語的戰友,不服氣得遠望著南方,仙度拉底的方向,「因為炸彈比面包貴。能夠用平民廉價的鮮血解決的對手,是不配死在可以終結時代的戰爭兵器下的。真是羨慕你啊,狗屎運的家伙。」

「啊嚏!!」查理迷糊得擦了擦鼻子,抬頭看看掛鐘,大概快吃午飯了……起床好了。

查理的制服是共和國的猩紅色五星上將軍大衣,據說他的弟弟設計衣服的時候參照了什麼街霸……不過查理可不會傻到在戰場上穿得好像個五百瓦的燈泡,所以他一直堅持套著裝甲工程兵的皮夾克。又耐磨,又防油,又不顯眼,就算被俘虜了,還能偽裝成隨軍工程師逃過一劫。事實上,他看了弟弟寫的《狙擊手培訓教程》後,已經禁止手下對他敬禮了。

這個仙度拉底市郊的小鎮就是大6的軍神查理的本營,鎮上的酒吧和澡堂還在正常營業,在農田里已經布置好了重炮陣地。隱蔽在馬廄里的坦克和跪在教堂園子里的巨大機器人,乍一看還以為是部隊集體度假,相當的不和諧。

查理在這種不和諧感中吃完了早餐和午餐,小羊排,花菜沙拉,葡萄土司還有紅茶。一邊看著不知哪個連的蠢蛋用扎古拯救困在樹上的某位少女的小貓,竟然沒一下把那貓捏死,看來是個專業駕駛員啊……不過我不會給你升官的,不許用機體泡妞可是條例。

查理晃悠到指揮部的時候,他的副官參謀長已經把所有的公務處理完了。

「辛苦你了啊,隆美爾。」查理覺得,這次突擊行動能現這麼一個人才才是他真正的運氣。這個坦克營長出身的參謀來自南方榮光的一個小勛爵家族,頭,軍服,音,字跡,性格都刻板的像個機器人。做事認真得完全挑不出一絲毛病,而他的指揮風格卻詭詐得像只狐狸,作為奇襲的先鋒,他大膽的突進和敏銳的軍事嗅覺另查理印象深刻。所以,他很放心得把那些麻煩事都推給他做。

「將軍,您妹妹的信已經到了。與城內榮光貴族的談判失敗了,他們突然拒絕了拉克絲小姐的和平開城協議。」隆美爾是一個稱職的軍人,他把上司和命令視為原則,會為了擊敗對手用盡智謀和手段。同樣作為一個榮光,他也是不願意見到雷霆的炮火摧毀這座傳說中的榮光城的。如果能和平解放仙度拉底,對于一個榮光貴族軍官來說,將是難以想象的巨大榮譽。如果不行,那麼他也必須盡軍人的職責。

「突然拒絕……把談判人員接回來就準備開打吧。」查理真的很失望,他就不明白,由于封鎖了郊區,供給主城的物資無法輸入,仙度拉底戰場上已經是他壓倒性的優勢了。就憑那點部隊和火力,帝**,不。現在控制著城市的榮光們為什麼要反抗呢?按理說共和國才是榮光正統吧,原本還談得好好的,北方一開戰就……等一下,北方。

查理覺得自己已經察覺到什麼了,如果他能不廢一兵一卒拿下榮光城,那麼斯圖卡特家族不僅是在世界,就算在榮光議會中的威信恐怕也會膨脹到難以想象的地步吧。原本就已經是在南方割據了,如今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中部……

「將軍閣下?」「啊,隆美爾,你先準備好攻擊方案吧,我去炮兵陣地看看。」

查理不是很相信自己的猜想,因為榮光泯滅已經三百年了。騎士團入主榮光城後,成員最多,影響最大的榮光地方議會已經被斯圖卡特家的克倫威爾,他的弟弟徹底瓦解了。像仙度拉底的城市級議會竟然敢違抗上級議會的話,就是說……指使他們的人級別更高!

可是怎麼可能?查理撓著腦袋,克倫威爾已經是公爵了!而且是俗世最強大的領主,就算單論三百年以前的位階,也是南方議會的議長。能夠在他之上的只有……

查理的瞳孔猛得收縮起來,然後全身每個毛孔都滲出了冷汗,好象突然從那個天堂般的小鎮落入地獄。

「將軍?」炮兵們集結完畢,可是檢閱的人卻兀自呆,也不給出命令。

「是大議會長,還是說……上面還有一個?」查理咬著牙看著遠處仙度拉底若隱若現的城牆,覺得自己這麼沒頭沒腦得一腳參合進這種級別的斗爭實在太傻了。

「也許只做別人的槍會比較幸運?起碼什麼都不用想了……」查理無神得盯著面前的重炮。

「將軍,已經準備好了……將軍?」「好了好了,準備好了就打一炮看看吧!」

打一炮?士官長嘴角抽搐著,你不是來視察的麼?

查理不耐煩得揮著手,「打一炮打一炮,打完了大家收工。」

炮兵們面面相覷,全面圍城,不許交火的命令可是你下的啊。

「就那里好了。」查理隨手指了指仙度拉底的南城牆,不知道新開的加農炮火力怎麼樣,別人都說他是幸運的查理,那麼試試好了。要是把那個箭塔一炮敲下來的話,說明他查理真的有那麼一點狗屎運。

「轟!」「……」箭塔安靜得矗立著,牆垛上的鴿子都沒飛起來。這一炮都不知道偏到什麼地方去了……

「今晚你們排洗廁所,要是開戰的時候還沒把準心調整好,就收拾包袱去馬塞蹲壕溝吧。」查理晦氣得吐了口唾沫,把悲痛無比的炮手扔在身後。

看來運氣這種東西的確是不存在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連他自己也開始相信克倫威爾那小子為了拉攏軍方而編造的謊言。軍神,狗屁軍神。你以為有人真的能靠運氣駑駕戰爭麼?隨便是哪個冷靜點的將軍,有一個國家完全的信任,充裕的資金,優先的情報,精銳的部隊,而且還有一個本身就妖怪到極點的政府腦。一個從來只打必勝之戰的。他只要坐等勝利的曙光降臨就可以了。什麼大突擊,提案的是手下榮光出身的貴族參謀,沿途的榮光貴族連馬塞的布防圖都送過來了,怎麼可能輸?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對手不是帝國而變成了榮光,他恐怕連隆美爾都沒辦法相信,這下真的只能靠他自己。

查理找了個露天咖啡店坐下,看著手下的士兵從旅館和倉庫涌出來,街道上到處是奔跑的軍官和士兵,帶袖章的憲兵吹著哨子站在十字路口,指揮成排的步兵給坦克和扎古讓路。不時還有幾個帶著領花和家徽的貴族軍官從小別墅的側門走出來,抱著個漂亮的姑娘吻別。那個用扎古救貓的傻蛋光著膀子從閣樓爬出來,一邊對小貓的女主人飛吻,一邊貓著腰竄回他寶貝的扎古……真行啊,你這家伙。

「操***戰爭。」查理嘆了口氣,把帽子扣到茶壺上,使勁伸了個懶腰。可能的話,去賣命之前,他也想有個女人可以吻別,有一個女人一直等著他……最好有紫色的頭和眸子。

「帝國第四皇女柯內利亞。不列塔尼亞!覺悟吧,帝國在北方的暴政就在今天結束了!把人民當作道具與棋子任意使用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帝國的兵士啊!你們還要為了這樣冷酷的國家犧牲麼?你們的職責,到底是守護你們的家園,還是殘殺自己的親族呢!看見了吧,帝國在魯爾的行動,這不是什麼平叛,是屠殺!是拋棄!是背叛!你們,到底是要繼續沉睡在這夢魘之中,還是與我來!一起創造一個公正的,自由的國家,一個可以期待的黎明!」

「!!!」

「軍隊叛變!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吉爾福德渾身顫抖著,紫羅蘭兵團的主力早已經作為先鋒南下魯爾,現在北方原屬第三皇子的部隊和名譽帝**團卻突然反叛。難以置信,到底是什麼時候把手伸進軍隊的,而且他到底是怎麼控制住芬里爾全城的!

「親衛隊!扼守總督府!想要傷害柯內利亞公主殿下,就從我們的尸體上踏過去吧!」

「真是無法估量的男人。」cc駕駛著高文,透過攝像頭可以看見,名譽帝**成團的換裝黑騎士團軍服,這還好理解。可是連三皇子的部隊也保持中立,就很難想象了,難道他們真的相信會不分國籍,公正得對待他們?

「破綻啊,一個就夠了。」面具下的魯路修微笑著,三皇子死後,他那個光頭部將的勢力被杰雷米亞純血派肅清。可是黑騎士團事件又使純血派喪失了皇帝的信任。柯內利亞名義上是總帥,可是實際部隊的中層軍官大部分出自遷來北方的榮光貴族。而這一群貴族,在歌姬綁架事件時,已經被魯路修順手變成了奴隸。

「柯內利亞這回插翅也難飛了。式!紅月隊主攻!要生擒柯內利亞!」魯路修重重落下了黑皇帝,這一回,一定要搞清楚他母親瑪莉安奴遇刺的真相!

隨著一聲令下,眼楮里閃耀著紅色飛鳥的工作人員,引爆了柯內利亞親衛隊守備的陣地下的隧道(拆地板啊拆地板……)

「躲開!」兩儀的紅月殺氣十足的一條直線沖了進去,柯內利亞的親衛騎士是帝國裝甲騎兵部隊中最精銳的,可是面對死神兩儀加橙子版紅月的組合,實在不是對手。基本上連‘我是’‘為了’這樣的龍套台詞都沒有就直接爆機退場了。

「公主殿下!我們攔在這,您先……」「找到了!」吉爾福德的座機還沒來得及站起來,就被紅月一個華麗的飛腿踢到半空。

柯內利亞眯起細長的眸子,握著長劍仰頭看著火光中魔神般的紅月。右手的巨大鋼爪上,還殘留著抓碎的薩扎蘭德的頭顱。

「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啊。」式很欣賞這個面對死亡威脅連眉頭都不皺的女強人,不知道為什麼,隱約有些魯路修的影子。

「干得好!式!」高文從天而降,翻騰的巨大氣浪吹得柯內利亞的披風咧咧作響。魯路修站在裝甲騎士肩頭,俯視著被他擊敗的皇姐,打開了面具右眼的眼罩,「柯內利亞,我有話要……」

「抱歉,抱歉,打斷一下,不過能不能給我個面子,放過這個小丫頭呢?」柯內利亞猛得一驚,什麼人能不讓她察覺得接近到她身後!

「丫頭?」cc揚起了眉毛,看清了那個笑咪咪得摟著柯內利亞的肩膀招手的金女人是誰,這才恍然大悟似得‘哦’了一聲,對她而言確實是丫頭。

「你是誰?」魯路修皺起眉,確實曾經看見她找過克倫威爾,這個女人是誰?

「怎麼回事……」兩儀的雙眼綻放著幽明的藍光,可是她竟然無法在這個女人身上看到死亡……怎麼可能!

「啊,我是她的親戚,所以不能眼看著家族的血脈死去,真是不好意思,再見了!」金的女人夾著柯內利亞,三兩個起伏便消失在市區的街道中。

「可惡,cc,為什麼不追!」魯路修簡直無法相信他策劃的行動會因為一個突然出現的莫名其妙的女人而失敗。

「我勸你還是別和她糾纏上,那個是克倫威爾的契約人。」cc完全忘記了她和克倫威爾其實也是糾纏不清的。

「好吧,」魯路修要做的事很多,而且白羊宮的時候,柯內利亞對他們兄妹還算不錯,沒有確定證據說明她參與刺殺母妃的話,他也不想殺了這個比較正直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就先寄存在克倫威爾那里好了。不過那家伙真的沒問題麼?妻子都死了,居然能來口吻那麼冷靜的要求策應的電文。

「你要放他走?」阿爾托莉雅從克倫威爾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樞木朱雀是一個對自己的信仰異常堅定的騎士,他是我見過的心志最堅定的人,你確定他不會再成為敵人麼?」

克倫威爾聳了聳肩,「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有時候莫名其妙的。不過也有跡可尋,他似乎只要和平就行了,那麼告訴他我更強大,應該對面放下武器。他自然會站到我這一邊,還會反過來去勸帝**隊投降。而且……等那幫騎士骨折的傷好了他也走不了了。」這家伙腦後絕對有反骨……

「能成功麼?」「誰知道,他要是願意火並,把帝國高層殺光了正好省了我的力氣。」克倫威爾奪過 里啪啦得敲著電報機的芙蕾手邊的紅茶,「你不去見見他麼?我告訴他是你幫他包扎的時候,那小子感動得和什麼似的。」

「我見過他了,可是現在他見我……不合適。」芙蕾沒有抬頭,她這個時候沒有勇氣走出去。她知道那個久別的茶色頭的青年站在裝甲騎兵下,想等著再見她一面,也知道他昏迷時呼喊的是她的名字。知道那個青年打倒所有攔在面前的敵人,都是為了她。可是她現在突然沒有了勇氣。沒有勇氣去正面接受那感情。因為,因為……她不想像那個阿爾托莉雅一樣,抱著那個愛著她的男人的尸體,哭得連聲音都不出來。所以,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朱雀……

克倫威爾搖了搖頭,還真有啊,攛掇著別人表白可是自己卻不敢的人。

阿爾托莉雅看著把眼楮藏在劉海中的芙蕾,好象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那個不敢接受真實情感的自己。

「芙蕾。」她握著那個少女的手,祖母綠的眼楮不可思議得讓芙蕾慌亂的心平靜下來,「男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和原則,無論是什麼艱難險阻都不能讓他們退縮。也許你不能像我一樣,陪他們面對這個世界的挑戰和艱難。害怕有一天他離開你後,再也不回來,然後隨著時間從記憶中漸漸消失。那麼就用思念守護他吧,成為他想要永遠擁有,永遠守護的世界。哪怕為了再見你一面,他都會拼了命活下去的。去給他一個微笑,讓他永遠記住你吧……」

克倫威爾目瞪口呆得看著仿佛散著聖母的光輝的阿爾托莉雅,真是沒想到,有一天那個黃毛小丫頭會成長為一個散著母性氣息的完美女性。雖然覺得眼前兩個美女深情對視的場景很有愛,不過……「他已經走了……」

「朱雀!」芙蕾沖出屋子,看著遠去的銀騎士的背影,「朱雀!!!」

然而她的騎士注定沒有機會听到她的聲音,這個活在記憶里的騎士,誅神的記憶,凡人的記憶,死神的記憶,騎士的記憶,所有的聲音都嘈雜得撞擊著他的耳膜。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勁得向前沖,而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自己應該做什麼。一直以來,是別人替他選擇的道路。這次也一樣,既然克倫威爾給了他一個希望,他就要緊緊抓住,死也不放手。

你到底和他約定了什麼?又在計劃些什麼?阿爾托莉雅看著身邊托著腮幫子盤算的克倫威爾。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自己比呆呆得蹲坐在台階上的芙蕾好不了多少。她從來沒有見過克倫威爾這麼慎重的算計,這麼謹慎得籌劃。

你的敵人到底是什麼人?阿爾托莉雅想知道,克倫威爾不願意和她一起面對的危險到底是什麼。甚至連大概的計劃都不願意告訴她,那你和那個孤獨得舌忝著自己的傷口的朱雀又有什麼區別呢?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這麼不自信?

「電令,查理部于月內,全力攻下仙度拉底。」

隆美爾拿到軍令的時候,部隊也整合完畢了。查理換上了將軍服,也許兄弟間真的有感應,雖然部下在一旁欽佩他料事如神,可是這一戰他一點沒底。榮光城仙度拉底,真的攻打這座城市,實際上是與大議會的開戰。他原本不明白克倫威爾為什麼容忍他通過拉克絲和吉安娜進行和平談判。現在他明白了,克倫威爾和議會之間的協定到這一刻也徹底作廢了。

七年前夏6路拒絕議會的協定強攻仙度拉底,所以他被舍棄了,然後他輸了。現在克倫威爾也攻打這個詛咒的城市,那麼幾年後,會有另一個查理,帶著軍隊把城頭的蛇纏劍大旗拔掉麼?

查理不知道,他這個時候第一次開始為那個從小做什麼都完美得妖孽的弟弟擔心,你真的明白自己要面對的都是誰麼?你哥哥這次,恐怕真的幫不了你了……

「將軍……」隆美爾表情很復雜得攔住正準備表動員講話的查理,「剛才得到了情報……」

「怎麼了?」能讓機器人一樣的隆美爾出現這種表情……想不出是什麼……

「仙度拉底的守軍在拉克絲小姐的說服下開城投降了。」……

「這是真的,現在他們已經開始降旗整隊,接受繳械了。」……

「將軍?你沒事吧將軍?」……等一下等一下,「不是說貴族們不同意麼?」

「……據說,城內的主戰派開會布防的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打來一炮彈,正中會議室……」……

「查理……」查理把帽子抱在胸口畫了個十字,「你真***是個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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