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你們做家長的也不怕別人說!‘絢麗子的姑媽一邊逗著小孫子一邊對哥嫂說。‘我的兒子比她少兩三歲你看我孫子虛歲都三歲多了!都成老姑娘了也不怕別人笑話!‘
‘有什麼好笑話的!‘爸爸瞅了一眼妹妹。
‘街坊們都在講弟弟結婚結在姐姐的前面不是好事!你兒子若再生孩子而她沒結的話要更讓人笑話的!‘
‘孩子們的事還要他們做主的!‘母親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得看她多大了!‘她自己的孫子放在腿上。‘前些時候我給她介紹了幾個可她連面都不見!‘
‘你說你來玩就玩吧!你說這些干麼?‘她爸爸瞪了一眼妹妹。
‘我也是為她好!‘
‘她的事她自己會辦!‘他听見有車停在了院門口。‘兒子沒說今天回來吧?‘
‘沒有!‘她媽說‘怎麼了?‘
‘外面有車響!‘
‘有車響!做夢啊你以為你還是小青年的耳朵!‘妹妹嘟噥了一句。
他沒有說話而是又瞪了她一眼。這時透過沙門他現女兒和一個男人每人抱著一個盒子說說笑笑地走進了院子。
‘老伴是老閨女還有個男的!看起來還很親熱的!‘
‘真的!‘兩個老女人趕快站了起來。而老頭自己連忙為他們開門。
放下後她笑著對史鵬說:‘這是爸爸!‘
‘您好伯父!‘
‘好好!來玩玩就行還買什麼東西?‘他從來沒有見過女兒帶回家一個男朋友更沒見過她如此的高興。
‘這位是媽媽這位是姑姑!‘
‘您好伯母!您好姑姑!‘
‘好!‘姑姑仔細地打量著他。
‘快請坐!‘老頭說‘她媽快去倒水!‘
‘先等一會外面車上還有一筐桃呢?‘
‘真是的!‘老頭的胖胖的臉就象一朵花。
抬回那筐桃後他剛要坐下絢麗子又說:‘先到院子里洗洗你的手去!‘然後她從自己的臥室里拿出自己的香皂和手巾。
‘還可以!‘老伴說。
‘一定成!‘老頭笑著說。他們都知道女兒用的東西是絕對不許他人用的尤其是外人。上次兒子回家兒媳不小心用了一次她的毛巾。她氣得在他們走後把毛巾撕得粉碎而且自那以後她就把自己的香皂、牙膏、牙刷和毛巾都從洗漱室里拿到了自己的臥室。
在史鵬坐在沙時她又洗了一盤桃子。
‘抽煙!‘
他看了一眼絢麗子然後就點上了一支煙。而老頭也點上了一支老伴看了他一眼。‘今天有客來心情高興我也來一支啊!‘
‘什麼客人?‘她看了一眼史鵬。‘什麼時候學會了抽煙?‘
他沒有回答而是輕輕一笑。
‘你看你還麼客氣!‘老伴盯著他說‘還買東西!‘
‘是呀!‘姑姑也笑著說。‘這桃真大!‘她順手拿了一個給自己的小孫子。
‘這不是買的是他種的!今天專門來看你們的!‘她就象一只快樂的小鳥。
然後她的爸爸、媽媽以及姑姑就開始問這問那兒的起來一直到快十二點的時候。
‘該走了!‘
‘好吧!‘史鵬呷了一口茶後把茶杯放在了茶幾然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上哪兒?在這吃中飯吧!‘爸爸說。
‘幾點了才說!‘她撅起了小嘴。
‘你看看我光知說話了這兒!要不我們一起去外面吃!‘媽媽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不用了我們還有事!‘
‘不用客氣小史!‘
‘今中午我們廠長請客!等你們請早餓死他了!‘
爸爸要送他們。
‘留步吧伯父!‘
還沒有走出胡同口她就已挽起了他的胳膊。‘老女也不愁嫁!‘他興奮地回到了屋里。
‘走了!‘老伴問。
‘走了!‘老頭笑著說‘我總認為女兒不是怪人。可是行動起來倒挺快的!‘
‘他看起來有點面熟!在哪見過?‘老伴說。‘在她的影集里!‘
‘噢對了!‘老頭興奮地說。‘這閨女竟然瞞了我們這長!‘
‘這不是白操心!‘姑姑說。‘不過這桃真好吃!‘
‘我們也走吧!‘老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去哪?‘妹妹問。
‘帶上盒子桃去你們家!她們沒開車去!‘
‘為什麼?‘老伴也問。
‘真笨!這不明白著她們還回家麼!‘老頭說‘給她們留個空間!‘
‘是呀!我打電話讓他爺爺來接我們!‘妹妹說。
‘我用電動三輪載著你們就行!‘老頭高興地說而他竟然唱起了黃梅戲。
當他們走進預定的房間時他們三人已經早到了而且方副鎮帶來了兩瓶好灑_一瓶是茅台另一瓶是劍南春。兩瓶酒對三男人來說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然後他們又開始了啤酒之戰。而在小李和絢麗子出去上廁所時方陣說:‘治平現在沒有了外人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到底跟這妮咋弄的?‘他用手指了指小李剛才坐的座位。
‘一般!‘王治平輕輕地說。
‘好對我也不講實話!‘方副鎮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這幾條短信息!老史又不是外人我也很想問個明白!‘
‘說得好說得妙；
柳編廠的老板做得悄
小會計美人嬌；
每天圍著老板跑
兩人火兩人熱；
晚上偷情被人瞧
‘這是誹謗!‘王治平氣得臉青了。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方陣說‘還有呢!‘然後又念道:‘王治平、柳編廠廠長吃樂玩樂挪用公款。為達到方便之門竟然勾達上了小會計美人嬌。在他老婆在南方學習之機小會計經常出入他的家儼然以二太太自居。據悉廠里還有多名受其玩弄而不敢出的婦女‘
‘混蛋!‘王治平的手哆嗦了起來。
‘為何不打回電話去問個明白!‘他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你說我打。我看看這狗娘養的到底是誰?‘
‘沒用的!這是昨晚半夜三更里的。今早我打回過說是已停機。頭午我去了一個營業廳去查詢他們說這只是定額卡號沒有檔案。紀檢吳書記也收到這樣的東西。過幾天可能要查的!‘
‘越快越好!還我個清白!‘他喝一杯酒。
‘不過鎮黨委已經決定你不易再在柳編廠任職決定任命經委小劉去你那任第二副廠長先熟悉情況。過幾天張副主任退休後你回經委任副主任再正式任命小劉為正廠長。‘
‘這不正鼓舞那些壞蛋麼?而且還是一個副職只不過是你方副鎮的傀儡!‘
‘你的副職跟他的副職不一樣。你是副職主持工作而且我也不會一輩子只當副手。我‘當他听見有人走近房間他停了嘴。
_一年之後方陣到別的鄉鎮成了一把手而王治平頂替了方陣的工作成了王副鎮。但是關于劉廠長的此類謠言又起而此時的小李成了真的王副鎮的太太因為他的老婆在研究生畢業後和他離了婚而和一個老外移民國外了。並且一年之後馮副廠長因胃癌而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