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夢溶溶的項鏈(三)
溶溶和父親又回到了客廳里坐在了沙上。
‘都是你干的?‘老頭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是啊!‘溶溶說。‘你們今天都是怎麼了?不覺得有點怪怪的嗎?‘她從茶幾底下的托盤里拿出一個干淨的四方形的玻璃缸、一盒香煙及一個打光機。她撕開煙盒抽出了一支煙然後遞給了他並點上。‘也不知這煙好不好!他可是經常抽這樣的!我也就買了幾盒!‘
‘是麼!‘他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兒。
‘我是反對他抽太多的煙的!放在這里來人時抽!‘
‘這煙挺好!‘他吸了一口煙。‘什麼時候辦的?‘
‘什麼?‘
‘結婚證!‘
‘當然是上次他來家時!快半年了上面有日期!‘她看起來有點羞澀但更幸福。‘上次我們到縣城去玩順便就把這個東西給辦了。這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論年齡的話我們也算是晚婚晚育了!‘
‘啊!‘老頭又吸了一口煙熟煉地向煙缸里彈了彈煙灰。‘以後他想再干什麼?‘
‘當然是他學的東西!‘
‘這東西行麼?還沒有普及!‘
‘等到普及了就晚了我的老爸!‘
‘在哪里開?‘
‘沿街的房子這不正閑著呢!‘她說。‘換上個防盜門和防盜窗就行!你們怎麼想起來到這兒來?‘
‘沒有事過來逛逛!不然我們更什麼不知道呢你這個瘋丫頭!‘
‘知道啥?‘她的臉緋紅。
‘還準備了小兒床!‘
‘我們也得要孩子!‘她看了一眼父親。‘他說最好是個雙胞胎!‘
‘他什麼時候到?‘
‘差不多了吧!‘她高興地說。‘他給我打電話時他說已經到了縣城里。用不了四十分鐘就到家的!‘
‘有人在家麼?‘外面有人喊道。
‘誰呀?‘溶溶說著就走了出去而且父親也跟著出來了。
原來是東街干鋁合金的一個叫海波的家伙!
‘做什麼?‘溶溶問。
‘簡鋒說讓我過來量一量門子和窗戶!量哪?‘那個胖敦敦的家伙慢言慢語地說。
‘在外面!‘溶溶說著就領著他來到沿街房的外面。‘一個防盜門兩個防盜窗!‘
‘就這點小活!‘這小子有點不高興地說。‘早知道那我小徒弟來量!‘
‘小活干好了也能掙大錢!‘老頭子說看著他在那兒丈量。‘這大約多少錢?‘
‘不銹鋼的要二千多一般的一千一二百就差不多!‘
‘那麼就做不銹鋼的!簡鋒讓你做什麼的!‘老頭子問。
‘他說一般的就行。說實在的這防盜門防盜窗只能防好人。真壞人就是保險櫃也能弄開就別人這門了!‘
‘在外頭裝點門面當然要好看的!‘老頭掃了一眼女兒。
‘好了!‘海波說。
‘什麼時候弄好?‘溶溶問。
‘你這什麼時候要?‘
‘當然是越快越好!‘溶溶說。
‘那麼我這就回去下料下午四點來鐘就能過來安。咱們也算老客戶了。別人的先人做先給你們干!‘他騎上摩托車向東駛去。
‘這些起子人哪有正話?‘老頭子說。這時他看見一輛裝滿東西的貨車停在對面的他的大家口。‘嗨嗨!這是干啥呀!在哪里停車哩!有這樣的麼!這不正賭著人家的大門嗎?離遠點!‘
司機沒有回答反而副駕駛座上的那人打開了車門笑著下了車。
‘是你小子!‘
‘伯父好!‘
‘還伯父呢早就該叫岳父了吧!‘老頭子慈祥地看了他一眼。
‘老公!‘這時溶溶就象小鳥一樣飛到他的面前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你終于回來了!‘
‘回來了!‘他卻看了一眼老頭。
‘拉來些什麼?‘溶溶說。
‘機器和桌椅!先放在這家里!等弄好房子再搬過去!‘
‘怎麼不行!‘她笑著說。‘我還以為你回來的很晚呢!‘
‘景明沒有回來?‘簡鋒問。
‘他說回來了麼?‘卻是老頭問。
‘他說回來先幫我幾天忙的!‘他說著從口袋里拿出同溶溶買的一樣牌子的香煙。他為老頭點上了一支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支。‘師傅卸在這過堂吧!‘
你可回來了呢!‘溶溶連忙給他沏上了一杯茶。‘先喝點水!‘
‘她老早就等盼著你呢!‘她的母親笑著看了看坐在沙沿上摟著他的脖子的自己的女兒。‘還沒到你們那邊去?她打掃的可干淨著呢!而且什麼也都準備好了!真象個家庭主婦就是不在家里干活!‘
‘媽你說什麼呀!我在那里也都挺勤快的!‘她就象一個小孩子一樣。
‘是的真勤快!‘說著她轉身進了廚房。
‘太陽能里都放好了水了。等會過去沖個澡。你身上都有一個臭汗味!‘
‘可不!這天也有點太熱!‘他呷了一口茶。‘海波來過了麼?‘
‘剛走一會!‘溶溶說。
‘他沒說什麼時候弄完?‘他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
‘今個下午!‘
‘那個安網線的呢?‘他又問。
‘沒有見過!‘
‘那個小子!‘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手機找到了號碼。‘給我用一下你的!在這兒用我的是長途加漫游。忙過這幾天換個新卡!‘
‘我給你弄一張就行我一個學生的家長是這里營業廳主任!‘她笑著望著他的臉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關切地說:‘有點瘦了!‘
‘瘦麼?可是比以前重了!‘他沖她笑了笑然後播通了電話。‘喂你好!怎麼今天上午不來給我安網線呢?‘
‘真對不起我們的工作人員今早晨都出了!下午一定去!‘
‘好了!‘他有點不耐煩地合上了她的手機。‘真有點不講信用!‘
‘這是鎮上的獨一味!什麼時間來還是不來他們說了算!‘溶溶慢慢地說。‘這手機你先拿著吧!打著方便等我拿回了新卡再給我也不晚。我又沒有多少電話可打?你已經回家了嗎?‘
他沖她笑了笑把兩個手機都放在茶幾上。‘我給他們經理打個電話!真不象話!‘
‘對了不是老二簡琳麼?‘
他沒有回答而是又呷了一口茶。
‘幾點了?‘過了一會她問。
‘該十點了吧!‘簡鋒笑著說。
‘到吃飯時還早走過去看我布置的怎麼樣!‘
‘好呀!‘說著他站了起來。
‘干麼去呀?這就塊吃飯了!‘這時母親恰從廚房里走出來。
‘我們到那邊去看看!‘溶溶說拉著他的手。‘一會就回來!‘
‘一會就開飯了!‘母親又說。
‘老太婆怎麼聞到一股胡味!快過去看看!‘老頭子這時說。
‘我剛從里面出來怎麼我聞不到呢?‘她嘟噥著但是卻又進了廚房。
溶溶和簡鋒相視一笑就走了。
一會她母親又出來了。
‘你這個死老頭哪有胡味?‘
‘你說你怎麼越來越笨呀!‘老頭子看了她一眼。‘真好像得了老年痴呆了似的!女兒雖然還是女兒但人家必竟是小倆口。剛見面到那邊去有什麼不好!‘老頭子從茶幾上拿起今天剛送來的報紙。‘跟我們老家伙有什麼說的!不要干涉年輕人太多!‘
‘就你知道!‘她白瞪了一眼老伴。‘我是害怕又在等他們就象今早晨做什麼事沒有點數!‘
‘老伴我想跟你商量件重要的事。‘老頭子壓低了聲音。
***
‘臭老公你可回家了!‘一進門她就摟著了他的脖子。‘想我吧!‘
‘想你干什麼?想你又不能當飯吃!‘他故意說。
‘真是個白眼子狼!‘她撅起了小嘴。‘看看我布置的怎麼樣?‘
他對著客廳環視了一周然後慢慢地說。
‘總體上來說還算可以!有進步就得值得表揚!‘
‘就這麼一句話表揚?‘她看看他的眼楮。
他沒有回答反而在她的香腮上親了一口。‘我的好老婆!‘
‘好老公!‘她把她的臉貼在他的臉上。‘這可是耽誤我很長時間做完的!走看看我們的臥室!抱著我!‘
‘抱著你!‘
他們一起進了大臥室。
‘看起來比以前寬暢了點!我說我的那個小書櫥呢?‘他突然現了有點變動。
‘放在了書房里!有書房你偏放在這里!把我放在床上老公!‘
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而她卻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深情地望著他的眼楮
‘老婆我給你買了件裙子!‘他從客廳里的旅行包里拿出了一個盒子進來。
‘挺好!可是我不喜歡!‘她看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年四季不是穿牛仔褲就是運動服的。小時候你也沒見過我穿裙子的!‘
‘就象一個永遠長不大的清純小女孩!‘他笑著說。‘在這熱天里有幾個不穿裙子的?你還是純情少女呢?‘他在她的柔滑而充滿彈性的腿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我先去沖個澡!我們一會就過去別讓你媽等得太久!不太好。‘
他換上了拖鞋然後從衣櫥里拿出他的大褲叉。
‘什麼時候把你的衣服也拿了過來?‘
‘每次過來順便捎幾件就帶過不少!省得一塊拿來沉的!‘
‘也是!‘他對她笑了笑。然後提著大褲叉走向外面的洗澡間。
‘我說不需要搓背的嗎?可需要收費的!‘
‘收費的不要免費的可以!‘
‘世上那兒有免費的東西!就是外面大眾澡塘的搓背工還三元一位呢何況我這個大美女!‘她光著腳丫走到衣櫥前找出自己的大褲叉換上了拖鞋也跟了出去。
***
‘洗去一路歸塵可真舒服!‘
‘主要是有美女搓背!‘
他坐到了沙上看到了那盒已撕封的煙。‘誰來過?‘他點上了一支。
‘我爸爸!‘她用毛巾搓擦著自己的長。‘今次買得這洗水還可以頭模起來挺滑順的!‘她就坐在了他身邊。
‘你的頭本來就好!‘他微笑著看著自己心愛的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對了我還買了件東西給你!‘他站起來轉身進了臥室。一會兒他拿著個精致的小盒子來到她的身邊。
‘什麼東西?‘她把長甩到背後。
他輕輕地打開盒子原來是一條項鏈。
‘挺漂亮的!‘
‘我看也挺漂亮的所以買了它給你!‘他幫她掛在她的女敕白的脖子上。
‘我漂亮嗎老公?‘
‘你永遠是漂亮的!可惜現在我沒有錢給你買一條真的!‘
‘假的!‘她看起來有點吃驚。‘這上面標的不是二千八百元麼?‘
‘標的算什麼!‘他把她攬在自己的懷里。‘這個價格也只能騙個不長眼的人!我看這做得挺精致的我就五十元買了下來!過幾天我們的公司正式運轉了起來掙了錢我一定給你買條最好的項鏈。讓你成為最美麗的女人!‘
‘還好沒學別人浪漫似地給他對象用草編個草戒指!物輕情義重!‘她看著他。‘我現在不美麗嗎?‘
‘在我眼里你永遠年輕美麗的!‘
‘假的就假的吧!只要我喜歡就行!‘她輕輕地偎依在他的肩上。她的光滑而女敕女敕的小腿在他的膝上輕輕地晃動著。‘只要你心中有我就行!老公我只想勸你一句話少抽點煙。你看那邊小臥室里的嬰兒床我就準備好了!‘
‘現在生孩子是不是有點早?‘
‘早什麼?我們學校里比我們參加工作晚好幾年都有好幾個懷孕和生孩子的了!而且我們同學中很多孩子都上小學了!‘她用手勾著他的脖子。‘誰象你這樣不著調三天兩頭的踮這踮那的!不然我們的兒子都挺大了!‘
‘好!‘而他卻把自己的嘴壓在她那甜甜的唇上。
***
站在門口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女兒突然穿著拖鞋而不是運動鞋還有那粉紅色的大褲叉而不是剛才的牛仔褲顯露著的她那充滿女人所特有的彈性的腿閃爍著年輕女人的性感和美麗她真有點驚訝。或許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這竟是真的!原來自己的女兒穿著這本來屬于女人的夏裝更加嫵媚動人。
‘在干麼媽?‘溶溶依然挽著他的手。
‘沒什麼?‘母親掃了一眼她們。‘我正想去叫你們吃飯呢?‘
‘老婆子‘父親這時從屋里走了出來‘快過來開飯了!‘
‘媽怎麼了?好像有點不高興似的!‘溶溶說。
‘你們去吃飯吧!‘父親沖他們一笑。‘景明回來了!‘
景明帶著他的女朋友回來了。她是一個美麗而又現代的女人穿著剛剛蓋過大腿根的紫色皮短裙小背心還不及腰際而且一頭染黃的小卷。
‘我明白了!‘她對他說。
他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漂亮姐姐這是帥哥姐夫!‘而景明已向自己的女朋友開始介紹了。
‘死老頭你看你這張烏鴉嘴這可真叫你說中了!‘老伴低聲說。
‘你不是說過攆出他們嗎?‘
‘去你的!原來穿著時髦的衣服女兒也真是漂亮可愛。年輕的男人就是知道怎樣把自己的女人打扮象花兒一樣!那象你這半死不活的!‘她笑著說和他一起走進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