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夢井第五十三章
眾人根本無法阻攔瘋似的賀更他用一根繩子的一頭拴在老毛的雙手上另一頭拴在賀俊家那頭黑叫驢的尾巴上。就在他揚起鞭子抽驢時張洪專、賀福和賀光之趕到了。
「不能這樣干更子兄弟!」賀福用力搶下他手中的鞭子。
「為啥不能?我就是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要臉的浪娘比!她不是貪于喜的吊大麼這個驢吊更大!」賀更說。「我就是用驢拖著她去游街上!」
「賀更子大兄弟你已經打罵她了咋還能這樣蠻干呢?」張洪專拉住賀更的手說。「大兄弟這可不是舊封建社會騎木驢游街的這可是犯法的呀!有什麼事等派出所來的同志來處理他們已經到于喜子他姐家去找他了。你看兄弟爺們也跟著你折騰了一晚上累的累冷的冷不讓他們到你家去喝口熱湯暖暖身子骨!操你看我這腦子來這時已囑咐你大嫂子下幾把子面條呢走到我家去先吃個早飯!」他拉著賀更的手就走可這家伙站在那里就是不動。張洪專對賀福他們一使眼色。
「更子兄弟人家洪專大哥話也說出來你難道讓兄弟爺們都餓著你們、我這個前心已餓得貼後心了!到你去又坐不開咱都到洪專哥那里去。他燒的爐子旺很暖和!光之你弟兄幾個都跟賀更兄弟這就先去吧!」
「更子哥走吧!大嫂子下出面條來時間長了不涼!」他們幾個在後面推張洪專在前面拉就這樣把他弄到大道上又連推帶拉地向東去了。
「財子家呢?」賀福喊了一句。
「這里!」賀福的老婆從屋里抱著老毛的衣服出來了。
「把她領到我們家去吧!給她坐點飯吃就叫幾個嫂子妹子一塊去吧!」
「好來!」
「行了各位兄弟爺們都散了吧!沒啥事了!」
人散去後賀自寶說。
「爹還有我啥事?」
「沒事了!」
「那我去給霍良子劈石頭去了!」他把大錘扛在肩上就要走!
「今天你先別去了!回家吧!」
「才半頭上午不出不合適吧!」
「劈石頭是小事你今天那里也不能去。幫你娘好好看著她若真弄鬧起來沒個男人光娘們還真制不服她!于喜子跑了萬一再讓她也跑了那不是前功盡氣了嗎?」
「行!」這小子扛著大錘向北走家那了。
賀福到村子傻瓜連合他娘開的小賣部里買了兩盒大豐收煙兩瓶景芝老白乾還有一斤花生米就向東去了張洪專家。
那兩個派出所的人在于喜他姐家沒有捉住于喜于是也去了張洪專家。不知他們怎樣講的反正老毛又跟了賀更。
當晚在老毛走進賀更的屋子里去後不久那幾個害怕出事守在屋外的人就听到喝得半醉的賀更把老毛弄得殺豬樣只叫喚。
賀光之用手指在窗戶的綿紙上戳了一個小孔卻現賀更和老毛赤身**的在床上。他笑著說。「沒事了我們也都回家去睡覺歇歇吧!」
第二天他們又合好如初了。沒過幾天賀更對自己的縫鞋手藝有了信心他就用他買的寶文子的那輛破自行車帶著他的手搖式縫鞋機去趕集掙錢去了但是沒有把老毛帶去或許他對她還不太放心。
早上吃完早飯後賀自圓就領著他從外地剛買來了的傻瓜媳婦去他的叔家來竄門。
老毛正在炕上用剪刀絞鞋樣子把腿伸在被子里。由于是常客又是一家人她也沒有起身。賀自圓也不客氣就坐在了炕爐子旁邊上的一個馬扎上。當時用鐵火爐子俗稱變臉器或老萬的沒有幾戶就是用磚壘或泥坯做的土爐子燒碳塊的也比較少絕大多數燒用碳未子和紅土用水和起來的碳扎子。
「你家里咋還站著?」老毛笑著說。「你咋不讓她坐下?」
他抬起頭掃了一眼正在吃手的傻媳婦用手拍了旁邊的那個小凳子。
「坐下!」
傻媳婦雖然听不懂他的話卻明白他的意思她就坐在他的旁邊。
「她好像不願說話?」老毛說。
「不說不更好!」他看到水壺里的水開了就把它提到爐口一邊用鏟子鏟了點碳扎子扔進爐子里用火錐在碳扎子投了幾個眼又半蓋上爐蓋子然後再把小壺壓在上面溫著。他咳嗽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傻媳婦才說。「就是他娘的嘟噥幾句咱也听不懂象外國話似的!」
「她想她的那個孩子吧?」
「想個屁呀!只要填飽了肚子她啥也知不道象豬來似的!」賀自圓看到坑角上有半盒煙就從里面拿了一支點上了。
「成天這個咳樣還抽煙!」她看了他一眼而她自己也點上了一支。
「沒事解悶!」他笑了笑。「就是扒下她的褲子來使勁日她她也知不道怎樣該睡覺就還咋睡該玩還照樣咋玩!」他咳嗽停了後又吸了一口。「權當個母豬或者母狗子養著等下個崽子吧!她啥也不懂啥也知不道只要有口子飯就行也撿好孬;咱也不求啥了得了這個看不好的病只求留個種嘗嘗女人比騷味也就成了!我說你咋也學了抽煙娘們抽得可不多!」
「這不也是解個悶頭嗎?」她笑著說。「跟于喜那會成天藏在洞里不抽煙咋辦一個人用手光摳弄比窩子!」她吸了一口還真象個樣。
「他好還是更叔好?」他笑著問。
「你更叔那點家什活你還知不道?」她向地上彈了彈煙灰。「他娘的不回來就好了!」她嘆了一口氣。
「听說于喜下了關東!他們都這樣說!」
「誰知道呢?不下關東你們家這一些子找他听說派出所也在找他留在這里能活的了嗎?」她慢慢地說。「若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兒安心了!想想那會子還真有滋味!」
「你偷人就偷吧更叔又不管你他不也正好借個種嗎?你干嗎要跟著他跑呢?這不給捉住了于喜也嚇得不敢回家你除了被更叔拔沒了比毛還不是那樣?」他覺得又一陣胸悶就把半截扔到了碳扎子堆上。
「這事很難說!」她笑了笑。「象小貓跟魚一樣偷吃一會就知道了味還想偷吃偷上幾回不就想著常吃嗎?就你更叔那個鳥樣不也是整天也想著打野食吃嗎?就拿你小子說吧以前不也來我這好幾回。」她看了他一眼。「你小子雖然病瘦的可活好真是象別人說的這里短就那邊補不假!娘的說多了!」她注意到他的傻媳婦盯著自己看。
「這有啥?」他說。「就是我這會子跟你睡她也不管!她根本听不懂我們說啥!問她在哪里她也知不道。還不如人家柳漳沅的那頭大黑牛呢?賣了都兩年多了前幾天又跑了回來。還是他爺爺實誠又給朱家莊那小子送了回去換了別人還不又賺幾個錢。」
「你以為有幾個人象你這樣貪?貪並過不富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老毛說。「傻丫頭你家在哪里?知道嗎?你吃飯了嗎?」
那個傻媳婦根本知不道她說啥只是笑了笑卻把臉轉向賀自圓。
「我說咋來著?」
「還真有點!」她扔掉煙把。
「信了吧?不信我們試試看!」
「試就試!反正這幾天也憋得厲害。你看起來越瘦了有了她你就不閑著?」
「多干一回是一回人家十**就日比抱孩子我都晚了七八年了。這些年積攢的活我不趕吧幾天!」他起身去關門。
「你可別跟那會子樣把血吐在我身上。這麼冷的天別月兌光了只月兌就行!」
傻媳婦看到老毛月兌了棉褲坐在炕沿上暴露出被賀更拔沒了毛的紅通通的東西她還感到很好奇。但她看到自己丈夫也月兌了分開老毛的雙腿和她貼在了一起了她明白了___就是再傻的人也知道這是要干啥!她趕緊過來扯賀自圓可正在興頭上的他用手推了她一下沒想到她被小凳子給絆倒了就嗚嗚地哭了起。
「這麼也不傻的很嗎?」
「娘的糟了可別磕踫著我的孩子!」他趕忙松開老毛過去扶起傻媳婦笑著哄她。
「是你的嗎?」她把腿挪進被子里。「別是帶來的?」
「我使得力氣我還知不道?」他笑著說。「我送她回去再來!」
「我等著你!」老毛不情願地說。