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義道︰「小道長雖然年少,這拳法卻甚是精妙,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拳?」
「這是‘太祖長拳’。」小道士隨口應道。
「‘太祖長拳’?」趙匡胤驚叫了起來︰「難道是高祖李淵所創的嗎?不對啊!如果是他所創,應該叫‘高祖長拳’才好。」
小道士一愣,痴痴的看著趙匡胤,一時無語。心中卻已明白,這套拳法流傳了上千年,要不不是趙匡胤所創,要不就是他還沒有創出來。
趙匡胤又道︰「想我趙匡胤最好英雄,得遇兩位,自然要好好飲上幾杯!來人,快備酒菜。」
小道士與石頭正要謙虛一聲。就在此時,突听得門外有人高叫道︰「趙大郎,你給我滾出來!」
趙匡胤臉色微變。趙匡義道︰「大哥,是不是劉洪又來了?」
趙匡胤臉帶怒容,道︰「莫不就是他了!他還真是打不怕!」
小道士心中奇怪,尋思︰「原來是趙老大的對頭,他們好象還打過架!唉!最近總是觸霉頭,踫上一些麻煩事!」
石頭道︰「趙大哥,門外莫不是你家對頭?」
趙匡胤嘆息了一聲,道︰「說來也是我多事了,一個月前,我在大街上看見一個無賴調戲良家婦女。一時出于義憤,所以教訓了一下那個無賴。豈知那無賴死不悔改,竟然帶人找上了我家,前天將他們打走一回,這今天他們又來了。趕走他們倒是容易,只是他還會回來搗亂。他本也沒有犯什麼大錯,我出手自然不能太重,所以他就死纏亂打不放。」
鄭恩從院子兵器架上取下一根木棍,叫道︰「大哥,待我去將他們趕走!」
趙匡胤連忙制止,道︰「我們一同出去看看。」當下喚來幾個下人,打開大門,一行人來到院牆之外。
院子外圍聚著十五六人,為一人雙眼看天,身上衣著鮮亮,手中一幅描金折扇輕搖,卻是一幅公子的打扮。他身後的十幾人都是衣著樸素,手拿齊眉棍,想必是他的跟叢。
趙匡義喝道︰「劉洪,你又來做什麼?難道還沒有打服氣嗎?」
那個公子劉洪甚是傲慢,看了一眼趙匡義,道︰「你算什麼東西?我是來找你哥哥出氣的,想我劉洪也是開封一霸,就這樣被你哥哥打了一頓,怎肯甘休?」
趙光義正要反駁,趙匡胤一抬手,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趙匡胤向前一步,道︰「你調戲良家婦女,我只是看不慣才教你的,你還想怎麼樣?」
劉洪見了趙匡胤,急忙向後退了幾步,「哼」了一聲,回手一指身側的一位精壯漢子,道︰「我知道打你不過,所以我請了禁軍教頭韓教頭為我出頭。」
「韓教頭?」趙匡胤臉色一變,驚問道︰「莫不是韓重韓教頭?」
那精壯漢子頭上扎著一個鬢,身上衣著樸素,雙眼有神,卻是一幅端莊正派之相。那漢子向前踏了一步,一拱手道︰「正是在下!」
趙匡胤與趙匡義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帶驚訝之色。
趙匡胤急忙一施禮,道︰「原來是韓教頭,我趙氏兄弟也是在郭將軍手下當差的,只因為郭將軍賦閑在家,是以我們兄弟才會有時間在家閑坐。說起來教頭還是我們的上級了。」
韓重听得「郭將軍」,便已明白是指「郭威」了,他眉頭一皺,也對著趙匡胤一施禮道︰「雖說我是你的上級,但今日之事,只是你與劉洪的私事,我決不以上級身份壓你,私事當以私事手段解決。」
小道士尋思︰「這個韓重倒也公道,看趙老大對他如此恭敬,想必有些真功夫。」
趙匡胤又道︰「韓教頭武藝天下無雙,趙某心中一直仰慕萬分。今日來到‘趙府’,應當喝上幾杯才是。卻沒有想到是為劉公子出頭的。」
韓重道︰「喝酒有的是時間,只因為劉公子的父親當年與我有恩,所以迫與無奈,前來打擾。早就听說開封趙匡胤棍棒了得,若是得你賜教幾招,倒也是一件美事。」
凡是練武之人,都喜歡與人切磋技藝,以來印證自己技藝的高低。趙匡胤自然也不例外,他打了個「哈哈」,對著韓重一拱手,道︰「賜教不敢當,大家切磋一下,點到為止倒是可以。」
韓重大喜,叫道︰「爽快!我喜歡!哈哈!」說完,從身旁下人手中奪過兩條木棍,身形一長,已將一根木棍凌空拋出。
那根木棍在空中幾個翻滾,向趙匡胤飛來。趙匡胤喝了一聲,長身一躍,高高躍起,早已將那根木棍接在手中。
韓重叫道︰「好!」舉棍向趙匡胤打來。
趙匡胤落在地上,他知道韓重武功了得,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舉棍相迎。
但見二人運棍如風,周圍的人連忙向後退去,讓出一大片空地來。
小道士見了,心頭暗自心驚︰「這些古人說動手就動手,倒也十分率直。」
,棍棒交接在一切,出悶哼的聲音。兩人用盡全身本領,相斗在一起。韓重果然不愧是禁軍教頭,手中齊眉棍猶如蛟龍一般靈活多變。那公子哥劉洪的十幾個手下俱都是暗暗心驚,相互交頭接耳贊嘆韓重棍法了得。
趙匡胤棍法恰恰與韓重相反,韓重棍法靈活多變,趙匡胤的棍法穩健沉著。往往韓重漫天棍影向趙匡胤舞,趙匡胤只需一點或是一削,將那些棍影化為無形。
過了半具香的時間,兩人不分勝負,臉上身上早已生出汗水。韓重心中好生佩服︰「趙匡胤棍法純熟穩健,當世少有,今日一戰倒是大快人心!」
趙匡胤心中也是驚嘆不已︰「果然不愧是禁軍教頭,身手當真是矯健非常人所能及。」
兩人酣斗,可急了一旁的劉洪和鄭恩,二人神情緊張,雖然沒有動手,臉上卻是大汗淋灕。兩人自然是希望己方的人能勝出,是以才會緊張。
場中灰塵滾滾,兩人此起彼落,糾纏在一起。就在這時,只听得一聲大喝︰「我來也!」
卻是石頭從鄭恩手中奪過木棍,跳入場中,加入了兩人的戰團。趙匡胤與韓重斗得興起,同時大叫道︰「來得好。」
三人混戰起來。鄭恩見了,頓時大急,抓住小道士的手臂叫道︰「怎麼回事?你大哥是怎麼回事?」
小道士已看得明白,自然知道石頭的看得興起,一時手癢,所以加入了戰團。他掙月兌鄭恩的手,道︰「沒關系,他們只是較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