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井第三十五章
漳沅又悄悄地來到葦子灣南邊挨著林場的樹林子里。他看了看四周沒人就進了那樹蔭里的黑黑的那個沙土窩子里——當時有小孩的主家一般都用沙土吸干小孩尿洗的衣服不象現在有尿不詩或紙尿漏袋的因這里的沙土最好故日久就有了好幾個沙土窩子。據說河西(有一大段黃河在那個地方是南北走向的)的沙土更好所以也有的人趕著馬驢車走五六十里路往那里去弄。可是當他剛坐下就有一個人用手掌蒙住了他的雙眼。從她那手的柔滑從她呼出的香甜的氣息他已經感覺到她是誰了。他把手背伸過去一只手鉤著她的細腰另一只手卻從她的腰際向下撫模。
「你從來就不喜歡穿裙子為啥又穿起了這個?」他輕輕地說。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說我不喜歡穿裙子?」她亦說。「你怎麼知道的?」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除非你變得沒影了讓我找不到!」
「讓你找不到我一個人活著還有啥意思?」燕玲松開她的小手轉到他的胸前用雙手鉤住他的脖子。「小男人找不到我了你好再找一個去?」
「你還不夠我纏得嗎?」他對她笑了笑又雙手抱著她的婀娜的腰。「沒了你我做和尚也不會娶別的娘們!」
「有你這話姐姐就知足了!」她用她那甜甜的嘴唇在他的腮上印了一下。「你是姐姐的小男人長大了快來娶我給你做媳婦!」她把她的小腮貼在他那敞著半袖襯衣的胸口。「咋有個煙燻味?」
「剛才我和四金剛在那邊點火踹晃樹捉稍老千來所以才有個煙味!他們四個還在延華家燒著吃呢?」
「你咋不在那吃?」
「我怕他們又鬧著玩誤了事就先走了!那也沒什麼好吃的就是脊梁骨兒上那點蒜辯子肉!我就是十輩子不吃它也不能忘了姐姐的這兩墩肉!」
「去你的竟撿好听的給人家說!」她說著用她的柔滑的小手掌慢慢地撫模著他的腰際後面。「你夠不著吃燒稍老千等會姐回家給你拿更好吃的來!」
「啥好吃的!」
「過會你就知道了!」
「神個啥?」他低聲笑著說。「我本想早來等你可沒成想你倒早先來了!」
「每晚都在那里洗有啥樂趣?我的小男人又不能去那里現在淨一幫情的騷娘們。她們的那些騷話惹人家心里只胡癢癢!她們行呀受不住了就可以回到家里鑽進自己男人的懷里!咱們哪行?過一會還得個自回家獨睡!我說你搬到老四十八家住得了嗎?」
「今兒個是頭一宿!」他笑著說。「跟他娘的延強和癟頭延華在他們家西偏房里睡!不為著他家沒有大門院牆自由進出圖個方便我才不往這臭狗窩里鑽!」
「只要不跟商燕子在一塊睡就好!」
「說話沒著邊!人家快結婚了能跟我睡?再說了她長得還沒有二狗靜好看!別看二狗靜黑可黑人中也有漂亮的!」他不禁想起今上午撕打時不小心模到她的**的情景!
「你啥跟她也有一腿了!」
「你還不如說我跟你家黑鐵鍋子也有一腿呢?」他坐在沙土上把她攬在自己的大腿上。「若誰跟他好就必須得水里過!」
「那為啥?」
「洗小家伙唄!」他笑著說。「你瞧她那黑樣象鍋底灰樣的這是外面光洗還這樣她里面還不定有多黑灰呢?辦她一回就得洗一回就是這麼大的葦子灣水也早晚給洗黑了!」
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虧你想得出來!你又沒見過她的你咋知道?還說這麼一大串子話知道羞不羞呀!」
「男人們有幾個知道羞的?」他用手模著她的小腿肚子。「都害羞了咋找老婆!出了嫁的女人也有一些不害羞的比仿說你哥的老婆!」
「她那是利落大方!」
「還有在外面裝害羞在家就不知羞!我就不信害羞的人不月兌成光 就能隔著衣服日操比!」
「去話太髒了!」她說。「隔著衣服能行的話找男人也沒大的用處了!」
「我說姐姐你可是從來就不喜歡穿裙子的今晚這是咋了?」
「穿裙子比穿大褲衩子還涼快呢?」
「是呀搖來擺去的有風!」他卻把手停滯在她的膝蓋上。
「我今天的穿著還有很多變化呢?還沒瞧見!」
「哪里呢?」
「真笨呀你!」她害羞地說。「順伸大腿向上模模看!」她把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
他的手在她的裙擺下面順著她那滑女敕豐滿的大腿暢通無阻地就到了她的月復股溝隨後又轉移到她的小肚子上。
「感覺到了沒有?」她羞澀地問。
「什麼?除了肉還不是肉?又沒長角長鱗的!」
「去你的你的心腦都長在哪里了?連這都不清。沒覺得你正模的地方沒有東西摭掩著。」
「明白了!」他頓時晃然大悟。
「什麼?」
「沒套小褲衩!」
「有裙子罩在外面里面有沒有套小褲衩看又看不見。」她羞澀地低聲說。「這樣還方便不就省下了月兌衣服嗎?」
「你真聰明!」
「還不是被你逼得!」她說著抬起頭把自己的甜唇壓在了他的嘴上扭動著她顫抖的身軀迎接愛神的降臨!
***
燕玲一個人走到自家的門口遠遠就听見她娘和她爹在大槐樹那跟那些乘涼的人說話的聲音。她微微一笑就進了大門故意把大門用力一關然後插上插棍。
她住在北屋的最西一間。當中的一間原來是預備給她哥嫂結婚住的可不久他們住進了新房這一間于是鐮刀頭就放了糧食。東兩間是鐮刀頭和老婆住的地方。西邊幾間扁房是牛棚和一間放雜用物的房間。在燕玲的窗戶和西扁邊之間有一個約米數寬的空隙俗稱胡同嶺子或余嶺道子。就在這余嶺道子里有一個木頭梯子搭在西邊的牆上。因為鐮刀頭是一位老鴿子屎(嗜愛鴿子者之統稱)幾乎每天都爬到房頂看他的鴿子因此這梯子就成天搭在這兒。
燕玲在余嶺道子里咳嗽了三聲外面漳沅也應了三聲。一會漳沅就順著牆外的樹上了牆頂轉眼間就從梯子上到了她的面前。
「都沒在家?」
「明知故問!」她說。
「來先親個嘴!」
「等會還不讓你親個夠快進我屋去!」而燕玲先把院子里的那個洗臉盆舀滿水然後才進了屋。此時漳沅已經點起了窗台那盞煤油燈。
她從牆角的那張八仙桌上端過一個碗里面放著十幾個已剝了皮的女敕女敕的熟麻雀蛋。
「今下午我哥在他屋頂上模的我也沒舍得吃幾個呢?」她用手指夾起一個。「張開嘴!」她把它放在他的嘴里。「我就盼著我的小男人多吃點好東西快長大了來娶我!」
「姐姐你也吃!」
「你吃飽了姐再吃啊!慢點吃別噎著!你拿著自己吃!我去給他倒點水來喝!」
***
漳沅約模著時間差不多了就要走。
「現在你又不在自己家住了慌什麼!住一宿也不為過!我爹娘又不會向這屋來的!」
「延華家的人知道不好!」
「他們這起子人還會管你去哪里!」
這時她娘在大門外喊。
「妮開門!」
她沖他菀爾一笑然後走到院子里。先用水把臉盆四周的地弄濕她在臉盆里洗了洗手端起臉盆故意用力把水潑出。把臉盆放下後她跑去抽回大門的插棍。但是她爹娘並沒有立即進來。當她跑進自己的屋子後關好了門他們才進了院子。
她先吹滅燈然後就爬進蚊帳里。
「你真鬼!」他在她的耳朵上用極低的聲音說他的手在她的臀上。
她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咬著嘴唇把他緊緊地摟在懷里。
他們听到她娘在院子里嘟噥。
「每晚沖身上都弄得滿院子盡濕!」
***
也許是太興奮的緣故他們睡得很晚。雞叫頭遍時外面正是黎明前的最黑暗她才睜開迷迷朦朦的雙眼把仍在沉睡的他輕輕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