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井第二十五章
王菊花的母親今上午來醫院里看受傷的外孫子的說的話使她心中還沒有咽下的氣火又升了起來。更使她生氣的是雖然人家霍元芳也受了大傷可還是經常來醫院看兒子但是張新忠除了那天晚上送他來後卻一次也沒有再來。更可氣的是馬矮子卻一次也沒敢露面。
‘娘的想辦老娘取滋的時候不管有沒有月經也照上;到了真事的時候娘的又不知躲到那里去了!‘她心里想著又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兒子他的右邊小腿依然纏著繃帶。‘難道這小崽子不是你撒下的種?幸虧沒有傷著骨頭不然也真就給廢了!‘
霍元芳的兒子同俊卻躺在另一床上也睡覺。他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雙腿都受了傷而且右腿的骨頭已經斷成了幾段。元芳的老婆範永花範大比趴在病床的沿上假寐了一會。
‘他老娘走了!‘範永花問。
‘剛走一會!‘
‘沒留她吃中飯?‘
‘孩子都這樣了那有心思?‘王菊花慢慢地說。‘柳連祖那老東西也真狠竟布了那麼多線槍!不就是一個爛瓜園子嗎?‘
‘他娘的柳光祖也不善真敢傷人害命。他的狗竟真是人肉從我們當家的胳膊上撕下那麼大塊肉來就是胳膊不廢也得有碗口大的疤。我說菊花嫂子你可得跟張主任好好說說這個仇我們得報不然我們今後怎樣在全村人面前再抬起頭來。這幾十年我們服過誰怕過誰不能一下子就在陰溝里翻了大船。再說這也是一批不小的費用!‘
‘可張洪專這次也太獨斷了!‘王菊花說。‘那天他那個孬樣你又不是沒見過。‘
‘誰知道今回會他們竟听了他的話!咋能一句話說算就算了呢?誰不知張洪專的座位我們家的那些男人給頂著的。不然早把他給弄下來了。再說九生的一只眼都被辣椒弄瞎了可張洪專的老婆今次竟沒為她佷出頭!‘
‘可說不是今次這些褲襠里夾著槍手里拿著槍的吊爺們們竟然得比我們這些只長草窩的娘們還熊!‘王菊花嘆了口氣說。‘他娘的世道真得要大變了!不行這口氣必須得出不為我們想也得為這些小種們想想。‘
‘嫂子說的是!現在他們就這樣對服我們將來他們也決不會心慈手軟的因此必須先壓制住這口惡風!讓他們知道沒有我們他們想抬頭也沒有那樣容易!‘
‘可男人們都夾起了丫子裝太監光靠我們娘們咋行?再說我們娘們也不是扛槍打槍的料!‘
‘嫂子我倒有個主意!‘範永花沖她一笑。
‘啥主意?‘
‘你去找一回馬連長不就行了!‘
‘找那個矮子干啥?‘她的臉被騷得一紅。‘說好了來可他娘的面也沒露!要是那天他真來了那些個子敢這樣橫行嗎?‘她偷偷瞟了她一眼。‘再說我一個娘們家憑什麼去找人家?‘
範永花沖張自成看了一眼然後又笑著對她說。‘這事誰不知道呀?都到啥時候了還裝羞做樣的!難道新忠知不道還是別人知不道?對新忠哥難道我不了解?實話告訴你吧我也不怕你笑話了那會你們對氣你帶孩子們回娘家那晚上我用嘴給他侍弄了那麼久還是花生大不抬頭他也只是用一根破黃瓜日得痛。你們家的事他那件沒告訴我!我說嫂子為了他們你也得去找一找馬連長!你也知道他有權有槍的!為我們出頭不是他一句話的小事!‘
‘我怎好去開這個口呢?‘
‘難道他不疼自己的兒子?雖然不隨他姓可也叫他爹就由著那幫牛鬼蛇神欺凌!‘
她盯了範永花的臉好大一會兒然後又嘆了一口氣說。
‘我去試試吧!‘
‘你去準管事嫂子!那些男人們準去也是白搭吊一條搭白吊一根。馬連長對你也是挺有情意的。再說這什些年都有了孩子也快說媳婦了這點子都不辦。若不帶兵為我們報仇血恨判決點醫藥費總應該的吧!‘
‘弟妹家說到這份上我只好去試試看了!行不行隨他吧!‘
‘準行!‘範永花笑著說。‘這次也讓那些帶把的男人們看看關鍵時刻還是我們娘們能讓他們也丟丟臉。別成天吆五喝六的到了此時都變成了軟蛋熊包讓我們娘們也體面體面出出氣頭!‘
‘那你先替我看看孩子!‘
‘沒事反正兩個都在這一個屋里!放心去吧!極力辦成了這事!‘
王菊花看了一眼還在沉睡的兒子她站了起來。
‘嫂子你咋去?坐車去快些!‘
‘我去他小姨家借個自行車就行!回來時我想回家為孩子帶點換洗衣服來!‘
‘你也順路到我家看看。俺那口有什麼髒衣裳捎些來我洗洗。還是城里水好使一擰水籠頭就向外流比尿尿還溜暢多方便!‘
‘行了!‘
‘騷比娘們貨到馬矮子月兌下褲襠子來夾他幾下不就交帳完事了!‘範永花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娘的還裝什麼正經人?做了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呀!‘自從這事她跟她丈夫已經看透過了張新忠只是霍元芳做惡太多想抽回身保命都來不及了。
王菊花借了輛自行車就到了鄉公社。可沒成想馬矮子在縣里開會好幾天都沒回家了。這麼大熱天他的媳婦不但不讓她進門喝口水還和她兒子連罵帶打地把她轟走了。
‘娘的在縣里開會也知不道過去看看兒子!‘她憋了一肚子氣一肚子委屈又蹬著自行車向家趕去。
‘什麼娘們你又不是沒長個比有本事拴住自己的男人呀沖老娘嗷嗷個啥勁?你以為我稀罕他那矮矬子樣不為了我兒子你用八抬大轎抬我老娘也不來;就是真來也得先把你這個黃臉婆給轟掃出家門。‘
到了村西林場邊上的棉花田時她被一泡尿憋得實在是熬不住了。她就下了自行隨車打好撐子跑進了就近的田里。尿完了她也象排空了的尿包(膀胱)一樣舒服地呼吸了一口氣好像所有的煩惱都隨排尿反射去了。就在她站起身來提褲襠子時柳光祖趕著羊群過來了。他也現了她他趕快把羊趕到大水溝里帶著他的歪嘴虎子拿著大皮鞭子過來了。
‘娘的你這個吊娘們又禍害什麼東西?‘
她本想回罵一句但看到氣乎乎的虎子她膽怯了她也親眼看到過那天它吃人肉的情景。
‘我只是尿了泡尿!‘
‘放屁!誰不知你是個禍害精!偷什麼東西?‘
‘有什麼東西偷?我不會生吃棉花桃吧!那不是尿還沒干?‘
‘誰不知廣堯地里套種了茄子辣椒?你不禍害來這誰信?‘
‘不信你可翻我的口袋!‘虎子沖她一呲牙她嚇得站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了。
‘翻就翻?‘他一把就把手伸進了她褲衩子的口袋里。不知是光祖用的勁太大還是口袋的襯布太脆稀只听哧啦一聲他的手一下子到了她的光滑的小月復上。
‘娘的耍流氓呀你!‘她想推他。‘就是耍流氓你能怎麼樣?‘光祖也不知是那來的動一伸手到了她毛絨絨的山丘。
‘混蛋滾開你娘的!‘
‘他娘的張新忠他爹他文亭和馬矮子都能日操為啥我不能?憑啥?他娘的害得沒有媳婦日今天先拿他娘們給我的家什鳥開開洋葷!‘那股愈來愈瘋狂的力量驅使著他一下子把她壓倒在了地上
‘不都說你偷著操羊嗎?咋還流得象米飯樣的干稠?‘她享受到了人生第一次的快感。
‘你是我日的第一只母羊!‘他又用手模了她的一把。‘娘們這玩竟就是有味!怪不得都喜歡找娘們!‘
‘你不怕張新忠揍你?‘
‘那個歪嘴活太監斗得過我的歪嘴虎子!再辦個十盤八盤的!‘說著他又壓在她身上但這次她卻沒有掙扎而是緊緊抱住他和他一起去迎接暴風雨的來臨
也不知是瞧見了他們反正自那以後村里就開始有了一歌謠。
‘多嘴子舌是王菊花
長得一雙好大腳
顫悠顫悠向東坡
偷茄子模辣椒
被柳光祖逮著刮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