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請支持作者,閱讀正版
銷釘不知道將肖他們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反正他就在酒店里呆著一直沒有出去,拿著蔣肖給他的一疊鈔票,硬是在酒店內的賭場里面玩老虎機玩的天昏地暗,不知身在何處,此為何時?
直到蔣肖來找他了,他才現自己在那台老虎機面前整整呆了一天兩夜,身邊的煙頭和空飲料罐,還有漢堡丟了厚厚的一層,而手上的美金也縮水了一大半。
盯著老虎機還不覺得有什麼異樣的銷釘,在站起來的時候,腳居然一下就軟了,同時感覺自己眼前一黑,腦袋也開始脹痛起來,整個人有點夢游的感覺了,說話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被兩個人攙回了房間的銷釘,不待蔣肖說什麼,頭一挨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酣睡醒來時,銷釘才現自己居然已經上了飛機,蔣肖正坐在自己身邊看報紙,
整個墨西哥之行就像做夢一樣,恍惚中去,恍惚中回來了。
不過,他們回來以後的第二天,蔣肖去了一下學校,然後就臉色鐵青的回來了,在陽台上坐了整整一個下午,然後晚飯也沒有吃就回房間去睡了。
銷釘也不敢問。
睡到半夜,蔣肖突然把銷釘叫醒,一聲也不吭的帶著他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就往一個叫啥的地方去了。
到了那里以後,蔣肖轉過頭,眼楮望著銷釘,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會開鎖?」
銷釘點了點頭。
「那我們去那家,你去看看我們從什麼地方進去好點,然後把門弄開。」蔣肖眼楮盯著前面一間不是很大,但很漂亮的房子。
銷釘咽了咽口水,不是很明白蔣肖的意思,但看著蔣肖那陰沉的臉色又不敢多問。他在**後面模索了一番,然後慢慢的圍著房子轉悠了一圈,根據他的經驗,從外觀上判斷出了房子的結構,然後手一撐,非常麻利的翻進了房子後花園的柵欄里面,走到一扇門前弄了不到兩分鐘,就招手叫蔣肖過去。
蔣肖走到那里的時候,銷釘已經把門輕輕的推開了,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出來,兩人悄悄閃身進了房子里面。
這是個廚房,打掃的很干淨,炊具也擺的很整齊,可以看出房子的主人生活的很有條理,對這個家也很用心和愛護。
蔣肖壓低聲音︰「你帶我去主人房。」
銷釘悄悄的走到廚房連接客廳的門口,打開了一條門縫,朝里面打量了一番,然後就拉開了門,帶著蔣肖迅穿過了客廳,順著樓梯上了樓,在一扇門前,銷釘悄悄的蹲了下來,比劃了一下,示意這里應該就是主人房。
蔣肖從口袋里模出了一個頭套,丟給了銷釘,他自己則沒有戴,但手上卻拿了一卷膠布,然後用眼色示意銷釘把門給弄開。
銷釘又從**後面掏出了他的那套奇形怪狀的工具,三兩下以後,輕輕的「喀嚓」一聲,就弄開了房門,房間里開著一盞光線很柔和的壁燈,所以並不黑,可以看見淡淡的燈光從窄窄的門縫里漏了出來。
蔣肖沒有猶豫什麼,他直接一手把門推開,三兩步就沖到了房間里的雙人床前,然後手豎成刀狀,在床上人還沒有從睡夢中反應過來的時候,連續兩下,就把人給擊暈了。
蔣肖的動作非常快,站在門口的銷釘都還沒來得及說話,蔣肖就已經做完了這一切,正在那里用膠帶捆床上昏迷過去的人。
銷釘趕緊把房門關上,走過去幫蔣肖一起把床上的人用膠帶綁住,這是對很年輕的夫婦,兩人臥室里的床邊還有一張嬰兒床,里面躺著一個出生才幾個月的嬰兒,正含著一個塑料女乃嘴,睡的很香甜。
蔣肖招呼了一聲銷釘,兩人一起把那個男的抬了起來,放到了房間里的一張椅子上,又用膠帶一層層的把男子捆在了椅子上面。
做完了這些,蔣肖搬了張凳子,背對著光線坐在了男子前面,順手拿起旁邊桌上的一個小魚缸,連同里面的小型熱帶魚和水一起潑在了男子臉上。
房間里雖然很暖和,但在這個冬天里,被一杯冷水潑在臉上,還是讓人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那個男子慢慢的醒了過來,逐漸恢復了意識的他突然現了坐在對面背對著光線的蔣肖,馬上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準備大聲喊叫起來,但卻現自己只能夠低聲出「嗚嗚」的聲音,身子也被綁住了。
頓時男子眼楮里露出了緊張和慌亂的神色,在那里使勁的掙扎著。
「啪」的一巴掌,蔣肖突然狠狠的一耳光扇了過去。
男子動的更厲害了。
「啪」的又是一巴掌,男子有點蒙了,眼楮里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我告訴過你,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也管不著,也管不了!如果你們管的了,我也不用把我媽媽騙去美國了。」
蔣肖的聲音低低的傳了出來。
那個男子听到蔣肖的聲音以後,頓時一愣,馬上他眼楮里又露出了憤怒的眼神,身子掙扎的更厲害了。
「怎麼?知道我是誰了?又不害怕了是嗎?就因為我是你的學生?」蔣肖聲音寒意很濃,「你就可以隨便的對待?」
話音剛落,蔣肖一巴掌又扇了過去,那個男子眼楮里已經露出了著急的眼神。
蔣肖站了起來,他走到房間的牆壁邊,「啪」的一聲把燈打開了,然後一把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了下來。
這下,不僅那個男子著急了,就連銷釘的心也猛的跳了一下,老大這是要干什麼?難道他想……這麼邪惡的想法頓時在銷釘心里冒了出來,他不由的把眼楮偷偷瞄了下床上的那個還在昏迷中的少婦,嘿嘿,還真不錯!
但蔣肖只是露出了自己上半部分的身體,頓時,銷釘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怎樣的一副身體啊?只見上面傷疤疊著傷疤,還有像蜈蚣一樣彎曲的丑陋疤痕,包括上面左肩上的一處帶著青色的拳頭大的恐怖傷疤,非常的刺目,讓人很難將這些和面目清秀的蔣肖聯系在一起,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人內心的震撼更加強烈。
「這是槍傷!這是重新植皮的痕跡!這是做了縫合手術的地方!……老師,你能夠幫我嗎?這里的傷疤有一大半是我在這座城市的學校里上學的時候留下的,就在去年,你能夠幫我和他們講道理嗎?」蔣肖湊近了那個男子低聲問道。
那個男子眼里全是震驚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當然,也少不了深深的恐懼。
蔣肖慢慢的穿上了衣服,眼楮冷冷的望了一眼椅子上的男子,說道「我不希望你再去打擾我媽媽,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處理,你那樣做只會讓我媽媽傷心和難過,同時每天為我提心吊膽,生活在恐懼中。所以如果我知道你再去打攪她,我不介意再在這樣的晚上來拜訪你,那時候我肯定會給你帶來更讓人難忘的禮物來,老師。」
當銷釘跟在蔣肖身後走出了那間房子以後,銷釘感受很復雜,他眼前還在晃悠著剛剛看見的那些傷疤,這讓銷釘既吃驚害怕又感覺很惱怒,同時有一種想要泄的沖動。
「現在你知道我和馬林家是怎樣的關系了吧?他們是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凌晨的風很寒冷,幾乎可以把人給凍僵,但站在路邊的蔣肖和銷釘卻都感覺不到寒冷。
蔣肖眼楮望著銷釘︰「你現在還可以選擇退出,我可以安排你去墨西哥躲一躲,這件事情他們是沖我來的,和你關系並不大。」
銷釘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
蔣肖眼楮也望著遠處高樓上一閃一閃的霓虹廣告牌,那一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銷釘自己心里很復雜,但他不想退出,可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半天,銷釘才憋出了一句︰「你說過,可以讓我做大人物的。」
「嗯。」蔣肖一時沒有馬上反應過來,鼻子里嗯了一聲,但在沉寂了十幾秒以後,他突然笑出聲來,伸手摟過了銷釘的肩膀︰「大人物!嗯,我們現在就去做大人物!哈哈」
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在寒風中,在橘黃色的路燈下,沿著人行道勾肩搭背的,嘻嘻哈哈的朝前走去。
(期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